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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公子也明白的,最近世道不好,大批的粮车出去,打家劫舍地多了,不好应付。”赵财搓搓手,舔着脸笑笑:“我打算分五次把粮食运出去,公子意下如何?”
“赵老板不必担心,我自会另请镖师护送粮食,对付那点宵小绰绰有余。”司尉一口回绝,就见苏颖坐在赵财身旁,拼命向他眨眼使眼色。
拜托,不哄着顺着,待会要怎么骗?
司尉僵着脸,不屑地皱眉:“赵老板刚才说,这世道怎么就不好了?”
赵财叹着气摇头,挥手让仆役下去了,小声说:“听说上面下令要打仗了,萧城离国境太近,实在令人担心。”
司尉笑笑,看得赵财两眼发亮:“赵老板的消息倒是灵通,就不知道是真是假?”
赵财被他的笑容晃得晕乎乎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这是知府大人亲自说的,萧城的知府,公子可能不知,却是丞相大人的门生。”
“丞相的门生?”旁边的阿一惊呼出声,赵财不悦地瞪眼。
“嚷嚷什么,这可是萧城的荣幸。要不然这些年,萧城如何能这般繁荣?”
“可是这丞相门生又怎么会到这荒蛮之地?这里离京城,可是千里之远啊。”苏颖托着腮,也觉得不解了。
这件事知府大人讳莫如深,一副另外有秘密任务的样子,赵财也不好说:“反正,知府大人造福了萧城百姓,这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如此……”司尉话语一顿,引得赵财侧目:“我手里头还有一笔生意,既然有丞相门生坐镇,在萧城一并完成也不是不可。”
他伸手比划了一个数字,赵财瞪圆了眼:“这、这么一大笔的粮食,我可不能做主。”
他虽是萧城最大的粮商,手头上却没有那么多的粮食。要是联合萧城几个粮商,有知府大人从中调和,自己却也能拿到不少利润。
这笔生意能不能做,赵财却拿不定主意。
“看来赵老板对这笔生意没兴趣,那么就当我没说过。”司尉丝毫不急,神色风轻云淡,仿佛刚才真的什么也没说过。
赵财咬咬牙,想到前面一笔生意,司尉甚是爽快,虽说不知他身后究竟是何人,能出口这么大的生意,估计也非常人。
“公子莫急,此事重大,可否让我考虑几天?”
司尉微微点头:“也好,我给赵老板三天的时间,正好我在萧城游玩一番。三天后,若赵老板无意,我只要出发到盐城了。”
盐城就在萧城三十里之外,一样的繁荣,一样拥有好几个粮仓,却数年来不太对付,尤其是丞相的门生,知府大人来了之后,跟那边完全断绝了来往。
说是盐城的城主是丞相的老对头,曾是老骠骑将军的手下。
文武官员总是不对付,若是司尉去了盐城,还不气死知府大人?
赵财连忙安排了美姬表演歌舞,让司尉等人解闷,寻了理由飞快跑去找知府商量此事了。
借着歌舞乐声,苏颖凑了过来小声问:“公子,大鱼看来要上钩了?”
司尉看着贫乏的歌舞,虽说是萧城第一舞姬,只是看得多了,丝毫没有兴味。女子的脂粉熏香扑面而来,让他更加难受,挥挥手让管家叫人撤了。
“我有些闷了,出去走走,管家就不必让人跟着了。”
眼见管家叫来两个护院,似是要为司尉领路,他不耐烦地蹙眉:“赵家的门在哪里,我还不至于找不到。”
管家讪讪退开,苏颖暗地里偷偷竖起拇指。
果然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气势就是不一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以前扯高气昂的管家蔫了!
三人走在大街上,司尉看着市集门庭若市,萧城虽在边境,却也是繁荣,不少小玩意,甚至在京城看见过。
“公子,上来玩玩?”
“公子,来喝一杯茶吧?”
“公子,抬头看看奴家如何?”
