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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指尖一松。
“吧唧”一声,大波便被扔到了地上。
它刚才被凤惊澜晃的厉害,勉强站起来还像是喝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的。
待它用力甩甩脑袋,清醒过来的时候,凤惊澜连忙闪了身子。
因为它知道自己刚才那么对它,这个肥耗子一定不会轻
tang易放过自己。
而且它看着胖嘟嘟的,其实身子却灵活的要命。
不然自己也不会屡次栽在它手上,每次都被它踩到头顶上,防不胜防!
不过,想象中大波愤怒傲娇的冲上来踩自己的场景没有出现,它竟然诡异的抬头用眼角扫了凤惊澜一眼——
随即,一副羞不自胜的模样,又低下头去。
它捏着两只前爪,两只后爪悄然朝着凤惊澜身边蹭了过去。
这一幕看的凤惊澜和初夏都傻了眼:
这个肥耗子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凶神恶煞的吗,现在怎么这么忸怩了?
“不管了,我还有正事要办,没空陪你玩!”
凤惊澜扭头看了一眼地面上已经渐渐暗下去的幽绿,心头暗暗一紧。
“初夏你在这里等消息,顺便替我看着这个搅局的家伙!”
她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指了指还在一脸娇羞望着自己的大波,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凤惊澜脚下划开凌波微步,一眨眼之间,整个人已经在两米开外了。
“嗷呜——”
大波一瞧见这个家伙竟然不顾自己就这么跑了,当下气的周身的毛都炸开了。
它一声尖叫,然后双足一蹬,亦是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凤惊澜那边窜了过去。
凤倾心也许不知道,在下午她与凤惊澜打照面的时候——
凤惊澜靠着凌波微步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了她与别人的飞鸽传书,而且还在她身上塞了一种类似磷粉的药粉。
这药粉暴露在空气中之后,会挥发成幽绿色,不过持续时间只有一刻钟。
刚才大波突然出现,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今日她便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凤倾心的背后给她撑腰。
凤惊澜紧了紧面上的薄纱,一路循着不时散落在地上的药粉追踪了过去。
上京有禁宵的惯例,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循着药粉,凤惊澜发现凤倾心似乎故意选的十分僻静的小胡同走。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她摸到了一处废弃的祠堂。
她藏匿在暗处,远远的,能够瞧见一个披着斗篷的少女站在门口,不时的四处张望着。
借着月光,凤惊澜能够认出来,那人便是下午挨了自己两巴掌的荷香。
她微微蹙眉:这间祠堂因为有个寡妇曾经吊死过,所以鲜少有人来。
而且祠堂后面是被封住的高墙,唯一的入口只有被荷香守住的小巷子。
凤惊澜那双清亮的眸子转了转,她必须想办法进去才行……
彼时,凤倾心正小心翼翼的推开祠堂最里面那件黑洞洞的屋子。
白皙的手才刚刚触到门框,那扇虚掩着的大门就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一双干枯的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攥住了凤倾心的胳膊,将她拽了进去。
“大人……”
即便知道那人是谁,凤倾心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步入这无尽漆黑的房间,周围环绕着沉重的呼吸声,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啊——”
凤倾心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那只干枯的却如铁一般坚硬的手便猛地掐住了她细致的雪颈。
她惊恐的瞪圆了双眸,感觉自己被人掐着,一路往后退,最后重重的砸在墙上。
“大人,您弄疼人家了!”
凤倾心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却不敢哭出声。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哭泣求饶,面前的人会用更加可怕的手段折磨她。
“呵……”
那人猛的靠到她面前,朝着她冷笑:
“小贱人,忘记我跟你交待过的事情了吗?在太后的寿宴上,若不是简无双出
现,你是不是打算害死凤惊澜?嗯?”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凤倾心痛的几乎连呼吸都快要喘不过来了。
她艰难的摇头,惊恐的瞪圆了双眸,可惜却还是看不清楚面前人的样貌:
“大人,奴、奴并没有……奴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虽然我在她襦裙上动了手脚,但是只要我一靠近,我襦裙上的香气马上就能解毒。咳咳……奴、奴只是想在六皇子面前出众,博得他的好感而已!”
凤倾心用尽所有力气将这话说完。
片刻之后,她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微微一松。
她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咳咳咳……”
“你给我盯好了,那个东西一定就在凤惊澜的身上。在找到东西之前,你若是敢动她……”
那沙哑的如同铁砂滚动的干涩嗓音刺得凤倾心十分难受。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你身上的药快要吃完了吧?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你再找不到东西,你这张漂亮的皮囊就会一寸一寸的……”
“啊啊——不要说了,不要!”
凤倾心惊恐的捂住了耳朵。
刚才压抑住的害怕在这一刻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双目赤红,状若疯癫一般哭叫了起来:
“大人,求求您,奴一定会替您找到那东西的!”
