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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
几乎是同时,手上的动作就已经开始,步非烟在那男人怀里紧紧被他抱住动弹不得,只觉得小幅度的动作之后就听见背后几人嘶鸣的叫喊声以及香莲虽然还是害怕但已经平静一些的哭声。
感受到怀里的人在抖,他轻轻拍她的背将那大氅裹了过来,银狐毛闪烁万丽,用它极致的温暖将她化在自己的怀里。
短暂的时间,背后已经再无声音,小小的人儿仍然止不住的在抖,藏枭轻拍她的背,极温柔的语调带着他男性的磁性嗓音低声道:
“别怕。”
第一时间想到香莲,她来不及谢他也来不及弄清楚刚才这些伙计还叫他作大哥而现在他又为何救自己的事情,挣了他的怀里扑向香莲。
却不料她刚刚扑向香莲,竟有人从后面射来一箭,直冲着香莲的额头,步非烟一下子用身子抱住香莲,那箭穿过她的身体直插在她右肩靠下的位置。
竟是那老妇。
香莲来不及哭,只被眼下的事情弄得不知所措,她干涸的啼哭上全是绝望,从小就在步家长大,就算被年纪大一些的丫鬟们欺负,也从来没见过这般景象。
步非烟浅色的衣服上右肩膀处已经晕开了一大片红色,香莲怕的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办,一个劲的叫着小姐小姐,然后将手捂着步非烟受伤的右肩上那箭穿过的地方,试图不让血喷涌。
浓色眼眸漠然的一击,冷厉的神色跃然在眼中灼烧,捡起地上伙计散落一地的大刀三把,直直的挥向那老妇人,还来不及逃走,那三把刀就已经将她定在木门之上,身无完肤的流血。
藏枭一步迈了过去,将步非烟抱起在怀里,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又对着香莲说道:
“去找一碗水来!”
香莲手足无措之间,听到藏枭这样的命令只得连连的点头,她勉强支撑身体强行逼迫自己已经吓软的身体站起来,不顾死了一地的伙计和令人恐怖的被定在木门上的老妇人还在涓涓流血的尸体,茫然的找水。
藏枭从怀里取了一个小瓶子,这是他随身带着的解毒药,他怕那箭上有毒,连忙将那瓶子的粉末取出来一些,将她的衣服撕开,均匀的撒在伤口的附近。
本是白皙通透的玉肌,如今血染一片。
药粉洒在伤口上,疼痛不已,她皱了皱眉头,浑身不舒坦的动了动,藏枭抱紧了她防止她乱动将那粉末状的药洒了,又低声在她耳边说:
“不要动,忍一忍。”
那粉末没有什么颜色变化,想来那箭上是没有毒的,藏枭这才稍微放心一些,又端着香莲找来的水浇在伤口周围。
见她怀中一枚手帕,藏枭忙取了来握着那箭的一端,脱下大氅一面盖在地上,将她平放在地上,又折了那大氅的一部分捂着她的伤口。
步非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血虽然止了一些却还是有血冒出来,藏枭在外打仗,拔剑、处理砍伤这些都算是皮毛,就算是给他自己都不知道拔过多少次箭和处理伤口。
他低下头去,轻声在她耳边低语,算是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叫什么名字?”
步非烟半睁着眼睛,模糊中淡淡道:
“步非烟。”
在那主持口中偶听到她叫非烟,没想到连这姓都如此美妙,藏枭一连说了几遍她的名字,在口中来回读解,只觉得只是世间最好听的名字。
步非烟。
步非烟。
步非烟。
步非烟半睁着眼睛问道:
“还未谢你,救了我们。”
藏枭邪魅的一笑,带着霸道的弧线轻轻道:
“不谢。”
女子微微扯开嘴角一笑问:
“敢问,你的名字?”
