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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凤惊澜才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清眸一转,她又往外面靠了靠,小声说道:“龙一,我跟你打听个事儿,简大教主是不是经常带女人回滴血阁——哎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
她身子一个不稳,直接就朝后面栽了过去。
若不是她反应还算快,恐怕就要一头撞到马车壁上了。
“凤、凤小姐,你没事吧?”
龙一慌张的勒紧马缰,停下马车,去看凤惊澜有没有受伤。
“没事,我没事!”凤惊澜连忙坐正,望着满面愧疚的龙一。
“凤小姐,你别误会,你是我们教主大人第一个带到滴血阁的女人。在遇到你之前,教主从来不近女色的!”
龙一信誓旦旦的望着凤惊澜,开始替自家主子解释起来。
刚才他受惊过度,差点让未来的教主夫人摔到,这次若是再让她心生误会,龙一恐怕自己没命能够回去了。
凤惊澜斜着眼睛,“真的假的?”
龙一连忙正色,右手对天一举,“我龙一对天发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凤惊澜十分无趣的缩回马车里,秀气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的叩着。
她只是想确定一下,简无双那个妖孽是不是经常进出勾栏,或者常常带女人回来。
否则他不会习惯性的逮着自己就一直耍流氓。
她还真是笨蛋,简无双的私事龙一他们怎么可能会告诉自己嘛!
在他们的眼底,简无双放个屁都是香的。
想通了这些,凤惊澜也不再纠结,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里面,小脑瓜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阳光灿烂,鸟语花香。
凤惊澜在休息了一晚
上之后,才从凤惊尘那边听来了有关于昨晚自己离开之后,寿宴的发展。
在简无双将凤惊澜掳走之后,整个宴会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
大伙儿似乎都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发展。
最后还是文太后发话,说夜色深沉,宴会这才散去。
不过凤倾心却是被沁王爷连拖带拽的拉上了马车。
虽然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凤惊尘他先是听到了摔砸东西和沁王爷的怒骂声。
随后,嘤嘤的哭声硬是响了一晚上。
可偏偏就着这哭声,他踏踏实实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听到了这里,凤惊澜嘴角一扯,鼻尖溢出冷哼:“凤倾心该不会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吧?”
“对了,凤惊澜,我还有一个事情要请你帮忙!”
凤惊澜眉角一挑,看着凤惊澜那一脸谄媚,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你这么一大早跑到我这里来,不是来给我说八卦的!”
凤惊尘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他挠了挠脑袋,伸手用倒拐子搡了搡她:
“真没想到,你居然认识简无双!”
凤惊澜眼睛一眯,防备的望着凤惊尘:“你想做什么?我先告诉你,我跟那个简大妖孽一点都不熟!你要是打他的主意,我劝你赶紧收了这个念头。”
一听这话,凤惊尘的脸顿时就黑了。
“喂,凤惊澜,你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啊!要不是我带你去找李承南——”
凤惊澜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好好好,你先说说看你到底想干嘛!”
凤惊尘搓了搓手掌,凑到了她面前:“我想拜简无双为师,跟他学武功!”
“不准!”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凤惊澜当即否定了!
凤惊尘更是目瞪口呆,不解的大叫,“为什么!”
“不管是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行,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去,我反正绝对不会答应的!”
没好气的说完这话,凤惊澜头也不回地转身就朝着外面走。
一边的初夏匆匆的给凤惊尘见了礼,然后一溜烟儿地追了过去,“小姐,你等等我!”
“可恶的家伙!”
望着凤惊澜光速消失的背影,凤惊尘恼火的低咒了一声。
这些年他荒废了学业,在武艺方面也疏忽了。
每每想到昨晚自己被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惊澜被人陷害……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十五年仿佛都白活了!
“凤惊澜你别以为你不乐意我就想不到办法,我一定拜简无双为师!哼!”
凤惊尘暗暗发誓,然后转身——
“小四,赶紧准备马车!”
那名唤小四的小厮是他的书童,听到主子的呼唤连忙飞奔了过来。
想到刚才自家爷兴致勃勃的说要拜师,他打从心底对爷的钦佩又多了几分。
自家爷是纨绔子弟又怎么了?
这纨绔子弟要是认真起来,那也是一般人都比不上的!
“爷,准备马车您这是要去哪?”小四喜滋滋的上前询问。
“当然是洗心舫啦,听说那里新来了一个姑娘,嘿嘿……”
“……”小四脸上一黑,眼底闪过嫌弃。
彼时,凤惊澜沉着一张俏脸飞快的走出了沁王府的大门。
初夏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变了颜色的俏脸,跟在后面轻声问道:“小姐,世子爷愿意拜师学艺是一件好事呀。而且简大教主那么厉害——”
“好个屁!”凤惊澜怒斥一声。
回过头的时候,那张俏脸上已然是泛起了一抹不对劲儿的诡异红色。
初夏被唬了一跳,回头瞧见自家小姐脸都红了,“小姐,你怎么脸红了?”
凤惊澜一惊,连忙伸手捂住脸,“我是气的!”
当然是气的!
她明明还是一朵纯洁无比的小白莲,却无缘无故的被简大妖孽的蹂,躏。
凤惊尘还要去拜师学艺?
