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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笑了起来,面前明明放的是军饷丢失的奏折,哪个帝王愿意笑出来?刘眀泉在旁边站着伺候着,瞧着皇上突然笑了,忍不住眼尾瞅了瞅奏折,有什么好笑的,不是军饷丢了一批的事么,皇上还能笑得出来?
这时候赵煦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扑哧又笑了,眼中尽是愉悦和宠溺,刘眀泉嘴角抖了抖,唉!皇上这是和情窦初开的少年没什么两样了,只是咱笑也得挑个时候啊!这会儿坐了这么多王爷呢,皇上您搁这一笑,像什么样子啊!
九王爷赵佖、十二王爷赵俉和影王爷赵似纷纷对望一眼,知道情况最多的就是赵似,见赵佖和赵俉投来疑问的目光,他也无奈的笑着摇头,六皇兄如今被那丫头迷得在这傻笑,他都不知道他给赵佖和赵俉解释了以后,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的,是不是选了个昏庸的皇帝。
“咳咳!皇兄?六皇兄?皇上!”赵似喊着让赵煦回神儿。
赵煦笑着突然听见有人叫他,然后才发现自己走神了,立马沉下脸,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变脸之快让其他人不由得一愣。
赵俉微微一笑,温和的说:“可见皇上方才想的绝对不是这个奏折上的事啊,亏得我们还在苦苦的等着。”
赵似憋着笑瞄了一眼依旧坦然淡漠的赵佖,心想这九哥真是无趣,都不会笑!
赵煦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这才看向奏折,说的正是镇江总督的手里丢了一批军饷,此次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赵煦专门和几位王爷商议,军饷分批拨下去,可还是丢了一批,明目张胆的和朝廷作对,那对方要么是根基稳固,要么后台很大,再就是江湖组织了。
皱着眉,赵煦扔下折子,扫了一眼即位王爷,大家纷纷看着他等待指使。叹了口气,赵煦靠在椅背的攒金垫子上:“九弟,你手下除了商铺酒楼还有什么?”
赵佖微微颔首:“还有清楼、赌场、矿山和一万亩地。”
顿时一声吸冷气的声音,赵似惊讶的战战巍巍,将手伸向赵佖,惹得赵佖挑眉不明所以的看着赵似。
赵似瞪大了眼睛,双手作“捧”状到赵佖面前:“九哥,十一弟我只拿着六皇兄的俸禄养家,没有零花钱,你那里可有什么腰牌,让我好歹去蹭蹭饭,扯身衣裳什么的。”
众人忍俊不禁,一个王爷还需要这么寒蝉,但是赵似却是没存下什么钱,王府上下几百人不说,就他的那几千亩地可就够他给仆人发发工钱,让家里人吃的好点而已。
赵煦邪笑着不作声,赵佖倒是认真的想了想,真的掏出一块玉牌,长方形的白色玉身,下头缀着青色的穗子,上头刻着“佖”字,旁边是一个复杂却有规律的花纹以防止假冒,赵似当然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是乐滋滋的用名贵衣料的袖子将玉牌擦了又擦,还用嘴巴哈了一口气,又擦了擦,这才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用手轻轻盖着衣服。
赵俉看着赵似心满意足的叹息忍不住唏嘘:“十一哥,好歹你也是个王爷,能不这么丢脸么?”
真想像不到一想温柔如玉的男子客客气气的说着嘲讽的话,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不搭调,但是在赵俉身上却是很和谐。
赵煦见赵似打完岔了,严肃的说:“嗯,九哥,你出五千两将这个丢掉的地方补上吧,什么时候能办完?”
“明天。”毫不犹豫的淡淡的回答。又是一阵吸冷气的声音,赵似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有钱人就是爽快啊!
赵煦提了提嘴角,又对赵俉说:“十二弟,你派些你的人去围了郑江总督府以造声势,暗中看看云南候和湖广总督的动静。”
“知道了皇兄。”赵俉什么时候都是微微一笑,温柔的应着。
赵煦放心的点点头,既然自己稍微表态,九哥和十二弟就愿意过来,当然还是要试探一下真心诚意的。
赵似急急忙忙地问:“那我呢那我呢?”
