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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璎珞的回复,莫逸清心中暂时放心一些。想着自己前脚才嘱咐宸妃,后脚就除了这样的事。实在让她担心不已。也许搁其它时候,这件事可能不会闹太大,但如今却是风尖浪口之下。现在的宸妃是朗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是除之而后快的对象,朗家怎么可能不把握好这个机会。
想到这,莫逸清不由加快脚步,璎珞与沄苏跟随其后,但明显有些跟不上莫逸清的脚程。
才刚至宛椒宫宫门口,就见许多侍卫包围起来,冰玥训斥的声音从内里传出。这让原本着急的莫逸清。更加着急起来。
她带着璎珞进了殿内,只见宸妃与一众奴仆跪在大殿正中央。夜庭宣、朗太后、皇后三人分别坐在主坐上。面对这场事故,三人表现出不同的态度。夜庭宣的担忧,朗太后的算计,皇后的淡然。
“臣妾见过圣上,见过太后娘娘,见过皇后娘娘。”莫逸清深吸一口气,向三个高位者行礼。
“顺婕妤,怎么来了?”朗太后一边让莫逸清起身,一边暗带嘲讽的问道。
莫逸清低头,回道:“臣妾听闻七皇子出事,想着与七皇子生母多年的交情,故此前来探望七皇子,不想圣上与娘娘也在此。”
“顺婕妤果真是宽宏大量,即使面对诬蔑过自己的祥容华,还能如此善待她之子,真当是后…宫表率。”说着,朗太后转向皇后道:“皇后啊!你可要好好学学顺婕妤,可别一天到晚的耍小性子,免得让人小觑了。”
“是,灵岚定当听从母后的教诲。”皇后目光呆滞的回朗太后,整个人都没精打采,憔悴的很,让人心生怜惜。
朗太后见皇后一副活死人的样子,一时间失去兴趣,转而与夜庭宣说起话来:“皇帝,有此贤良人再次,你可万不能辜负了啊!”
“母后多虑了,儿臣自不会辜负。”夜庭宣同皇后一般,对朗太后的话题不感兴趣。当今对夜庭宣来说,最要的事还是宸妃一事,“母后,宸妃这事?”
夜庭宣指着跪在地上的宸妃,一脸担忧的说道:“阿瑶身子弱,这样的长跪恐怕会加剧病情。如若安国公夫人入宫探望,到时可要如何回复呢?”
朗太后一听,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冷哼一声回道:“皇帝,你也不用这样操心,哀家自有分寸。哀家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皇帝你。即便安国公在此,想来他也不会说什么。”
“七皇子虽然是罪妃祥容华所出,但他怎么说也是皇帝你的儿子,是大靖的皇子。如今遇此横祸,哀家怎能轻易就此绕过那个凶手。”朗太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夜庭宣,明里告诉他,她是不会轻易放过宸妃的。
朗太后的一再坚持,让夜庭宣有些为难,看向宸妃的目光更是担心,担心她承受不住朗太后的惩罚,担心安国公会因此与他生分。
同时担心宸妃的还有莫逸清,正当她开口要为宸妃说情,其霏却插嘴为自己主子辩解:“太后娘娘,此事真的与主子无关,都是那乳母的错啊!”其霏又哭又拜,想以此博得朗太后的同情,不想反而让朗太后越发生厌。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这样狡辩又是作何?”
