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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啥事?姚倾微微蹙了眉头,侧头去看五小姐姚碧芸。只见她轻轻扶正了被姚碧芳碰歪的步摇,不怒反笑道,“咱们好歹也是皇亲国戚,今日是去自家姐姐家里做客。倘若没精打采的,岂不是丢了姚家的脸?”说着又上下打量了姚碧芳一番,“妹妹也真是的,老太太恩准庶女跟着出门,你也太不给姚家长进。这般衣着打扮,寒酸的紧,少不得叫人家说咱们永宁侯府刻薄庶女。”
姚碧芳被羞辱的恼怒不已,却又无从反驳。她姨娘虽是得宠,自己份例也与嫡出的小姐们没什么不同。可如今殷姨娘孤身在外,她在府上没了帮衬,少不得有人刻薄她,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反观姚倾和姚碧芸两个正经嫡出的小姐,那派头不是她能够比的。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有了相形见绌的自卑感。
听了碧芸的话,姚倾不禁瞠目,她们姚家的姊妹相斗已经白炽化到了这种口无遮拦的地步?倘若到了二皇子府尚且如此,可大大的丢了姚家的脸面。可此时她倘若开口,必定会将战火引向自己。她也只能坐在马车一角安安静静,低垂了眼眸不说话。
一路上听着姊妹拌嘴,时间倒也过得极快。很快马车便驶入了皇子府那条街,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停在了二皇子府门口。
太子妃顾绾早就到了,这会儿早有婆子等在门口引着姚家的姑娘进门。顾绾自闺中便与姚倾极好,与碧萝执手聊天本就觉得无聊,此时见姚倾姊妹们前来,少不得眉眼一亮。向姚倾招手道,“倾姐儿,快来这里坐。”
姚倾循声望去,见顾绾与碧萝携手坐在八角亭内,身上姜黄色小袄衬得她面若桃花。瞧她眉眼一派娇媚,想必新婚定是甜蜜。姚倾自小与她亲厚,见此自是高兴。可碍着礼数,还是规规矩矩行了礼,方才在她身边坐下。
“自打成婚我便日日闷在宫中,着实想你的紧。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怎不知进宫去瞧我?”顾绾婚后虽是甜蜜,可太子忙于政务,白日鲜少陪她。而后婆婆皇后脾气刁钻,她也疲于应对。虽日日与孝宁一道作伴,可少不得想念姚倾等一众闺中姊妹。
“寻常百姓想进皇宫大内,哪儿那么容易的。你少埋怨人啦!”姚倾睨她一眼,轻抚在她耳边笑道,“你新婚燕尔,怕是压根就想不起咱们,如今见了竟还倒打一耙。好不知羞!”
听了她的挪揄,顾绾耳根串红,锤了姚倾一把。“好没正经的丫头,怪道二嫂忙着替你张罗婚事。当真有人该好好管束你一番。日后也叫咱们挪揄你一番。”
姚倾笑着转头看向一旁含笑望着她们打闹的碧萝,她虽还是那样温柔可人,可眉宇之间自有一股怨气。想来婚后生活不见得幸福。贺綫素来会讨女人欢心,如今倒怎么冷落了妻子?一想到贺綫,姚倾不禁心中一凛。
碧萝哪知她心中所想,温温柔柔的笑着拉姚倾的手。“眼瞧着你就要及笄了,好歹自己也该上上心。一会二皇子会带着许多京中贵胄进来,到时候咱们击鼓传花玩些游戏。你倘若有倾心的,也好给姐姐说说。”
“一个、两个都想把我打发出去。你们全都不疼我了!”姚倾憋着嘴,将头侧向一边。看似娇羞不已,实际内心却是心绪万千。碧萝是当真没发现她与贺綫之间的情愫,还是装傻。贺綫怎么可能让她有机会相中别的男人?不会是这夫妻两个玩什么猫腻吧?
