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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宫就拭目以待。”淑慧长公主嘴角微微弯起,意味深长的回道。
在座的宫嫔们本被这一劲爆消息挑起兴致,可不想到最后却是没有下文,心中不由惋惜。觉得有些可惜了。
朗湘悠深怕皇后口不择言,误了朗太后的事,急急催她结束晨省。她们也好找朗太后重新商量对策。皇后原本是想继续下去,可见朗湘悠不断的眼神示意,淑慧长公主有是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这次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只能就此结束。
晨省结束,妃嫔们各自散去。陆婉凝拉着莫逸清小走一段路,见周围没有什么人,她才敢偷偷询问:“清儿,淑慧长公主一事,你可知晓?”
莫逸清摇摇头,说道:“我也是今日才听说。”她不敢向陆婉凝吐露实情。因为她不想陆婉凝卷入这是非中。知道的越多,往往对自身越不利。她就是知道的太多。才会这样纠结寝食难安。那些秘密,压得她喘不过气,让她失去自我。
如果有机会,她还会选择这条路吗?原先坚定不移的她,渐渐开始有了动摇,就如岁月改变了容貌,时间改变了人心。她也在这茫茫的时间大海中,渐渐迷失了自己的心,软化了自己的信念。
陆婉凝听了莫逸清的话后,微舒了一口气,感慨道:“不知道比知道好,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依我看,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定会掀起一番风浪。清儿,往后的日子,你可要小心些。至于宸妃,你能少接触就少接触一些。”
莫逸清苦涩的笑道:“凝姐姐,你放心,不用你交代,宸妃与我已有了一些距离。”
“那就好。”陆婉凝舒缓自己起伏的胸口,听了莫逸清的话后安心许多。莫逸清虽没有明说,但她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没有与自己说,只是她为何不告诉自己,这她就不清楚了。但她相信莫逸清绝不会背叛她的事,就如她曾今相信自己一般。
两相问寒嘘暖过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宫殿。寒风萧瑟,又一年的冬日要来临。每到此时,莫逸清的心中就会多几分感慨,她的命运也是在这寒冷的季节中改变。若没有那一次的跟踪,她也许不会遇到夜庭宣,不会陷入他与夜庭安的储位之争。她依旧还是她,单纯的为了人生目标而奋斗,没有这么多的烦恼。
景和十五年十一月,征战数月的大军凯旋而归。这一喜讯在宫中很快传开,或喜或悲。
陆婉凝一听到这喜讯,便匆匆前往莫逸清的眠竹宫内,与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清儿,清儿。”还未入殿,陆婉凝就迫不及待的呼喊。
殿内的莫逸清将夜水若交与乳母,带着月儿一同出门相迎。一见陆婉凝,就见她春光满面、容易融融,打趣道:“瞧这喜讯把凝姐姐乐的,都开合不拢嘴了。”
陆婉凝结果莫逸清递来的手,娇嗔道:“清儿,你就不要打趣姐姐了,这样的喜讯,姐姐哪里会不高兴。”
“那是自然,不止凝姐姐高兴,清儿也很高兴。”莫逸清与陆婉凝相携入殿,比邻而坐,“毕竟这份荣耀,是将士们以鲜血铸成的,自然宝贵无比。”
‘嗯’陆婉凝点点头,继续道:“能平安无事,比什么来的都好。”打量周围一圈后,陆婉凝小心翼翼道:“姐姐从明锦那里得知一些事。”
“何事?”被陆婉凝感染,莫逸清也变得小心翼翼,说话也小声许多。
陆婉凝凑到莫逸清耳旁,轻声道:“齐王之子战死沙场,安国公世子执掌了整个北军的军权。”
“此事当真?”莫逸清很是震惊,不敢相信这一消息。
陆婉凝颔首,肃然道:“此事千真万确,没有半分虚假。齐王因独子亡故,故而大病一场,这兵权这才落到安国公世子手中。”
“那真是一件不幸之事。”莫逸清垂眸,回想她第一次见夜亦笙的场景。那是他们放学的时候,三个明朗少年相伴,可在时间的推移下,一个接一个的离世。三人中如今只剩下朗鸣修,不知他可有为昔日的小伙伴而惋惜、感怀。
窗外片片雪花飘落,这一年的冬雪来的意外的早。早的让人措手不及。
慈安宫内,夜庭安静静跪在地上,不言不语。坐于主位的朗太后,也是一脸严肃,看着底下的爱子,想到骤然离世的长孙,内心的苦楚谁人能知,谁人能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笙儿。他虽然从军,但也无需他领头奋战杀敌的啊!他怎么就……”话至一半,朗太后哽咽起来,“是否是有人故意为之,是不是安国公世子所为?”
