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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笃定彻底激怒了安然,她如同一只愤怒的困兽,赤红着眼睛道:“卑鄙!”
“如果只有卑鄙的手段能让你嫁给我,我愿意成为一个卑鄙的人,我从不介意别人的看法,只要能得到想要的,那些口舌荼毒又算什么。”柯云嵇看她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身子一颤一颤的模样,心有不忍,道:“你放心,在你没有消除心里的恨意之前,我不会碰你,我会等你。。。等你喜欢我。”
听他之言,安然的身子放松了许多,可还是恨,他终究还是要娶,既然无法避免,那么这样也不错,等到羽翼渐丰之日,她便离开。
眼神微闪,想到安雅,想到他的那些侍妾,沉声道:“若你能做到唯一,我嫁你也不是不可能。”
“唯一吗?”柯云嵇唇角上扬,带着些许的调笑,“等你悦我的那日,我会为你遣散妾侍,现在嘛。。。。你总要让我有个松快的去处不是?若你坚持,我不介意。。。。你。”
安然面上扬起明艳的笑容:“是安然的错,人皆知二少爷风流之名,我何以痴傻至此,况安然自知今生无心二少爷,又何必去理会那么多,二少爷既愿意,那么安然也无话可说,只愿二少爷美人在怀之时切莫打扰了安然的清静,也请二少爷拘着些你的爱妾,安然固然无心,但也需要一方静室,他日若得罪了你的爱妾,还请二少爷睁只眼闭只眼。”
“你是正妻,自然有权教导妾侍,后院的事我不会插手,全凭姑娘。”
“希望你说到做到。”
“自然。”
回头看一眼门廊处,只见嬷嬷焦急之色了然于表,道:“天色不早,安然不便多留,二少爷自便。”
晓得她的顾忌,柯云嵇远远地看着她疾步离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姑娘可算是出来了。”嬷嬷几人松了口气,扶着安然疾步离开后院,在前院里同主持告辞,乘了马车回府。
马车上,嬷嬷与菊儿竹儿板着脸不说话,只尽心地伺候。
安然知道她们心里有气,笑盈盈地赔礼道:“安然知道错了,再不会犯了,嬷嬷,嬷嬷。。。。”
“姑娘是主子,奴婢不过是伺候姑娘的下人,姑娘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看嬷嬷板着脸,安然叹了口气道:“嬷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真的不想进柯家,若不争取地就认命,我不甘心,我。。。。”
陈嬷嬷虽不明白姑娘为何会恨柯二少爷,但姑娘不喜是真,她也知姑娘的心事,也明白此时反抗并无半点的好,劝道:“柯二少爷虽说是风流些,倒也出挑,姑娘何必执拗,老太太和老爷坚持,你再闹也无济于事。”
“我不会再闹了,我认命。”
听姑娘这么说,几人都舒了口气,皆暗自叹息。
第049章来人
清晨起来,安然无事站在门口,眼见着晴空万里,骤然见又下起了小雪,菊儿见姑娘站在风口上,忙取了披风给姑娘披上:“姑娘进屋吧,外头冷。”
安然微微颔首,这眼看就要出正月了,竟突然下起了小雪,紧了紧披风由着菊儿扶着进屋。
“给姑娘贺喜了。”
安然停下步子转身见是紫罗笑道:“我哪儿来的喜事?”
