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六如挣扎着仰起头说道:“师兄,我这次去西南,偶遇一位奇人,那册子是他赠与我的。但赠我册子那人,让我发誓无论如何不可透露他的身份,我已经以佛祖之名发下重誓,望师兄体谅。但是师兄,这册子绝不是我杀人抢夺来的。”说着又看向自己怀中,说道:“师兄,我怀里还有两方罗帕,也是夹在那册子中的。那位奇人说,这罗帕与册子都是百年之前一位顶尖剑客留下来的,他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又赠给了我。今夜陆捕头和幕先生一来就说我杀人抢了他人的罗帕,说着说着便对我动气手来。我技不如人被伤成这样,可心中全无怨恨之情。,想必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只盼能早日查明真相,还小僧一个公道即可。”说罢眼角边还渗出了几颗泪珠。
小潘站在一旁已然看得傻了,心说这人真是了不起,黑的能说成白的、弯的能说成直的,再让他说下去,怕是死的都要说成活的了。敢情他最无辜,我们才是十恶不赦、陷害忠良的恶人。
五蕴俯下身,果然从他怀中掏出两方罗帕。刚打开帕子,许元就上前一步道:“五蕴师傅,可否将这两方丝帕给我看上一看?”
五蕴虽有些惊讶,见她表情凝重,还是将帕子递给了她。
许元接过来,瞧了瞧上面的图案,突然笑了,问六如道:“六如师傅,“你说这两块丝帕都是那个神秘人连同册子一同赠与你的,说是百年之前的人留下来的,是也不是?”
六如心下有些犹豫,不知她要做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
许元见状灿然一笑,“六如师傅你能言善辩、聪慧无边,只可惜运气太差了。我都说了你对小花了解不够,你千方百计折磨小花,从他手里抢走的罗帕其实根本不是你想要的那块。”说着就展开其中的一方,将上面的图案对着堂中的众人,“若真是百年之前的人留下来的,那为什么这块帕子上绣的会是陆捕头?”
小潘闻言大惊失色,抢先一步上前仔细翻看那块丝帕,果见上面绣了个白衣之人正在舞剑。那人的容貌、身形都与陆大人十分的神似,一眼就辨得出来,语不成序地看着陆轻容说道:“大……大人,这上面真的绣的是你啊……”说罢突然想起发现花若龄尸体之时,许元哀怨地说了一句:“让他郁郁寡欢、甚至一心求死的原因就是你啊,陆大人!”直觉得天灵盖像被雷劈了一般的震撼,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这样大的刺激。
五蕴和幕晨风同时上前,各自看了那帕子一眼。幕晨风瞥了瞥陆轻容,见他还神色自若,想起朱颜对他说的事儿,心中有些好笑,故意说道:“花老板确实绣艺出众,将陆大人绣得如此风采卓然。”
五蕴却皱着眉问六如道:“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六如被点了大穴,动弹不得,脸部却已然扭曲了,还不死心地追问道:“许居士,你这样说,可有证据?”
许元施施然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将两方丝帕都展开给他看,“你仔细瞧瞧,这两块罗帕上绣的可是同一个人?虽然都穿的是白衣,都在舞剑,但模样、身量根本就是不同的。陆大人眉眼秀美,身形较另一个人瘦一些、矮一些;而另一人身材高大,长相也是很刚毅的。你天天对着这两块丝帕,这么大的区别居然都看不出来?”
“另外,小花绣完这块丝帕之后曾给我看过,除了舞剑之人之外,还绣了两句话。只是后来被他给拆了。你瞧这里,针眼还看得见呢。”
六如盯着那两方帕子看了许久,眼睛发红、嘴唇发白、脸色发青,失控地大叫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你以为那帕子上绣的是‘回天转日’的,其实却是我家传的剑术。你的剑刚一举起来我就觉着有些不对了,对的心法配错误的剑招……”陆轻容边摇头边走来,他从许元手里拿过方帕子,低头看了看,道:“这上面绣的只是最后收招的姿势,却也有六、七分神似了。”
五蕴在一旁疑惑地问道:“这两方丝帕到底有什么玄机?许居士,你说我师弟为此而杀人,又是怎么回事?”
小潘口齿伶俐地将邱家灭口一案和花若龄被杀一事简单地向五蕴解释了一下,又说:“看来邱家的‘回天剑法’果然不止六招。据六如刚才所说,他抢走的邱家那方帕子上绣的就是第七招‘扭转乾坤’,陆大人手上一块大约是第八招‘风云突变’,而他从花老板手中抢走的应该是最后一招‘转日回天’,没成想上面绣的是陆大人。”说着又偷偷瞄了眼陆轻容。
许元又补充道:“五蕴师傅,小花因为与家中决裂,五年前才从登州来到业兴。他曾与我说,虽然父亲很不喜欢他,可是他与祖母的关系很好。祖母很早就看出他于绣花上有天赋,一直悉心培养他。离家之前,祖母给了他一方帕子,说着祖母的母亲留下来的,希望他能练成那帕子上绣着的图案一般好的绣技。”
“我也看过那丝帕几次,是绣了一个白衣人在舞剑。我是看不出有什么玄机啦,可是小花说那图案的绣功之高让他难以企及。后来想出一个办法,他将那帕子上绣线拆了,一针一针反复的研究,这才大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绣的。此后他又勤加练习,终于……终于绣功练成,把陆大人给绣了上去。”她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几乎密不可闻。
幕晨风看着六如讪笑道:“可惜六如大师机关算尽却马失前蹄。你以为是‘回天转日’的剑招居然是陆大人的家传剑法。果然苍天有眼、佛祖有灵啊。”
五蕴静静听完他们的话,末了问道:“小僧还有一事不明,望各位居士解惑?既然‘回天剑法’是邱家祖传的,,为何花老板手中会有一块那样的罗帕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天(七)
五蕴静静听完他们的话,末了问道:“小僧还有一事不明,望各位居士解惑?既然‘回天剑法’是邱家祖传的剑法,,为何花老板手中会有一块那样的罗帕呢?”