夜庭安轻轻摇头,沙哑的声音响起:“不是,不是安国公世子所为,是那人所为。”连日的伤心,泪水早已干涸,心也渐渐的麻木。每次只要回想夜亦笙离世前一刻,他对自己的话,夜庭安心就一阵揪疼。
‘父王,笙儿真的好没用,什么也做不好,平白让你受辱。’鲜血从他胸口涌出,是那样的刺眼,疼痛让他面目变得扭曲,可他依旧要将话说下去,‘笙儿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然父王骄傲。故而,只要父王喜欢的,笙儿都会去做,并且做的完美。可惜,这次笙儿做不到了,再也无法为父王争光了。’
双眸闭合的那一刻,夜庭安终是压抑不住内心的伤痛,泪水由任而出。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夜亦笙那么希望得到自己的肯定,希望成为自己的骄傲。想着数十年来,他对他的冷漠,他真的当之不起他的一切。
为何美好的事物总是那么短暂,那么不应时。一瞬之间,他失去的不仅是独子,还是一个希望,一个可成为美好的希望。
当自己信任的、爱过的人背叛了自己,没有伤痛也没有难过,有的只是心死。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什么,要让她这样对自己,这样伤害自己。仇恨与不甘占据了他的心,让他心如死灰,再没有从前的热情。可直到前不久,夜亦笙的离世,再次触动他内心某个柔软处。
直到失去才后悔,直到失去才懂得珍惜。他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失去。这样惨痛的教训,他不能在承受。既然夜庭宣做出这一步,那么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夜庭安抬头,望向朗太后,眼中怒火燃烧:“母后,既然他这样不仁,我们也无需在讲仁义。他既然不想坐这皇位,那么就让儿臣取而代之。”
“安儿,你终于想通了。”朗太后扶起眼前的夜庭安,老泪纵横,激动道:“你能有此领悟,为时不晚。母后已为你做好万全之便,就只等你这一句话。”
‘嗯’夜庭安慎重的点头。以往他恨夜庭宣,故让他做一个傀儡皇帝,让他享受至高的荣誉,却拥有不了实权。他本想一直如此,可夜庭宣却不想继续下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触碰他的底线。既然他不想安安稳稳过完一世,那么他就如他所愿,让他永远不能再折腾。
第九十三章 或喜或悲(二)
“安儿有此壮志,那夜庭宣小儿绝对不会是你我母子的对手。”朗太后搭着夜庭安的肩,喜极泣泪。她虽然失去了一个孙子,但她的儿子还在,未来她还会有更多的孙子,一个庶子完全比不上她心中所愿。
殿内母子俩的壮志豪梦,听的皇后心惊胆颤,顾不得仪态落荒而逃。不了在逃离时,弄出声响,惊起殿内人的注意。
“灵岚,既然来了,为何不出声?”朗太后阴沉着脸,冷冷道。
皇后未曾见过朗太后这副模样,吓得低头不敢吱声。
不久之后,宫中便传出皇后身体不适,不见众妃嫔。
莫逸清听闻此消息,很是诧异。前几日还好好的皇后,怎么就忽然倒下了,心中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可一想夜庭安独子亡故,朗家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就是向来沉稳的朗湘悠,都露出几分伤感,想来皇后可能是为此抱恙,也就不在意这些。
