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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这羊脂玉错金手镯是假货?”怜木不由得严肃慎重起来,要是闹出笑话,两边的脸面都不好看。不过,既然二太太能特意找过来告诉自己这件事,想必是经过鉴定了的。
“瑜哥儿找寥玉阁的管事确认过,多半是逼真的仿货”二太太脸色也不太好,出了这样的丑事,真真是憋气。这俞王府也太仗势欺人了,叶家就算地位低些,高攀了这门亲事,却也不是可以这样随意蹂躏的。
给了假货做聘礼,这算什么事儿?堂堂俞王府还要不要脸面了?
“母亲息怒,我瞧着这里面有误会。”看出二太太的忿忿不平,怜木赶忙递了都匀毛尖茶奉上,又安慰道:“太王妃是极其注重脸面之人,想必还不知道此事。”
这时候,八姐儿撩帘子进来,欢喜地笑着:“我瞧着这君子兰开的甚好,摘了给姐姐添些摆设”
“你倒是好意思放得开”二太太见女儿无忧无虑的俏脸,心中舒缓。娘三凑在一起说了体己话,这才又去了荣福轩辞别俞太王妃。大家和气愉悦,盛情之下,二太太又留下用晚膳,这才笑嘻嘻地回了叶府。期间她对于假玉之事,也是一个字也没提。
怜木回了太和堂,心中辗转反侧。既然不太可能是领导们的意思,那难不成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又会是谁想这样陷俞王府于不义?府外之人,还是家贼?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难不成还能找了娘家人气势汹汹地上门讨理不成?这样个泼妇样儿,把家人都得罪光,以后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次日黎明,夜雾慢慢淡了,颜色变白,像是流动着的透明体。东方发白了,浮动着轻纱一般的迷雾笼罩着荣福轩怜木刻意起早,避开了嘉怡独自前去给俞太王妃请安。心中组织语言之后,才笑扶着太王妃,柔声道:“女儿陪着娘在院子里走走吧,这清晨的薄雾也别有一番美意呢……”
俞太王妃笑着应了,随她慢慢在院子里走着,两人一路上凑着趣儿。徐妈妈很有眼力价儿的刻意放慢步子,留了空间给怜木。
“有什么想说的?”俞太王妃和蔼地问,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有了心思,存了烦恼?
“娘,这件事儿我确实不好开口。可是又找不到其他人商量,只好……”怜木诺诺捏捏,红着脸继续:“就是您送往叶家的礼单上有一款羊脂玉错金手镯,无意间发现它……咳,可能是仿货”怜木最后还是觉得真诚坦白方为上策,自己本意又不是兴师问罪,大家商量着一起解开误会才是正理儿。
“什么?”俞太王妃震惊之下面色黑沉,怒火中烧道:“竟然能有这样荒唐之事?”