其霏还想辩解,被一直沉默的宸妃打住,淡然道:“太后娘娘说的对,做错了就是做错了,狡辩那些根本没用,阿瑶也不削去做,因为阿瑶是清者自清。”
“好一句清者自清,宸妃的意思是,哀家冤枉了你?”朗太后被宸妃的话,气的咳嗽不止,好在一旁的冰玥眼尖,及时为她舒展心结。
“太后娘娘,宸妃妹妹并非顶撞您,她只是”
“够了。”朗太后生生将莫逸清求情的话打断,凌厉的目光看向莫逸清,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哀家听闻,七皇子出事前,顺婕妤曾来过宛椒宫,还与宸妃密谈,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朗太后这一句话,让莫逸清心头一怔,脑海中浮现许多人的脸庞。朗湘悠刚刚找自己,打算再续联盟之意,如今朗太后就给自己示威。如若自己不机灵,不懂得适时选择,那么朗太后可能会连自己也不放过。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莫逸清心中盘算一番,而后老实的回道:“却有此事。”
那种毫不避讳,毫不推辞之意,让朗太后有些惊到。但她毕竟是在宫中生存数十年,见过各种各样的风浪,一点点小小惊奇,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她只是心中对莫逸清有些佩服,佩服她就不怕自己给她好看。
心中想想,面上朗太后还是故作镇定,坦然道:“顺婕妤还真是爽快,这么轻易就将事情说出,你难道不怕有人诬陷你吗?就如罪妃祥容华那样?”
莫逸清微微屈膝,坦然回道:“臣妾知太后娘娘处事公证,决然不会有错判冤案之事,故然臣妾坦然、毫不避讳。”
“顺婕妤,这顶高帽子虽好,只是可惜哀家不喜欢。”朗太后对莫逸清的讨好,不感一丝兴趣,对着宸妃再次说道:“宸妃,这么多人为你求情,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阿瑶无话可说,阿瑶只知道自己没有做过,若太后娘娘不信,阿瑶也没有办法。”面对朗太后的威逼利诱,宸妃淡然应对,丝毫不动遥她的决心。
宸妃什么也不说,对朗太后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同时省却一些烦恼。可这一切对夜庭宣来说,确实苦恼无比,一边为宸妃的顽固烦恼,一边为帮她解脱而费心神。
莫逸清见大殿沉静无比,宸妃的最也快定下,连忙跪下,向朗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您能那样问宸妃妹妹,也就说您对此事也心生蹊跷。既然如此,为何不传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上前,一一盘查,指不定宸妃妹妹是被冤枉的。”
“朕与母后早已盘问过那些宫人,只是众说纷纭,成两极状态而已。”夜庭宣解释道:“阿瑶的近侍都称一切是乳母故意为之,而在场其他宫人则称是阿瑶有意为之,只因七皇子曾恼过她。”
夜庭宣怕莫逸清不清楚,又再次将事情说了一遍。莫逸清则听了夜庭宣的解说后,觉得疑点重重,向朗太后一一说明。朗太后一心要处罚宸妃,哪里听的进去这些辩解,更是将莫逸清也牵连进去。
眼看案件就要敲定,门外突然传来欧阳端骅求见之意。夜庭宣望了望在场的众人,心中多了一点喜悦,但还是面若平常的对朗太后说道:“母后,此事儿臣也觉得蹊跷,不如稍后再做定夺。如今欧阳爱卿前来求见,想来定是有要事相见。我们若这时处置阿瑶,恐怕有些不好吧!”
朗太后本一心处罚宸妃,如今出了这样一个岔子,真是有苦说不出。即便她心里再不愿,也不能逆了夜庭宣的意思,毕竟现在朗家大权旁落,夜庭宣在朝中的威望越发高涨。她这一次铤而走险,就是想拉夜庭宣下马。见形势不利,她也只能暂时息事宁人。
“既然皇帝忙,那哀家也不阻你。宸妃一事,就暂时压后再审。”朗太后终于有一丝退让,可临前还不忘叮嘱道:“但也不是无限期压后,这事哀家还是要管的。”
第一百零九章 祸事连连(五)
夜庭宣去见了欧阳端骅,原本审问宸妃之事也被延后。众人恭送夜庭宣之后,朗太后将莫逸清叫住。
“哀家不知道顺婕妤心里怎么想,但还是有一句要说与你听。”朗太后来至莫逸清身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少管闲事,看好自己,省的来日后悔。”说完私己话,朗太后又恢复以往,只是淡淡的留了二个字给莫逸清,“自重。”
朗太后一行人刚离开,宸妃就飞奔至莫逸清身旁,担忧的问道:“莫姐姐,太后娘娘是不是为难你?”
