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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虽是不服,但还是侧身让花枝进了门。
姚倾才刚换了一身家常的衣服,坐在临窗的炕上喝茶。见花枝进来,便自炕上起了身。
花枝上前给姚倾行了一礼,“七小姐,叨扰了。”
姚倾扶了她起来,笑道,“想找什么,便尽管找吧。”说完,便很坦然的又坐回到了炕上。
花枝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得吩咐跟来的婆子们分头去找。自己则有些坐卧难安的站在姚倾身边等着。
流苏站在一旁,见那些婆子们豪不懂规矩的上下乱翻,一会功夫就将姚倾的屋子翻的烂七八糟,虽是生气,却因姚倾的眼神示意而不敢发作。
花枝额头微微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正有些站不住的时候,忽而有个婆子自姚倾的千工拔步床上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男子的腰带,忙献宝似的捧到了花枝面前,“花枝姑娘,您瞧,这是个男子的腰带。”说完还很是不屑的看了姚倾一眼,好似在骂她是荡妇一般。
花枝脸上的神色一松,看向姚倾时,还是很恭敬的样子,客气道,“七小姐,请跟奴婢去老太太屋里走一趟吧。”
第一卷 花落时节又逢君 023章 解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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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倾神色从容的起身,便往外走。花枝等人忙默不作声的低头跟在后头。
流苏自见了那腰带起,便是一脸的错愕。待大家伙都出了门,她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忙不迭的追了过去。
越过花枝等人凑到姚倾身边,压低声音道,“小姐,那……那东西奴婢明明拿出去的,如何又叫搜了出来?”神色很是慌张无助,一张小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姚倾握住她的手,指尖所触的掌心略略带了一层冷汗。“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老太太这么明目张胆的整姚倾,叫人防不胜防。流苏挫败的垂着头,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意,点头。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姚倾的院子门口,小丫头们子各个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但却少不得耐不住好奇心,探头来瞧。
姚倾目光一扫,便见躲在廊下柱子后面,探头出来张望的小丫头翠儿。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翠儿见姚倾叫她,下意识的向后缩了身子。可偷眼打量着姚倾和颜悦色的脸,又鼓起勇气往前走了过来。到姚倾身边,有些紧张的行礼,磕磕巴巴的叫了一声七小姐。
姚倾亲自伸手扶她起来,柔声道,“你可认得去太太宜华院的路?”
这翠儿才刚留头,不过八九岁,是才从庄子提拔上来,分进姚倾院子里的粗使丫头。素日里只跟在流萤等人身后学些规矩,很少出门办事。
翠儿原本就紧张,又听姚倾柔和的声音好听,哪里还有工夫细想她说什么,讷讷的点了头。
“既然是认得,你便去太太的宜华院去传话。”姚倾道,“我去老太太屋子里,不能陪姨母和母亲用饭了。待下次姨母来,再陪姨母。就照这原话说,记得住吗?”
翠儿一脸认真,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姚倾的话,连连点头,“奴婢记得住。”
姚倾笑着点了点头,“你自去办了这差事吧,回头去流萤那里领赏。”
翠儿行礼谢了姚倾,便一面心里默默念着姚倾说的话,一面往宜华院方向跑去。
姚倾等人也向老太太的雍福阁走去。
雍福阁里一片肃然,三小姐和六小姐已经被老太太遣送回去。待姚倾进门的时候,屋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端坐在临窗大炕上。旁边侍奉的仆妇丫头,个个垂首而立,噤若寒蝉。
钱妈妈瞧着给老太太行礼的姚倾,眼底一丝怜悯之色稍纵即逝。
早有人将在姚倾屋子里面搜到的腰带递到了老太太手里,老太太原本笃定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扯了那腰带问花枝道,“这怎么回事?”
