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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书房里僵持着,慕容南霜本想用赵煦对自己的宠爱来使小性子,没想到赵煦根本不理会自己,自顾自的在批折子。
刘眀泉的声音又想起来了:“皇后娘娘万福,皇上和淑妃娘娘在里头呢。”这里头什么声音也没有,到底是在干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让皇后自己进去呢,还是他先进去瞧一眼呢?
刘眀泉万般无奈只得暗中提醒孟媚歆,孟媚歆也听懂了,于是反而轻笑:“是么?本宫还想着有个好听的故事给皇上讲讲呢,看来不必了。”
“刘眀泉,请皇后进来。”赵煦听孟媚歆的话,微微一笑,眼中的笑意不易察觉,但是慕容南霜看清楚了,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对那个女子有过那样温柔的眼神,看来皇后进冷宫,根本就是虚像!
孟媚歆进来就见慕容南霜脸色不好的坐在一旁,见自己进来了只是起来行了个礼:“皇后娘娘万福。”
孟媚歆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被隐藏,微笑着虚扶一把:“妹妹请起,这些日子若不是皇上旨意,本宫是断断不能出了池中殿,也无法去看望妹妹,妹妹不会怪姐姐吧?”
慕容南霜眼里透出疑惑,真的是这样么?那为什么第一次整顿后宫的晨昏定省就拿她开刀?
孟媚歆见她没有说话,叹息一声面对赵煦,嘴角不由得扬起:“皇上,不知这个故事你是听还是不听?”
赵煦似乎心情瞬间就好了,靠在椅背上点头,语气也变得轻快:“好啊,皇后说就是,淑妃,你先回宫去,朕今晚去你宫里。”
慕容南霜一听,皇上居然给自己下软话了,惊喜之余免不了得意示威的看向孟媚歆,摇曳着身姿盈盈一拜,这才走了。
慕容南霜一走,孟媚歆便精锐犀利的看着赵煦:“不知,皇上可知道几件事?”
赵煦头一歪,眼中虽是疑惑但心里却是笑意,好奇的问:“哦?哪几件事?”
孟媚歆来回慢慢渡步:“第一,宋凌风为何是跟他父亲的姓?第二,刘箐清的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至于这第三嘛……你,是赵煦还是安宇风?”语速极轻的对着赵煦的耳朵问出第三个问题。
赵煦眼中快速闪过惊讶:“安宇风?朕是听说过,据说此人在江湖上有名的冷血无情,是楠莫山庄的庄主,除了九弟的势力,无人能及。”
赵煦的话让孟媚歆暗中冷笑,同样也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疑问:“我原先就在想,为何我查的是云南候府?为何你知道了丝毫没有疑问我为什么查?为何我的人发现皇宫里也派了人守去保护她的安危?几拨人在一起,难道不会引起误会儿出事?”
赵煦暗自想,这个女人的脑袋原来如此缜密么?明明以前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今看着如此强悍?
赵煦微微一笑:“那你在侯府查到了什么?”
孟媚歆凝眉,不悦的看着赵煦眯起眼:“你还不承认是吧?好,我会调查清楚的,是与不是,我总会查到的。”
赵煦也皱眉,眼中闪过严肃和坚定:“朕只能说朕认识他,他楠莫山庄还要听命于我,这你懂了没有?但是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此事。”
孟媚歆一惊,也就是说安宇风是赵煦的手下?有这个可能么?如果是,那赵煦知不知道她被安宇风……
赵煦也暗中观察孟媚歆的脸色,见她似乎有一点相信,于是又说:“九弟的产业富可敌国,拉拢他是一方面,牵制他又是一方面,当然,只要他站在朕这边,朕自然不会为难他的。”
孟媚歆不再说这件事,而是坐在一边沉默不语,半响,在赵煦以为她要陪自己批折子的时候,孟媚歆才又问:“云欢什么时候回来?”
