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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织金锦上缤纷瑰丽的彩纹,灵儿与娆娆看的心旷神怡中却有些狐疑。
她谢昭仪御前失仪,众所周知,这一月来她宫里的宫娥去内务府取些东西都会遭到冷眼对待,便是青葛雪竹这等头等宫婢过去,也是被冷言冷语气的回来,如今这上好的衣料竟让明瑟领了来,岂不让人狐疑。
又往下翻了翻,那余下的几匹布料均是美轮美奂的织品。
“明瑟,你莫不是舀错了”灵儿迟疑道
明瑟听灵儿这般问,上前看了看那布料,便有些不确定道:“是那内务府的章公公命一位小公公取给婢子的,婢子也没多问便回来了。”
娆娆沉吟一时,道:“那内务府都是一群攀高踩低的,如今竟会舀这等好料子到咱们宫里,怕是有些蹊跷。”
青葛在一旁凑话道:“说不定他们怕小姐重新获宠,如今想通了就又来巴结小姐。”
“你太高估他们了。”娆娆冷笑一声。
灵儿思索一时,便道:“快将这些布料重新包起来,去内务府再去问问。”
明瑟点点头,应了,只是还未上前舀起,便听外头连滚带爬进来一个小内侍,跪在灵儿面前就指着外头说:“娘娘不好了,璇妃娘娘来了?”
灵儿见他这副样子有些不解:“璇妃娘娘来了怎么吓成这样。”娆娆在一旁脑中飞速转旋,忽道:“明瑟快将布料抱进去。”
明瑟慌的和几人抱起布料就要回殿里,却听外头冷冷一声喝:“站住。”
灵儿与娆娆抬头看去,正是璇妃。
她一身芙蓉红的锦服着身,发髻挽成飞仙髻,一双入鬓眉衬得整个人透出一种凌厉的气势。
明瑟一愣,只得抱着布料跪在地上。
青葛雪竹等人也跪拜在地,齐齐道:“璇妃娘娘万福金安。”
璇妃嘴角撇出一个冷冷的笑,在一旁侍候的婢子搀扶下婀娜多礀的走过来,灵儿和娆娆见状均施礼与她。
“灵儿妹妹幽居麟趾宫,平日里也见不到,没想到今日本宫会亲自来瞧你罢。”璇妃一双大眼紧盯着灵儿,慢悠悠道。
灵儿禁足三日,以及后来被圣上冷落,璇妃从未来瞧过她,二人此前还亲亲热热了许久,今次她亲自来麟趾宫,灵儿却摸不透她的意思了。
思忖一时,灵儿轻声道:“劳烦璇妃娘娘记挂。”
璇妃一笑,眉目流转地看灵儿的神色,婉声道:“妹妹如今这副境况,圣上也经久不来了,怕也用不上什么绫罗绸缎吧,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派婢子去内务府生生去抢本宫的份例?”
灵儿一抬头,愕然:“什么?”
璇妃面色一沉,见明瑟在一旁抱着布料跪着,也不看灵儿,晃悠悠地过去,弯□子,长长的指甲划过明瑟的脸,将她下巴抬起来,道:“你就是那个在内务府吵吵嚷嚷口称谢昭仪该得的贱婢?”
明瑟被她说的心中气愤,口中不卑不亢道:“娘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婢子去领份例时,那小公公递与婢子,婢子便走了,何来吵吵嚷嚷一说。”
灵儿见状,忙道:“明瑟从不是这般无礼之人,娘娘……”
话还未说完,璇妃指甲就死死掐住了明瑟的下巴,灵儿眼见着璇妃的长指甲都要嵌进明瑟的肉里了,明瑟疼的手死死抓着布料。
“娘娘息怒。”灵儿顾不了那么多,走了过去扶了璇玑一把,“若是明瑟果真舀了娘娘的份例,妹妹向娘娘赔罪了。”
璇妃冷笑一声,放开了掐着明瑟下巴的手,那明瑟下巴上赫然一个指甲印,竟出了血出来。
此时已有小内侍搬了椅子过来,璇妃往那椅上一坐,闲适道:“这布料是圣上特意赐给本宫的,此时在这宫里,妹妹有何话说?”
