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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流,待那股酥麻散了后,殿下就没有大碍。”
叶沉渊抿紧嘴,过后才说道:“苏合安息有催情功效,你既然知道,还敢对我使用?”
聂向晚擦去他额上的汗水,正容道:“殿下误会了。义父替我调制了一大包合体香,让我献给国师,香料里就加入了苏合。我见国师服用后必然昏睡,才生起这点心思,取了一小份来,给殿下服下。按理说,殿下只会觉得倦,过不久便会睡着。”
“你义父就是张馆主?”
“是的。”
“他曾说过,有关苗疆密术,他只学了点皮毛,手艺并不精巧。”
聂向晚适宜不接话,神情有些恍然。
原来是半吊子义父又坑她一回,所幸没有造成极大的伤害。
叶沉渊默默忍受一刻,再哑声道:“你来替我降温。”
聂向晚取过冷手巾帮他擦拭身体,累得一头汗。他的体温是降下来了,眸子里的光却越来越热,带着一股压抑的颤动。她会意过来,伸手贴近他的胸腹,自行运力帮他引导热流。
“你出去。”他的眉眼遽然冷漠了下来。
她侧过身子,不去看他,嘴里温和说道:“既然殿下的狼狈模样都被我看光了,这次就稍微忍耐下,让我给殿下换好衣服吧?”
他突然冷冷说道:“下次让你尝尝我的手段,谢开言。”
聂向晚微微一笑,用一块洁白的手帕遮住叶沉渊的眼睛,掀开被褥,替他换下已经湿了的亵裤。他配合着一动未动,像是睡着一般。她才揭下手帕,他的冷冽眼光如同穿透了云层的雪雾,铺天盖地地袭来。
“睡吧。”她再也不看他,伏低在床炕旁,坐在脚踏上也要休息片刻。
他从被褥下拉住她的手,冰冷的指尖一直摸索到了她的断指,说道:“这些人的命还抵不住你的一根手指,你又何必为了他们谋求退路。”
她趴睡在床边,一动不动。“我与殿下政见不同,取舍也不同。”剩下的话,她却不想再说了,因为多说无益。石穴里的会谈并不能打动他,她便依循往日的习惯,三缄其口,另图他策。
他握紧她的手不放开。“若是没动你,我还能放他们一条活路。”
“殿下大可放心,萧皇后等人难逃北理上下一片讨伐。”
“那我送你一份大礼。”
聂向晚不禁抬头问道:“是什么大礼?”
叶沉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她叹气,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紧实。天色吐白,草虫寂静,她侧耳听着外面的一切,回头看时,他已经呼吸平缓,陷入药效睡梦之中。
她掰开他的手指,整好衣襟,锁上门,走进庭院里。
秋雾退散,天气晴朗,风小,适合出行。
公主大婚终于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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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各位书友MM:这个故事渐临尾声,我已经通过最大努力多更新了一些内容,下面的结尾部分,需要缓更,请各位每周来看一次就可以了,谢谢各位:)不便之处请各位见谅,工作外的时间我会努力结尾,早些完成这个故事。
☆、兵变
秋高气爽;万物清朗。伊阙宫殿内花果飘香;红绸翠羽妆点着玉石街道。
驸马府前洒扫一新;张灯结彩等待公主喜轿来临。新漆的扇门对开,聂无忧着喜服站在街前;眉眼俊秀,周身清落,唇角总是含着一抹笑。两旁随侍林立;垂手候命。另有百名死士装作仆从埋伏在府内,以防变化。
三宗坞主公推袁择为首;替公主李若水起轿辇。萧皇后的仪仗队伍随后;穿锦色衣袍;手持金器献礼;迤逦拖行数街。袁择骑高头大马走在队首;所带的百名甲兵也整饬一新,俨然护在了他的两侧。转过街角,他看见喜气风雅的驸马爷远远候着,笑容如昨,心下亦是安定不少。
彩旗堪堪拂过转角檐头,聂无忧就掀起袍角匆匆走下台阶,迎上队列,温声拜谢袁择,令袁择颜面增光不少。一行人按照北理习俗入得大堂,聂无忧与李若水行过夫妻升拜大礼,席间,侍从捧来萧皇后诏令,擢聂无忧为太常卿兼右卫将军,顿时恭贺驸马爷之声络绎不绝。
聂无忧请各位宾客回朱明院主殿参加庆贺宴席,袁择向其余二宗坞主使了个眼色,笑道:“驸马爷家的酒一样好喝,来来,快快给我们摆上。驸马爷就不要推挡了,利索些,将公主唤出来,一起喝上一杯。”
聂无忧笑着与袁择斡旋,吩咐家仆摆上酒宴,而李若水早已换下喜服,骑上小红驹溜回皇宫内。萧皇后得到消息后,发令东西两营的禁军全数出动,重重包围驸马府。
铁蹄声如潮水一般涌向宫廷外,与仪仗队兵士一起,将驸马府围得密不透风。
袁择听到动静,冷笑一声,掷杯为号,随行甲士齐齐抽剑执刀,抢先劈向聂无忧。一直站在后面的聂向晚闪出身形,拉住聂无忧的衣袖,轻烟一般滑动脚步,将他带出了刀光剑影。
袁择大声道:“将驸马拿下!大家撑住些,再过小半时辰,我的人马就冲进来了!”
