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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松了口气,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容,“你是说沈青回来了?”
“是的姑娘。”
“快让他进来!”
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外公的消息,目光殷切地盯着门口。沈青一见安然先是福身行礼,起身马上说道:“。。。对亏了黑衣人搭救。否则真的是凶多吉少。”
“外公他们可有受伤?”一听凶险安然脸色苍白着哆嗦着嘴唇问道。
“并没有受伤。”
安然知晓是柯云嵇出手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手里竟然有这么多的能人,他。。。。。。他究竟有多少事是瞒着她的,她突然发现重活一世,她一样地不了解柯云嵇。
。。。。。。
手握着信件柯云嵇凝重地叹息,辗转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还是拿不定主意,去边关参与战事。。。。。那他就要离开上川,再同安然一起便不知何年何月,到时候安然身在何处他也未必清楚。
“少爷您要早做决定,郓州情况危急,靖王殿下急令要您和大少爷连夜去边关。”
“你去告诉大哥,让他先行,我。。。。。。我随后。”
柯云嵇徘徊在安然的房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几次伸手意欲叩门,却是抬起手来又叹息着放下来手臂,几经犹豫却已是露重更深时刻,室内灯烛已灭,看不到窗棂上的俏影。
※
这几日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可哪里不对劲赵安然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想了想好几日不见柯云嵇来烦她,问道:“菊儿,柯云嵇呢?”
菊儿心中低笑,她就知道姑娘其实还是惦记着柯二少爷的,嘴上虽不说可心里是有他的。柯二少爷那日将她寻去,细细交待了他的去处,并要她将郓州之事瞒着姑娘,她知道二少爷这是为了姑娘好。
“姑。。。。。。”
“二姑娘不是挺讨厌柯二少爷的,怎地还问起?”上善乐凡也不让人说一声,径直就进了屋子,好在赵安然都已经收拾妥当。
赵安然不悦道:“上善少爷不知叩门的?”
“见门开着想着你必然收拾妥当了才进来的,下回一定敲门。”上善乐凡眉尖微挑,意味深长地说道,“二姑娘果然不知柯二少爷为何离开?”
她该知道吗?赵安然心中气愤又纳闷,他走不走是他的事与她何干。
菊儿在一旁有些紧张,眼睛直直地盯着上善乐凡,心已经悬了起来。
乐凡见她未语,继续道:“郓州眼看要被凌军破城,柯二少爷自然是去支援靖王的。”
郓州破城,居然这么大的事情她都没有听说!
抬眸看向菊儿,见她一脸愤恨地瞪着乐凡,脸色很是不好,顿时明白他说的是真的。若郓州破。。。。那,那笙儿岂不是危险?
“菊儿!”
菊儿忙愤愤地瞪了乐凡一眼,低头向姑娘赔罪,并如实将柯云嵇的交待同姑娘说了。
赵安然一听脸色煞白,怎么会提前了?不是明年初春吗?
屠城。。。。。。士兵尽死。。。。。。
凌军的狠毒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惨状她虽未曾目睹,耳闻便不敢去想,可见凶残。
不,她不能任由安笙在郓州。
第164章 窝里刀枪
这一世,赵安然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她凭着已知的危险已经改变了赫连家的命运,她将弟弟送走也是想让他有一个锦绣前程,而不是置身危险。
若她能预知未来,她宁可安笙庸庸碌碌一生,也不愿他身陷囹圄。
天色将晚,赵安然始终安定不下心思,也顾不得此时暮色沉重,连忙叫了陈嬷嬷、沈青一众人来,“沈青你去叫小厮们都别歇了,马上备了马车,咱们连夜赶往郓州。”
陈嬷嬷不赞同地道:“姑娘不可!”