赵煦抬头,见她单薄的身子独自一人坐在那有些落寞,忍不住起身走向她轻轻拥住叹息:“九弟已经找到他们了,正在往回来赶,估计过两天就到了,你且放宽心,等他们一回来,朕就赐婚,如何?”
孟媚歆点点头任由赵煦拥着,心事重重的样子让赵煦看了抹起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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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意外的发现收藏又少了,伤心伤心,唉!我还是码字去吧我…
069你怀孕了?
杜青云和云欢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满城文武都在议论这次特殊的姻缘,自古很少有帝王大张旗鼓的赐侍卫和宫女的婚约。人们都在传,皇上的近身侍卫和皇后的贴身丫头两情相悦,皇后为此求得圣恩,天赐良缘,有情人终成眷属,于是不知不觉赵煦和孟媚歆还落得宅心仁厚之名。
也正好因为此事,孟媚歆宣云欢进宫,如此一来,云欢便顺理成章的回宫了。
“娘娘,奴婢查到宋凌风身世离奇,他并非是出自侯府,他是被侯爷的妹妹领养的,所以侯爷不让宋凌风归族以他父亲的姓氏在侯府生活长大。”云欢站在孟媚歆身前低声说。
孟媚歆坐在床上绣着小孩子的肚兜,听着云欢的话缓缓笑起:“嗯,看来到底是外人,赵志钟不愿将兵权交给他倒是情有可原了,只是,东西找到了么?”
云欢点头,面上有些为难之色,但还是将一块金牌递给孟媚歆:“这就是兵符,一半在诸侯,一半在天子。”
孟媚歆接过兵符细细看着上面的文字和纹样:“嗯,是兵符没错,只是不知道侯爷丢了兵符怎么办?假造兵符,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云欢,这小丫头的眼里蓄着眼泪,像是不舍又像是愧疚,孟媚歆莞尔一笑,拉着云欢坐在自己身边,“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怕你的芳心早被那个楞头小子给夺了去。”
云欢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即又着急的信誓旦旦对着孟媚歆发誓:“娘娘,奴婢绝对没有异心!奴婢可以发誓……”
孟媚歆用手轻轻压住云欢的嘴唇,叹息一声,拉着云欢的手说:“我知道,你若真和他两情相悦到你非他不嫁、他非你不娶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只是云欢,如若她是在骗你,在演戏,或者他虽然爱你但是迫于无奈要除掉你,又或者拿你来威胁我,你会心冷,你想过了没有?”
云欢默不作声的低头,孟媚歆也不打扰她,继续绣着肚兜,陈迎儿一碰一跳的排进来就嚷嚷:“小姐小姐!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咦?云欢也在啊?”神神秘秘的凑过来,不等孟媚歆说什么就开心的说,“我看到刘婕妤落水啦!”
孟媚歆大惊,手中的针线也扔向一边:“你说什么?落水?在哪里落水的?现在怎么样了?”
陈迎儿被孟媚歆的反应有点吓着,结结巴巴的说:“就…就在玉莲池,旁边围着好些人我没看清怎么样了,只听说……怕是要早产呢。”
孟媚歆放开陈迎儿,眼中透着寒光,早产?是啊,早产总比流产的好,哼。
快步赶去华玉殿,还没进去就听见刘箐清惨叫着喊着皇上,进了屋子有一股血腥味儿,有些刺鼻,几个太医正在轮流为刘箐清把脉,赵煦也赶到了,连朱太妃都被惊动了。
孟媚歆看着太医严肃的表情就知道今日恐怕得生了,看着柳月全身湿透的站在一旁,细细看了一会儿孟媚歆突然问:“柳月,你家主子落水之时,你在不在跟前?”
