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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叔打个酒嗝道:“原来大少爷这么多情?要是大少奶奶知道了,会不会又对春桃下手呀?”
贵叔两眼瞪圆,“既是要英雄救美,当然要做得周密,绝不能再让大少奶奶那个恶妇知道!”
“对。大少奶奶就是个恶妇!”阿秋骂了一句,喝一杯酒,彻底醉倒在桌上。
贵叔劝了胖叔几杯酒,胖叔接着醉倒。贵叔溜回客房,悄悄给谷柏新报告了沛丰和春桃勾搭上的事。
谷柏新眼睛一亮,春桃和彩凤在谷家时,可是两个打眼的丫头,谷沛丰几兄弟,除了沛林,没个不喜欢那两丫头的。春桃本是汪氏身边的得力丫环,跟谷沛丰暗中打情骂俏早就私情,如今春桃落了风尘,只怕对付男人的本事更高,谷沛丰这样的多情种自然逃不过春桃的手掌心。
这么看谷沛丰真是想背着文氏和汪氏在外面赚钱,把春桃赎出来。
谷沛丰找他合作,无非看他曾经抚养过沛林,想以此去打动寻香。谷柏新捻胡笑道:“贵叔,明晨我去顺天府和父亲谈公务,你就去找沛丰,说我同意与他合作。”
次日天刚明,寻迁来到官邸接走谷柏新去顺天府。
贵叔去后院东厢院子里找到谷沛丰,帮老爷传话:“大少爷,三老爷说你昨晚谈的事可行。只是他真不好出面找寻香说这事。”
“我知道三叔会同意的。卖寻家的茶可是天上掉钱的事,傻子都知道是好事的!趁现在祖父不在寻园,我这就换身衣服去找寻香谈!”沛丰激动地跑进屋里。
谷沛丰让阿秋赶着马车,不急不慢地来到寻园,到了竹林外,不去大门,绕到后门,此时还在辰时,因是冬天,天色有些灰郁。
谷沛丰在寻园后门外的地边站着,眺望着那一大坡茶林,冬在里寻家的茶树出奇的翠碧,这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寒风吹过,谷沛丰打个颤,好奇地尚着茶林间的小径往前面的山脚走去。
早膳后,太皇太后想到屋外走走,带着周氏、成氏、莫氏和寻香一起来到后门外,铃儿伤口未痊愈,怕受寒,没敢出来。
“寻家的茶地真是特别。”太皇太后对翠碧的茶色百看不厌,一出来就盯着那坡茶色赞叹。
周氏笑道:“寒冬时节,百木萧条,怎么寻家的茶林会这么特别,仿佛春季来到一般。”
寻香光亮的光顶,有浅浅的头发长出来,摸一摸头上的锦帽,笑着不语,她不敢说曾经有用灵池水浇过茶林,身处此间,却是思潮翻滚。
雪球事实证明,把灵池水加到外面的井水里浇茶林,效果十分神奇,若不是这几日气侯阴冷得很,寻香真想制点茶呢。
自搬回寻园后,不只茶林越长越青翠,药林边原来的几亩土参子地,当初挖掉的土参子,被寻香密密麻麻地种在碧宵境里,如今也被寻香吩咐大家又重新种回地里了。
昨天寻香用土参子做了一种血蓍茶饼,大家都极爱吃。
“这就是你说的血薯?”太皇太后是个好种植的人,虽一生富贵,却精通农务,“我从没听说过这种薯类的农作物。”
大家还在回味早上吃的血薯饼,成氏被寻家的茶林、药林和花圃深深吸引,她一向淑仪端庄,不多言语,此时都不停地赞叹,“那仓夫人当初恳了这片园子出来,后来就舍得下这片土地?要换作我,可舍不得。”
周氏笑道:“难怪华姿费尽心思要夺这片地。这片林子的确太特别,尤其是茶林和血薯,简直是天玄地宝。”
太皇太后特别爱茶,看着一大片茶林,人就醉了,心情好得不得了,沿着小径往前面走去,边走边抚摸茶树,“可惜这两天天气不太好,不然,我要和寻香一起制茶的。”
薜洪志和海涛各自带着几个得力的人手保护在四周。
“前方有人!”涛叔站在土坡上,极目四望,看到前方有个青衣男子正在茶林间漫步。飞身过去,一把捉着他。
沛丰在茶林里正转得有劲,四下寻找着黑茶树,突然被人捉住,一把冰冷的剑架在脖子上,连声道:“我是谷沛丰!”