花枝束手站在一旁,垂眸回道,“妈妈们在七小姐床上的抽屉里寻到的。”
老太太蹙了眉,冷声对姚倾道,“倾姐儿,未出阁的姑娘屋子里搜出男子的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姚倾低眉顺眼道,“若在未出阁的女子闺房,找到外男之物,按照永宁侯府家规,此女应当送往家庙削发为尼,此生不得有还俗。”
老太太哼了一声,道,“你既然知道,如何还这般大胆妄为。”
姚倾挑眸,看向老太太,眼底毫无畏惧之色。“这本就不是外男之物。”
老太太心头蹬的一跳,眉心微蹙,暗骂姚倾狡猾。
她原是叫春芽放了一条墨色宫绦在姚倾的暖阁里。借此污蔑她同二皇子私自换了信物,好将她送进家庙之中以绝后患。可谁料,宫绦竟转头变成了一条上好的双面绣镶碎玉腰带。老太太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要落空了。这姚倾被顾氏调教的是个滑不留手的泥鳅,心里不免有些气闷。
她叱咤内宅数年,从不曾遇到对手。
钱妈妈贴身侍奉了老太太几十年,最是知道老太太的脾气和手段。她能叱咤内宅,是因为老侯爷的宠爱。暗地里不知道替她挡了多少暗箭。永宁侯又孝顺,叫顾氏打理内宅不许同老太太起冲突。她有多少手段,钱妈妈怎会不知。
现如今见姚倾神情自若的站在这里同老太太对峙,便想着该化解这场冲突。
否则若是顾氏认真计较起来,怕是不好收场。
于是几步上前,在老太太跟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方才的戾气仿佛退了不少,耐着性子问姚倾道,“你既说不是外男的,那是谁的?”
“三哥的。”姚倾回答的很快,很笃定。
老太太听了这话,更觉的气愤难当。
满京城都在传言,姚三少爷不顾人伦,爱慕自己亲妹姚七。老太太虽知道这绝非是空穴来风,姚三少爷对姚倾的关心的确有些过了头。
素日里常提醒姚三少爷,要以学业为重,不准同内帷姊妹厮混。姚三少爷很少进内宅,但每入内宅必见姚倾。
虽听人说他总是借由教育姚倾,可老太太一把年纪的人,如何不懂他的心猿意马,醉翁之意。
姚倾似是很满意老太太当下的脸色,又补充道,“三哥说这腰带乃是友人相赠,他十分珍视。只是不小心弄坏了一处,阖府上下只有我会双面绣便叫人送来给我替他修补。”
老太太低头去看,却见那腰带一处的针脚是换了新线修补上去的。脸色越发难看,将那腰带扔在一旁。栽赃不成,却还是不甘心。道,“你在清凉寺内与二皇子之事,我已有耳闻。你莫要推到你三哥身上搪塞我。”说着又对一旁的花枝道,“去外院瞧瞧,三少爷下朝没有。叫他回府就到我屋子里来。”
花枝为难的看了一眼钱妈妈,低头应声便去了。
顾氏此时已经听说女儿被老太太为难的事情,已经是气的七窍生烟。肃亲王侧妃更是一脸焦灼。“我们世子爷素来同二皇子交好,若当真倾姐儿同二皇子交换了信物。现如今倒不如叫世子给二皇子透个信,早早来提了亲,免得倾姐儿被送进家庙里。”
顾氏冷哼一声道,“我倾姐儿如何会如此不知轻重,同男子私换信物?无非似欲加之罪罢了。若去告知二皇子,岂不是成了他们的心意?咱们且等着,倾姐儿既然叫人传话来,却没求救,自是已经有了解围的法子。“
第一卷 花落时节又逢君 024章 解围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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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亲王侧妃还是一脸担忧之色,到底姚倾不过是个小姑娘。永宁侯府的老太太素有悍名,她想为难姚倾,姚倾哪里能够躲得过。
顾氏似乎看出妹妹心里的担忧,嗤笑道,“你以为我们府上那尊大佛真的了不得?不过是老侯爷宠她,侯爷兄弟们孝顺罢了。”
肃亲王侧妃这才听出些门道来,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叹了一口气,“那她何必要同你作对。”
顾氏撇嘴,“我是继室,没能给侯爷添一男半女,又养了倾姐儿这个所谓的祸水。她不忌惮我,忌惮谁?”