正思索着,只见身穿黄色八爪龙纹袍的贺綫与贺伯卿等人信步走来,身边还跟着许多俊俏的公子哥儿。这一排人着实养眼,一旁的小姐们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而遥遥的,姚倾的目光与贺綫不期而遇,叫她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
“我身体不舒服,想要去屋子里躺一躺。”姚倾受不了他那赤裸裸的目光,猛然起身。不等众人反应便自亭子后面的出口往外走。
碧萝是女主人自不好起身追,便吩咐了红鸾去为姚倾找一个安静的房间歇息。又笑着对大家皆是姚倾害羞,且怕是真的不想嫁人等等为她圆场。小姐们哪有心思管她想什么,目光都落在了贺伯卿等人身上,一颗春心蠢蠢欲动。
姚倾被红鸾引着到了一间客房,在临窗的榻上坐下。流萤与红鸾说了几句话,便给姚倾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安安静静的屋子里只姚倾与流萤两人,她这才算安心了些。就着流萤的手喝了一口茶,便歪在了床榻上假寐。
贺綫见姚倾匆匆离去,知道他是见到自己不自在,心中竟有些得意。而看似漫不经心的贺伯卿目光却落在院子角门处,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上。
第一卷 花落时节又逢君 004章 救援
因姚倾离席半晌不见,顾绾少不得担心,便向碧萝问起姚倾去向。
碧萝只得老实回答,倾姐儿身体不适在二院休息。顾绾一听,更是忧心忡忡,起身便要去二院瞧一瞧。
碧萝温温柔柔的抬起手,压住了她的手腕,和气道,“今日您是寿星,合不该离席的。况且皇后娘娘尚在席间,倘若太子妃因七妹的缘故离席,少不得惹皇后娘娘不开心。横竖今日我是东家,照顾客人的事就是我分内之事。我去瞧一瞧七妹如何,倘若没有大碍,便叫她回来。倘若当真难受得紧,便打发了人将她送回永宁侯府。保证妥妥帖帖的办好了,叫你放心。”
顾绾秀眉紧蹙,侧头瞧了一眼正与英亲王妃聊天的皇后,也觉得自己做法不妥。于是平稳了心气道,“是我思虑不周,倾姐儿本是二嫂的亲妹子,合该是你比我更着急。”
姚碧萝看着顾绾贞静的脸,心里一丝异样感觉划过。她这是话中有话,还是无心之言?
姚倾是她的亲妹子,倘若在她府上除了差错,她这个做姐姐的要担待责任。而身为亲姐姐,算计妹妹,这委实不大光彩。
抬头看向顾绾平淡毫无波澜的双眸,碧萝只能安慰自己,是自己思虑太多,又寒暄了几句,便匆匆的往内宅走去。
红鸾引着碧萝到了姚倾休息的地方,屋内却是空空一片,早就没了人影,只留了院子里当值的小丫头。
“七小姐呢?”碧萝神色略显焦急,拉了小丫头来问。
那小丫头十一二岁上下年纪,见主母脸色不好,自是吓破了胆子。瑟瑟缩缩道,“七小姐……七小姐说身子不适。起身回了侯府。”
“那怎么不早些告诉我?”碧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可听在小丫头们耳朵里,少不得多了几分严厉。
那丫头退了两步,怯懦道,“七小姐说,今日太子妃生辰。来客多是高门贵客,夫人要招呼周全,定是费心费力。不好因自己的事情,分了夫人的心。倒怠慢了别人。横竖自家姊妹,用不得虚礼。七小姐便先行回府。说他日再来府上探望夫人。”
“七小姐在时,可有他人来探望过?”碧萝问道。
“不曾有人,七小姐只略躺了一刻钟。便起身回府了。”
她一起身,殷承宗就得了消息,一刻钟内应该已经到了。难道这小狐狸早就觉察到了不妙之处,自己先行逃脱了?