海涛松开他,诧异道:“谷家大少爷怎么会在这里?”
谷沛丰从地上爬起来,远远看到一群女人,莫氏和寻香都在其中。一个五官端正、气质温和的锦衣男子执一柄剑护在女人们前面,这人不象寻象保镖和护院,他身后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着华丽锦衣,简单珠饰,容貌美丽高贵威严,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太皇太后?
不由怔怔地看着那一群女人。
莫氏听到海涛说的‘谷家大少爷’的字样,快步过来,看清是沛丰,生气地指着他训道:“不肖子孙!未经许可,你便擅撞寻园?真是没有规矩!”
沛丰跪在地上,磕首作揖,“祖母。丰儿只是想来看看你和六弟妹。”
“给我滚出去。”莫氏向他挥了挥衣袖,觉得好生没脸面,谷家竟出这样没家教的孙子。
太皇太后知道莫氏的孙子在巡城,听她这么一说,上前劝道:“莫姐姐,别生气。孩子想念你也不是坏事。”
莫氏对自己的儿孙早已看淡,哪里相信他此时真是因为单纯的亲情而来?不好与太皇太后说得心中的苦楚。
谷沛丰抬头认出周氏,惊惶道:“丰儿不知有贵客马老夫人在此,丰儿这就离开。”勾着头往旁边爬去。
39 帮忙
“谷家大孙子何必这么狼狈?这里除了寻香,别的都是你的长辈。”周氏淡淡一笑,谷家对沛林毕竟有过抚养之恩,不愿让莫氏太难堪, “莫姐姐不必动怒,既是沛丰来了,就快见过众位长辈吧。”
太皇太后审视谷沛丰,生得端正,却眼神带浊,是个酒色昏蒙的人,非过狠之辈,亦非可造之才。既是莫氏的孙子,当然不能真的让人家就这么滚。淡笑一下,“既是在茶林相遇,谷家大孙子,就跟着我们游游茶林吧。”
沛丰窃喜,到底是大贵人大气量。连忙躬着身行礼:“沛丰见过马老夫人和侯爷夫人”目光落在太皇太后身上,不敢乱叫。
“就跟寻香一样叫我姑婆吧。”太皇太后淡淡地道。
姑婆?那就是沛林的皇姑婆,太皇太后了。沛林欣喜地唤了一声:“沛丰不才,见过姑婆。”
太皇太后笑一笑,“你一大早来寻园看祖母,怎么却先来了茶林?”
沛丰看着几位长辈,却不敢轻易说实话,只作为难状,似搪塞一般,“寻家的茶林可是闻名天下,沛丰虽为沛林的大哥,其实也好奇得很,今日来探望祖母,绕到院子后面,不知不沉被这片特别的茶林吸引。”
太皇太后笑道:“这么说你也是喜欢茶树的人了?”
沛丰两眼发亮,精神一振,“沛丰读书资质愚钝。经商也不够精明。闲是虚度,却是喜欢把玩茶道。”
“唔。你能说说茶中的特别之处吗?”太皇太后边说边往前边走。
沛丰微皱一下眉,轻声道:“沛丰懂的不如寻香多,也不如寻香精。不过也知‘茶叶中有君子,茶中见真神’。”
太皇太后笑道:“你也不尽是是一无所知。今日见了寻家茶林,可有什么感受?”
沛丰感慨道:“残冬百木萧索,寻家的园子里却一片青翠。可见此间不只人杰地灵,树种特别,寻香一定极会打理,天时地利人和才得了这派殊境。”
太皇太后看着莫氏笑道:“瞧谷家大孙子这能说会道的样,颇能干的。”
莫氏低头道:“老身惭愧得很,没有教导好子孙后辈。”
太皇太后道:“谷家大孙子这么早来,应该不只看祖母和茶林吧?”
沛丰结舌道:“晚辈的确有点事想找寻香商量商量。”
莫氏直言不讳道:“你有什么事找寻香?定是想算计寻家什么?”
