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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这女儿红如何?”赵雪熙小酌着,眼神紧盯着玉子惜不放。
“醇厚甘甜,好酒!”玉子惜微笑着,心里却在暗叹,若在能和童玉玩两天那该多少!
“子惜来了稽国几日了?”赵雪熙定定的看着他。
“十日!”子惜明亮的眼睛回望着他,一点都没有闪躲。
“如何?”赵雪熙微笑着,他的笑容总是贵气多过笑,好象那是一种演示,一个招牌。
“不错!”子惜也笑着。
两个人只是互相打量着,很显然赵雪熙努力靠近,只是玉子惜却步步为营,弄的气氛到有点尴尬。
“你们二人对话当真无趣。童玉姑娘,可会抚琴?”赵行探假笑着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看着萧瞳雨。
萧瞳雨听着他无赖的语气和蔑视的神态十分气愤,本欲回他几句,给他几个软钉子,可是她看见了子惜紧紧的握住了他自己的手。心中竟觉得如此……便够了!
她笑着,却不再那么温和了,淡漠的回答,“儿时曾学过,只是不怎么专精,如果殿下和世子不嫌弃,童玉愿意抚一曲。只怕琴声粗略,污了几位的耳朵!”
“童玉姑娘谦虚了!”赵行探接着话,赵雪熙温和的笑着,那表情好象一无所知,这出戏唱的那么明显,她真的有点看不过去了。
“太子殿下可有琴借小女子一把?”虽然她知道,只有猖妓和戏子才能随传随到的表演,可是她无所谓。毕竟若这世界上众人都不知萧家和阮家还有后人,那么她无权无势,基本跟那两种人没有什么区别了。有的只是一副皮囊,被轻视,自然也是顺理成章。
如今,就当报答这些天他的照顾和不弃吧。
赵雪熙见她开口,微微点头,打发下人搬来了桌椅,还有一把琴。
萧瞳雨站了起来,缓缓的坐到琴边,仔细的抚摸着,只见那琴乌黑透亮,她本低着头,突然抬起头来,莞尔一笑。月光下显得极为清丽脱俗,柔声的说了句,“好一把春雷!”
说完,右手便开始拨弹琴弦,只听见琴声幽幽,音色沉厚而不失亮透。旋律越来越流畅,声音明亮如珠,只看见修长纤细的手指灵敏的拨动着,擘、抹、挑、勾……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低垂的青丝随着拨动轻舞在姣好的脸庞,真是一副音色具全的图画!
众人皆在听,也在看,更是在沉醉。到最后音末人静,却忘记了是琴声悠扬迷醉,还是人影逍遥诱惑。只是一片安静。
她站了起来,缓缓走回座位。幽黑眸子泛着点点光亮,映着雪肤,衬着浅笑,一瞬间大家都忘记了说话,只听见她柔声轻叹,“太子殿下这把春雷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童玉功力不够,辱没了它!”
“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童玉姑娘的琴声真是韵味隽永。若姑娘都不能弹次春雷,那世上便没有人可以了!”赵雪熙心中不禁暗暗赞叹,玉玄幽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说完,便幽幽的看和他,只见他依旧是波澜不惊,一点表情和色彩都没有。
“太子殿下缪赞了!”萧瞳雨又回了座位。低垂着头,坐了下来,只看见他的手跟他的人又恢复了从容。一曲《流水》是给他的,他听懂了,那么他们也两清了。
空气中有弥漫的诡异的气氛,恢复了一片安静。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真喧闹,突然有人大喊一声,“有刺客!”