幕晨风听罢笑了,“其实一切答案都写在那本册子里。”说着他从五蕴手中拿回那本册子,扬声说道:“这本册子是百年之前的知名剑术高手雷霆剑客所写。江湖传闻他与妻子隐居在云烟谷之中,想必后来就葬在了谷中。云烟谷安静、秀丽,许多武林中人退出江湖之后都喜欢居住在那里。同时也是石三最喜爱去的地方,他亲口承认从那里挖出来不少武器、秘籍。我想雷霆剑客的这本册子也是他从谷里挖出来的。”
“雷霆剑客百年之前名动武林,剑术只有一招却威力无穷,不知多少人觊觎他的剑法。只可惜那位前辈并未收徒,也没有后人,此番石三挖出他亲自书写的册子一定非常高兴,激动之下便多喝了几杯。石三这个人,喝醉了酒话就非常多,估计那一晚在翠屏山下的小酒馆喝多了不小心就将挖出册子的事儿给说了出来,又碰巧在西南云游的六如大师当时也在那家酒馆之内,听见了他的话,趁他喝醉杀了他抢了他的册子,又将他扔在翠屏山下,伪装成石三是失足摔死的。”
“雷霆剑客虽是个剑客,却还有一项奇特的爱好:养蚕。他这本册子的前半部分详细记载了一种特殊的养蚕方式,将两种蚕杂交,所得的蚕虫再以红香叶喂养,这种蚕吃了红香叶之后,三年吐一次丝,结茧又要再等一年,最后所得丝据记载丝质光滑,呈淡红色,还带有淡淡的香气。不过雷霆剑客说,这种饲养方法耗时长、成功率却低,每年所得的蚕丝有时还不到几钱,极其麻烦,没有方法推广,他也不过是记录下来聊以自娱而已。”
“而后半部分则记录了他与妻子相识相知的过程,夫妻二人伉俪情深,雷霆剑客费尽心力种出来的蚕丝都制成了丝帕送了自己的妻子。甚至还将他自己的独门剑招拆解成九招,传给了妻子的娘家弟弟。只可惜他妻子的弟弟于武学上没有天赋,只能勉强领悟前面简单的六招,至于最为精妙的后三招却怎么也学不会,不过前六招也可足以让其有自保的能力了。至于最后三招的心法,他便记载在那册子之中。”
潘越听罢,感叹道:“这个雷霆剑客对自己的妻子可真好。”
幕晨风听见了,笑道:“他的妻子是一名绣娘,平州人士,娘家姓邱哦。”说着看了陆轻容一眼,发觉对方居然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手中的册子,倒有些意外。
陆轻容见他停顿,反应过来,“原来如此,雷霆剑客的妻子就是邱嘉曾祖的姐姐,‘回天剑法’果然是雷霆剑客所创的。”说着便将花家、邱家以及阮家的关系向五蕴解释了一番。
幕晨风又补充道:“正是如此。那名绣娘有一弟、两妹,估计两个妹妹分别加入了登州花家以及昌宿阮家。据这册子记载,兄妹四人感情很好。当她决定同雷霆剑客一同隐居之后,便将回天剑法’的最后三招绣着丝帕之上,送给他们以做纪念,就这样一代代传了下来。许姑娘也说花老板手中的帕子,是他祖母给的。而他祖母的母亲真是雷霆剑客妻子的一个妹妹。”
“如此一来,便全都说的通了,六如便是因为看了那册子,知道了‘回天剑法’另有三招,分别绣在三块不同的丝帕上的事,这才生了贪念,杀了平州邱家满门,抢了剑谱和罗帕。”陆轻容表情问六如道:“人证、物证俱在,不知六如大师还有什么问题嘛?”
六如惨然一笑,悲凉地看着五蕴道:“幕先生说的没错,那册子里确实记载了‘回天剑法’之事,可我并没有因为而动贪念去杀人夺剑谱啊。师兄,我出家多年,受师傅教诲,早已明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万万不会为了一本剑谱而做出杀人满门这等罪大恶极之事。还有,那册子里虽然明说了‘回天剑法’的前六招是传给平州邱家的,可完全没有提到雷霆剑客妻子的两个娘家妹妹嫁去何方啊?难道我能掐会算,一猜便知业兴城里的花老板是他妻子妹妹的后人嘛?”说着便目光灼灼地看着幕晨风与陆轻容。
幕晨风一愣,对着陆轻容轻轻地摇了摇头。陆轻容明白看来六如说的是实话。这便是个大问题了,若是册子里没有记载那两个妹妹嫁去了何处,他是如何在短时间里找到花老板和他的丝帕的?
六如见他二人都面色犹豫之色,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又追问道:“敢问陆大人,你说邱家满门被杀,可有在现场找到能指认我的证据?”
小潘又急了,大声喊道:“那册子刚被挖出来邱家就被灭门了,而且册子在你手里,不是你杀人抢了邱家的剑谱还能有谁?”
六如一脸讥讽,“光凭这样的猜测,如何能让人信服?”
陆轻容摆摆手让小潘稍安勿躁,反倒笑着对六如说道:“六如大师,你做事确实滴水不漏,现场也确实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指明凶手的身份。只不过,正如许姑娘所说的,你的运气太差了点。我刚刚问你是否是用‘扭转乾坤’杀了邱家长子,便说明邱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