赵煦狐狸的眼睛一转,看得赵似心中发毛,向后缩了缩脖子警惕的看着赵煦的笑容。
“十三弟,既然你嫌弃俸禄太少,那就要知道,干得多拿的多,不如这样,你帮我盯着刘箐清和孟仙羽,看看他们与赵佶的联系,我就给你涨俸禄,嗯?”
赵似疑惑的歪着头:“可是皇兄,后宫只有你能随意走动,臣弟……臣弟不行。”
赵佖和赵俉一个冷淡、一个温柔的看着赵似,但是心里同样的幸灾乐祸。
赵煦抚了抚茶碗,触感冰凉,抬眼就是算计:“那好办,十三弟扮成太监,不就可以了?”
赵似面如死灰,做着最后的挣扎:“那我…。臣弟怎么混过去?”
赵煦笑的更加开心,笑得眯起眼睛:“内务管事太监。”
“啊——”显谟阁上方惊起一片麻雀。
八月烈阳骤歇,秋雨绵绵,冰如霜心,秋日的晨曦初照,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像含羞的少女红着脸不愿抬头,微微合拢的花瓣上面还有清晨留下的冰露。
孟媚歆最近不愿意出门,毕竟言多必失,走的多了自然是非多。可是偏偏让人不如意,太皇太后病了,卧床三日没有垂帘听政,赵煦让太医来看个个都摇头说是心肺具损。
太后为了冲冲喜,也是为了给太皇太后祈福,让大家去相国寺祭祖祈福,求些福袋和甘露回来为太后镇福。
皇后乃是后宫之主,执掌凤印,当然也要去的。早早的让人从池中殿接了出来,在仁明殿梳妆打扮一番,仪态文雅大方的国母风范从孟媚歆的身上散发出来,金色凤舞祥云的纹样栩栩如生,红色的底面儿显示出了格外的隆重和端庄,金色凤栾鸣苍的头冠压在了孟媚歆的头上,威慑不言而喻。
只是,一走路脖子就跟着头冠乱晃,孟媚歆额头上密汗渗出,扶着玉檀的手问:“玉檀,我真怕把脖子闪了。”
云欢和玉檀相视一笑,连忙扶着孟媚歆的另一只手安慰:“娘娘放心,这点难处还难不倒你,一会儿只管在红毯子上往前走,祈福完了我们就给你换装,别人自然不会说什么的。”
孟媚歆奔向点点头,但是总觉得头上的凤冠要掉下来了,扯得后脑勺的头发生疼,还是别乱动的好:“好了,走吧。”
由玉檀扶着,云欢领路掀开凤銮的帘子,孟媚歆坐在软垫子上了,身子微微向下窝着,方便头微微向后仰着靠在座背上,这才将头上的大部分重量放在后面,熟料这时候赵煦掀开帘子进来了,惊得孟媚歆还没来得及坐正身子就对上了赵煦似笑非笑的眼神。
060宠在身
相国寺是皇家寺庙,闲杂人等是不得进入的,也因此,今日前来的都是皇家贵胄,毕竟一听是为了太皇太后祈福,当然要积极点免得被太皇太后惦记。
孟媚歆无心面对这么多人,有些烦躁的坐上凤辇等着走,却不料邋邋遢遢窝在车里的样子被赵煦撞了个正着儿。
看着赵煦似笑非笑的魅眼,孟媚歆冷着脸,但是因为姿势,她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威慑力:“皇上有自己的轿辇不坐,跑来做本宫的破车做什么?”分明就是看笑话么以为谁不知道。
赵煦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轿辇外的柳明全听见皇上笑起来不由得抖了抖,前日算计了影王爷之后皇上也是这么笑的。
不理会赵煦笑意盎然的眼神,孟媚歆觉得还是自己的脖子比面子重要,于是一路窝着被抬到了相国寺,好在这一路赵煦只是看着带来的折子批阅,孟媚歆自己翻看着书,两人一路无话但是也格外和谐,倒有一种举案齐眉的温馨了。
太后陪着太皇太后没有来,朱太妃带着众妃嫔刚到,孟媚歆的凤辇也到了。孟仙羽没有看见赵煦的轿辇,她日思夜想怎么讨回皇上的心,终于有机会见他了怎么会不着急?
