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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点头,看着他,朝他笑着,“他一定在的。”
“你怎么知道?”他皱着眉看着她。
“因为我们身体里有夜家的心血。”她看着他,她不喜欢他紧皱眉头的感觉,让人感觉不复光明了,一股阴沉。
“你知道了。”他恢复了自若。
“嗯。那天他赶从隆普沟赶到碧水谭的时候,我的身体告诉我,我能感应到。”她看着他,他一脸淡然,看来一早就知道了。“有办法除去这股心血么?”
他看这她,摇摇头,眼神中那末清澈开始荡漾,混浊,最后好似想明白了,定定的看这她,“我没有办法除去,却有办法在注入一股。”
她笑了,“只怕到时候把我弄的精神分裂。”她困了,打算回屋了,马上他也要出门了。“我会回家一趟,乘他不在钥国。还有,若能拿回那本“驱术”我在给你送过去。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军队,是狼。”
玉子惜看着她,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她对他好,好到可以委屈自己。“土轮布统领狼族这么久,突然叛乱实在是有蹊跷。他身边十三部族我都见过,各个都是豪爽的英雄。除了雅米族的阿求宽。雅米族本是统领狼族“困狼术”的,若他造反,那么真的很麻烦。”他说道最后,好像点语无伦次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最后喃喃说了句,“‘驱术’虽有用,但不可强求之。”
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什么,转过身,背着她,好不容易终于说了句,“你回吧,我要出发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唇,转身离开了。这是他和她不成文的规定,相敬如宾。过了,多了,陷入了,那么一切也都完了。怪就怪一切错综复杂,而他们都要的太多了,世上无完美,总要有牺牲的。感情不是他要的,她知道。而她若只是付出那份感情,那么她也就不再特别了。时间长了她自己或许都没有办法忍受。到最后她依然要面对他的“政治婚姻”,还不如努力的在他的心里留有一席之地,那么足够了。
她回屋子,想着他的眼神,和那萧瑟的背影,心中各种滋味翻转。他表露的越多,她越难受,她付出的越多,他是不是也越难过?这段日子,他们好似都多了。唉,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合上眼睛,蜷成一团,进入了梦乡。
那里有梦,也有乡。
醒来已经是天黑,她看见枕边的玉佩,她笑了,无奈的,苦涩的。上次他给了快蛊玉,去跟踪她的行程,这次是睿和王的和田玉,她怎么但当得起。
她揣进怀里,准备好了几件衣裳,易了容,才去马厩牵了匹马,直奔肃川。途中一刻都不敢耽误,心中总是害怕,夜行空这个人已经成功地给她留下阴影了。
过了三日,终于回了家。
“师父,”她看着阮心星,却不知怎么开口,不过想来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她拖延了,“徒儿回来拿点东西顺便问您点事情。”
“我猜到了,进来吧。”阮心星苦笑着,“可是为了牵心蛊?”
“嗯。徒儿以前在山上,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的感觉。可是自从下山遇到了夜行空,每次徒儿都心神不宁。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一些情绪。为什么?”
“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是么?”阮心星看着她。
她点点头。
“牵心蛊却有此事。我没跟你说,我心中还是有一丝侥幸的。希望你身上那股忠义的萧家血能影响你的牵心蛊。每个人都知道我们的先祖背夜家注入牵心蛊,可是他们不知道,这蛊是会随着血脉言传的。他们夜家生生世世都要我们阮家的人臣服。”阮心星真的不愿意想,可是这是她的命,是姐姐的希望,即便在辛苦,她依然要走下去。
“那这牵心蛊到底能到什么程度?如果说之前我毫无感觉,而现在开始心神不宁,那么以后呢?”萧瞳雨只想知道最坏会到什么程度。
“不是每个夜家人都知道如何召唤牵心蛊的。你的程度决定于夜家人。夜家知道如何召唤的是夜行空的叔叔,夜湛兰。他答应放过我的,所以我才能安住这儿。他和夜行空的父亲夜湛狐本就有心结,我真没有想到他会收夜行空为徒。雨儿,牵心蛊以夜家心血为引,最坏的打算,”她犹豫着,咬这牙,“心神相牵,魂魄相依。”
“不,师父,我不要。”她真的好乱,她不要那样,被那个人操控着。“有办法解除此蛊么?”
“除非换心换血,否则都无解。但此蛊非毒药并不伤身,只伤情。召唤此蛊,夜家要注入心血,你的心神越顽强,他们心血就要下的多,当到达一个程度,若还不能牵引,则必遭反噬。若你能让此蛊反噬,那么牵心蛊就解了。”软心星拉着她的手,“你现在这反映应该不是被召唤了牵心蛊。当中肯定有丝丝联系,或者因为那夜行空的武功师承一脉。因为当夜行空能召唤的时候,表示夜湛兰已死。此蛊只认一个主人。”
“师父我好乱。”萧瞳雨看只她,从来没有过的无助,“以前修身修武,我总觉得凡是一切随心即可。可是一下山我的心就不再是我的了。还有曲弦……”
“孩子,”阮心星抓这她的手,“若你定了目标,朝那努力,那么所有的杂念自然就会被摒除,到时候你发现你依然还是你。虽然人定胜天,但是毕竟人力有限,把握自己能把握的,如果依然无所得,你也该想开了,这就是你的命。”
“师父,阮家认都会喜欢夜家人么?”她看着她,她知道她不该问的。
“那不一定,他们可以操控我们的心,但是并不一定会要我们爱他们。”她苦笑着。
她明白了,虽然没有结果的答案,至少不那么迷惑了,“师父,我这次来还要拿那本‘驱术’。”
“你要去狼族?”阮心星皱着眉头看着她。
萧瞳雨把事情始末好好跟她说完,微微有点心虚的说,“所以我想要那本‘驱术’。”
“‘驱术’我有,夜湛兰也有,所以可能夜行空也有。”她看着她,本想拒绝,可是又不忍心,终于还是无奈的摇摇头,“我那本你可以拿去,送个玉子惜,但是你最好少跟夜行空正面冲突。”
“师父,我若随着子惜,那么必然我会和他冲突。”她该知道的,不是么?
