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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孝柔意味深长的看向皇后身后,看的朱皙儿一身发毛,挺身而出,跪倒在地软言求饶:“皇后娘娘,臣妾绝没有做此事,绝没有害王才人。”
“贵嫔妹妹,本宫又没有说你,你为何要求饶,倒显得有些心虚似得。”看着出来求饶的朱皙儿,玉孝柔的笑意越发浓厚。
朱皙儿咬着下嘴唇,愤恨的瞟了玉孝柔一眼,复又垂头凄然道:“贵妃姐姐的话,不就是在指妹妹吗?整个宴席中,也就妹妹准备过食物。只是这样的罪名也实在太重,妹妹怕是担不起。”说着,朱皙儿眼泪‘扑簌扑簌’落了下来,十分的委屈。
皇后见状,也有些懊悔,她哪里想到会绕到自己人这里,正是自讨苦吃。只是眼前早已没有退路,在自己站出来的一刻,就注定她只能一路走下去。求助的眼神看向朗湘悠,希望她能想一个好的主意。收到皇后的求助,朗湘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总是惹是生非,要让自己来为她善后。
“这谋害皇嗣的罪名有多重,贵妃姐姐你心中应该知道。贵嫔姐姐这样急切,也是情有可原的。”话锋一指,朗湘悠道:“若说贵嫔姐姐有机会,妹妹觉得贵妃姐姐机会也挺多的。”
“庄婕妤,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宫今日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王才人,何来害她之说。”玉孝柔一听朗湘悠将话题转向自己,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一旁的墨语兰开口为玉孝柔辩解:“婕妤妹妹刚才还说谋害皇嗣罪之重,如今怎么又冤枉贵妃姐姐了呢?”
“是不是冤枉,某些人心里自知。”面对两人的质问,朗湘悠依旧面不改色,十分淡定,“据闻贵妃姐姐经常招连太医问诊,姐姐会不会让连太医暗中出手,这事恐怕只有姐姐自己清楚了吧!”
“庄婕妤。”朗湘悠的挑衅,彻底的激怒玉孝柔,双眼冒火的看着她,隐隐听到‘咯吱’骨骼声响。
双方的唇舌之战,看的莫逸清心焦。朗湘悠明明就快接触到事情真相,但她却止住了脚步,没有继续试探下去。自己明知凶手很有可能是贵妃一党中一人,但又苦于没有证据识穿她们。何况自己刚才的多言,已经引起朗湘悠的注意,要是再有所动作,恐怕自身难保。如今之计,只能先静观其态。
两方的你一言我一语,终是没有实质性的下文。皇后只能开口圆场:“此事容本宫向太后和圣上禀明,再做详细打算。而与此事有关之人,借给本宫严加看守,不得私自传消息。”话毕,皇后就带着宫人离去,朝慈安宫的方向前去。
皇后领头离开,众妃嫔也跟着散去,各自回各自的宫殿,不与他人接触,谨防被说成是还王思君的凶手。只是众人离去时,表情各异,想是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莫嫔妹妹。”就当莫逸清要离去时,朗湘悠叫住了她,亲昵的挽住她胳膊,脸带微笑道:“你我两人许久没有叙旧,姐姐怪想念妹妹的。”
莫逸清额头冒冷汗,干笑一声道:“婕妤姐姐说笑了。”
正当莫逸清想挣开朗湘悠的钳持,玉孝柔等人从旁经过,墨语兰冷哼一声,嘲讽道:“莫嫔还真是好本事啊!能与庄婕妤这般熟络,真是羡煞旁人。”说话间,墨语兰眼神还不住瞟向冯秋敏,笑容暧昧。
感受到墨语兰的目光,冯秋敏看了看莫逸清,目光闪烁,复又低下头不语,只是默默跟随玉孝柔一同离去。虽是短暂的一瞥,莫逸清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愤怒与怨恨,她定是怪自己与朗湘悠一伙吧。