朱太妃被刘箐清扶着站在最前方,朱太妃眼中闪过不悦,看着缓缓而来的轿辇问一旁的姑姑:“皇上呢?”这种场合皇上不在成何体统?
刘箐清温柔乖巧的笑着:“太妃娘娘,您看,刘公公跟着皇后娘娘的轿辇呢,想必……皇上也在上头。”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从来没听说过皇上和哪个妃嫔共辇的,孟仙羽气的一跺脚,脸憋得通红,剜了一眼前面的刘箐清,哼,仗着自己怀了身孕讨了朱太妃高兴就这么目中无人!还有孟媚歆那个贱人!又使了什么花招将皇上的心都勾了去!她好不容易从冷宫里出来了,可不能便宜了这些贱人!
这些几乎没有见过皇上妃嫔更是各个激动兴奋,就连一直温婉稳重的赵婉容都巴着脖子张望。
凤辇好不容易停下,脚下就是红色毯子,帘子被刘眀泉掀开,赵煦利落的翻身跳下,回过身想将孟媚歆扶出来,却见她表情怪异,冲自己说着什么,倾身上前仔细一看,孟媚歆比划着自己的头,原来是头上的什么东西卡在了垫子上,孟媚歆看不见只能向赵煦求救。
赵煦突然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大笑起来,然后又纵身跳上车进了轿辇,这下连刘眀泉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看着朱太妃难看的脸色,只能干笑两声。
众位妃子皱眉的皱眉,兴奋的兴奋,跺脚的跺脚。赵煦帮孟媚歆解下挂在垫子上的头饰,这才扶着她出了凤辇。
“哼,架子倒是挺大的。”孟仙羽低声不服气的说着,引得众人侧目,也罢,那日皇后大发的整理后宫的时候,昭仪可不在。
朱太妃对着走上前来的孟媚歆就是阴沉着脸色:“怎么回事,怎么拿这种事当儿戏,耽误了时辰叫哀家怎么向太皇太后交代?”
孟媚歆先一步向朱太妃盈盈一拜,温顺的说:“是儿臣的不是,耽误了时间,只是想着刘妹妹怀孕了,就在准备着将来小皇子用的东西,一时间忘了时间。”
那刘箐清的龙种做借口,朱太妃自然不能说什么,皇家重视的永远是皇嗣和颜面,当然不会因为子嗣教训孟媚歆。
朱太妃皮笑肉不笑的冷眼看着孟媚歆:“既然如此,倒是哀家错怪你了,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可见皇后对爱家的皇孙还是挺上心呐,哀家真是欣慰。”
刘箐清感激一笑,温和有礼的一拜,手却不忘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厚爱,有皇后娘娘的恩赐和昭仪姐姐的照顾,再加上皇家福禄,想必这小皇子心里也是感激的。”
说罢,笑着直视着孟媚歆,孟媚歆没有别的表情,她知道刘箐清在试图激怒自己,只是自己本来就没那么蠢。
赵煦适时地插嘴:“好了,都别站在这说话了,咱们进去吧,时候也差不多了。”
朱太妃点了点头让刘箐清扶着进去了,孟仙羽笑容满面的迎上来想和赵煦说话,赵煦却一跃而过,不禁有些愤然的看着孟媚歆,孟媚歆只是微微一笑,也越过孟仙羽走了。
皇家的讲究很多,几番下来,孟媚歆只觉得脖子已然没有感觉了,木然的随着赵煦走来走去么,终于可以坐下来缓缓,赵煦似乎也知道孟媚歆快受不了了,假装将一只手伸开放在孟媚歆的座椅上,实则帮孟媚歆支撑着笨重的头饰,孟媚歆突然觉得松犯了不少,感激的看了赵煦一眼,赵煦给了她一个“不必客气”的眼神。
无声的交流让孟仙羽看着窝火。
朱太妃坐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