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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该不会又是来砸场子的吧?
“不是,凤世子,您也知道……”
不过花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凤惊尘那个家伙竟然扯着嗓音就朝着二楼喊开了。
“李承南,你个混球在哪呢?还不赶紧滚出来!”
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将正在二楼风流快活的李承南吓得双腿一软。
原本***兴致勃勃的他,一个翻身便从那艺妓身上滚落下来。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他那肥重的身子便砸落在地板上,连天花板都抖了三抖。
大伙儿都知道,李承南家里有个母老虎。
不但不准她纳妾,还不准他到洗心舫里面来快活。
之前就因为这事跑到洗心舫来闹过好几回了。
所以隐约听到楼下有人暴怒的喊自己的名字,李承南下意识便以为是自家那只母老虎。
于是还没爬起来,就开始闷头捡自己的衣服。
望着花妈妈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凤惊尘笑眯眯地扭头望向凤惊澜道:
“看,这比一间间找快多了吧?”
凤惊澜“扑哧”一笑,没料到凤惊尘在这旁门左道上鬼点子倒是不少。
也好,省的她这么麻烦了。
另一边,李承南好容易穿上中衣,抱着外套弓着身子就打算偷偷溜出去。
不过刚走到门口,突然映入眼帘的一双秀气的绣花鞋吓得他差点跪在地上。
“娘子,你听我说——”
“呸,谁是你娘子,臭不要脸的!”
凤惊尘没好气的朝着他脸上啐了一口。
李承南猛的抬头,再发现来人不是自家母老虎的时候猛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看到凤惊尘身后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凤惊澜时,一股凉意从脚底瞬间就冒到了头顶。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李承南一脸挫败的望着强行挤进来的兄妹两个,差点要将自己发髻给挠散了。
“跟你谈一桩生意。”
凤惊澜笑吟吟的望着躲在床榻被窝里面的艺妓。
眼角泛着春意,双颊潮红,一看就还未尽兴的模样。
“什么生意?”李承南防备的看向凤惊澜,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听说令尊有一套能够靠星象测天时的书——”
“不行,想都别想!”
凤惊澜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承南就果断的拒绝了。
那一套书是前朝留下来的禁书,当年是列入焚烧书册的。
李学监舍不得,便偷偷留下了一套。
只是,凤惊澜怎么会知道的?
凤惊澜冷笑着,她才不会说那日自己与柳香附定下赌约之后,便去了一趟国子监的书库。
这一去,竟然叫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便是李学监竟然私藏了一套前朝遗留下来的星象书籍。
不过很显然,那只是他临时借放了一下。
因为,当初凤惊澜只是随意翻了一下,第二日当她想到对付柳香附的方法时,再去找那本书,已然是不见了。
“你不借也没有关系,那我就只有去告御状了!”
凤惊澜笑吟吟的望着他,“你猜猜看,若我启禀皇上,说李学监私藏前
朝禁书,你说后果会如何?”
“你——凤惊澜,你不要欺人太甚!”
李承南被逼急了,一时间也放出了狠话。
凤惊澜很“无奈”的耸肩,“不是我欺人太甚,是你不识抬举。若你将那书找来,我们以往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如何?”
“这……”
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这简直就是个莫大的诱惑啊!
惹上云世子的后果,显然比去老爹那里偷一本书外借要严重的多。
“此话当真?”李承南狐疑的看向凤惊澜,似乎要跟她确认。
凤惊澜嘴角一扯,“自然当真。”
“一言为定!”
当凤惊澜离开洗心舫的时候,也是不忘强行将要去小解的凤惊尘拖了出来。
凤惊尘一脸郁闷的跟在她身后,“凤惊澜,你要那些禁书做什么?”
凤惊澜眯了眯眸子,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过几日不是太后的寿辰吗?上京第一才女要在寿宴上跟我比美呢!”
心动
“比美?”
凤惊尘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他不敢置信地冲到了凤惊澜得面前,作势就要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夥。
“凤惊澜,我可告诉你。太后的寿宴上来的可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不是国子监那些小兔崽子。你万一说错了一句话,就可能是掉脑袋的大罪。颏”
凤惊澜一把打掉凤惊尘的手,斜着眼睛看着他:
“没想到你这个上京第一纨绔不是一点脑袋也不动的嘛!”
“呸,谁跟你扯这些!我警告你别乱来,不然到时候你弟弟我就算想救你都救不了了!”
凤惊尘恼火的望着她。
那眼底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穿越过来这么久,凤惊澜没有料到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亲情竟然是从这么一个纨绔子弟身上得到的。
她干脆一把握住了凤惊尘的手,举到了胸前。
那湿漉漉的眸子里面泛着璀璨的星光,那声线里面也带着少有的认真:
“放心啦,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的我处处退让,还不是一样被人差点逼死?难道你以为我乖乖的待在家里,那些麻烦就不会找上门么?”
说完这话,她还俏皮的朝着他递去了一个媚眼。
这一眼叫凤惊尘愣了愣。
在以前,凤惊澜见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即便是姐弟,也从未有过什么交流。
更别提能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莫名的,凤惊尘心底浮起一股无力和怜惜:
但凡是他有点用,谁又敢那样对待凤惊澜呢?
