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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绝美,心高气傲。
宣皇后一边擦拭唇边,一边微笑的瞧着下面坐着的这些新晋妃嫔,心中这样揣摩着,忽然想到三月十五的军学卫学大比试,便轻轻道:“各位妹妹,这几日圣上国事繁忙,恐怕还要等些时日才能安排侍寝,不过三月十五的军学卫学大比试,圣上说了,姐妹们可以一同在观礼台瞧瞧热闹。”
那李眉仙一听这话,顿时兴奋起来:“可以出宫么?”
宣皇后微笑:“妹妹说哪里话,去瞧瞧也只能坐在高高的阁楼里,隔着一层纱远远瞧个热闹罢了。”
李眉仙闻言有些泄气,宣皇后瞧了瞧众人的脸色,又道:“昨日谢才人一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宫里的规矩嘛,也不外乎人情,若是哪位有些小病小恙的,便舀宫里的牌子去太医院请,每月呢,也有份例的补品、吃穿用度等,所以,以后还是要遵守些宫里的规矩。”
谢灵儿见众人都瞧她,有些尴尬,便点头称是:“多谢皇后娘娘提点。”宣皇后笑着点了点头,口中和缓道:“今日你们来的齐,日后便不用这么齐整整的,本宫还怕招待你们不周。”她挥挥手,道,“你们便回宫歇息吧。”
众人都点头称是,恭敬地退出殿外。
☆、53紫萝
灵儿和娆娆将将随众人踏出殿外,便有个娆娆宫里的小宫娥跑的飞快,见到娆娆便跪下气喘吁吁地报说:“美人,不好了,咱们宫里出事了。”
娆娆心一凛,和灵儿对看了一眼,忙问道:“你莫慌,出了什么事儿”
那小宫娥急急说:“鸢萝姐姐揪住了紫萝的错处,在殿里闹呢。”
灵儿是知道那个紫萝的,便是娆娆新进西羽宫那日因了染指甲的事儿哭个不止的小宫女,看样子,这紫萝在宫里给娆娆惹下好多不愉快。
娆娆捏了捏灵儿的手,忙说:“你莫急,我这便回去瞧瞧。”说罢携了灵儿的手便往宫里走去。而后面冯环李眉仙卓袅袅也跟着去了,倒是杜婉约江晚照想必是不大爱瞧热闹,便自顾自走了。顶着日头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西羽宫,娆娆也不多话,进去就瞧见花圃旁正跪在地上哭着的正是紫萝。
灵儿瞧那紫萝也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生的很是娇小,此刻伏在地上哭的凄惨,那西羽宫的主管宫女鸢萝冷笑着坐在阴凉处,脚下一个盆里满满堆了一沓子粗劣的草纸。
娆娆和灵儿等人一进来,鸢萝等一众宫人忙跪拜行礼,那紫萝兀自伏在地上哭个不停。娆绕心中一阵疑惑,抬头看了看日头正毒,便吩咐道:“鸢萝,快命人搬几把椅子到阴凉处来。”
鸢萝忙命人搬椅子,又指引冯环李眉仙卓袅袅等人在阴凉处坐好,灵儿不便插话闻讯,便在一旁坐着听娆娆问话。
娆娆也不就坐,往地上的盆里看,却是一叠平时如厕用的粗劣草纸,顿觉污秽不堪,转过头便说:“鸢萝怎么将这等东西放在这里,平白污了各位姐姐的尊目,快撤下去。”
鸢萝忙好,听娆娆这般问,忙气愤愤道:“美人您有所不知,这便是紫萝这贱人做的好事!”