原本凝结的气氛散开了,赵雪熙和赵行探皆皱了皱眉头。可是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的兵器撞击声,不容人忽视,也不让人省心。
屋子里的侍卫越来越多了,可是那黑衣人也是越来越多了。玉子惜依旧那个表情,四个人依旧坐在圆桌上,只是淡定的只有他一人。萧瞳雨看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和越来越少的侍卫,她突然明白,原来当她下山的那一刻,她能做的选择就很少了。
终于赵行探坐不住了,动手撕杀了起来,那动作在她看来相当的狼狈和焦急。她皱着眉头继续观望着,但是却坐立不安了。寻思左右,依然没办法只是坐着看。咬咬牙,轻叹着,站起身体,冲了过去。
她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她看到子惜脸上的神情变了。
哎,那就是命。
他虽想护她周全,可是他是雀国睿和王,所以他只能握紧自己的手,直坐在那里。而她虽然不想管这趟混水,可是她是萧瞳雨,萧、阮两家的女儿,赵雪熙的表妹;所以她必须要出手。
第 5 章
她从怀里抽出一条银色的绳子,那绳子的两头末端各自拴着一只金色的铃铛。她挥舞着,那银色绳子越来越细,到了最后似乎看不清楚了,只看见一端铃档划着弧线,旋转飞舞的,将赵雪熙和玉子惜圈围住,隔离着黑色人潮。而另一头,铃铛所到之处,黑影便倒了下来,那速度极快,快到只感觉眼前金色一闪,清脆的声音一鸣,便再也没了知觉。
白色在群群黑色中金银交替,光彩耀眼夺目,硕大的袖子随着纤细的手臂挥舞着,如同一只展翅的蝴碟,飞舞着,身影虚幻,让人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幻。铃声清脆,悠扬,手中飞舞的细绳,银丝干净,金影利索,没有一点点血。只是周围脚底的黑色,越来越多了,越来越厚的堆积起来。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甘,练了那么多年,第一次用,却没想过取这么多人的命,为的只是赵雪熙。不过这个表哥从小没了娘也怪可怜的,师父不要的儿子,并不等于她能看着他死去。
终于那群黑衣人如同潮水,慢慢的,层层的,训练有素的退去了。她收了她的金银双响,定定的站着,望着那漆黑静谧的夜色,好似刚刚一切都是幻景。在看满地的尸体,一切又回到了现实。她竟有点不敢转过身体,可要面对的终究要面对的。
“属下等人护主不利,请殿下降罪!”李轩雄带领一大帮人,齐齐的跪了下来。
她轻轻叹息着,她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
“仔细翻查尸体,看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城门出入一定要严加注意,还有马上派人去觉远寺看看皇叔是否安好!”赵雪熙一系列安排做好,眼睛幽幽的看着萧瞳雨,又回到了玉子惜,“子惜此处已不安全。本王诚意邀请你随我回日泰城。若子惜在稽国有什么意外,本王如何象父皇交代?虽然子惜身边有童玉这样的高手,可是敌暗我明,实在太危险了。”
这话一说已经挑明了玉玄幽的身份。
“其实子惜这次来稽国,本是要去日泰城拜见稽国皇上,如今跟随太子殿下入京倒也省了不少麻烦!如此,子惜却之不恭了。只是童玉,你可愿意随我们去?”说完,那幽黑平静的星眸看着我,这次和上次邀她同游不一样,连眼色都不同。
“童玉此次离家,即与子惜偶遇,蒙子惜不弃,一路细心照料,童玉甚是感激。如今,睿和王要随太子殿下回京,童玉已不便再伴左右。就此别过。”萧瞳雨这番话一般是说给玉玄幽听的。她感激他对她的情谊,但是那只是片刻的。彼此都有彼此的身份,都有彼此的无奈和顾及。分开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至少现阶段是,撇清关系对谁都好。而另一半是告诉了赵雪熙,她不属于任何人。
果然赵雪熙弄明白了,眼色变了些。
她并没有刻意要和玉子惜撇开身份,但是她也不想刻意和他攀交情。本来就是偶遇,何必把事情复杂化。只是赵雪熙的神色着实让她心烦。她明白,帝王家的人,不是求材若渴,而是需要几个车,以备不时之需,可以弃之。若能用此车,将上一军当然更好。可是在怎么他也是师父的儿子,如此浅白的情绪,心中还是有点不悦的。若师父一直教导或许他就不能这样了。
“童玉多保重!”玉玄幽微笑着与他送别,温暖的,在这寒冷的初春,如沐暖风。
萧瞳雨冲他笑了笑,或许这才是正真的他,一副温柔的面具,一张无形的网,亲和却又有着距离。
“曲弦,走了!”她微微一服,就离开了。
月色下,众人看这她白衣款款,悠然纤细的离开了。屋子里还有她淡淡的香味,悠悠的琴声,凌厉的武功,每个人心中有这不同的想法。
而她也在想,这些杀手的目的,子惜的目的,赵雪熙的目的,这些人都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可能到最后,最傻的依然是她。因为她有不舍!
