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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她用了三年成长起来,他用了三年逐渐砍去赵佶一党的整个根基,曾经大漠廖燕,如今金戈铁马,三年的时间足矣让一切改变,孟媚歆三年没有见过赵煦,只是从暗阁手下中听说,每每“听说”,慢慢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有时候听他几日没睡,有时候听他东奔西跑,有的时候听他悠闲自得。
入冬以来即便银装素裹,依旧透露出鲜红,契丹帮助赵佶谋反之后违反了当初定下的约定,进而乘其不备一举攻下汴京,可怜赵佶刚当上皇上没几天就又面临着逼宫的局面,整整三年来一直是个傀儡皇帝。
而这一面,孟媚歆蛰伏在汴京看着一切变动暗自打算,同时也等来了鬼面,她要利用鬼面教训教训赵煦。
孟媚歆悠闲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椅上品着上好的女儿红,媚眼如丝,若有若无的瞟向吊儿郎当漫步而来的男子,一声轻笑眼中流光溢彩:“想不到堂堂大理使大人愿意亲自跑这一趟,鬼面,你是个狐狸。”但是依然让她抓住了尾巴,这可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鬼面面具下的脸微微一愣,眸光中透出发现猎物的光芒,显然心情不错,毫不顾忌的坐在榻边微微低下身子靠近孟媚歆,冰冷的面具几乎抵在孟媚歆的脸上:“我若是狐狸,你就是狐狸精。”这个小妖精竟然这么大赖赖的引呦他,胆子倒是变大了,想到此鬼面疑惑的问,“怎么,终于有要出手了?我还以为你原来那个他了呢,想想他害死你的孩子,让你被逼出家,然后又赶尽杀绝,再来……”
“哼,”孟媚歆一声冷哼,漆黑的眸中已经闪过不悦,随手将空了的酒杯抛给鬼面,“这中间原委你不必知道,当时你提的条件可没说要刨根问底。”
鬼面被呛的讪讪一笑,点点头不再追问,虽然心里还是很想知道。
无奈的鬼面爽快的点头:“好,那么说说你的想法。”伸手抓住想要逃开的青丝绕在指尖,鬼面紧紧盯着孟媚歆,不放过一丝表情。
孟媚歆尽量让自己忽略玩着自己头发的手,冷然开口:“袭击灵峰堡,活捉赵煦。”说着眸中闪过嘲讽,“你们大理本就打算坐视不管,这次也不必你们有所动作。”
这话说的让鬼面面色一僵,不自然的低头轻滞,这才苦笑着抬起头,眼里有些丝丝笑意:“你的嘴儿是越来越能说了,不过你的这个事情还是得好好计划才行,这段时间你先耐心等待。”
想要活捉赵煦也不是件难事,难的是怎么样显得赵煦很难捉。鬼面一面苦恼着,一面按照孟媚歆的话部署着。
灵峰堡内,清风、暗影哭笑不得,兰溪月幸灾乐祸的坐在书桌上甩着双腿:“怎么样宇风,被心上人如此算计记恨是不是很难过?”
鬼面将话带过来时就很狂妄的说了:“这种时候本来不该嘲笑自己的同伙的,但是作为死对头我还是想大笑三声以示敬意。”说罢真的大笑着扬长而去,留下赵煦一干等人无语凝噎。
孟媚歆为了以防万一,让小福子叫来了暗阁的所有人。
孟媚歆坐在上座,神情严肃:“我此次只为报仇,希望你们祝我一臂之力,不过私仇不能影响国事,楚晨、江凡岳,你们一个擅长暗器,一个擅长布阵,正好去找九王爷、十二王爷他们,看能不能帮上什么。”
“是。”
“知道了。”
两人齐声应下来,胸有成竹。
饶雪有些担心的皱起眉头:“可是我们活捉了赵煦的话,他们怎么会肯让我们帮忙?”