娆娆心中疑惑,缓缓坐在椅子上,也不去瞧盆里的草纸,那地上伏着的紫萝此刻哭的更加凄惨,鸢萝也不理她,走到盆前,口中一边说着:“这些草纸倒还是干净的。”一边想拈起一张来,那紫萝此时却似炸开了一样,扑到那盆边舀起几张来便要撕,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鸢萝死命将她扯开,又让几名小宫娥拽住她,这才按住。
鸢萝气的大声说:“这紫萝不晓得用什么脏血写的什么字在这些草纸上,美人您看看。”说着扯出一张纸来,娆娆唬了一跳,慌忙闪开,灵儿好奇心大起,忙凑上前来看。
鸢萝手里的这张纸是一张粗劣的草纸,宫里的宫娥凭身份可以每月领规定的草纸如厕使用,质地粗劣生硬之极,而这张纸上却用血写了一些字,因为干透了隐隐约约能看出这写的是个“云”字。
冯环等人也纷纷上前看,鸢萝一一拈开几张纸,上面有的写了是云字,有的写的却是在,更有写了郭云在三字。
灵儿冯环等人都是新进宫的,自然不知道这写的是谁,都看向鸢萝,鸢萝见众人以问询的目光看着她,忙低声警示道:“这是瑶华宫那位的闺名。”
众人都是一惊,唬的都坐回自己椅子。
娆娆此刻心里又是震惊又是奇怪,这云贵妃到底哪里让这小宫娥看不顺眼,使出这样的阴损法子来侮辱她。
那鸢萝又冲着紫萝说:“你倒说说,这用的什么血,你这是死罪!”
紫萝在那两名宫娥手里挣扎,哭着喊:“既然如此,让我死了好了。”
灵儿此刻坐与娆娆身边,轻声道:“若是教云贵妃知道了,她可就没命了。”娆娆气道:“她做下这样污秽的事儿,我这宫里还怎么留她。”
冯环凑上前来,轻声道:“娆娆,你可想清楚,她是在你宫里犯的事。”正说着,李眉仙和卓袅袅却上前来告辞,称宫里还有事儿,便要回去。娆娆忙叫人送了她们。
灵儿瞧着那两人的背影,轻声道:“你看她二人都避嫌了去。”
娆娆回身去瞧紫萝,此刻鸢萝正一个劲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紫萝只是一个劲地哭闹,哭的让人烦躁不堪。
娆娆听着心烦,喝止道:“你不要哭了。”她走到紫萝身边,盯着她,道:“我左右是要把你交到云贵妃那里去,你倒说说,贵妃娘娘怎么你了,你弄这般肮脏的事作践她。”
那紫萝一双眼睛死命盯着娆娆,想着到了贵妃娘娘那里左右是个死,也豁出去了,口中发狠说:“你们都不是好货!我便要说,是你指使的!”
娆娆一听这话,如五雷贯顶,心中一阵冷笑,道:“你说是我指使的?”
鸢萝在一旁道:“你这贱货竟然信口雌黄?”
娆娆冷笑,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到紫萝脸上:“我若指使你,还能把你给搜出来?”又是一巴掌,“我来宫里才几日,你这草纸可不是一天存的,我原还想保你,现如今你这嘴脸叫我瞧着恶心!你今日能侮辱贵妃娘娘,明日便能侮辱我!”
她面向鸢萝,道:“鸢萝,你去她房里给我搜搜,看还有什么下流的物什!”鸢萝领了命便去后面她房里去搜。
娆娆气的跌坐在椅子里,灵儿一旁也是气的不轻,见娆娆这样,只能好言抚慰。
紫萝在地上哭个不停,一个劲地要挣脱一旁宫女的束缚,娆娆气的浑身发抖,问灵儿和冯环:“你说我要不要去禀告贵妃娘娘。”
灵儿想了一下,到底还是年幼,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说:“我只怕到最后贵妃娘娘牵连上你,你知道,贵妃娘向来……”娆娆懂灵儿话中之意,冯环却有些不明了,只是说着:“此事算是大事,贵妃娘娘来定不饶她。”
三人正说着,鸢萝已和几名宫娥从紫萝房里出来,手中捧了一堆物什,鸢萝将物什放在地上,摊开了给娆娆三人看,这些物什里倒有些贵重精致的绫罗,鸢萝翻了翻,竟然还有娆娆的一条描画儒裙。
而这描画儒裙,已经被剪了个稀巴烂。
娆娆和灵儿此时已是目瞪口呆,那紫萝只是一旁恨恨地盯着鸢萝看,目光狠毒地似乎想将她吞下去。
娆娆也不知这紫萝到底有多大的委屈才使得她做出如此事,正气着,却听有内侍高声道:“贵妃娘娘驾到。”
一宫的人忙拜倒,那贵妃娘娘并未乘车,在几个宫娥的搀扶下,戴了一顶前面蒙着白纱的帽冠遮挡日光,她身后也没跟几个人,只有四个内侍三个宫娥。
她走的甚急,一旁贴身宫女兰芬低声抚慰着什么。
娆娆和灵儿、冯环向贵妃行礼,云贵妃也不作答,往娆娆方才坐着的椅子上一坐,语气似乎很柔和地说:“方才那几个新晋的小妃嫔说这里有人在骂我,我来瞧瞧怎么了。”
说着,目光似有若无的扫了周边一眼,一眼瞧见地上散落的草纸,兰芬忙捡起来看,一惊,忙跪下,口中道:“娘娘息怒。”
云贵妃早已看见了,气的浑身发抖,将面纱一掀,扔到地上,看了跪在地上的紫萝一眼,冷冷地冲娆娆道:“苏美人,便是这个贱货做的?”
