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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帕劫+番外 作者:阿九姑娘(晋江2013-08-19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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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密室里出来,看见全家人惨死的尸体,忍不住大哭了一场。再一看,果然《回天剑谱》也不见了。平州的刘捕头说只有陆大人您才能破了我家的案子。求您一定要……”说着便泣不成声。
  
  潘越上前安慰了他几句,陆轻容一时没有说话,显是在沉思。小潘却忍不住了,“你们家的剑谱里除了剑招、口诀还有什么?会不会藏着什么大秘密才引来凶手的觊觎?”
  
  邱嘉茫然地摇摇头,“就是普通的剑谱啊,虽然平时爹爹不让我动,但我也打开看过,里面画着剑招,旁边写着口诀,再没别的了。”
  
  小潘还想再问,却听陆轻容说道:“按照卷宗的记载,被杀的十一人之中除了你哥哥都说被一剑刺入喉咙而身亡的,只有你哥哥的伤口有些不一样,虽伤也在喉咙,却呈从下至上的一个‘挑’势。你说凶手行凶前口口声声说要让你哥哥见识下真正的回天剑法,而你刚刚所练的那六招中,第一招是‘点’,第二招是‘刺’,第三招是‘撩’,第四招是‘扫’,第五招是‘抹’,第六招是‘崩’,都没有‘挑’这个击法。而且我也觉得那六招结束的太过突然,总感觉后面还有变化才对,所以才问是否真的只有六招。”
  
  邱嘉听了陆大人的话也疑惑了,不确定地说道:“确实只有六招啊……不过……我哥哥曾告诉我说爹爹会在他行弱冠礼的那一年,再传给他一个很厉害的口诀。我看他一脸得意,以为他是吹牛骗我的……”又补充道:“我爹爹从未与我说过还有什么口诀的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
  
  “这剑谱是你祖上传下来的?除此之外可还流传下来什么别的?”
  
  “也没有了。”邱嘉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半天,脸都憋红了,迟疑地看了看陆轻容。陆大人道:“不管有没有用,想到什么不寻常的,只管说出来。”
  
  邱嘉这才说道:“爹爹很尊敬祖上留下来的这套剑谱,平时都好好地收在定制的匣子里,不许我和哥哥乱碰。有一日我和哥哥淘气,趁爹爹不在,把那匣子偷拿出来玩,发现里面除了剑谱,还放了一方丝帕,上面绣了个在舞剑的男子,正在这时爹爹回来了,看见我们乱翻他的东西,狠狠地将我们俩给揍了一顿。哥哥说那个丝帕一定是娘绣给爹爹的定情信物,上面那个男子就是爹爹,不然爹爹干嘛那么宝贝?还说爹爹是因为信物被我们看见了害羞了才生气打我们的。我虽然觉得哥哥说的有理,可是依稀记得那丝帕上的男子身材看着比较爹爹要高大,而且还穿白衣,但是爹爹最讨厌白色的衣裳了。不过我也没在意,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细想起来,那块丝帕好像也不见了。”
  
  小潘一听泄了气,一块丝帕而已,哪里值得要杀了十一个人去抢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一)

  城门刚开,天色微亮之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东大街之上。只见那道身影熟门熟路地摸进一条巷子里,推开一扇角门,身影一闪就走了进去。穿过一个小院,进到院中的厢房之内,熟练地点燃梳妆台上的蜡烛,再拉开最上面一层的抽屉,伸手进去在某个角落轻轻一按,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接着又拉开最末一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些未完工的绣品,七手八脚将这些绣品统统拿了出来,不知在那个角上又按了一下,那抽屉的底层就自己弹了开,露出一个暗格来。
  
  潘越躲在那厢房的暗处,已看得傻了眼,心道:好复杂的机关啊。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那暗格里有些什么,无奈离得远,天色又暗,却听那身影焦急地嘟囔道:“没了?怎么没了呢?明明就放在这儿的呀。” 
  
  “许姑娘,什么东西没了?”陆轻容边说着边信步从暗处之中走了出来,潘越也跟着他现了身。
  
  许元还蹲在那梳妆台前翻找着什么,忽听有人同她说话,吓了一大跳,“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大叫一声:“啊!有鬼啊!”一回身看见是陆轻容和潘越,才平静下来,喘了好几口气生气地说道:“你们干什么突然出现?知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陆轻容笑道:“惊到姑娘了,实在是抱歉。”
  
  许元没好气地问他:“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又见他二人盯着自己,“不会是在这儿堵我的吧?咦?可是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
  
  “白天的时候小潘无意间问到花老板是不是有什么宝物,许姑娘当时虽然否认了,但是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这梳妆台,我想那里面一定放了什么,你走后我也派人搜过,没发现什么不寻常的,想来梳妆台里一定装着什么机关暗格。我就想着若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许姑娘一定会过来拿的,就守株待兔了一把。”说着就笑了,“没成想我运气不错,只守了一晚上就守到了。”
  
  小潘早就蹲下去查看那梳妆台的暗格了,“大人,那暗格里什么都没有。”又一边翻着那些绣品一边问许元道:“许姑娘,你一大早天没亮,到底来这里找什么啊?”
  
  许元瞪了他一眼,一边蹲下去将散落在地上的绣品捡起来重新放好,一边凶巴巴地说道:“和你没关系。”又抬头瞧了陆轻容一眼,补充道:“和这个案子没关系。”
  
  陆轻容却说:“许姑娘,有时候破案的关键就在于一些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关系的小事情。看这梳妆台暗格的复杂程度,想来里面以前一定装了件重要的东西,而现在似乎丢失了。也许是花老板的私人物品,姑娘认为和本案没有关系,但或许凶手就是冲着那件东西来的也未可知。”
  
  小潘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若是许姑娘能告诉我们那件东西是什么,说不定能推测出凶手的动机,进而查明真凶呢。”
  
  许元盯着他们看了一时,反问道:“这么说小花不是自杀的咯?”
  