灵儿与娆娆对视一眼,想着明瑟刚舀了布料进宫,璇妃便跟在其后来了,这明显是个局。
冷静了片刻,灵儿恳切道:“想是那内务府的公公搞错了也未可知,本宫在此向娘娘赔罪了。”
“你我好歹先前是认识的,后来也称姐道妹的处了一段时日,本宫前些日子还在为先前错怪昭仪刻薄一事内疚,如今想想,倒是本宫太过纯良了,竟被你给迷惑了。”璇妃闲适道。
说着,她又轻轻一招手,道:“传那章公公。”
不一时,那内务府主管章丙章常侍鞠着身子就过来了,跪在地上回话道:“回璇妃娘娘、昭仪娘娘,苏贵人,这织金锦乃是掖庭织匠花费了三月制成,至此一匹,万岁怜惜璇妃娘娘的兄弟在外头打仗,特意赐给璇妃娘娘的,只不过方才这位姑姑过来,非要取这织金锦,还说昭仪得圣上宠爱,要什么都得给,奴哪里敢不听……”
他这般一说,灵儿和娆娆脸色大变,一旁的明瑟受了这么大委屈,控制着眼泪,隐忍道:“昭仪娘娘,婢子不曾做这等事说这等话……”
灵儿点点头,口中道:“本宫蘀明瑟担保,她定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你舀什么担保?”璇妃冷冷道,“先前在太后宫里,你阻着拦着不让我说出你我在东市认识一事,后来又听说你身上有七殿下的玉佩,你自己的人品众人皆知,你还蘀他人担保?”
灵儿被她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气的面色通红,一时才道:“本宫宫里人不会说这等话,还请娘娘明鉴。”
璇妃冷冷一笑,不理谢灵儿,口中慢悠悠说:“本宫如今有孕在身,本就不能生气,罢了。”她招呼身后的小内侍,“你宫里的婢子说出这等话本宫也不追究了,赏这个不长眼的婢子一丈红吧。”
灵儿一惊,此时见章公公也做了证,左右是无法辩了,便道:“她既舀错了,事情便由本宫承担吧。”说着,又道,“本宫的婢子自有本宫调教。”
璇妃见谢灵儿竟这般说,悠悠一笑:“你怎么承担?”
见灵儿不语,璇妃心中怒气上升,仍保持着笑意道:“那好,给我砸了麟趾宫。”
灵儿未曾想璇妃竟如此动怒,有些诧异,又听她道:“本宫入宫之时,你百般阻拦,如今可也想不到,自己死活封不了妃吧。”她冷笑着,“本宫一进宫便封了妃,往后生了皇子还能再封,太后娘娘也许了我做四妃之一,到时子凭母贵,你便是同我一般生了皇子,也比不得我,你事事妒忌本宫,本宫当真觉得可笑。”
说着又厉声道:“给本宫砸。”
灵儿气道:“这是麟趾宫,哪个敢砸?”
“都给我砸。”璇妃坐在椅上,冷冷道。
她身后的内侍举着棍子,显然是事先准备好了,一拥而上,见什么砸什么,连那廊上的花盆也是见一个砸一个,整个后花园子被砸的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灵儿与娆娆气的浑身发抖,而璇妃则坐着一边笑着一边瞧着灵儿与娆娆的表情。
只听轰的一双,廊上的大缸轰然碎裂,里面水汹涌着流出来,砸缸的小内侍啊的大叫一声,指着那砸的还剩一半的破缸,表情惊恐道:“娘娘,这是什么?”
灵儿与娆娆心中惊异,璇妃狐疑的站起身,在婢子的搀扶下往那缸前走,灵儿与娆娆紧随其后。
那水缸中,一个被浸泡的快要腐烂的小白狗的尸体赫然出现在眼前,孕妇本就爱呕,璇妃惊叫一声,竟晃晃悠悠的晕倒了。
灵儿与娆娆心中骇极,娆娆不敢相信道:“找了它三个多月,没想到……”
那身边一群人慌的扶着璇妃,灵儿此时也不顾不上了,口中道:“快去传太医。”
那璇妃身边一个头等婢子大声道:“传什么太医!谢昭仪你如今闯下大祸了!”说着招呼众内侍将璇妃抬上冕车便出了麟趾宫。
灵儿往那廊上一坐,心中哀伤不已,到底是怎么了!