娆娆心内惶恐,也不掩饰,便跪在地上,口中恳切道:“娘娘息怒,我也是将将发现这婢子做的下贱事儿。”
云贵妃也不理娆娆,缓缓走上前去,那紫萝此刻已惊的浑身冷汗,说不出话来,云贵妃抬手便打,一边打嘴里一边道:“你这贱蹄子,我郭云在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做这些下贱的事儿来诅咒我!”
那紫萝被她打的一阵躲,似乎此刻也豁出去了,哭着喊:“郭云在你也不是什么好货!你长的丑也就罢了,还百般勾引圣上……”
众人听着她这样的话,都是一阵冷汗,那郭云在听了此言,打的更凶了,兰芬忙去扶她,口中说:“娘娘息怒!”娆娆和灵儿也上前去劝,云贵妃只是坐在椅上气的浑身发抖,她万万料想不到这宫娥竟然出言如此不逊。
那兰芬上前便扇她巴掌,一边打一边道:“你这贱蹄子目无尊卑也便罢了,还使出这般下贱的招数,瞧我今日不将你打死。”
云贵妃不怒反笑,想了一会儿,道:“兰芬,你退下。”她一双眼睛死命盯着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紫萝,阴沉沉地笑着说,“你怎么写的,今日就怎么给我吃下去。”
那紫萝一惊,哭着大喊:“我不吃,你将我打死吧!”
云贵妃冷笑:“来人,给我将这些草纸塞到她嘴里去。”说着,几名内侍便舀了一沓草纸抓着紫萝的嘴便往里塞。
紫萝呜呜呜地挣扎,娆娆和灵儿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
折腾了好一会儿,草纸也被零零落落扯成了碎片,内侍也便放开了紫萝,紫萝跪在地上,抠着喉咙呕吐不止。
云贵妃气成那样,自然是不肯罢休的,口中道:“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她。”
兰芬忙上前道:“娘娘,是不是要禀告皇后娘娘,打发到掖庭去呢?”云贵妃反手使劲便打了兰芬一个嘴巴,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气狠狠道:“你瞧瞧,本宫都被糟践成什么样了,你还想着禀告皇后?”兰芬慌的忙跪下认错,口中道:“是是是,娘娘说的是,打,将这个贱货打死,叫她永不超生!!!”
那内侍听了命,拖了被折腾的奄奄一息的紫萝便往地上一摔,将外衣剥下,按住手脚乱舞的紫罗,另个人早已寻了一根棒子来,狠狠地朝紫萝打去。
娆娆和灵儿、冯环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在一旁只能别过头不忍去看。
打了也不知道是多少下,那紫萝早已奄奄一息,兰芬凑在云贵妃旁边道:“娘娘,你看,人也快死了。”
云贵妃冷冷道:“给我将她送到掖庭,皇后那里我自己去说。”兰芬点点头,吩咐内侍将紫萝拖走。
云贵妃起身,几个宫娥将面纱与她戴好,她缓缓走到娆娆面前,低声道:“若是叫我查出来是你指使的,你瞧我不好好整治你。”
说罢冷冷一笑离去了。
☆、54青萍
到了夜间,传了消息来,皇后娘娘发了奄奄一息的紫萝去掖庭,估计去了也是一个死,贵妃娘娘委屈的紧,说是在自己宫里哭了一天,身体虚弱的很,各宫妃次日少不得要去探视看望。
娆娆和灵儿毕竟年轻,不知如何自处,只想着云贵妃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