“唉,罢了。我刚刚劝你认定自己的目标,摒除一切杂念朝着它努力,现在若在说,到似反口。你自己好自为之。有关牵心蛊,我一直在努力查找解除的方法。若在有生之年能窥视一二,那么为师也算了了件心事。”阮心星边说边从书架上取了本薄册,交了给她。
她接了过来,看着阮心星,“之前我担心夜行空生性凶残,会因为我,而伤害师父,扰乱了师父的清闲日子。师父,我是不是多心了。”她知道她不该问的,可是……
“瞳雨,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自己的路。师父选了,我心甘情愿的跟随他。我爱他,他要我做的,我都愿意。最后他还是他,那个唯我独尊的夜湛兰。我孑然一身,却毫不怨恨。夜行空若真要杀了我,那是一种解脱,对于我来说。”她声泪俱下,轻轻的搂着她。
“师父,别伤心了,都怪我。”她靠着她,安慰着。
“不怪你。若不是你这么多年陪着我,恐怕,恐怕我早活不下去了。”阮心星看着她,“你跟你母亲很像。姐姐跟我不一样,她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种人。若可以两败俱伤,她绝对不会留的青山。”
“师父,我可没有我娘那么狠。”萧瞳雨笑着撒娇着,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表露出来。
“小丫头,这有没有,你自己知道。”阮心星笑了,看这她,“住一宿在走吧。反正不管怎么赶,你那子惜都追不上。”
“师父,就是晚了,我更不能休息了。”她故意嘀咕着,可是说出这番话来还是不免难为情。
“瞳雨,可那玉子惜是逐玉老人的弟子,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她抚摸这她的头发,她待她如生女般,真是万般不舍啊。
“师父我知道。我不会跟别的女人一样只像在他身边呆这,做妾做侍,争风吃醋。我要的是他心中一席之地,我求的是相知相惜。”萧瞳雨看这她,脑子里全市那白色身影。
“你才下山多久,变把整颗心都给了他。那玉子惜,定是个小白脸,不然能把你迷成那样。”阮心星笑这,伸出手指指着她鼻子。
她也笑着,那笑有苦有涩,可是她知道依然有期盼。唉……
第 16 章
一夜无眠思量,早上起床的时候她感觉脑袋微微疼痛。依然是家,但是人变了,真的什么都变了。她和他们每个人都好象在命运的操控下,一步一步的前进。昨天她想了一夜,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只是真的做起来,她明白,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收拾一下,揣好那本“驱术”,顺手在拿了几瓶“心露丸”,就上了路。临的时候她去看了看阮心星,柔声关照几句,便下了山。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天黑的时候到了平瓤,钥、雀、稽三国的交界。平瓤本来偏远,又不大,天一黑整个小镇就安静的如同死城一样,她也早就累了,匆匆的吃了点东西,便躺下休息了。
只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那密密细致的声音,在黑夜中竟然那么的恼人。她很想出门一探究竟,但有害怕有象上次那样惹到麻烦。只是那声音静,齐,轻,若不是她有点武功,真的听不出来。
终究她还是忍不住,穿好衣服,推开窗,瞪大了眼睛,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住。那竟然是一方阵一方阵的军队,黑衣融入黑夜,如同幻影,鬼诡的充满着杀气。她心中不忍哀叹,为什么她总能碰到他??
如果她有选择,她真的不想与他为敌人。此地属三国交界,不知道他这阵仗是冲谁去的?这家伙胃口大的简直一刻都等不了。
她小心的尾随着,她只希望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情,绝对不和他正面冲突,这是上次的教训。她寻思这伙人既然选择晚上赶路,那么白天必然要找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他想偷袭谁?玉子惜还是稽国?
难道她猜错了?他不在狼族,而是想要乘此机会埋伏稽国?若玉子惜被狼族牵制住,他要是出兵攻打稽国,雀国想要帮忙真的会比较累。怕就怕他在雀国还有埋伏。虽然兵分两路很危险,但是他这个人从来都不是稳扎稳打的人,很有可能真的如她所想。
她一边跟着,一边大约点算着人数。大约三千人,数量不是很大,行动非常迅速敏捷。他想要来个措手不及?可是这么轻巧的部队是不适合在漠北那样的地方开战的,是稽国!她反映过来,一刻也不能等,赶紧回了客栈取了马,朝雀国赶了回去。
如今这样,先要顾雀国,再要保稽国,所有的事情一触即发。她别的不怕,怕就怕夜行空设下如此天罗地网,要的不是城池,而是玉子惜的命啊!越想越着急,拼命的催促着跨下坐骑,等到了沙阳有足足一天,进城的时候天都已经全黑了。
到了王府门口,下了马直奔书房,还好他们习惯性的都在书房。白沉风正在写字,郭文在研究布阵图,两个人见她匆忙冲了近来,连着好几天没有休息,早已经一副狼狈的样子,都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喘了口气,“我在平瓤边界看到夜行空的三千黑风骑。应该是去稽国。”她坐了下来,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