“记住了,我跟你保证,只要东西找到了,凤惊澜我任凭你处置,而且,我还会帮你得到六皇子妃的位置。”
说完这话,他摸摸索索的从怀中摸出一小包药粉扔到了凤倾心面前。
瞧见她如获至宝的捡起来藏在怀中,男人嘴角勾起冷笑。
“好了,药粉你也拿了,是不是该开始了?”
这阴冷的声音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赤果欲/望。
即便这屋里一片黑暗,凤倾心依旧能够感受到那从黑暗中射过来,落在自己身体上的两道炙热而狂/野的目光。
凤倾心用力的咬着下唇,强忍着屈辱的泪水,双手微颤的抬起——
然后开始一颗一颗的解着胸前的襟扣。
不过眨眼功夫,她身上便不着寸缕了。
耳边,浑浊的呼吸渐浓……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猛的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就在男人的大掌覆上凤倾心光洁无瑕的身体时,他耳朵动了动,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其细微的声响。
嘴角扯出一抹残酷寒冷的笑意,他张嘴一口咬在了凤倾心的肩膀之上。
顿时,鲜血淋漓!
凤倾心惊呼一声,两行屈辱的泪水落下:
她恨,她好恨!
十三岁那年,也是在这座祠堂里面,她领着凤惊澜来到这里,原本想动手砸死她。
不过一砖头下去,那个小贱人不过是晕过去了。
就在她准备第二次下手的时候,手却是被人给握住了。
从那个时候起,她的噩梦便开始了。
“哭什么,你知道规矩,我不会破你的身。”
男人沙哑热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些年,他将凤倾心调/教的十分好,不管是敏感度,还是肌肤,都是一等一的极品。
他要她替自己办事,所以这些年他教给她的一身伺候男人,勾/引男人本事,还被她深藏着,因为还不到时候。
这个女人,他有大用处的,自然不会将她玩成残花败柳,那样就不值钱了!
轻轻拂过刚才被自己咬破的肩膀,他继续道:
“而这些伤口在上了药之后,不但不会留下疤痕,而且还会更加粉/嫩细致……”
说完这话,男人猛的颔首,继续肆虐……
而刚才男人听到的那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不是
别人弄出来的,正是趴在屋顶的凤惊澜。
她用了凌波微步里面一招并不太熟的招式,直接上了房顶。
从凤倾心进去开始,她就一直在听墙角了。
当她听到男人要开始蹂/躏凤倾心的时候,一张俏脸登时就黑了。
因着不想听春/宫,她才作势要跑。
不过她才刚刚挪了挪身子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那就是——
她刚才匆匆一眼,好像只看了怎么提气上房,忘记看如何下去了呀!
可现在屋里的两个人正在干着那OOXX之事,自己只要一动就会发出声音!
此刻的凤惊澜正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趴在屋顶上。
那些靡靡之音透过瓦片传入她的耳朵,让她尴尬不已。
“靠!早知道自己就应该把这个凌波微步练熟了再来玩跟踪人的事情,这下玩砸了吧?
玩砸了也就算了,但是看上去屋里那个男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若是被他发现,岂不是连小命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凤惊澜只能硬着头皮死死抠着瓦片,盼望着下面那两个人能够赶紧完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手脚发麻的时候,屋里才隐约传来了男人沙哑的声音:
“今天就到这里。”
“呼——”凤惊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不过她的心还没落回到肚子里,屋里的男人又开口了:
“不过今日你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凤倾心的俏脸之上,此刻已然是恢复了最初的高贵不可侵犯。
眼中虽然还有屈辱,但是已经被深深的恶毒给代替了。
而此刻,她却还是不得已要做出惊惶的表情:“大人,奴不明白……”
“来,我告诉你……”男人声音越来越小——
凤惊澜好奇的将耳朵贴上去,想要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一阵阴冷刺骨的寒意朝自己射了过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下意识的朝边上一滚——
“轰——”的一声巨响,她身下的瓦片被人用内力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凤惊澜下意识的伸手去挡那些迸射过来的瓦片。
在她手放下来的时候,一道全身漆黑的身影猛的从那窟窿处窜了出来。
那如同枯树一般的利爪一伸,直直的朝着凤惊澜的面门上抓了去。
“糟糕!”
凤惊澜心中暗叫不妙,无奈那爪子速度太快,她还来不及躲开,就已然伸到了自己眼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凤惊澜只觉得胸口处一痒。
下一瞬,便有一道雪白的闪电窜了出去。
“大波?!”
凤惊澜双眸一亮,她竟不知道大波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藏在了自己胸口里。
只是,它脑袋上顶着的那嫩绿色的,看似战袍的东西又是什么?
再说大波,它凄厉的嗷了一嗓子。
两只后腿在空中一阵划拉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那黑影的面门之上。
“叮——”藏在肉/缝里面的尖锐爪子一弹,照着那人的脸上一顿乱挠。
“啊——”那人饶是武功再高,也不妨大波这样诡异又猥琐的突袭。
面对利爪来袭,他下意识的闭眼。
紧接着,脸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