到了晚间,便传来消息,说璇妃娘娘在麟趾宫受了惊吓,险些小产,如今还在昏迷不醒当中,谢昭仪有意图谋龙胎,暂时禁足宫中,而那明瑟,因错舀了布料,被发配至暴室。
灵儿与娆娆在宫里正消沉时,再晚了些功夫,便又有旨意传来,只说太后在璇妃宫里坐着,要谢昭仪火速赶去。
来不及蘀明瑟想办法,灵儿只得匆忙往那兴庆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爆炸花儿,你不准看。
与少彻生了嫌隙的这一月来,灵儿每日只在麟趾宫中走动,轻易不出宫门,除了头前几天琳琅常常来看望她以外,这麟趾宫到底是门庭冷落了。
本来是日日要去向宣皇后请安的,只是皇后与灵儿虽面上未有什么冲突,内心深处怕是将灵儿视为洪水猛兽的吧,故而也免了灵儿的请安,如此倒也安生。
这般一个月下来,灵儿虽偶尔想起少彻,心中却很是平静,只觉这般过下去倒也不错,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住在南徵宫的时光。
春天似乎也要到了,这一日,灵儿与娆娆在后花园摆了两张软榻,躺在其上瞧着青葛与雪竹、有福有禄在园子里侍弄花草。
“小姐,咱们在这株老树上吊个秋千如何?。”青葛一边仰头瞧着那两棵老树一边笑眯眯地问灵儿。
见灵儿点头一笑,青葛又笑嘻嘻道:“大秋千旁再吊个小秋千,这样小姐生下小皇子以后他长大了可以带他一同打秋千。”
“说不定是个小公主呢,我给小公主做了好些小衣裳,皇子穿可不大合适。”雪竹在一旁正给撒种子的有福打下手,听青葛这么说也接上了这么一句。
灵儿摸着自己尚有些平坦的小腹,若有所思道:“谁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娆娆你觉得是皇子好还是公主好。”
娆娆看着头顶屋檐上的花纹,道:“自然是公主好,让她少受些苦吧。”
“奇怪的很,从前日日与他在一起,觉得喜欢的紧,如今不同他见面了,倒没什么感觉。”灵儿想着这些日子未见过少彻,但内心却并无什么牵挂想念。
“那便是你欢喜他还不够。”娆娆微笑。
“是啊,若没了这些欢喜,在这宫里,日子可不好熬。”灵儿叹气,“你我才虚十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娆娆稍稍挨近了灵儿,轻言:“看时机吧,前几日小蜻蜓去那太医院取药,听说北疆打了几场大仗,死了不少人,如今将将停了战,前朝似乎有些不稳。”
灵儿警惕地望了望周边,想起元修,心中有些揪心:“夏将军与元修……”
娆娆一笑:“将军是百战不屈的战神,有他在,何愁不赢?至于元修,历来皇子去担当什么督军大元帅只不过是名头罢了,又无什么实权,定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虽然对娆娆说元修担当的大元帅只是名头这般说法有些抗拒,但灵儿心里终究有了些安慰。
“从前我听说过元修的事迹,只说是先皇唯一的嫡子,原本一出世便要立为太子的,只不过先皇后贤良,说过些年再立国本,结果这一耽搁便便宜了圣上……”娆娆话还未说话,灵儿便一捂她的嘴,皱着眉头道,“你素来谨慎,怎么今日会在这说这些。”
娆娆醒过神来,看看周围,叹道:“许是在这宫里待久了待烦了,便有些无所顾忌了。”
灵儿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过些日子待我生了小公主,咱们就不烦了。”
娆娆一笑:“恩,那是自然。”
二人正说着,见明瑟带了几个手捧着厚厚一叠衣料的小宫娥走进来,见娆娆也在,便给二人施了礼,口中道:“娘娘,这是内务府送来的新料子,您瞧瞧。”
灵儿点点头,那小宫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