“娘出出主意吧,也许是搞错了亦不一定。再找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师验一下才是。”怜木扯着她的衣角,略带委屈地说:“这玉真不真倒不是件事儿,可若有人存了心思,想故意蒙骗我们,让咱们起了间隙,这才可怕……”
“你做得对,挑明了窗纸,我们一起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才是正经”俞太王妃拉着怜木急忙回花厅,沉思片刻后,立刻招了徐伯前来问话。
“娘,等嘉怡来了,咱们就先用早膳。”怜木示意一旁的谷雪吩咐众人先准备着,又带点撒娇的意味说道:“反正事情也不紧急,要是因为我而饿着嘉怡的宝贝娘亲,她可是不依的……”
“就你心思多”她笑着依了孩子的一番心意,瞧着这张表情真挚的小小脸庞,心中松了口气。家里最怕婆媳各自存了算计,不能坦诚相待。好在这孩子出了这样的事还能第一时间来找自己商量,却没有猜忌自己或许是故意的也不一定。能做到这点,这不容易。
俞太王妃不愧是个喜欢雷厉风行的主儿,这三言两语外加耍了小小的计谋之后,假玉事件便水落石出。
原来就是徐伯(荣福轩俞太王妃的管事)犯的错,他受命置办聘礼,花了重金添置羊脂玉错金手镯。却没想到,受人欺骗,买了个假货回来。
俞太王妃心中却存了不同的想法,这假玉事件会不会另有玄机?真是这样单纯,还是有人想借徐伯之手挑拨离间?她的目光不由得深邃起来,朝着西院望去。
徐伯办砸了差事,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虽说自己是荣福轩里服侍主子尚久的老人,但是这当面打主子一耳光的事太严重,还让人找上门来,让俞太王妃好些个没脸。他心里发沉,就算主子有心袒护,但是当着未来儿媳妇的面儿,有些惩罚那就必须执行,而且还得从重从严才过得去。
这回的劫难,肯定避不过去谁让自己没脑子上了当,受了骗呢哎,认命了吧。徐伯面色戚戚然,灰白着一张老脸,恭恭敬敬地跪在一旁准备接受处罚。这时候怜木却不相适宜地开了口:“娘,这件事做得实在是太过分,我余怒难消女儿求娘给个恩典,让我全权处理这事儿,以消我心头怨气”
冰凉地上的徐伯身子骨抖了抖,心中惶恐,这未来的当家主母是想拿自己的事儿立威么?这样一来,主子便不得不答应,自己就死的更惨了……只是希望念在主仆多年的情份上,不要再牵连自己的家人就行。
“既然你有这样的要求,自然随你……”俞太王妃眸光中含着略微失望,颇有些疲惫地点点头。之后又带着些许不舍,瞟眼瞅着地上的徐伯,补充道:“但是也不要做得太过火儿……”
“女儿知晓。”怜木乖乖地点点头,莲步轻移,款款行至徐伯跟前。徐伯便将头埋得更低些,只能用余光瞅见脸前的菱纹绮履。感觉到有双温暖的手轻轻将自己扶起来,他心中诧异,面露不解,紧张道:“郡主,这……”
“徐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到像只小兔子似的。”怜木抿嘴噙笑,遂又面露忿色,双手握拳扭头吩咐道:“你等会儿来太和堂一趟,我可要细细听了这场骗局的前因后果”
她瞅着前方不明处,像是瞪着世仇一般,面露狰狞:“开玩笑,行骗竟然敢骗到我们家头上,还想不想继续混了?看我不教训得你哭爹求娘”
她又柔声安慰徐伯道:“徐伯你放心,我定会为你报此仇向来只有我骗别人来着,现在倒是遇见对手了,好得很……”有种叫做挑衅的东西在怜木周身飞舞盘旋,谷雪在一旁使劲点头,心中赞同:就是就是,敢骗郡主的都是不正常之人迷茫的徐伯半天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惩罚自己了么?怎么郡主还说着什么报仇的事,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俞太王妃突然发笑,觉得这丫头实在是可爱得紧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是在指那骗子可恶她看问题的重点怎么能与自己偏差这么大呢?真想不明白,哎……不过,看情况,这骗子倒是倒了大霉,瞧这丫头的气势,真真是不好惹苏辰辉之后也知晓了怜木的作战计划,表示一定全力支持。并在一旁默默摇头叹气,自己怎么就遇见了这么个小家子气的人儿?绝对承受不起别人敢骗她的事实,苏辰辉立刻为这可怜的骗子默哀。转念之间他又好气又好笑,瞧那丫头的表情,哪里像是在复仇,明明就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玩具,正兴奋地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才对怜木瞅着苏辰辉为她精挑细选的两个助手,承安和蔡泽。满意地点点头,开始为他们说明计划。