第二日一早,李承南便派人将凤惊澜要的那本书偷偷送了过来。
说好的出借两天时间,那人离开前又再一次叮嘱凤惊澜一定要按时将书归还,否则会闹出大事。
凤惊澜当然知道私藏禁书是多大的罪,所以她必须抓紧时间研究里面的内容。
太后的寿辰的三天之后,也就是说,她只有两天时间了。
所以,在第二日休沐过后,凤惊尘来找凤惊澜一并去国子监的时候,被她以身体不适请病假给顶过去了。
当凤惊尘去李学监那里替凤惊澜请病假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楚琛。
他们两个素来就不对盘,所以凤惊尘压根儿就当做没有瞧见他。
倒是楚琛在听他说“凤惊澜病假”的时候,波澜不惊的面色微微动了动。
“行了,我知道了。”
李学监挥了挥手,面上似乎有些不耐烦。
今个儿楚琛一过来就给他出了一个难题,如今哪里有心思去管凤惊澜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当凤惊尘离开李学监的教舍的时候,才刚刚拐上长廊,便听见角落那边传来两道女声:
“香附姐,听说那个凤惊澜病了?”
柳香附嘴角一扯,露出轻蔑的笑意:“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因为害怕,所以躲着不敢来国子监了。”
另外一个少女显然是知道了柳香附与凤惊澜打赌的事情。
她掩唇轻笑,“她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这一次香附姐记得一定要给她点厉害瞧瞧。对了,听说寿宴那日,好像还会有别国的贵宾,到时候恐怕凤惊澜的臭名要远扬到别国去了。”
凤惊尘又恼又怒,正打算冲过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长舌妇。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冲出去,长廊的另一头一个深紫色的身影便走了出来:
“躲在别人背后说闲话,可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气量。”
柳香附和那个粉衣少女一怔,扭头发现来人是楚琛,两个人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松:
“见过六殿下。”
“见过表哥。”
楚琛淡淡的看了两个人一眼。
柳香附虽然被誉为上京第一才女,姿容也是上乘。
可跟那日骄横跋扈的凤惊澜一比,总是少了点什么。
许是眸间那一点灵气,也可能是周身那不羁却又坚强的气质……
“凤惊澜不是什么一般的角色,至少他身后的那个人不是你们惹得起的。”
楚琛的话让柳香附一愣。
看到他那意味深长的一眼,柳香附下意识的想到了云景。
“别太过于轻敌,想想白子仪的下场。”
说完这话,就连楚琛自己也是有些诧异的蹙了蹙眉。
为何从那日凤惊澜孤身闯入六皇子府将自己臭骂一顿之后,他竟莫名的对那个废柴产生了与以往不同的看法?
“表哥,你为何处处都替那傻子说话?”
想到云景对凤惊澜的特殊,如今就连楚琛都在替她说话,柳香附原本绷着端庄也都不见了。
“我只是奉劝你,别自取其辱。”
楚琛说完这话,竟是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
于是在柳香附愤懑的眼神中,转身离开了。
倒是一边的凤惊尘嘴角轻轻一扯,面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嘿嘿,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凤惊澜本事还不小,招惹了云世子之后,还能让楚琛都对她改观。”
看来自己对她的担忧完全就是多余的啊!
而他不知道的是,凤惊澜为了在这两天里面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硬生生的是撑到了凌晨,天边泛起了白肚皮才去休息。
第二天正午,她才从昏睡中醒来。
只不过,她正浑浑噩噩的坐在院子里面扒拉着初夏为自己准备的饭菜。
刚刚夹起一只最喜欢的水晶饺子,还没来得及往嘴里送,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生硬的声音:
“既然生病了,为什么不让下人煮些药粥?”
凤惊澜嘴里还塞着饺子。
当她扭过头去的时候,发现一袭深紫色滚金蟒袍的身影背着阳光走了过来。
她眯了眯眸子,待那人走近时,才看清楚容貌。
“怎么,看到本殿就看呆了?”
来人不是别人,竟是六皇子楚琛。
望着凤惊澜有些呆滞的脸,他心中莫名的浮起一抹满足。
不过这份满足还没有持续一秒,就被凤惊澜“噗”的一声喷出来的饺子给弄的一干二净。
因为那咬碎的饺子馅儿就这么喷了过来,竟然沾到了他的鞋面。
“凤惊澜,你做什么?”
楚琛望着那黏糊糊的东西,俊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原本放在身后的锦盒,也是在这一瞬跌落在地。
“不好意思啊,六殿下,我刚才一时没看清楚来人是你。”
凤惊澜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礼也不见,继续低头进食。
若是平素有人敢这般无礼的对他,楚琛早就翻脸了。
可如今瞧见凤惊澜这一番举动,楚琛竟产生了一种:
她是不是将自己当做自己人了,所以才没有那些芥蒂,所以也不打算见礼了?
这么一想,他倒是释然了凤惊澜的粗鲁,甚至觉得她刚才被惊了一跳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了。
“今个儿吹的什么风,竟然将六皇子给吹来了?”
凤惊澜嘴里含着东西,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