其他人一听也立马觉得不妥,孟媚歆冷傲一笑:“这个你们放心,到时候只管交给他们一封信就是了。”自从王爷们分为两派,十四王爷就下落不明,想必十二王爷他们真是心焦之时吧,到时候让他们忙的无法分身,再在心力交瘁的时候告诉他们赵煦的去向,再在他们又担心不已的时候,再告诉他们她什么也没错,这种猫和老鼠的游戏才算是精彩了。
当然,这些计划她没有说,等到策反的事情完了,赵煦的命就是她的了。
十日之后,在鬼面损失惨重的情况下,终于是带回来了赵煦,但是孟媚歆还没有来得及见他,当夜就被一路人马偷袭,孟媚歆只听院中一声惊恐的尖叫,就知出事,迅速赶来后院,就见至少三十个黑衣人与自己的人纠缠在一起,刀光剑影在月光之下闪烁着森寒的银光,玉檀吓得躲在小福子身侧,脸色惨白。
铿锵几声,孟媚歆率几人上前加入团团黑影,为首的人身材魁梧,与孟媚歆急招过后便占了上风,孟媚歆被内力震得往后急急退了几步,胸口生疼。那男子也是一惊,急忙收住内力,孟媚歆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担忧和紧张。这眸子,她见过。
想及此,孟媚歆也大起胆子,倾身上前直迎男子的剑,果然见他的剑势一转,随即恼怒的看向她:“为何不躲!”她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万一他没有收住剑势呢?万一他一狠心一剑下去呢?
孟媚歆却是冷冷的勾起嘴角:“耶律齐,好久不见。”
“歆儿小心!唔!”一声刀剑刺进身体的声音,伴随而至的是赵煦在孟媚歆身后倒地不起,口吐鲜血,就见一黑衣人将剑刺穿了他的左腹。
孟媚歆还来不及转身查看,已经有一个离得近的黑衣女子上前扑到:“宇风!”
孟媚歆停住脚步,眼中的担忧退却,取而代之的一声轻笑,嘲讽的看着耶律齐:“我说,这也太精彩了,你们演的是哪出啊?”
那黑衣女子闻声一震,随即看向一侧的耶律齐,眼中有着恳求,耶律齐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冷声吩咐:“带走,”转而看着孟媚歆,“他和孟姑娘都带走。”
小福子几人还想上前,孟媚歆手一伸拦住:“去看看你们契丹之景也不错。”
于是两方恶战之后,平静的收拾了行礼盘缠离开了。
和赵煦一个马车,孟媚歆着实别扭,斜睨着昏迷不醒的他心中是百感交集,什么时候这个精明的像狐狸一样的男人也会如此虚弱的躺在这里一脸苍白,为她挡了一剑?是关乎感情,还是关乎道义?
没有多做分析,孟媚歆闭目养神半响,那黑衣女子捣好了草药准备解开赵煦的衣服,孟媚歆手指飞快的点了她的穴道,扯下她的面罩,看着那女子愤怒的眼神大笑起来:“我以为你死了呢,看来我的手下办事不力。”红姬,竟然还没有死。
红姬面露寒霜,咬牙切齿:“孟媚歆,我早该杀了你才对!你根本不配伴他左右!”可惜他心心念念的只有笑得没心没肺的女人!
孟媚歆淡然的拿出随身的瓷玉瓶,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红姬的嘴,奈何被控制,红姬毫无反抗之力,不由得怒吼:“你给我吃了什么!”此时此刻红姬恨不得杀了孟媚歆。
孟媚歆径自拿过红姬手中的药,用面罩蒙住她的眼睛,然后才解开赵煦的衣服:“我呢,给你吃的不过是你偷偷给刘箐清的药。”当日她进宫去杀南宫琉的时候可是有了这样意外的收获的,当然要利用起来。
红姬瞳孔一紧,神色慌张,她知道孟媚歆说的是金蛊,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留下来,终究,她还是会死。
一旁红姬面如死灰,另一边孟媚歆已经上了药,直到车队到了契丹孟媚歆才给红姬解了穴,而红姬本人已经奄奄一息。
“走吧。”耶律齐将孟媚歆带到了皇宫,所谓皇宫不过就是奢华的帐篷,不过一看就是新修葺的,路上宫女们都是喜气洋洋,毫不显得卑微,笑着和耶律齐打招呼。
远远就闻见烤全羊的味道,刺鼻之中带着肉香酒香。
孟媚歆被安排在单独的一间,里面应有尽有,还给她分了一位侍女吉祥。红仆仆的小脸上扬起笑容像是沐浴春风的迎春花,让人温暖。
“吉祥参见太后。”吉祥的一句话震得孟媚歆不知东西。
“太后?什么太后?”孟媚歆疑惑的看向耶律齐,见他也是一脸的冷意。
耶律齐当然不满,这算什么辈分!“哼,如今我们号旗大辽,控制了中原,几位老臣便说既然让赵佶做了傀儡皇帝,也不能放着皇室的人不管,又闻你也是聪慧贤德之人,便以太后之称享尽荣华,还说让你垂帘听政!简直是胡闹!”