才走出沁园,就挺到急促的脚步,“童玉小姐!”
她停了下来,转过身,“汝之,子惜还有吩咐么?”
汝之急急的追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白玉,温润白皙,“公子说,相遇便是缘分。无论一开始的原因是什么,结果是什么,过程是什么。公子感谢童玉小姐这些日子的伴随!”
她接了过来,触手生温,花纹简单但是很却很诡异,透着古怪和邪气。好象不是他会戴的东西,似人形又似树。
“谢谢子惜!”她淡笑着,也没多问,接了过来,放进怀里,转身又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城门,她和曲弦轻轻的飞跃出城墙,朝钥国一路狂奔。她只觉得脑子乱乱的,时间越长,脑子越清楚,心里就越难受,只感觉身体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一片破碎。
终于曲弦跟不上了,她停了下来,天已经朦朦亮了,荫间小道静谧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嘻嘻嗦嗦的她们的走路声音。
“小姐,为什么不跟子惜公子去?”曲弦知道她不舒服,可是憋着不如说出来。
“曲弦,想杀赵雪熙的只有几个人。钥国,雀国,还有就是他稽国的人。钥国和雀国杀他,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稽国必然是想取而代之的。如此想来,雀国可能性最小,因为睿和王在,这个时候动手无疑是自找麻烦。但是并不是不可能,毕竟兵行险招!不过赵雪熙给他们唯一作用就是杀了他,去陷害钥国。如果这样,那么玉子惜的角色呢?他对我们呢?当然还有可能就是有人想玉子惜死。如此一个刺杀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可能性。呵呵,曲弦,你明白么?最后的真相可能更可怕。”萧瞳雨停了脚步,呆呆的看着东方的那轮太阳,浑圆带着绚烂的橘红,把浅白的天空染成一片耀眼。“计中计最不容易防范,若还放着感情,我怕我已经陷入太深了。给彼此点时间,让我看多点,再说吧。”
曲弦不说话了,默默的跟着,主仆两放慢了脚步。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出现了一个岔道,萧瞳雨正在踌躇走哪一条的时候,隐约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快速的拉着曲弦躲进了道边树林中。
没多久,四个黑影停在岔道口,走在最前面的人看了看身后几个,“走哪条?”
“好象是右边的。我记得薛公子说过,若我们行刺失败去丘城与老大汇合。应该是朝东南方向走!”后面一个稍瘦的黑影回答着。
四个身影相互望了下,停顿了会,有立即朝东南方向的小道飞奔而去。
萧瞳雨听到行刺眉头紧皱着,只看见黑色人影越来越小,也容不得她多思考,跟了上去!阮家武功本以轻巧著称,她和曲弦立即悄悄的尾随着他们,到也不费劲。
只是从星洲到一路跑了很久,曲弦越来越吃力。萧瞳雨皱着眉头,停了下来,“曲弦,你慢慢跟着,然后去丘城的鹊跃楼等我。我弄清楚怎么回事情就去与你汇合!”说完,从怀里掏出玉玄幽给她的玉佩,“你拿着这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