柳月一愣,随即点头:“是,女婢是和娘娘一起掉入湖里的。”
孟媚歆冷笑,眼中寒光一闪即逝,继续逼问:“哦?着深秋初冬雪都下了一场了,想必湖面都会结一层薄冰,怎么偏偏沿着湖岸的水没有结冰?反倒是湖水中间结冰了呢?”刚刚赶来的时候她已经去瞧过一眼,湖水中间没有被两人挣扎破坏的冰面显而易见,反倒是湖边上一路都没有冰。
柳月一抖,吓得跪地拉着哭腔:“奴婢不知,奴婢之见一个人影闪过,我就被推向了娘娘,那个人力道之大,我们直接飞入水中,我和娘娘都不会水性的,在里头挣扎了很久才有人听见。”
赵煦静静的看向孟媚歆,眼中的阴沉任谁见了都会害怕,朱太妃更是气得浑身颤抖,凌厉的扫过孟媚歆不由得冷笑:“哼,想必是有人故意谋害之,又在这里破案来掩饰。”
孟媚歆直接没有理会朱太妃,而是丝丝的盯着柳月问:“本宫再问你,这里满到处都是巡逻走动的宫人,御花园的值守更是十步一个,为何都不在?”问完不等柳月说话,比哪有厉声道:“玉檀,去叫来今日当值的人和女官,说谎者,仗毙!”
玉檀领命下去,这期间惨叫不断,朱太妃的讽刺不断,吵得孟媚歆心中烦躁,好在不一会儿玉檀就带来了人,当值的人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见孟媚歆问话也规规矩矩的回答:“回娘娘,平日是值守很多的,可是近日大伙的饮食出了问题,全部都拉肚子,奴婢正准备去调些人过来,就出事了,此事,刘公公可以作证。”
刘眀泉就在门外,想要对质再简单不过了,但是孟媚歆没有,而是指着柳月大声怒斥:“大胆奴才!你背信弃义蓄意害主,不择手段谋杀皇嗣,你可之罪?”
情势的突变让众人都是一愣,孟媚歆知道月石乱的时候越要这样审案,否则等到刘箐清将孩子生下来再审,只怕她们都做好了所有对策了。
刘箐清也听见了,哭喊着要皇上做主,要朱太妃做主,稳婆赶来将一干人等都请了出去,暖阁里,柳月被押着跪在地上,狼狈的头发散乱,神情焕怠。
赵煦和朱太妃坐在上座,孟媚歆站在当地问柳月:“说,谁指使你的?”
柳月目光呆滞的摇头:“奴婢冤枉。”
孟媚歆冷笑,不再看着柳月:“哼,冤枉?你说你不会水性,可是按照常例,那么久才被救起居然还能呼吸自如,走路也没有问题,没有漱口说明你口中没有湖水里的沙粒,显然,你根本就说谎!”
柳月一颤,神情更加绝望,面如死灰。
赵煦眼中闪过阴沉,声音带着狠绝:“说,是谁指使你的,说了也许对方会让你死,但是你不说,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柳月吓得一抖,稍微回过神儿,激动的哭喊起来:“奴婢说!奴婢说!是孟昭仪!她说只要我帮她除掉刘婕妤肚子里的孩子,就让我过上妃嫔一样的日子,奴婢鬼迷了心窍,就……就照做了,呜呜呜…皇上饶命啊……”
朱太妃像是看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轻笑:“呵呵呵呵,皇后,你这个姐姐还真是不让你省心啊。”
若是换做以前,孟媚歆恐怕还会想办法救救孟仙羽,可是现在,她只求别人别坏了她的事情,其他的都无所谓。
冷淡的看了一眼朱太妃,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来人,人证物证俱在,将孟仙羽带来,此事事关皇嗣,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定夺。”
说完也不说什么径自走了,朱太妃碰了一鼻子灰,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于是沉着脸对赵煦低声说:“皇儿,此事严惩不贷。”
赵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清冷:“儿臣知道。”
最终孟媚歆还是不忍心看着皇上发落孟仙羽,只听小福子打听,孟仙羽被褫夺封号杖责三十,并且打入冷宫,也算是可怜她,孟媚歆吩咐此事风波过去就送些东西过去,小福子领命下去了。
众妃嫔本来还想看看孟媚歆的好戏,没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