第五十七章 寻找真凶(二)
待众人离去的差不多,朗湘悠这才放开挽着莫逸清的手,神色肃然,淡淡道:“莫嫔妹妹可知识时务为俊杰,忠仆不伺二主之意。”
莫逸清一听,心中一怔,她终究是介意刚才的事情。顿时脸色刷白,紧咬下嘴唇,忐忑不安的回道:“妹妹刚才一时失言,还请婕妤姐姐见谅。”
“是无心之过,还是有意为之,莫嫔妹妹心知肚明。”朗湘悠捏住莫逸清的下巴,目光犀利,看的莫逸清有些毛骨悚然,“姐姐可不似清贵妃那般好糊弄,卖弄自己的小聪明,下场会如何,姐姐定会让你见识一番。”
说着,朗湘悠甩开莫逸清,发出最后一次警告:“莫嫔妹妹可要回去好好想一想,今后到底要如何做如何说话。你我虽是互相交易,但在这节骨眼上,妹妹是没有选择的,只能听从姐姐的话。否则下一个王才人,可就因妹妹而引发了。”
话毕,朗湘悠拂袖而去,独留莫逸清一人静立殿中。以往她不和朗湘悠合作,就因为这个原因。朗湘悠对于自己来说实在太可怕,不是因为她强势的后台,而是她深不见底的心计。即便是入宫比她早的朱皙儿,都不得不看她的脸色行事,更何况是自己呢?
这一场赌注风险实在太大,她虽然赢得了一些小小成就,但也失去了不少筹码,冯秋敏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们虽然也是利益之交,但只要没有利益冲突,她们还是可以站在一条线上。但今日的一幕,她与她算是彻底陌路。冯秋敏讨厌的是墨语兰而非玉孝柔,她肯定会为保玉孝柔,重新与墨语兰结盟,对抗自己这个所谓的敌人。
前途凶险未知,四面又是荆棘丛林,她已无后路,只能披甲上阵,一路往前冲。再痛苦、再难过,她都要忍耐,默默的接受,这是成功所必须经历的磨难。
回到眠竹宫已是日暮十分,馨香馆宫人早已准备好晚膳,等待莫逸清用膳。望着桌面上丰盛的佳肴,莫逸清食之无味,只浅尝几口,就尽数赏给众宫人品尝,自己则一人在寝室中静静思考。
白日,朗湘悠的话依旧回荡在耳旁,挥之不散。她不怕任何磨难,只怕身边之人受牵连。朗湘悠的意思很是明显,她对这一切其实都有所了解,只是她故意不说,不戳穿这谎言。至于她的目的何在,莫逸清暂时还没有理清。
今日之事一旦通报,必然会彻查,到时朗湘悠又会如何?是继续隐瞒事实真相,还是将其公布于众?一切的一切,让莫逸清有些苦思烦恼。
莫逸清摇头想抛开这些烦恼,却发现夜庭宣不知何时进来,呆呆的坐在自己身旁。只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莫逸清惊叫一声,桌上茶具尽数摔落。
屋内的动静,引起屋外的注意,依墨急匆匆叩门询问:“主子,您怎么了?”
莫逸清看了一眼门外依墨的身影,强压住自己惊恐的心境,道:“无事,只是不小心将茶具弄翻了。”
“要不要奴婢为主子清理一下。”
“不用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莫逸清急切的将依墨支走,她可不能让依墨发现夜庭宣的存在。
依墨见莫逸清坚持,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直到依墨的身影在门前消失,莫逸清才放着胆子责怪夜庭宣:“圣上,您刚才可吓到嫔妾了。”莫逸清原本想发一通火,但在见到夜庭宣伤心的样子,也只能将怒火强压,柔声安慰道:“圣上,世事难料,想开一些才好。”
“清儿。”夜庭宣将莫逸清拥入怀中,声音微颤,带着些许哭腔,“你可知朕真的很期待那个孩子的降生,连他的未来朕都替他想好了。只是这样算什么,先天的残障,就如上苍的惩罚一般,让朕的心好痛好痛。为什么朕想做一个父亲,会这么的难?”