“没有。”莫逸清摇头否认,并没有将实情告诉宸妃。一是怕她担心,而是她心中有了顾忌。
宸妃见莫逸清不愿说,也不逼她,只是宽慰道:“莫姐姐不用担心,阿瑶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何况六哥这个节骨眼来找圣上,定是找到阿瑶有难,前来相助。莫姐姐你不用为阿瑶担心,多多提防太后她们吧!”
“既然阿瑶你这样说,我也放心了。”莫逸清告辞宸妃之后,便直接回了眠竹宫。一路上,她想起了很多,也想了很多。
前途未知,她的未来实在崎岖。整日的为他人操心,却不想想自己的境遇也并非良好。
果然,夜郝瑞受伤一事,很快被揭了过去。照顾夜郝瑞的乳母认罪,原本那些指证宸妃的宫人也改了说辞,宸妃被证明是冤枉。
可即便如此,夜郝瑞在宸妃宫中受伤,是不争的事实。夜庭宣为防事件再次发生,暂时让夜郝瑞另由他人照看。
事情原以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去,不想随之而来的却是悲事。
“怎么会这样。”莫逸清望了一眼卧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宸妃,向染吟质问道:“不过几日,宸妃的病情怎么就无缘无故加重了,更甚至成了这副模样。你们可有好好的照顾她,可有让太医为她问诊?”
“有,奴婢们有的。”染吟的泪水大颗大颗落下。莫逸清紧张担心。她何尝不是,只是谁也料不大事情来的这么突然,“主子这幅摸样,染吟身为奴婢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只是谁也料不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话还没有说完,染吟就捂着脸痛哭起来。
莫逸清见状,也不好再责怪染吟。她知道这一切染吟也不想。可回头看着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从前的笑容音貌一一印在眼前。轻轻坐到宸妃身旁,看着那张俏丽的秀脸。莫逸清感慨万分。
为何这样天真单纯的人不能长久,为何要让她受这么多的罪。原本她可以无忧无虑的在父母身旁,做父母身边的娇娇小女儿,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撒痴。可一场政治的关系,让她进了宫中,从此过去的一切一切,都变得那样遥远奢侈。那样的不真实。
欧阳端骅的顾虑是对的,宸妃真的是一点都不适合宫中生活。那个爱女如醉的安国公。怎么会狠下心送她进宫的呢?明知前途危险,为何还要让自己的爱女羊入虎口。莫逸清有些不明,有些糊涂安国公的举动。是爱女重要,还是自己的权势重要。
莫逸清对染吟叮嘱一番,就带着沄苏离去。倘若月儿还在,些许能帮上一点忙,只可惜这一切都只能是想想而已。
行至半路,莫逸清忽然想起有事忘了嘱咐染吟,于是带着沄苏又折回宛椒宫。守门的宫人,见是莫逸清,也没有说什么,就让她径自进去。可刚到宸妃的寝室门口,莫逸清就隐隐听到有人唔咽的哭声,听着像是染吟。
“主子,主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若有事,染吟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染吟一边哭诉,一边忆起以往的种种,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愤怒。
染吟拉着宸妃的手,悔恨不已道:“都怪染吟,染吟不该听长公主的话,不该帮长公主。如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主子依旧是安国公家的千金小姐,您依旧是安国公的掌上明珠。可那一次的偶遇,让主子的一生都变了。呜呜~”
说着说着,染吟泣不成声,沉浸在自己的懊悔中。门外的莫逸清将染吟说的一切,一一听进耳中,不动声色的拉着沄苏离开。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淑慧长公主的预谋,与夜庭宣一同的合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