“嬷嬷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此去凶险,只是我不能不管安笙,没见到他人我不放心。”赵安然也不去看陈嬷嬷青凝的脸色,忙叫人去收拾行装。
任陈嬷嬷如何阻挠,都没有阻止住赵安然去郓州的脚步,马车因快速地赶路而摇摇晃晃,车内赵安然晃得头昏脑胀,却始终紧皱眉头强撑着身子,她一心想着边疆处的安笙,这点儿的苦根本不算什么。
原本就已然消瘦的安然,此刻脸色蜡黄又苍白,浑身脱力地躺在马车上,颠簸着前进,菊儿几次要停下休息都被她拦了下来。
一日不到郓州,一日见不到安笙,她一日不得安心。
“靖王殿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门!”
好容易来到郓州边界,却被阻拦在了城墙之外,荒山野岭丛林茂木,一人高的草丛一簇一簇地将城池道路团团围住,月高风凉的夜里安然蜷缩在马车里,同陈嬷嬷、菊儿、竹儿挤在一处抱团取暖。
见陈嬷嬷几人已经睡实了,她爬起身做到马车外面,借着月色呆看着眼前的丛林。
想起安笙小时候的乖巧懂事,他总是听话地背书习字,从不惹她生气。自从将他送走跟随尤先生游学,她亦有许久不见他了,当年离开时天真可爱的安笙,这时候也不知是如何模样?
赵安然叹了口气,就今日所见,只怕郓州城远比她想的要危险许多,甚至凌国天衣卫队的人没准已经摸进了郓州城。
心中一紧,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是三更天。
凭着赵安然一介女子同几个丫鬟小厮是进不了郓州城内的,除非她能联系上范凌。但是要从城外联系上范凌何其艰难,更何况如今兵临城下,范凌日夜守城哪里能脱身。
“沈青你仔细盯着些城门。要是有动静就叫我。”
沈青应声与另外的小厮轮着班盯着城门,直到天色蒙蒙亮仍不见一人出入,饶是沈青也不由地心中疑惑,即便郓州城危险也不至于无人通行,毕竟这头城门同鄞州、孟囤相邻。粮草皆是从此门而入,如今何故竟是不见人?
后方补给之重靖王难道不知?便是懵懂之人也知晓其中轻重,靖王岂会明知故犯。
犹疑片刻,沈青躬身在马车外恭谨道:“姑娘这城门似乎不对劲?”
赵安然探出头正瞧见城门之处,此时仍旧不见一人,蹙眉道:“昨夜也没有人出入?”
沈青凝重地点点头。
赵安然抬头望去。只见城楼上偶尔走过一两个巡逻的兵士,并不见大队人马在此守候,虽说此处紧邻孟囤、鄞州。但凡是都有万一,何故竟然连着守城之人都不在?难道都去了另外的城门?
眼下并没有听说郓州至危,怎地竟然调兵遣将了?
谨守城门不得入内,安然远远地看着城门口站着寥寥无几的人,心里乱作了一团。
“让开!让开!”
疾驰地马蹄踏着尘土飞扬奔走。身穿银灰色铠甲的戍边兵士大声地在城下喊话:“开城门!我等乃是奉陛下之命前来相助靖王殿下!”
守城之人顿时眼中泛光,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欢喜过望而忘记了查看来人的身份函件,打开了城门就放行了。
赵安然被挤到了一边,眼中带着浓浓的疑惑,陛下派人相助靖王?
她虽然不明白朝堂之事,但靖王在郓州并无丝毫不妥,这般堂而皇之地派人相助是何道理?便是太子殿下怕也不会轻易许人来助靖王。
三四个颧骨微凸,目光冷凝寒霜的人跨马而坐,居高临下地看着牵马的士兵,低眼之际划过一丝阴毒之光。
“且。。。”
“姑娘!”
沈青连忙喝住了赵安然,站在她的身侧,生怕她喊出声,若非她是主子,他没准立刻就捂住她的嘴了。名言人一看就知道这三人不好对付,姑娘出声岂不是惹祸上身?
赵安然知道自己性子急了,可她也是怕万一。万一这几人正是凌国天衣卫队之人,那安笙在军营里岂不是有危险?