“曾今朕不止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未出世或出世不久的孩儿,一个个的离开朕。朕想阻止、想反抗,却又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也许他们一点也不希望降生在这里,因为这里太过冷漠、太过无情,他们的父皇太过没用,根本保护不了他们。”说着说着,夜庭宣的声音渐渐变轻,好似呢喃一般。后背的些许潮湿,让莫逸清知道他是伤心的哭了。
听着夜庭宣的哭诉,莫逸清不止一次在心中纠结,要不要告诉夜庭宣事情的真相。小皇子的残障不是先天造成,而是人为所致。想着明日情况可能有所转变,莫逸清还是咬牙开口说道:“圣上,其实~小皇子他~”
怀中佳人吱吱唔唔的声音,引起夜庭宣的注意。他放开莫逸清,一双微红的眸子紧紧盯住她,深怕一眨眼她会消失一般:“清儿,你想说什么,小皇子他到底有什么问题?”
莫逸清低头,轻声道:“小皇子的残障是人为的,王才人是被人下了毒。”声音轻如蚊蝇,却还是传入夜庭宣耳中。握住莫逸清肩膀的双手,在听到这消息后,收紧不少,疼的莫逸清眉头紧皱,却又不敢吱声。
“你怎么会知道王才人是被人下了毒,小皇子的残障是先天的?”
“是黎太医说的。”莫逸清把黎洛的话一五一十说出,并将月儿先前的猜测告诉夜庭宣。她心中隐隐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与其今后让夜庭宣起疑,还不如自己老实的告诉他。即显得她真诚,又为以后铺路。
“事情竟然是这样。”听完事情的整个经过后,夜庭宣松开莫逸清,幽暗的烛光下,依旧无法阻挡他的怒火,低声咬牙切齿道:“可恶的朗氏,朕绝不放过你们。终有一日,朕定要你们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看着盛怒下的夜庭宣,莫逸清心中十分的难受。权势的争夺,往往受伤的总是无辜之人。他们根本还什么都没有想、没有做,就无缘无故卷入这一场纷争。王思君只是怀有皇嗣,就弄得这般下场,那么同怀皇嗣的陆婉凝呢?先前就三番五次的陷害设计她,要是她来日诞下皇子又该怎样的遭遇?莫逸清有些不敢想下去,她只知道不管怎样,她都要保全陆婉凝。
“朕先回宫了。”夜庭宣冷冷的声音,打断了莫逸清的思考。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而不能说什么。
喜欢一个人的心境是怎样,莫逸清如今算是真正的体会到。话在口中不能言,想关心想为他分忧,却碍于身份而不能做。何时,夜庭宣会感应到自己的心意,在心中留有自己的一份位置。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了,现今的他沉迷于仇恨之中,不能自拔。而自己能做的,只有在身后默默尽力。
次日,朗太后与夜庭宣据闻真相,皆气愤不已,声称要彻查此事。而朗湘悠挺身而出,扬言要为朗太后和夜庭宣彻查此事,并要求莫逸清做她的助手。朗湘悠要彻查此事,让玉孝柔有些心慌,同样矛盾自荐,要彻查王思君中毒一事。
紫音宫韵音殿内,气氛紧张。玉孝柔愁眉苦脸、眉头紧锁,而一旁的朗湘悠却安若泰山,一点也不担心和紧张,看的玉孝柔心中直堵,不由冷声嘲讽:“庄婕妤好生悠闲,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会找出真凶。”
“贵妃姐姐莫急。”朗湘悠将茶杯轻轻放与茶几,缓缓开口道:“凶手是逃不掉的,只是愿意不愿而已?”
“庄婕妤此话何解?”玉孝柔被朗湘悠的话,弄的一头雾水,目光不由望向朗湘悠下座的莫逸清。被人这么一看,莫逸清不由低头,心中排腹玉孝柔这么看自己是何意?明明凶手是你的人,看着她做什么。
见莫逸清有所异常,玉孝柔以为自己猜对了。想起星儿不久前与自己道的秘密,玉孝柔心中更加坚定是莫逸清所为,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来:“庄婕妤的话言之有理,其实歹人早已知晓,只是歹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