还未听到回答,只觉得右肩上一阵猛烈的刺痛感带着肉体被锯裂的拉扯感,她痛的昏了过去,只觉得眼中伴着热泪以及那肩上闻得到的血腥味渐渐的淡了。
一切淡去了的还有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道一个名字:
“……藏枭。”
作者有话要说:
☆、痴情,昂贵伤人
晚些时候藏枭才报了官,让官府的人出面处理干净医馆里横七竖八的尸体。
藏枭捡起刚才那女子还躺在上面的大氅,上面那一大滩血渍未干,猩红的颜色着实扎人眼球。
将那箭拔出来,步非烟就昏了过去,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家更大的医馆,香莲连忙让车把式干了车带着步非烟过去。
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女子在怀中的温存,藏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不只是肉体满足而是从心中想全部占有。
步非烟,他再一次品读着她的名字。
世间感情分为两种,一种叫为伊消得人憔悴,拿我一生肝肠寸断换我一生对你苦苦的相思,另一种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将用尽所有力气和手段留你在我身边,此生必要与你执手,绝不放开。
诗人的矫情却总是对这天下的感情概括的圆满。
藏枭,必定属于第二种。
为伊消得人憔悴,那爱情属于痛苦还是一生无悔,生无可得白白消耗了那醉生梦死的时光,只是苦苦痴盼着来人多体恤自己多照顾自己,天冷加衣为身体多增一碗白饭的琐碎牵挂,面对着寂寥残花空空叹气,也不知你牵挂着的人是在同时想着你还是在别处另觅温暖,你却一生无悔为他消瘦。
一生啊,生命最长的计算,可算是值得?
爱,需要有你在我眼前。
美人儿身姿妙曼,以醉人的粉色金纱缠着藏枭的脖子,酥软的身子好似没有了骨头,半露在外的酥胸紧贴男人的胸膛,妙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将另一手中的美酒仰头喝下又嘴对着嘴喂了男人喝下。
燕春园,京城最有名的风月之地,姑娘个个是一等一的美,一等一的俏,不少达官贵人都在这里有自己的牌号,甚至以年计算单独包下一个美人儿,只许服侍自己,由不得别人碰一碰。
只一晚,就花的上千把两银子,更何况是这一年金屋藏娇。
婉婷叫藏枭抱在怀里,两人亲亲昵昵有一会儿了,可不像以前那般藏枭早已按耐不住非要先折腾几回,今天他只坐在桌边喝着酒,任由着婉婷使劲了招数也不动一动。
一件件外衣脱下,只剩了裹在身上的红布兜和底裤,美人儿房内香气弥漫,广藿香熏燃的正浓。
这种从西域进来的香只需一点点便让人浑身热气发涨,不少妓院都在用,更何况是燕春园这种名贵场所,妈妈艳茹托了人从西域进了这种最好的调情香,光是这人情费就足足搭了三万两银子。
娇人白皙嫩肉,房内春光无限好,红烛泛着黄光,灭与不灭最是摇曳,偏偏光影之间将美人儿的全身照的好似魅惑的小鬼儿,勾了你魂魄去都无所顾忌只求现在能一夜销魂。
婉婷双臂环着藏枭的脖颈一路从耳朵亲昵不断向下用烈焰红唇在男人身上印下一个个鲜红的唇印。
大手终于覆上美人儿的细腰,伴着美人儿娇滴滴的喘息和早已燃烧着的身体,藏枭猛地抱起怀中之人一把撕去底裤只留着锦缎红布兜勉强遮盖着上身已经站立起来的两点。
床上春光一片,已经迫不及待的婉婷承受着男人仍不前进的身体带来的燥热,一件件的脱着男人的衣服,将那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露出,带着婉婷早已熟知的一道道狰狞的疤痕裸露在空气中。
藏枭早已醉了,只着眼于眼前的美人儿,他一把将裤子脱下,霸道的挺进,放肆的进攻着身下人早已沉醉的身躯。