三宗互援,团团围住大堂。另有甲士燃放牛油花弹,砰地几声连绵不绝,送出了伊阙内的号令。
不多久,站在高台上的哨兵便撞击钟鼓,呼喝道:“伊阙数里外烟尘滚滚,有大批军队来袭!”
萧皇后有所准备,下了第二道谕令,派出十万禁军骑兵结集在伊阙城外,夹道伏击三宗甲兵队伍。
驸马府战况胶着不下。仆从装扮的死士纷纷亮出兵器,与百名宗主护卫近身肉搏。聂向晚从袖革里抽出秋水,反手一掠,轻身挤入战团。她的剑辉明亮如秋霞,光影所到之处,无不披靡。众人骇然躲避,包围越来越松。她寻了一个便利,紧扣住聂无忧手腕,将他拉出了战局。
“不可恋战,皇宫里缺不得驸马爷打头阵。”
聂向晚拉住聂无忧跃出高墙,直冲向预备好的坐骑。聂无忧收回家传宝剑东华,扣缰急驰,与她分头行事。甲兵追出府外,遭到仪仗队的阻挡,被迫退回院子,关闭了大门。
伊阙外的禁军包抄三宗坞主的甲兵,短兵相接之下,杀喊声震天。渐渐地,有余散队伍攻进城内,使正门失守。禁军初战锋利被压制,又见三宗甲兵如此壮勇,面上禁不住带了些犹疑之情,不待将领发令,他们团团退向城内。
城内兵荒马乱,北理民众猝然经历兵变,来不及出逃,大多避向地窖。有的户主将家人缚住,投入枯井内,以求躲过一劫。正在哭号之声越来越烈时,皇宫内的万象楼塔顶升起一朵巨大的彩云焰火,呈金凤形状,正是萧皇后惯有的徽志。
逃难民众清醒过来,推搡着朝皇宫内深处逃窜。聂无忧派出亲信阿驻,手持萧皇后腰牌,疾马冲向皇宫正门,喝令军士开门,放进民众。三宗余散甲兵脱离阵团,径直扑向正门,引得战火蔓延至皇宫。
“杀死老妖妇,夺取朱明院!”甲兵高呼。
守门军士慌又关闭大门,大批民众拍门哀求。阿驻看得眼急,回身射出一支鸣镝箭,向朱明院内的聂向晚等人通报紧急军情。
逃出驸马府的聂无忧与聂向晚分头行事,力求抢占一切时机。
萧皇后用禁军镇压三宗叛乱,将一众官员迁到芳春院内,名为保护,实则软禁。百名官员只听得外面厮杀震天,偏又刺探不得军情,个个愁眉苦脸地候着。聂无忧冲到芳春院外,责令护院将士开门放行百官,将士声称只听从萧皇后谕令。
聂无忧再不多话,拔出东华宝剑,带着亲信火拼护院军。
交战方始,只听见马蹄滚滚,如潮水一般覆没了皇宫各条街道。一柄黑金大旗迎风猎猎作响,行进之快,出乎想象。
聂无忧回头一看,眼露喜色。
戎装银枪的谢照已赶到。他才堪堪提马一跃,伸手一搠,便将护院军队长刺破了心脏,钉扎在石阶前。
鲜血汩汩冒出,观者骇然,不约而同地想着,有如此武艺的骑将杀进皇宫,谁又能抵挡他的锋芒?
