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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面上的横肉因为说话的激动显得格外红艳。
风绿扬面无表情地不去看那红帖子,声音平淡道:“有劳夫人了,绿扬福薄高攀不起这门亲事。”
谁不知道这刘家少爷是何等人物,九门提督刘黎的独子刘勘,京城远近有名的纨绔子弟。当然风清这武状元的身份外人不得知晓,怕是即便知晓了,以九门提督的面子,这新来的武状元算什么东西?!刘勘不单贪图风绿扬的美貌,更是对品香楼垂涎三尺。
楼上的李何闻言若有所思,很快就分析出个因果来了,哈,小子,眼光还挺毒,打算找个金婆娘?嘴角泛起一抹即将犯罪的笑,嘿嘿,有好戏看了。
杨婆子不料风绿扬那么快就拒绝,脸上挂不住,口气不善得说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年纪了,刘爷肯赏识你,也不知感恩戴德地识趣。”
风绿扬面色如常,“送客。”
这下算是掀了杨婆子的老脸,当场翻了皮,“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你不会不晓得刘爷的背景吧,能做了那家的小主母不晓得多少人要烧高香呢!偏你个婆娘如此不识趣。今个这八字,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风绿扬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平静地别过身去。
那杨婆子急了,今日没个交代还不晓得刘家少爷要如何待自己呢,一下站了起来,肥硕的身影几乎把风绿扬给压倒下去。风绿扬是没有一丝身手的弱女子而已,脸色一下白了不少。李何很是时机地走了下来,那杨婆子也不认得他,就道何人拦在前头。
李何暗笑这接下去会上哪出,也不现了身份。
风绿扬倒是一楞,没想到李何会在此时现身,却多少因为被他看去了这一幕多少有些扭捏。
李何笑呵呵地忽略风绿扬的表情,伸手拿过那八字,煞有介事的翻看起来。“恩恩,命中多桃花,只是烂了点。卯时生,恩,酒肉纵欲多,怕是过不了四十啊!”其实李何哪懂这些个命理,不过是看了瞎说,还装做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风绿扬抬头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李何每说一句,那媒婆的脸就绿上一层,最后那句更是劲爆,“风姑娘是亥时生辰,更是相克,嫁进刘家一定会鸡犬不宁。”风绿扬倒是一惊,李何怎会知道她的生辰?
杨婆子硬是嘴硬道:“你哪来的人,这般说话。”单看李何的衣着打扮绝对是大富贵人家,说话还头头是道,倒是让杨婆子一时没了方寸,不知是信好还是不信好。
李何憋着笑,继续说到:“我看你还是早早回了刘家,这门亲怕是难得很啊!”
那杨婆子不知是信好还是不信好,踌躇着却迈向了门外。李何微微一笑,啪地打开摇扇,抬脚回楼上厢房去了,留下风绿扬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是该去道声谢?这等事情叫他看了去又是一顿好笑吧。
李何算准了风绿扬拉不下这个脸来和他说话,无心再故装风雅,今日是去琉璃阁呢?还是倚翠院?真是难以抉择啊!腰间垂丝的盘扣是琉璃阁的苏娇送的,晶莹的翡翠嵌在盘绕交错的丝线之中,衣袍飘飘带动这流淌的情意。
还是先回府换身衣裳吧,再带上天竺葵的熏香囊才好,伸手整了整头上的玉冠,李何没有注意到品香楼内那双注视的眼眸,似无奈,似。。。欲语还休。
还未踏进李府的门槛,就看到一抹红色风一样的卷来,吓得李何踉跄着连退了好几步。这可是他的府上,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又放这个悍妇进门?还来不及揉一揉涨痛的太阳穴,那红风已经吹到了门前。
“喂,纨绔子弟,上哪潇洒去了?竟然敢不带我?”添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
李何暗叫不妙,我的姑奶奶啊!连窑子都带你逛过了,还有什么地方敢不带你去耍啊?李何心里这般想,却也不敢说出口来,只得连连讨饶。
添袖今个在宫里吃了憋气,那个初来乍到的禁军小头领,竟然不买她的帐,非要她拿出出宫腰牌才肯放她出来。添袖什么时候糟过这种气,结果就和人家干上架了,偏那人功夫还在她之上,斗了半天,估摸着她是个女的,不敢下重手,添袖还是一点便宜也没赚到,胸闷了半天。这不,一出宫就死皮赖脸地往李何这赶,就想让他带她去些好玩的地方。
李何不知她是吃了什么黄莲了,害自己要听这个菩萨的,真是背。真怪当初自己不好好学功夫,还斗不过她这个丫头片子,被吃的死死的,就连自己长去的花阁都被逼无奈带着兜了个遍。谁看不出这丫头是个女的呀,还扮男装,让最后自己粉没面子地和那些个相好不停解释,真是白喝那么些水。估摸窦娥见了他都不好意思喊冤!
李何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得说;“总得让我去换身衣裳吧,你也是,穿那么红给你当靶子使啊!去去,换个男装再跟我出门!”虽然添袖的男装极没有可信度,但总比带个穿着一身红的活标志好的多。末了再加一句:“给我穿的朴素点。”添袖老大不乐意地去李何的书房挖装备去了,说起来这个书房李何自己几乎从来不涉足,被自己占领做了在李家的基地,那些个衣冠,纸扇都放在那了。那些男装还是嚷着叫李何去找人订做的来着,添袖熟门熟路地摸去了书房,动作之敏捷不亚于偷情被抓的男女。
李何有了背个包袱出门的自觉,带着还不到肩的添袖,怎么感觉自己那么高大?以前和孙凌谦一起从来没觉得过,这个矮子!只是自己可不敢把这等称呼说出来,小命怕是不保。
添袖一扫白天宫里的不愉快,左手拿着牡丹饼,右手提着桂花糕,都把人当白痴了,谁看不出是哪家小姐扮男装出来夜游。
一阵喧闹从边上的大街远远传来,周围的人三三两两地讨论道,听说是九门提督的儿子刘勘带着人来品香楼闹呢!是吗?那可是千真万确,我今个白天在品香楼吃饭时亲眼瞧见的!那他为什么要闹啊?说是请了媒人求亲,被品香楼的老板娘给回了!哟,品香楼的老板娘可是个出了名的美人。美人有什么用?估摸着背后也有靠山呢!一个女人家地怎么可能开得了那么大的酒肆啊!
