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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裘把东西收拾出来,锦儿接过几个包袱才往小屋走去。
看惯了宫内的假山假水,这片清新自然的天地意外地收获好心情,小木屋是靠着一条小河流而建,搭建的年代有些久远,屋外已长满了青苔,小小的院落被简单的收拾了下,摆上了几盆山里的自然产物,推开门,迎门是一张小木桌,两边是通向内室的门帘。锦儿站在门口仔细打量着,苏裘正好搬着东西进来。
“这边有两个房间,左边房间靠着河水湿气比较重,你和小燕子就睡右边的。”
没有什么可以争辩的,虽然内心极度想要左边的一侧,锦儿默默点点头,拿上自己的东西走向右边。
屋内的东西是新增添了,被子还有微微阳光的味道,屋室比较狭小,但家具也并不占多大的地方,一桌两椅一个小衣柜有序得摆放着。
自己带的东西不多,锦儿走向右边的房间,但屋内空空,隐约听到屋外欢乐奔跑的笑声,锦儿推开南边的窗户,俨然一片碧绿的湖泊,在泠泠波光下闪耀着银光。
湖水堤坝处,两个在夕阳下奔跑的倒影,深深印在锦儿心里,若是这一切美好可以一直延续,那该多好。
傍晚,天色渐渐暗下。不知从哪刮起的风卷过王城,让王城内有些敏感嗅觉的人闻到了一丝不安。
应梅在她的阁内正与几位相处极好的小主谈论上午墨莲那本想搞出点作为,到最后被那个姓杜的老头子之死搅乱时那副好笑的嘴脸,一阵阵刺耳的笑声荡漾在高大阁楼内,座下的小主们纷纷附和着。
姜尚突然冲进阁内打断了这愉快的笑声,在应梅耳边耳语了一阵,倒是把应梅吓得脸色发白。打发了座下那先带着虚伪面具的女人们,这场聊天会也就这么不欢而散。
屋内留下了两人。
“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回主子,刚才奴婢去密室看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死了,死相很恐怖。奴婢看到那个人头磕在石像上,一滩血从石像那边流下了,头发披散着,盖在苍白的脸上,奴婢吓得看了几眼就回来赶紧汇报给主子。”
“你看仔细了?”
“奴婢怕汇报错误,特意靠近尸体检查了几遍确认才来回复的。”
“这么快就死了!我还想多折磨一段日子。你,赶紧找人处理掉尸体,此事要快,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知道吗!”
“是。”姜尚转身想去处理那令她毛骨悚然的死人。
“等等,本宫也去,本宫要亲眼看到那个贱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不放心的应梅还是觉得自己应当确认下,以确保万事妥当,威胁到自己的都要除之而后快!
王城并非圣贤地,
钱财利欲皆扰心。
笑里刀字一把头,
谁来巧辩真与假。
第六十五节 不安的夜
地处凤轩阁以南的假山处,这边树木繁茂,平日里在树底下就难见太阳,这夜晚更是漆黑一盘。
姜尚扶着应梅小心避开那些碎石堆,凭借对这边的熟悉,不借助任何光亮通过这个小密林,在一个树丛中,拨开一簇哎牧草,一道暗门俨然出现在脚下。姜尚踢开一旁遮盖的枯草,检查左右是否无人跟踪,确认安全才拉开那道暗门。门吱呀一声打开,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黑夜竟惊得老鼠四处逃窜。
主仆俩搀扶着走下楼梯,暗道下面倒是明亮了不少,走过几十阶楼梯,转过几个回廊才豁然开朗。这个密室的中央是一个宽大的祠堂,位于地下的祠堂不知用了何种通风手段竟在这地底下无任何沉闷的感觉,在这绕上一圈,除了这四周的灯火犹如地上黑夜的感觉之外,并没有身处异处的想法。密室有个婢女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等候前来女人的发落,因为自己的疏忽竟然看守的女人自尽在这里。甩下这边的婢女,应梅冲进祠堂后面的厅堂。
这是一件较为狭隘的小卧室,不知何因竟装上了铁栏,宛若一个密室囚牢。牢门已经打开,老远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应梅顶着头皮往里面走进去。屋内的蜡烛已燃尽却无人更换,昏暗的灯光下,应梅隐约看到一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应梅虽贵为王妃,死人自然见到,但眼前这般近距离接触死相惨状的女人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敢亲自去查看,只好使了眼色让姜尚再次确认,应梅自己则是捂着鼻子站在远处。姜尚无奈下只能再次上前确认,翻过血泊中倒地的女人,几束沾着血丝的发丝牢牢黏在死去女人的脸上,拨开那几缕头发,姜尚也只能靠着微弱的灯光判断一二。应梅再次,姜尚不敢敷衍了事,但对着死人,只是背着应梅闭上眼睛瞄了几眼。
“死了?”