肃亲王侧妃一想到当年姐姐出嫁永宁侯时种种,也神色黯然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若倾姐儿能当上太子妃,也不枉你受了这许多年的委屈。”
顾氏垂了眼眸,将眼底一丝不平和怅然掩藏下去。姐妹两个相顾无言。
虽还没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可老太太听了姚碧芳的一面之词,便认定了姚倾同二皇子之间必有私情。并指责姚倾不守规矩,罚姚倾跪在外面,流苏自然也要陪着跪在外面。
虽已入秋,可烈日之下还是烤晒的人十分难受。
姚倾此时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衣衫,人也开始有些恍恍惚惚。
流苏急的直抹眼泪,哽声道,“太太怎么还不来救小姐,再这样跪下去,小姐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姚倾抿唇,紧皱了眉头,忍着身体的不适,道,“我不碍事。累的你跟我受苦了。”
流苏也被晒的晕晕乎乎,可听了姚倾这话,却觉得浑身的疲惫感都消失不见,心底一股暖流流过。“小姐说的什么话,奴婢为的小姐吃这些苦头算什么。”
姚倾看着流苏纯净脸上执着认真的表情,心底却涌起心酸来。上辈子任性妄为害的她为了自己命丧黄泉,今世记得重生总得给她找一个好归宿。
钱妈妈在外面守着,挑了帘子向外望过来,见姚倾挺直了脊背跪在烈日之下,汗水顺着鬓角下滑。到底有些不忍心,叫小丫头递了油纸伞拿了,到姚倾身边,道“七小姐,这日头下恐是要伤了身子的。叫流苏姑娘给你撑把伞吧。”
流苏高兴万分,正要接了谢过钱妈妈。却见姚倾笑着摇头,眼睛里是真诚的感激。“劳烦钱妈妈挂心了。我惹了祖母生气,受这点小苦头不算什么的。”
钱妈妈脸上的疼惜之色,越发的重了。听姚倾这么说,竟不知还该说些什么。吩咐了廊下守着的小丫头几句,便捏紧了伞柄进了屋子。
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老太太的内阁已经摆了饭,此时花枝正在布菜,老太太正十分惬意的用饭。
钱妈妈进屋时,老太太正接过花枝用白瓷绘五彩花卉小碗盛的翡翠鲜汤。头也不抬道,“她可还跪的规矩?”
钱妈妈心里叹息,对于老太太这般莫名的苛待颇有微词。可面上却还是十分恭敬的模样,道,“不曾有半分偷懒,面上也不曾有过怨气。”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她怨什么?原就是她的不是。和顾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虚伪样子,脸上越是恭敬,心中越是不服呢。”
顾氏在老太太眼里是个表里不一的恶毒女人,而姚倾有是个狐媚惑人的东西。两个她都很不屑。
可其实,顾氏不过是精明圆滑些,而姚倾不过就是长的好看些。老太太被老侯爷宠坏了,一把年纪却有些时候拎不清轻重。
旁人不敢劝说两句,可到底钱妈妈是贴身侍奉了多年的。少不得要尽一尽衷心。低声道,“老太太,这外面日头正盛。七小姐又方才大病初愈,这样跪下去,怕是要坏了身子。老太太要罚不若叫七小姐进屋子里来跪着,总好过在外头。”
“不晒一晒她,叫她吃些苦头,她哪里知道什么是廉耻。”老太太用瓷勺搅着碗里的汤,漫上一层鲜味,很是好闻。
钱妈妈又道,“肃亲王侧妃还在府上做客,到底七小姐是她的外甥女。若侧妃来求情,老太太岂不是被动?”
老太太岂会怕了顾氏娘家的人,脸带薄怒将瓷碗掷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