我呸!
凤惊尘这上京第一纨绔进去,出来恐怕就是上京第一变态了!
凤惊澜打包票,凤惊尘学简无双那一手,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才不会将自己的弟弟送入火坑!
就在凤惊澜领着初夏准备上马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暴怒的呵斥:“凤惊澜,你给我滚下来!”
我的小世子妃怎么就这么健忘呢?
听着这怒气勃勃的声音,凤惊澜微微蹙起了眉头:她可不记得她又得罪谁了!
不过,待她悠悠的回过头的时候,发现满脸怒意的李学监正阔步走了过来。
那张满是褶子的脸都青了,看来是气厉害了!
凤惊澜当然知道他是冲着什么来的婕。
她俏脸之上浮起一抹恭谨的笑容,紧接着清眸一眯,露出狐疑的表情:
“李学监,凤惊澜活这么大,爹娘都只教过走和跑,不知道怎么滚。刚才看李学监那气势磅礴的样子,想来很有心得体会,不如您来教学生怎么滚?”
这话说的跟蹦豆子似得,脆生生的。
那张笑吟吟的脸落在李学监的眼底,差点没气的他胡子都翘起来!
“看到师长还坐在马车上,不知道下来行礼,你、你、你这个目无尊长的——”
望着李学监浑身发抖地站在马车对面,那指着自己的指尖已经开始轻颤了,凤惊澜故意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来:
“李学监,刚才明明是您叫我滚下来的。学生不知道怎么滚,所以不敢贸贸然下来。”
“你——”李学监被凤惊澜这狡辩气的差点一个白眼晕过去。
见把这个老头子气的差不多了,凤惊澜才扶着初夏的手轻轻跃下了马车。
不是她害怕,而是自己坐在马车上与老师说话本就不妥。
就刚刚说话的时间里,已经有三两个人驻足观望了。
“不知道李学监特意过来找学生,所为何事?”
凤惊澜笑吟吟的朝着他见了个礼。
李学监好容易缓过劲儿来,正打算怒斥她的时候,也瞧见了远远围观的几个人。
他铁青着脸,压低了嗓音,“凤惊澜,你这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凤惊澜眉角一跳,眼底浮起嘲讽,“李学监,这么大一顶帽子您就这么扣下来,我一个小女孩儿可承受不起,您就不怕闪了舌头吗?”
“你——”李学监见她还在装傻充愣,一时间气急败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骗承南拿那本书过去是做什么,你压根儿不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是算准的了!”
“那又如何?”
凤惊澜冷笑,“难不成李学监要拿着你私藏的前朝禁书去告御状吗?”
话音落下,李学监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他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凤惊澜这个黄毛小丫头竟然知道这本星象书的来历。
当初他实在不忍如此妙书被毁,所以才冒着砍头的危险收藏了下来。
这些年,一有空便自己亲笔抄誊。
眼看着只剩下最后几章,抄完就可以把原书烧毁了。
却不曾想,自家那个孽子竟然被凤惊澜威逼利诱着,偷了自己的书。
若不是昨晚他也在场,目睹了凤惊澜那一场惊艳绝伦的表演,他也不会联想到自己的书。
回家一找,书果然不见了!
恰好又逢李承南偷偷摸摸的将书还回去,这才真相大白。
所以今个儿一早他就怒气冲冲过来要找凤惊澜的麻烦。
岂料,他还没有说两句,凤惊澜这个家伙就已经开始倒打一耙的来兴师问罪了!
“狡诈的丫头!”
李学监憋了半响,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望着他那又青又紫的脸,凤惊澜嘴角扯出一抹无所谓:“所以呀,奉劝李学监还是将这件事拦在肚子里吧。私藏禁书和欺君罔上都是要砍头的罪,不过凤惊澜一介女流,小命不值钱。倒是李学监不要到这个时候晚节不保呀!”
“你你你——”李学监这会儿算是彻底被凤惊澜吊儿郎当的样子给气着了。
他一把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双眼睛也因为愤怒而激凸出去,看上去十分可怖。
凤惊澜作势上前,轻轻的替他拍着背舒气,“李学监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不然承南哥哥以后没了倚靠,那可是谁都能欺负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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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满意的看到李学监一口气猛的一抽,差点就这么晕过去。
斜睨了身边目瞪口呆的初夏,“叫个小厮准备马车,将李学监送回学监府,好好照料。”
交代完毕,她这才优雅地重新上了马车。
待初夏也兴致勃勃地钻进来的时候,马车才徐徐动了起来。
“小姐,你刚才好帅!”
初夏两眼放光的望着自家小姐。
原本她看到李学监那么凶,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不过她没有想到,自家小姐才几句话就将那个讨厌的老头子气的差点嗝屁,简直太牛啦!
凤惊澜嘴角一扯,十分享受自家丫鬟的崇拜。
她拿眼角睃了初夏一眼,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知道就好,以后学着点,不要老是被别院的丫鬟欺负!”
初夏连忙点头,“知道了!不过——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凤惊澜将脑袋从马车的矮窗那边探出去些许,望着那川流不息的人群,“去云王府!”
一听到云王府,初夏的脸上就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惊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