走到街角,突然一阵莺声撩人,阵阵脂粉香味飘来,衬着她们娇媚的声线,暴露的着装,引来不少公子哥儿频频注目,有些按耐不住还被姑娘挽着上了楼。
“这是妓院?”司尉皱眉,从来没见过大白天的妓院居然开门了,还四处招客,这萧城真是第一遭。
“不是,”苏颖看得多了,见怪不怪,还笑眯眯地跟二楼的姑娘挥手打招呼:“这是乐坊。”
“乐坊也出来招客了?”司尉眉头皱得一紧,今上喜欢奏乐,定国四处建有乐坊,便是想让百姓也感受乐曲的美妙。
如今连国境的萧城也有乐坊,看样子规模不小,却是大白天招客□,让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没办法,懂得欣赏琴曲的百姓实在太少了,谁也不愿意掏钱进去打瞌睡。乐坊得过活,要吃饭穿衣,久而久之,官府不管,里面的姑娘只好出此下策了。”
其实乐坊也不会白日宣淫,弹弹调情的小调,品品香茗,有姑娘陪着,也算得上是风雅之事。
苏颖摇头晃脑地说完,两三个穿着红艳纱衣的姑娘袅袅走来,看着司尉两眼放光。
“几位公子爷,要不要进来坐坐,听听小曲品茶?”其中一个大胆的女子快步上前,就要挽住司尉的手臂,被阿一挡住了。
一把大剑横在身前,吓得那红衣姑娘花容失色,连退了两步。
苏颖最见不得人欺负柔弱女子了,怒瞪了阿一一眼,这才缓了脸色,柔声问:“姑娘没事吧?”
“这位公子他……”
红衣姑娘不知所措,苏颖已经很上道地摸上了她的柔荑:“别怕,他就是个粗人,倒是没什么坏心眼的。不是说要听曲品茶的,要一个单间,就选姑娘你好了。”
红衣姑娘收起方才惊吓的摸样,羞答答地低下头。这位小公子一看就是常客,悄悄塞进她手里的小碎银分量够足,真是个识趣的人儿:“公子,这边请。”
一旁的司尉眼皮一跳,如果不是昨夜用手试探过了,他真要怀疑苏颖究竟是不是女人,调戏姑娘居然比其他男子还熟练!
熟门熟路的,一看就是经常到乐坊消闲的主儿!
作者有话要说:=3=
☆、8第七章 得罪美人
红衣女子领着几人上了二楼,倚水靠窗的单间,视野旷阔,又避开了前院的嘈杂,倒是个识趣的姑娘,知道司尉等人肯定不喜吵闹。
环顾一周,苏颖默默点头,单间虽不大,却也布置得颇为风雅精致。
角落还有几样乐器,显然是等着客人来挑选。古筝、二胡、琵琶,苏颖一扫,随手一点:“司公子,听一曲高山流水如何?”
司尉对这女人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已经无语了,他还没试过大白天进这种地方,浑身不自在:“随便你。”
“那便古筝吧,再上一壶好茶,别拿次品来糊弄人。”苏颖特地叮嘱了一句,乐坊都是些穷苦姑娘学习技艺傍身,自小就住在这里日复一日地练琴,钱银不多,自是拿不出什么好茶叶,以次充好是常事。
她也不懂得分辨茶叶的好坏,只是有司尉这个大少爷在,免得他扫兴,自己只能再次破费了。
红衣姑娘接过碎银,交代了门外的小丫头两句,笑脸吟吟地坐在古筝前,袅袅乐曲响起,倒有几分指力。
司尉听着还顺耳,苏颖却坐在了红衣女子的身边,低声笑问:“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公子唤我红缎便是了,”红衣女子笑笑,客人到乐坊来,志不在听曲,她向来分神注意周侧,免得怠慢了客人,尤其这三人衣裳光鲜,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更是殷勤照顾。
“红缎,真是好名字。”苏颖点了点头,随着乐曲打着拍子,半眯着眼甚是惬意,看着还真像是懂乐的。
可惜在司尉看来,她只是摇头晃脑的,完全是在打瞌睡而已。
随着香茗和茶点送来,后面跟来三位姑娘,齐齐向他们行礼:“见过三位公子。”
司尉皱眉,萧城真够大胆的,乐坊弄得乌烟瘴气,仿似妓院一般。手中的扇子一转,搭在手心里。看来回京后,有必要提起此事……
思虑间,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他一抬头,便见一蓝衣女子正对着自己微笑,手里端着茶杯:“公子,请。”
“阿嚏——”司尉往后一退,捂着鼻子难受得脸色都白了。
阿一连忙挡在他的身前,恶狠狠地等着蓝衣女子:“走远点,谁让你接近我家公子了?”