“我们还需要一位‘帮手’”怜木勾着手指,分配了任务。众人各司其职,各归其位。
事情的真相远远不止如此。
盛京有名的听茶会馆,“绕梁阁”中的角落里,蔡泽穿着青黛色的锦衣,正如痴如醉地享受着香茗与精彩的故事。
隔壁桌坐着另一个身穿青素缎圆领衣的中年男子,正在诚挚地游说同桌的小老头。他雄厚的嗓音,幽默的谈吐,贴心的小建议,将花甲之年的小老头说得一愣一愣。不久便买下了中年男子手中的墨玉籽料扳指,笑眯眯地走了。
“好久没有见过别人这样光明正大地行骗了,你可真行。”蔡泽笑着倾身靠过去,舌尖轻舔嘴唇,勾起嘴角继续道:“这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骗了老人家买你的假扳指。”
“我认识你吗?”中年男子瞬间严肃地紧盯蔡泽,小心防备。
“刚刚一直在观察你。”蔡泽审视着上下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番,时不时地点点头,赞扬道:“很不错啊……”
“我不过是稍稍夸张些罢了,说不上什么骗不骗的,做生意本就如此”中年男子皱眉相望,死不承认。
见他这样,蔡泽只是含笑从自己拇指上取下一款成色上佳的墨玉籽料扳指,扬着眉道:“巧的是,我这儿刚好有一款真正的玉,细比之下……”
两人默契地对视之后,像是找到知己般,皆是挑眉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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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斗智斗勇 第071章 纯属骗局(上)
盛京正阳门的棋盘街尾处,有一家着名的九引客栈。以华贵和服务周到而闻名海内,堪称盛京最高级的贵族客栈。
栈内顶级上房附带了一间花厅,内部打点得典雅又富丽堂皇。
怜木装扮成贵公子模样,带着随从入住了九引客栈这华美的套房当中。她正处于雌雄难辨的时期,仔细收拾一番之后,还真是像模像样的翩翩公子一枚。
她歪靠在临窗的香木上,把玩着指尖的黄皮白玉籽君子吊环牌。神情嚣张,举止洒脱又浪费,气质更是风流倜傥,将常年富贵在身的韵味散发十足。
睨眼转盼之间,仿佛毫不在意似的随意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回公子的话,好戏已经开始了……”承安恭谨地回答,语气中带着跃跃欲试的笑意。
“那我们开始吧”怜木爽快拍手笑道:“对了,蔡泽哪儿去了?”
此时听茶会馆“绕梁阁”中的蔡泽正和自己新交的好朋友痛快地饮着杜康。三巡之后,他吹嘘道:“我是盛京的第一扒手,比起你那点小把戏,要厉害多了。”
“不会吧?”对方也喝得尽兴,酒意上来之后调侃他:“我不信”
“我的技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见对方明显不信,又叫嚣道:“本公子就让你开开眼界”
“那快让我见识见识”此话明显勾起了对方的兴致,他连忙放下酒杯,倾前身子瞅。
蔡泽状似随意一问:“欸,你腰间的玉坠儿呢?”对方低头检查,大惊失色。抬头却见蔡泽手上正把玩着的美玉,一脸不可置信地嚷道:“你什么时候,我不是一直……哇~确实厉害厉害”
耳边一直响起蔡泽爽朗的笑声,他又道:“等会儿你要怎么付账呢?耍无赖可非君子所为……”对方一摸腰间的荷包,不禁又是一番惊心动魄。见蔡泽从怀中摸出自己的金妆花锦绣荷包,他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什么时候……”
见蔡泽继续从旁边拿出刚刚自己使用过的小算盘,顿时彻底折服了。他立马约了蔡泽上“云和”酒楼继续谈天说地。
席间又止不住地倒苦水:“做我们这行的,万事就靠一个小心谨慎。”听了这话,两人更是详谈甚欢。
最后,那人更是提议:“我觉得,咱们可以联合起来大干一番我们俩合作,绝对能赚一票”
“不了,我可瞧不上这些个小打小闹”蔡泽皱着眉摇摇头,又继续说着:“我弟弟最近筹谋着要骗一个巨商,那才叫惊险刺激”
“弟弟?”
“是啊,他可是个天才诈骗手,我们兄弟合伙这么些年,可是赚了不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