原来是这回事啊!添袖来了兴致,非要去打探一下。李何却没多大兴趣,皇城脚下能闹出多大动静,再不成风清也会出面解决的。终于还是坳不过女魔头,半推半就地挪向了品香楼。
品香楼是京城第一的酒肆,每天人来人往的的确是不计其数,可如今日这般热闹还真是少见。一来第一酒楼的酒菜算是京中一绝,价格自然不菲,二来能在品香楼在京中的声誉颇家,不少达官贵人都往来与此小酌,无事生非也不会挑这个地方。
磨蹭到品香楼的时候,已经有人动上手了了,也无非是刘勘手下的爪牙仗势欺人动手推搡了品香楼的掌柜。恰巧被刚准备挤过去看热闹的添袖瞧见,嗖一下的窜了进去,和人家动上了手,留下一脸惊鄂的李何。添袖的打扮虽是男装,若细细看来定能瞧出假扮的迹象,只是她这身形一动,众人具是以为添袖就是那品香楼当家的男人。李何知道这般人的功夫和添袖还是有些差距的,到也不着急帮忙。事实上,李何自己的三脚猫中的三脚猫功夫注定让他只能做军师,做不了武将。当初习武却总是让孙凌谦把风给自己偷懒的机会,这功夫练得和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多大差别,最多虚长了几寸身形。
添袖估摸着宫里过于太平,没啥机会动手,根本不抽出腰间的软剑,光用掌风和人对上了手,一出白日里受的鸟气!这厢添袖打得虎虎生风,那厢风绿扬也是一脸错愕,这大堂中为自己动手的男子究竟是何人?思衬半天也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李何被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挤得头晕目眩,一眼瞟到了几个站在外围的刘府家丁,花了贼大的力气,挤了过去。
那站在最外边的那个家丁,被人一拉,眼神转向右侧,看见了一身华衣的李何。未待那人反应,李何拉他出了人群,一张薄纸啪地拍在了那人手中。那家丁一看就是么见过世面,否则这个时候应该在品香楼的大堂跟着主子耀武扬威来着,站在那么边上一看就是个不受待见的小喽罗。待看清手中的竟是张五百两的银票时,顿时双腿发软,几乎跪在李何面前,想说话却战战兢兢地颤抖了半天没个完整的字磕出来。
李何耐心地等着对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待会,你就冲进去大喊老爷回府,唤少爷回去便可。”
那家丁楞楞地发呆,李何继续说道:“这银票全国通兑,你直接带着老小出城,别在刘家干活了。”接受着对方犹如亲见天神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李何有种洋洋自得的感觉,当然这还没完,最多只能把这姓刘的“拐”回去一次,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下点狠手,让他老子再也不敢放他出门。
李何满意地摸了摸腰间,呵呵,好久没有整过人了,这次你是非要撞上我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顺利地把忿忿的刘勘骗了回去,李何大步走进品香楼,还来不及开口叫添袖走人,那股白风已经吹到了面门。李何故作生气道:“带你出来就是惹祸的吗?下回别来找我,真是晦气!”
添袖一脸无辜,摊了摊双手:“切,还不是因为是你的女人我才出手的,还横上了!”
这话算是噎着李何了,风绿扬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
“真是太没有意思了,还么开打几下,怎么都撤了?”添袖估计是太久没有舒展过身手,难得有这么个扁人的机会错过了万分可惜。
一排乌鸦飞过。。。李何拣着好听地说:“姑奶奶你威名传遍江湖,这群鼠辈自然是望风而逃。”
添袖刚想得意一下,恍然反应了过来,“你女人被人欺负,怎么不上去帮忙啊?在外头看个什么劲?”
李何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功夫,要不怎么会被你牵着走?”
“也是,要不是看在凌哥哥的面子上,谁来帮你?!”添袖得意地还拿上了乔。
再次昏倒之前,李何急急把添袖拉出了品香楼的大门,“带你去玩更好玩的!”
风绿扬似乎看见李何的身影走远,又是他帮了她么?
添袖自然知道李何的为人,有好玩的必定合她的胃口,估计又是什么整人的好玩事,马上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了。
待到了人影寂寥的小巷口,李何贼兮兮地附耳道:“今个那姓刘的估计憋气得憋坏,我们想办法帮他泻泻火。现在我们跟去刘家,摸摸他的底。”
添袖的两眼早就放了光,立马点头跟上。
刘府坐落在朱雀街东首,也算是有些门户的人家,不过在京城达官显贵聚集之处就不算得明显了。朱雀街比刚才安静了许多,街上大多是驻京官员的府邸,零星也有些富商的宅院。李何摸了摸下巴,九门提督啊!没记得有个当职的儿子,看来也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还是名声不咋滴那种,谁叫你三世走霉运非往李爷爷的刀口上撞来着?
“丫头,你去摸摸底,这家伙的卧房在何处?”李何从来不喊添袖本名,随胡乱喊着,喊到哪是哪。
添袖也不是个计较这种俗名的人,能有好玩的事还不抢在前头,足尖一翻,悄无声息地翻进了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