整日携儿弄女,日子过的也算舒坦。夜庭宣近几日忙于庆功犒赏三军,淑慧长公主忙于夫家一事,而朗家更是夜亦笙一事忙的焦头烂额,倒显得她清闲的很。
“母妃、母妃,你瞧这是瑜儿画的,可好?”夜郝瑜献宝似的,将自己的大作递到莫逸清面前。
莫逸清笑着结果,仔细浏览一遍,称赞道:“我们的瑜儿真聪明,一学就会,让母妃骄傲的很。”
‘呵呵’夜郝瑜傻笑一声,拿着他的作品四处炫耀,很是开心。莫逸清见状,也不打断他的乐趣。只是拉着夜郝琋,一同看夜郝瑜蹦上蹦下。
“主子。”月儿神色慌张的进来,有意无意的看了夜郝琋一眼,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
“有何事?”莫逸清让乳母抱走夜郝琋,待只剩她与月儿,开口问道:“发生何事。让你这样慌慌张张?”
月儿紧咬下嘴唇。‘嘭’的一声跪于地,面带愧疚道:“主子,月儿对不起您。”
莫逸清一见月儿如此架势,不由紧张起来。将她扶起,温言道:“你好好说话,将事情始末一一说清。你这样没头没尾。让我也不知所措。”
月儿眸中星光点点,哑然道:“月儿恐不能再侍候主子了。”
“你这话是何意?”莫逸清话刚问出口,就有内侍前来拿人。
“奉圣上口谕。召方氏月儿入殿觐见。”旨意一宣读完,内侍就不顾莫逸清的阻拦,将月儿拿下。
莫逸清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出,弄的一头雾水,连忙招来璎珞,让其打探消息。
不出一会儿,陆婉凝与夏明锦携手而来。两人面色均是很难看。一见莫逸清,就急切的询问她:“清儿。你可有大碍?”
“凝姐姐、明锦,你们来的正好。”莫逸清一见到陆婉凝和夏明锦,就如同见了救星,将她们拉至内室,担心的说道:“月儿被人带走了。”
“这事我们已知晓。”陆夏两人互相对望一眼,陆婉凝开口说道:“此事各种原委,清儿你可要仔细听明。”
“凝姐姐,快说,我实在等不及了。”莫逸清焦急的拉着陆婉凝,催促道。
陆婉凝微微叹了一口,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莫逸清:“今日圣上本想犒赏那些将士,不想是有人对安国公世子提出质疑,指出了淑慧长公主的身世之谜。一时间,引起朝堂风波,圣上大为震惊,要彻查此事。”
“清儿,你不知道。外面传闻淑慧长公主,是惠仁皇后与前朝哀帝之女,如今安国公世子执掌兵权,是为了淑慧长公主的复国梦而做准备。”夏明锦补充道。
淑慧长公主的身世一事,莫逸清知道定然会惹出一番风波,不想会是在这节骨眼上。可这一切又与月儿有和干系,莫逸清有些不解的问道:“话虽如此,但他们为何要带走月儿?”
陆婉凝垂眸,迟疑许久才回道:“清儿,你可还记得你的乳母,月儿的生母?”
“这事有何乳母有何关系?”莫逸清听的更加糊里糊涂。
“清儿,你的乳母方氏曾是惠仁皇后宫中的女官。此次淑慧长公主身世一被曝光,方氏就挺身而出为淑慧长公主辩解,月儿此次恐怕是受生母的连累。”夏明锦解释道:“圣上现在虽然没说什么,但清儿你也要小心,毕竟你家与方氏的关系在那,被有心人利用,可能致你们莫家不利。”
经夏明锦这么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