沛丰委曲道:“丰儿冤枉。丰儿此番来实为三叔之事。”
“你三叔不是在当官吗?若有什么事要找寻香,还劳烦你出面来找她?”莫氏白了他一眼。
沛丰振振道:“祖母息牛三叔虽然为官,原来抚养过六弟,可他毕竟是长辈。若遇困难怎么说得出口?身为谷家嫡长孙,父亲去逝又早。如今谷家除了祖父,就是三叔有所作为,丰儿不能为谷家争光夺彩,可是为三叔分忧解难。却是真心真意。”
周氏笑着圆场,“谷家大孙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沛丰勾着头小声道:“晚辈有事找寻香赐教。”
周氏轻轻推推寻香,“香儿还不快带你大哥去屋里坐一会?”
寻香对沛丰虽无好感,毕竟是谷家的嫡长孙。客气地点点头:“请大哥随我去前堂小坐。”
莫氏要跟去,周氏拉着她,笑道:“寻香去就行了。莫姐姐可得陪着我们。”
莫氏不安地看着寻香。寻香淡笑一下,“祖母就在这陪陪几位贵客吧。”
沛丰舒口气,寻香愿意接待他,这事便有八成的可能。
寻家前堂,寻香令莲儿上了好茶上来。
沛丰茗一口茶,赞道:“六弟妹的茶果然制得仙绝。放眼天下,能在六弟妹这般手艺,可是难找第二人。若是能卖寻家茶,那简直是一种无上的荣誉。”
寻香笑道:“大哥刚才说三叔怎么了?”
沛丰四下看看,看到莲儿站在门口,小声道:“六弟妹。三叔现在虽为七品官,可是家里紧张得很,有一事我与你讲了,你可不能告诉祖母,不然祖母祖父知道了会生气。”
谷家又有什么事?寻香背上一寒,慎重地点点头,“你且说。”
谷沛丰愤愤地道:“六弟妹,大哥虽然没有本事,可是很敬重六弟和你的人品。我知道此前我的母产和你大嫂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弄得大家不愉快,可是大哥对这些事,一直都不太清楚。而且现在,大哥和你大嫂简直已成陌路,若不是看在有两个孩子的份上,大哥真想休了你大嫂!”
他表情真切,流露着几分反抗。
寻香甚为震惊,何以谷沛丰会这样强烈?
“你知道分家时三叔并没分到多少家财,大约就六万多两,说来不是小数目。可是前阵”谷沛丰欲言犹如止,看了看寻香,似不敢轻易说出。
寻香感觉他说的的确有事,小声道:“大哥不妨说出来。若是会刺激祖父祖母的事,我不会告诉二老的。”
“唉,说来罪恶。我父亲病逝时,我母亲贪得无厌,以三叔大半的家财与他换了个官当。三叔一向懦弱老实,别说算计不过我母亲,就是对家里的几个女人都极无法。当初六弟和弟妹被逐之时,三叔暗中没少难过…弟妹和六弟可是宽厚之人,三叔原来可是极疼沛林,看得比己出还要重要,无奈身边遇上一群恶妇。”
谷沛丰真为谷柏新打抱不平,处处说着自己母亲与妻子的不是。他有这么仁义吗?寻香面上平淡,心中却迷惑不解。
沛丰不好意思道:“弟妹,谷家的男儿,除了祖父和二房,别的都活得憋曲。家有恶妇便无幸福可言。三叔现在虽然当七品官,可是家业薄,月俸少。昨晚三叔和我喝酒时,才向我吐了苦水。曾经祖父派人去谷家取一幅画像,当时被我母亲送出了浑水县,后来又被威远府的送了回来,春和院有个丫环清禾你知道的,她倒是个难得的姑娘,处处为三叔着想,那画一回来,便亲自抱着送往官衙,让三叔给寻家的下人送去,就因那样,三叔对清禾有了好感和信任,现在清禾有孕在身了,清禾的日子不太好过,三叔是个心慈的人,想为清禾谋一条出路,可是他并不是个擅经营的人。唉”
寻香思索一会,按这么说,清禾的处境应该不会太好,谷柏新老来添子,是一门好事,想着范氏的小器和奸恶,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