碧萝心里不爽,脸上却还是那副温柔亲切的样子。对那小丫头摆摆手。“难为你说话说的周详,下去吧。”
得了主母夸赞,那丫头千恩万谢一番,便退了下去。
此时不得声张,以免节外生枝,碧萝只得快步往宴席处走去。
而此时坐在回程马车上的姚倾捏着绢帕的手心微微透着凉汗。面上神色凝重。
方才贺伯卿破门而入的瞬间,的确将她唬了一跳。
彼时,姚倾正因贺綫心烦意乱。躺在榻上假寐。忽而听见外面一阵交谈声。虽听不真切,却的的确确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姚倾猛的睁开双眼,看向流萤。心里恍惚觉得,许是中了圈套也未可知。流萤见自家主子眼底神色,忙上前将姚倾扶了起来。轻声道。“小姐稍安勿躁,待奴婢出去瞧一瞧。倘若真有那登徒子。只管嚷他一嚷。横竖是在皇子府上,皇后娘娘又在,管他是谁都不敢闹大了。”
姚倾抬手压住流萤手腕,神色严肃,“慢着!听!”
姚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外面。流萤迟疑片刻后,也竖耳听了起来。
“这屋子里藏了什么稀世珍宝,勇毅侯这般蹑手蹑脚的靠近。咱们肃亲王府与勇毅侯府也算世交,有什么好东西,不若咱们兄弟共享。倘若是美人儿……”后面的话被暧昧的笑声取代。
这略显轻浮的声音,姚倾再熟悉不过。是她上辈子的三姐夫,贺伯卿。
而勇毅侯,自然就是大姐夫殷承宗。
“世子误会了,殷某只是不胜酒力,想要来客房休息片刻。哪里要寻什么好东西。”殷承宗声音虚浮,明显底气不足。
“我不信,开门,我瞧瞧!”贺伯卿声音笃定,脚步声愈来愈近。
话音一落,屋门猛的被人推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勾肩搭背的男人震惊的神色。
“在下不知竟是七小姐在此休憩,委实冒犯!”贺伯卿忙收回了搭在殷承宗肩膀上的手,拱手作揖。
殷承宗则涨红了脸,站在门口,目光闪烁不敢看姚倾一眼。
姚倾心砰砰跳的厉害,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笑道,“倾儿在此休息,却未曾叫人守在门口。原就是我做事不周,世子何来冒犯一说。”
贺伯卿呵呵笑着挠了挠头,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殷承宗一眼。
姚倾此时已压下心头慌乱,起身给殷承宗行了一礼,“倾儿见过大姐夫。”
“七妹有礼了。”殷承宗极不自然的点了点头,目光始终不敢与姚倾对碰。
屋内气氛正十分尴尬时,贺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三两步进了门。目露急切的看着姚倾。一旁贺伯卿一副玩世不恭模样,挑了挑眉,“你赶来做什么?”
贺綫看了姚倾一眼,见她毫发无损。又见殷承宗的窘态,心下知道他没有成事。舒了一口气,道,“夫人说七妹身体不适在这里小憩,她不好脱身,叫我来瞧瞧七妹如何了。”说着,又看向姚倾,“倾姐儿,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姚倾摇了摇头。贺綫又道,“倘若倾姐儿身子着实不舒服,不若便叫人将你送回府上吧。”
“不用别人,我正好顺路,便由我护送七小姐吧。”贺伯卿自告奋勇,不等众人反应,已经吩咐了人去备马车。
姚倾此时竟觉得头晕的厉害,竟有些瞧不清人影。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坐在了马车之内。而对面坐着一言不发的贺伯卿。
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姚倾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落入了别人圈套。而救了她的人,便是贺伯卿。
原还想再说些客气话,却见贺伯卿自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姚倾顿时眼前一亮。
第一卷 花落时节又逢君 005章 秘密
贺伯卿手上的玉佩,莹润光泽,雕工极佳,玉佩上刻着的盘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可以腾空跃起,一入眼,便知是玉中极品。
姚倾之所以万分诧异,断不是因为这玉佩价值连城。而是因这块玉佩,与她自小戴在身上的凤佩本是一对。
姚倾眼神热切的盯着贺伯卿手中那块玉佩,眸光之中竟是难掩诧异与激动的神色。一颗心也跟着忐忑不安起来。或许,她一直想要追寻的答案,今日便能够揭晓。可她不能开口,不能询问。
贺伯卿将玉佩放置在摊开的掌心内,系在玉佩上的红色流苏自修长指尖倾泻而下,微微摇动。此时车内落针可闻,流苏小小轻微摆动仿若都都有风声传来。
贺伯卿眸光深邃,垂眸看向那块玉佩。剑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