婉婷有时也恨自己贱的模样,总是想着那男人的身体恨不能他天天来着,就算一夜八进宫她也心甘情愿的只想多在那男人身下承欢,总说不上来的带着上瘾的味道。
现在她可没有时间想些这个,只闭了眼睛享受着欢愉时刻,男人巨大的火热加紧了速度放肆侵略,婉婷双手扣着男人宽阔的脊背快要将那手指扎进肉里去。
折腾了一会儿,婉婷只觉全身都汗水涔涔早已体力透支,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她抱紧了男人,磕磕绊绊的声音还带着交欢的娇喘:
“枭爷爷,娶了我吧枭爷爷……”
余温仍在,激情过后,藏枭一面笑一面在已经快要昏过去的美人儿脸上轻轻一吻,将两人结合的部位分离开,轻轻道:
“我以为我醉了,如今看来醉了的怕是你婉婷了。”
起身坐在床边,穿好衣服,又端了刚才桌子上没有喝完的酒仰头喝下。
女人承欢之后竟听见男人说这般刻薄无情的话,就算是一入此行从此萧郎是路人的妓女也必定心寒不已,只暗暗地唾骂自己还是过分美好的想了会有人一心爱你,不仅仅是身体,为你赎身救你出了这火炉子,从此亲亲爱爱相敬如宾。
至少在这之前,婉婷是这样想藏枭的,她自幼父母双亡,叫了表哥卖到这红尘之地,被狠毒的妈妈调教学习了勾引男人的各种伎俩,如不是藏枭某一次醉后无意间点了她,她现在哪能坐上燕春园的头牌之一只专心服侍他一人,怕早已叫人糟蹋的无尽可怜。
一个有钱有权的男人,给你无限的安全感,在你人生最无助的时刻,无论他是谁你都将一生铭记,倾你所有愿意报答他或者一生相随,更何况她自己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这脏地界,开始普通的人生活。
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可以是藏枭,如今男人不经意的又仿佛玩笑一般的话让她最大的希望都破灭了。
慢慢坐起身来,身下还有欢愉过后的酥麻感,婉婷扯过一件半透明的长衣裹在身上坐在床上看着男人独自饮酒。
满面红润却丝毫不觉得是刚刚欢愉之后,倒像是受了委屈一般惹人垂怜,婉婷下了床来坐在藏枭身边,魅人的眼神已经褪去神采,如今她只像一个邻家的妹妹,恢复本应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清纯,望着依然在喝酒的藏枭她鼓起勇气又问:
“婉婷可是不好?你不愿意要我?”
听到她去了那浮华的语气和挑逗的神色,只像是小妹般一样用最朴实的最属于这个少女的语调小心翼翼的问,她低了眼眸,不敢看自己,却还是期待着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般谨慎小心翼翼,甚至开始自贬,说自己不好。
藏枭看她一眼,又低了头继续喝酒,腰间鹿皮刀鞘上镶着的红宝石如注了血红的耀眼,他指了指挂在一旁的那大氅对婉婷说:
“天冷,去拿了那大氅来穿上吧。”
那大氅藏枭一直穿在身上,偶尔换下一件比这件光泽质地更好的也不过穿一两次就还是换回这一件,婉婷虽是红尘女子,但燕春园不同于普通的妓院,来的都是达官显赫之人,好东西自然也见得多了。
这件大氅自然是好东西,可藏枭也披过比这更好的,只是不常用,唯独这一件他总是稀罕的不行,就算喝的再醉也从来都是将这大氅脱下来挂好,从未疏于。
他叫自己穿那大氅,意味着什么呢?惊喜又带着期待的目光从婉婷的眼中流露,她觉得这是一种讯号,也许她所希望的还有可能。
可是婉婷想错了,这的确是藏枭的一个讯号,却是将她所抱有的最后的希望彻底击碎的一刻。
裹着薄纱的女子跑到那黄桃木架子上将那大氅取下,却一下子失声尖叫着将那大氅在下一秒扔到了地上。
大氅里面藏蓝色的里布上一大滩血渍,半干未干的染红了一大片,就连正面的银狐毛都有一些染着血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