蓝衣女子被吓得两眼泪汪汪,面上满是难堪。
她也算得上是乐坊四大美人之一,指明让自己作陪的公子甚多,都是有头有面的人物,没想到此刻会被嫌弃,袖子掩着脸飞奔而去。
苏颖无奈,示意姑娘们先离开,这才开口劝:“司公子,这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只因为乐坊难维持,这才请客人进来品茗听曲,赚一点茶钱而已。”
以为司尉是嫌弃乐坊姑娘身子不干净,才反应那般大,她只好解释清楚,免得他误会了,让姑娘们也难堪。
司尉蹙眉,他哪里管这些姑娘是否清白?
“在乐坊接客,你还能说她们是卖艺不卖身?”
“公子此言差矣,她们不过表演琴艺,请客人喝茶,可有做什么出格之事?”苏颖不乐意了,大户人家的公子,就能看不起她们这些平民女子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尉懊恼地皱眉,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阿一见两人争执不下,无可奈何地出声解围:“苏小弟有所不知,公子受不住脂粉味,每每闻着都会不停打喷嚏。”
苏颖恍然,难怪反应那么大,原来是被姑娘的脂粉给呛住了!
她一向是*憎分明的,知道自己误会了司尉,当下便抱歉道歉:“公子,是我不对,没弄清楚这件事便责怪于你。”
“不碍事,”司尉大度地挥挥手,却也被阿一说出自己对脂粉过敏的事有些不乐意。
谁知道以后苏颖不高兴,脸上身上抹了脂粉来折磨他?
光是想想,司尉就忍不住后背发冷,瞥向阿一的眼神里有些不悦。
这算得上是他的秘密了,阿一又如何能轻易告诉他人?
阿一摸摸鼻子,明明公子对这位苏小弟的态度很不同,他才会把真相说出口。误会澄清了,怎么公子反而又不高兴了?
苏颖看司尉的脸色是真不介意,这才松了口气。
她怎么忘记老爹的教训,讨好粮商摆在第一位,自己的喜恶都要扔在一边!
“公子,喝茶降……火……”
苏颖这才端起茶盏,司尉转身不留神碰到了,热茶洒了出来,偏偏半数倒在了她的衣襟上,以及他的腿间。
“扑哧”一声,苏颖首先忍不住笑开了:“公子要喝小人这杯茶,也实在太急了。”
热茶洒出来的地方还恰到好处,司尉还真是很难出这个门了。
“一大哥,麻烦你去对街买两套成衣过来了。”苏颖扯了扯湿漉漉的衣襟,满脸无奈。
阿一却不愿意,板着脸拒绝:“属下绝不能离开公子!”
那天晚上差点让赵财摸进公子的房间,是他身为侍卫莫大的污点!
苏颖嘴角一抽,看着阿一坚决的样子,只好自己动身了。
这才推开门,便见红缎低着头守在门外,见苏颖衣衫湿透,不由惊呼:“公子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两人为了她,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红缎羞答答地问:“公子若是不嫌弃,奴家屋里有大哥的衣衫。”
“求之不得,麻烦姑娘了。”苏颖吁了口气,不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