“回主子,是的。”
“是那个贱女人吗?”
“奴婢看到那个女人下巴下的大痣,错不了。”
既然确认了就无需再次多停留,来到门口,应梅再次给姜尚使了眼色,就匆匆离开。跪在地上的婢女以为自己安然无恙,大舒一口气时,背后一把阴冷的匕首狠狠穿过心脏,无任何挣扎与痛苦,睁着大大的眼睛离了这个世界。
新鲜的血液再次渗入泥土,大地仿若吸食着哀怨,一点点吞噬着殷红的血液。
凌晨,宫内的守夜人也渐渐睡去,王宫只有在此时才能恢复寂静,几位职夜班的侍卫也纷纷打起瞌睡。两个黑影熟悉穿过花园,一高一低,前者的脚步略微小而紧凑,高个子后者这是披着黑色斗篷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这个院落是第几次来了,伸出手指数数也能清楚,前面的黑衣人在面前冷笑一声,不顾大门紧闭,推门而入,完全不理会这屋内到底为何人。
院中,男子坐在石台上豪饮烈酒,全然不顾自己虚弱的尸体,石台边已然是凌乱的酒瓶和破碎一地的碎片。听到脚步声,立于一旁的黑衣男子警惕的拉出配在身边的长剑,护在主人面前。
醉酒的男子还算清醒,挥挥手退下身边的护卫,黑衣男子得令隐没在黑夜中。
“康王,何事如此哀愁不已?”
古劲没有理会来人,自顾自喝酒,被几口烈酒闷进肚子,烧的心就不那么疼。应梅看着眼前这个不是抬举的男子,气的握紧了拳头。
“康王,本宫深夜造访想告之你感兴趣的一个秘密,我们可否移驾细谈。”
古劲还是没有理来者,气的应梅伸手想揍他,但被后者阻拦住。披着黑斗篷的男子微叹一口气道:“想必来的不是时候,王妃我们就此回去,等事情成定局,有人自会主动上门求见。”
斗篷男子护送应梅回去,应梅心有不甘,但自知这是计谋,就随了男子想法转身离去。
“等等!”果然会有点效果,“既然来了就说吧。”
古劲又喝了有口烈酒,随意听着他们来意。
应梅微微一笑,在一处石凳上坐下诉说来意。
“不知锦儿的事你有几分兴趣?”
古劲白了应梅一眼,又继续喝酒。
应梅看着自己卖关子对此人行不通,只好直截了当。
“本宫自知你第一眼见到周锦就心难以自拔,你对周锦的心任他人见到都能明了,无奈锦儿妹妹有意远离你,让你在此夜饮酒趋愁。其实你应该知道,周锦是个本分的女子,性格单纯善良,若是娶得如此贤妻三生有幸,只奈何在深宫院落中,这般女子是难以自保,自进宫以遇到多少坎坷。当然本宫也得承认自己给她添了许多麻烦,但无非是嫉妒她的好,本宫以前针对她,不过是碍于她与王墨莲离得太近,宫内世代有斗不完的戏,她每次不过成为牺牲品,本宫不难保证她会成为下一个替罪羊。当然,本宫今日来不会是来通报她将受到什么灾害,只是今日前来,看在锦儿实则可人的份上,希望康王早日带离她出宫,以免受到更大的危害。”
“哼!”古劲对应梅这些话只当是过耳风。
“康王这般惆怅,作为姐姐的我也知道原因,无非是锦儿现在难以舍下一切与你逃离这明争暗斗的宫廷,想必你也多次劝她离开王宫了吧!”