几日前,谢照假托秋斋祭礼之名,回到蒙撒食邑,组织原石城军整装备马。一切稳当之后,他依照聂向晚的密令,带原石城军从蒙撒食邑出发,风驰电掣般杀回皇宫。宫内两营禁军全数出动,扑向三宗甲兵,留给谢照一座空城。
谢照打着驰援皇后的旗号,自皇宫东门杀进,挺枪直搠,所向披靡。他的身影好似一道闪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带的骑兵骁勇善战,气势雷霆,不多久,便攻克了整座皇宫。
形势一旦发生转变,聂无忧攻克芳春院也不在话下。他出示皇帝先前盖了红泥印迹的诏书,表明听从皇帝之意讨伐萧皇后,官员证实诏书无假后,纷纷加入聂无忧阵营。
皇宫另一侧的朱明院偏殿内,聂向晚取来桑花果树汁,滴入冥死的皇帝口中,不断渡气,迫使皇帝悠悠转醒。
她急声说道:“启禀陛下,外面形势极危急。皇后借公主大婚之机,埋伏三宗坞主,三宗坞主伺机而动,又联手发动了叛乱。两方人马从城外原野杀进皇宫,离得无极门越来越近,再过些时辰,只怕就要殃及朱明院了。”
皇帝刚刚转醒,全身酸软无力。他扶住额头想了一刻,才昏沉沉地说道:“我的头晕得厉害,你,你可有方法解救此难?”
聂向晚招手,唤人抬进先前预置的软卧辇车,凝声道:“陛下若是信我,便要听从我的一切主张。”
皇帝应允,并拿出随身佩戴的红宝石戒指,交付给聂向晚,助她号令文臣武将。
皇宫东南处屹立一座巍峨高门,名唤无极。此处是禁军的屯驻地,建于山原尾坡上,地势较高。站在城楼上可以俯瞰大半个皇城,便于观察形势,因此战乱将起时,萧皇后便带着蒙撒前往无极门发号施令。
只是她未曾料到,蒙撒的食邑军长驱直入,竟然也发生了叛乱。后方已失守,她急令百名随从结阵抵御变军,才摆好队列,城墙前油烟滚滚,三宗甲兵也持火驱马赶到。
顷刻间,萧皇后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她推开伞盖,挽袖走到内侧城墙垛口处,朝着谢照骑军喝问:“谁给了你们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讨伐你们的主人?”
蒙撒也在一旁跳脚痛骂。
谢照策马停在无极门后楼前,冷淡瞧着方寸已乱的两人,并不答话。
不多久,聂向晚护着辇车来到骑兵营中间,挽起垂帘,露出了皇帝苍老而威严的脸。
顿时城楼上兵士弃械跪拜,山呼万岁。
无极门正门前的甲兵听闻动静,攻城动作有所迟疑。袁择随后驱马上前,叱令甲兵加紧攻城,此种行为,已是表明弃皇权声威于不顾,只求乱政弑主。
萧皇后转头看看城楼下的火把黑烟,再回头看看谢照军,容颜萎顿了不少。久在政局浪潮里搏击的她,已经明白大势已去,不过短短半日,两拨大军将她围堵在一方孤楼上,身旁除了蒙撒,呼天喊地不应,能够援驰的禁军被分断在正门外,或许,见到皇帝真身之后,他们也会弃械投降。
萧皇后理好裙裾,昂首挺胸站在垛口处,遥望万象楼。巍峨楼宇一如既往屹立于斯,然而她的“圣母临朝”梦已经破碎了。
蒙撒不明她的心思,犹自迟疑。
辇车上的皇帝伸指指向一脸傲然的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