孟媚歆不禁摇头,这些臣子都老糊涂了么?还弄什么太后,什么垂帘听政?分明只是借口,方便控制中原而已,只是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显得多此一举。
太后之位,不过是徒有虚名,从早到晚重兵把守,孟媚歆身边只有鬼面安排的一名暗卫,孟媚歆始终觉得,这个暗卫估计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了她?
终于有天晚上,那暗卫躲不下去了,躲进了孟媚歆的帐篷里,孟媚歆正好在看书,就听一人踉跄的逃脱追捕,转眼钻进自己的帐篷,就待孟媚歆要出手时那人喘着低斥:“想杀自己的暗卫不成!”孟媚歆这才连忙停手,细细打量起那男子。
浑身黑衣紧裹强健有力的身体,蒙面叫人只能看见眼睛,目光森寒而锐利,炯炯有神而炽热,孟媚歆心中暗惊,这眼神她太熟悉。
黛眉微拧:“你怎么在这?”其实手心里已经冒出汗水,紧张,这是她的心跳告诉她的。
赵煦,也就是安宇风,这个男人与她爱恨纠葛了太久,她始终在他的全套之内,设计之中,这让她无从反抗。
赵煦冷笑,眼中的火熄灭:“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来来赌一场,三日之内,赵佶一死,契丹依附于我大宋,西夏不敢放肆,而且大理还会给我调兵,那时候,你还是我的囊中之物。”说的胸有成竹,眼神一片狠厉。
孟媚歆一惊,大理?难道鬼面……想到此孟媚歆恼怒,就不应该相信鬼面的话!
“鬼面是你的人!你卑鄙!”此时此刻,孟媚歆不过是愤怒却又无计可施的猫只能亮出自己的爪子却不能下手。
帘子被猛地掀开,辽军将两人团团围住长枪皆是指着他们,赵煦倒是很平静,甚至还看着孟媚歆,那眼神似乎在说:“叫你喊叫,引来麻烦了吧?”
孟媚歆厌恶的将头瞥向另一边,现在的赵煦怎么比以前还要讨人厌!
为首进来的将领冲孟媚歆抱拳:“太后,听闻有人行刺,我等便进来一探究竟,您没有受惊吧?”
孟媚歆冷笑着看着被戳烂的帐篷:“嗯,本来没有受惊,现在受惊了。”
那将领面上一僵爱那个,大把的络腮胡子微微抖动,大手一挥:“来人,将刺客带走!”
“慢着!”一身黑衣的红姬蒙面进来,气势摄人,孟媚歆眯眼,她突然有些后悔,她应该干干脆脆的杀了她。
红姬的眼睛似乎在笑,扫一眼一圈的士兵,最后将目光落在赵煦身上柔声说:“殿下说了,要见见刺客,叫我带过去,而这个太后,根本就是细作,用信鸽练习中原,竹子让我给领军说一声,即刻将太后带去地牢收押。”说罢示威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这让这些士兵全部跪地遵旨。
赵煦始终看着孟媚歆,缓缓将面具脱下,仍旧是那张脸,只是眼睛有些红血丝,嘴唇有些苍白,可是那抹邪魅的笑容丝毫不受影响。
“这怎么行呢?我可是奉你们太后之命保护她安全的侍卫,太后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