古劲迷糊中终有些反应。
“你想怎样?”
“没有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你自己掂量掂量。”古劲停止了喝酒,自然是对自己的话产生了反应,应梅继续道,“锦儿是个守旧如一的女人,不管王现在对他如何,作为王的女人是难以割舍和逃离的,现在又有第三足插入,那个王一直宠爱的表弟苏裘定会横刀夺爱,若想得到挚爱,你只有不折手段。你?可曾知道锦儿还是处子之身……”
最后的字眼给苏裘无尽的遐想,应梅话到此也无须多言,稍稍收拾了下就转身离去。
“你可知道你刚才若向古劲出手,你可难走出这座养心院。”
后面男子无意间冒出的话,应梅一惊。
“黑夜中还有一位高手潜伏,那日与我对上几招的那个。”
黑夜中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盯住离开的两人,直到消失在界线内。
第六十六节 第一次发病
“哎,怎么下起雨来了?”原本一大早兴匆匆起床的穆燕颓废地靠着窗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失落地说道。
锦儿从柜子里面取来一件小外套给穆燕披上,疼惜地在她头上抚摸了几下。
“锦儿姐姐,你说,下雨天是不是老天爷在哭泣呀?”
“傻孩子,你听谁说的啊?”锦儿搬了把椅子靠着窗边坐下,把穆燕抱紧怀里,“这下雨天的时候可是件喜事!”
“姐姐,你说说,是怎么回事?”穆燕焦急地询问缘由。
这天气转凉,穆燕的身体更吃不消,稍受点风寒,小脸惨白的,锦儿心疼地加了几分力,把穆燕搂得更紧了。
“你看那,这下雨天的时候,世界就变得更清新美丽,那是因为天上的雨神思念某位心爱的姑娘,他想把世界打扫的干干净净,这样他心仪的姑娘就可以看到他一手创造的世界就会很开心啦。”
“这位雨神最近是不是很思念他那位姑娘,不然就不会老是下雨了!”
看着穆燕竟相信自己随口编的故事,锦儿笑着回答她:“是啊,燕子真聪明。”
窗外的雨还是没有停,沥沥淅淅,仿佛有着无尽的思念向世人倾述。
“那晴天的时候,雨神是不是不想心爱的姑娘?”
锦儿一时间难以回答。
“笨丫头,晴天的时候雨神当然是和自己心爱的姑娘在一起来,那就不需要想了嘛。”苏裘煮了小米粥正好端进屋,应答道。
“裘哥哥!”穆燕欢喜地跑上前抱住苏裘。
“小丫头,怎么感觉你是好久没见到我一样啊。”
穆燕吐吐舌头,没说话。苏裘招呼着锦儿一起用早餐,望着锦儿,苏裘不免有些尴尬,有些事心里明白,但不好说。
“裘哥哥,你看,外面的雨小了哎,是不是雨神不想美丽的姐姐啦?”
“鬼丫头,这是你操心的嘛!吃你的饭。”苏裘给穆燕添了大大一碗粥,穆燕只好乖乖喝粥。
“等雨停了,哥哥带你去树林找蛤蟆,今晚开个大荤怎么样?小燕子,要不要吃熏蛤蟆?”
“要要,我要,哥哥带我去!”
“好,那把粥喝完了就带你去。”苏裘又在穆燕碗里加了点清粥,“记得要带上什么吗?”
“麻袋,火钳……”穆燕表现出一份冥思苦想的样子,突然高兴地叫道,“还有带上锦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