没等她想清楚其中关键,只听“啊!”一声守城的小士兵瞬间倒在了血泊里,安然一阵心悸,暗自后怕地想道,幸好沈青拦下了她,这才躲过了这一关。
城门打开,三人换下了守城的衣衫,这才慢慢悠悠地晃进了城内。
赵安然几人见他们走远,这才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安然轻轻地拍一拍左胸,暗道好险。
站在城外看着敞开的城门,赵安然才觉得自己真的是软弱无力,就连呼吸也已经是紊乱不堪了,她不害怕是骗人的,内心里的惊惧如波澜一般一层推着一层前进。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记得天衣卫队是深夜入城,此时怎会凌晨一早夺门而入,甚至不惜暴露身份杀了守城的士兵!是凌国自信到可以明目张胆地对峙,还是其中另有阴谋?
无数个念头自赵安然心中一掠而过,抬眸望去,城门上两个兵士鬼鬼祟祟地一闪而逝,她忽然想起。。。。。。
杀了守城兵士的未必就是天衣卫队,从相反方向而来的人只会是大乘国人,如此短时间,即使天衣卫队的高手不日不夜地攀爬,要翻过腾山谈何容易,何况以丰如炼的性子,断不会让珍惜的天衣卫队冒险,那么,这三人的身份可以说是呼之欲出。。。
脑中正闪着太子殿下阴冷的目光,眼前忽然一黑,来不及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人就不省人事地倒下了。
第165章 酒肆之遇
抬手屋里软软地臂膀硬撑着床榻,赵安然坐起身子看着眼前陌生的屋子,陈旧却干净整洁,用得很久看着就有些破旧不堪的桌椅,赵安然心中惴惴不安,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沈青同嬷嬷菊儿她们,怕是凶多吉少了,脸色煞白地睁着眼睛,呆愣愣地不知想些什么。
“醒了?”上善乐凡笑眯眯地进屋,见她坐在床榻上发呆,亲手接过身后小丫鬟的羹汤,“喝些粥吧,正好攒些力气。”
赵安然没有张嘴,冷淡地看着面前的上善乐凡,“跟着我的人呢?”
上善乐凡见她严重带怒也不生气,端起粥碗放到赵安然面前,“你想见到他们就把这些吃了。”
他怎地突然这样好?
赵安然心不甘愿却也不得不按着他的意思来办,好容易一碗粥下肚,身上也有了力气,站起身子手腕轻轻地捏了捏,不错!
“这是哪儿?”
上善乐凡调笑着道:“你不是想进郓州城的?如今进了城你是后悔了?”
赵安然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他居然将她带进了郓州城!她一直没有将上善乐凡放在眼里,毕竟上善家族虽然在太子登基之后也算是得力臂膀,但并没有柯家和楚家那么权高位重,却没想到上善家族竟然比她知道的更加厉害。
看上善乐凡嬉笑的脸庞,第一次郑重地审视了一番。
“你怎么会在这儿?”
上善乐凡收起嬉笑的脸,凑到赵安然的脸庞跟前,道:“我若说是为了你。。。。。。”
心猛然一颤,眼睛抬起看向了一脸认真的上善乐凡,见他双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双颊蹭地绯红,忙低头别过脸去。
“哈哈哈。。。。”
突然的笑声赵安然猛地抬头。见他正嘲笑自己,忽然意识到方才自己的羞赧,他。。。。他竟然作弄于她!胸中堵着一口气,忽然抬腿一脚踩到上善乐凡的脚趾上。
“嘶~”
上善乐凡龇牙咧嘴地抬起脚,恨恨地瞪了赵安然一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真是好心没好报,好歹他还把她带进城了,她竟然以怨报德。
见他抬脚坐在那儿半天脸色没缓过来,安然心里一虚,忙坐正了身子。喃喃说道:“要紧吗?很疼吗?”
疼不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可见她双眸含羞带怯又愧疚心虚地模样,心里不知怎地便不想为难她了,虽然确实也不怎么疼。他缓缓地抬头看向她道:“没事,不疼。”
他越是这样说,安然的心里越是觉得不舒服,仿佛是她做错事却偏要他来宽恕于她一样。
倔脾气上来,就是她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