  陆轻容点点头,“花老板确实不是自杀。”接着简略地将仵作验尸的结果与她说了说,又叮嘱她道:“在真凶没有落网之前,还望姑娘保密,以免打草惊蛇。”
  
  许元听罢大怒,愤愤地骂道:“也不知什么人,那么丧尽天良,如此残忍地杀害了小花,就不怕下地狱嘛。”她心情不好,便滔滔不绝地将那凶手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诅咒凶手要在地狱受尽酷刑。
  
  小潘默默地听她骂了一时,按捺不住地出声打断道:“许姑娘,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们,到底不见了什么东西呢?”
  
  “不告诉你!”许元望了一眼陆轻容,又见小潘一脸很委屈的模样,心思一转,又说道:“你连小花是不是自杀都看不出来,能力太差,告诉你也没用。”
  
  小潘闻听此话气得脸都红了,想发作却又无从发作,还是陆轻容对他说道:“ 小潘熬了一夜了,眼睛都熬红了,先回去歇着吧。”
  
  潘越明白他是要亲自问许元话,虽然心有不甘还是先行离开了。
  
  “天快亮了,在这里说话多有不便,我送许姑娘回去吧。”陆轻容吹灭了烛火,问她道::“许姑娘是回忠国公府,还是去无相寺?”
  
  许元还是决定回无相寺。昨夜她在大殿里为花若龄念经超度的时候,想起梳妆台里的东西,知道那是小花最珍贵的,一定要去帮他拿回来,到时候和小花一起下葬才好。又怕白天人多嘴杂,城门一开趁天没亮就溜了过来,也没和无相寺的僧人打招呼,没成想还被陆轻容抓个正着。若是回了忠国公府,无相寺的僧人一早起来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惊慌,还是回去的好。
  
  天色刚亮,路上还没有什么人,很是安静。陆轻容这才问道:“花老板的暗格之内到底丢了什么东西,现在许姑娘可以说了吧?”他看出许元刚才不愿意告诉潘越,想来是有话想单独和自己说。
  
  许元没有回答,却问他道:“陆大人是什么时候来业兴担任捕头的?”
  
  “大约六年之前。”
  
  “这么久了啊。以陆大人的能力,一定破过数不尽案子了吧?”
  
  “的确不少。”
  
  “那么陆大人一定不记得,五年前一个春日的下午,你在东大街上巡视,抓到了一个摸人钱袋的小偷。被偷之人是外乡人,第一次来业兴,住的地方还没找到就被偷了银两,惊慌失措站在街上大叫‘抓小偷’。无奈那小贼身手灵活、动作敏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一时就不见踪影了。还好当时陆大人在场,他说只见陆大人几起几落之间就将那小偷捉了回来,找回了他的钱袋,让他不至于一进业兴就流离失所。”
  
  陆轻容确实对这件事没有印象了。这几年里,像这样偷鸡摸狗的小案子他办了不知道有多少,哪里能件件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外乡人很感激陆大人,干脆就在东大街上租了间小院安顿了下来,前面一间做绣坊,后面一间住人,他满心以为每天都可以在这里看见巡街的陆大人。可惜大人你实在是公务繁忙,巡街这样的小事平日里是用不着你亲自出马,偶尔才会到街上走一走的。他在东大街住了几年,总共也没见过你几面。可这样他已经很知足了。”
  
  “一年前,陆大人你突然离开了业兴,那人几个月没见到你,茶饭不思、相思成疾,也不知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无从打听,急得不得了。后来他想出个主意,因他开着家绣坊,自己又绣功出众,才想着要将陆大人你的模样给绣下来,以慰相思之苦。绣了好些都不满意,近两个月才终于得了一幅。我也看过,在一方罗帕上绣着大人你舞剑的样子,果真是传神写照、奕奕欲生。他将那罗帕视若珍宝,收在最隐蔽的地方,除了我再无他人见过。”
  
  “刚刚我打开暗格那罗帕竟不见了,陆大人你说有可能是凶手拿走了,可凶手为什么要拿走这么一件私人的东西啊?而且除我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说到这里,许元直勾勾地盯着陆轻容,想从他脸上瞧出个答案来。
  
  陆轻容早已听明白了,五年前那个差点被偷了钱包的外乡人就是花若龄,没想到他竟会因为此事对自己暗生情愫,还持续了五年之久,怨不得昨日在花若龄房中,对着尸首许元会对他说那些话了。心绪有些散乱,还有些愧疚,面色却依旧如常,反问许元道:“许姑娘,你昨日说花老板若真是自杀,那么让他郁郁寡欢、甚至一心求死的原因就是陆某,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元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抿了抿嘴唇说道:“当时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真以为小花是自杀的,才会那样说,并不是有意要责怪陆大人。现在知道小花是被人所害,自然知道不是陆大人的错。所谓‘一夕见、相思起’。‘情’之一字本就没什么道理,虽然碍着性别、身份,可小花对你确确实实是真心真意。”又抬眼望了望他,见他眉宇间一片真诚、坦然,才又说道:“小花出事前几天,突然将铺子关了三天,我意识到不对,急忙去他家看他。他在房中喝了个大醉,一看见我就抱着我哭哭啼啼。每一次小花情绪崩溃,都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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