紫罗笑道:“姑娘可不是喜事将近,谁不知道柯大夫人瞧上姑娘,姑娘好福气,就等着入了这富贵门,享受这一生荣华了。”
菊儿悄悄地瞧着姑娘的神色,见姑娘并没有不悦才微微放下心。
安然微微颔首笑道:“若真如紫罗姑娘所说,倒还算是喜事,只是紫罗姑娘没听说吗?如今这时节处处在传,柯二少爷缠绵病榻时日已久,若果然如姑娘所说,即便掉进着富贵窝里,也是个守寡的命,是不是福气全看个人怎么想了,若我果真只在乎银钱富贵,倒也如紫罗姑娘所言。”
紫罗没想到安然会直接说出来,一时口讷,在安然这儿没讨到好,也就慌忙告辞了。菊儿看紫罗慌忙逃离的背影,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看她平时嚣张的样儿,姑娘早该治治她那张嘴了。”
安然面色风轻云淡,丝毫不在意,菊儿见姑娘不在意便住了口。用了些小米薏仁粥,两个酥饼子,并着些小菜倒也可口。
老太太屋里的锦玉姑娘推门进来了,见姑娘刚用过早膳,忙笑道:“京里的亲家老太爷派人来看姑娘,老太太请姑娘过去。”
安然惊喜地眼睛一亮,她半月前寄了信件过去,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人。
菊儿帮着姑娘梳洗了一番,穿了一件藕荷锦缎的小袄,又给姑娘给披了紫云缎子的披风,伸手拿了准备好的手炉放到姑娘手里。
未撩开帘帐,便听到屋里老太太与殷管事说话的声音。
“亲家公派人来接二丫头和小四去住些日子本也无可厚非,可如今过了年二丫头也十二了,已经到了学管家的时候,小四年纪又小,此去京里车马劳顿,孩子小怕是经不起折腾,恐怕要叫殷管事白跑一趟了。”
老太太口口声声为姐弟俩好,然她心里亦有自己的算盘,此时与柯家的婚事虽说两家定了心思,却并没有真正下聘,若真叫姐弟俩上京去,一个说漏了嘴,赫连老太爷闹起来,说赵家亏待了姐弟俩,虽说无大碍,却也不大好看。
老太太想着只等着两家定了亲事,再叫姐弟俩上京,到时候赫连老太爷即便不悦也没得说辞。
听屋里没了音,便知道殷管事到底是管事,不便多说,况且老太太句句在理,他也无话反驳,笑盈盈地撩帘进屋:“然儿给祖母请安,殷伯伯好。”
老太太笑着招手让安然站到她的跟前,她伸手握着安然的手,笑着对殷管事说:“满府里我最疼二丫头,不瞒殷管事,我一天不见二丫头心里就想念的紧,老婆子老了,也没什么念想,只想着含饴弄孙天伦之乐,不是不让二丫头去京里,我实在也是舍不得。”
安然撒娇道:“我也舍不得祖母。”
老太太笑眯了眼睛,殷管事疑惑地看向了安然。
“我家老太爷只是想接表姑娘和表少爷小住,并不耽误姑娘学管家,何况姑娘里笈开还有几年,学管家也不在这一两月,老太爷今日身子不是很好,病榻之人难免有些个念想,还望老太太成全。”
老太太眼里闪过厉色,笑眯眯地道:“亲家公身子不好,本该叫孩子没去瞧瞧,可殷管事也看到了,小四才五岁,实在经不起车马颠簸,亲家公想来也不想小四受累,殷管事只管回话,亲家公会明白的。”
安然一脸的急色:“殷伯伯,外公怎么病了?严不严重?”
“冬日天寒,老太爷思念表姑娘与表少爷,不慎吹了寒风,邪风入体着了寒,如今卧病在床已有时日,实在是不得已才叫奴才来接表姑娘与表少爷上京小住的。”
殷管事一脸的担忧,安然急忙地跪在了老太太跟前:“祖母,安然本不该奢求,可,可外公病了,安然如今知晓了便不能视而不见,安然知道祖母是为了安然好,安然保证,就去京里探望外公,小住几日便回,一定不会耽搁了学管家,安然只想去外公跟前尽孝,请祖母成全。”
安然一脸悲戚,老太太看了看同样一脸担忧的殷管事,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去是留心里也很矛盾,忙叫人去请大老爷赵庭轩。
赵庭轩正在前院和李氏商量着安然的婚事,见老太太屋里的丫鬟来了,忙住了口问道:“母亲有何吩咐?”
“京里亲家老爷病了,派人来接二姑娘和四少爷去小住,老太太让奴婢来请大爷过去商量一二。”
李氏听此蹙眉道:“爷,道理说不该拦着姑娘尽孝,可爷也要想想,二姑娘已经知道了与柯家的婚事,若万一。。。。。。爷还是谨慎些好。”
赵庭轩沉思半晌道:“岳父生病叫人来接安然姐弟,我若拦着不让便是疏远岳家,瑾儿才去了不到一年便与岳家生分,传出去也不好听,这事儿不能拦着。”
李氏想想也是不能拦着,道:“实在不行,我来做恶人?”
赵庭轩浓眉一挑,敛住思绪道:“不行,你出面若传出去更不好听,不如就坦然些放人,如今柯家没有下聘,外面也并没有人知道柯家与赵家的打算,即便安然说了,咱们也有应对法子,毕竟事情没出,空口白话,没人信的。”
“李氏想想别无他法只能如此:“那就按照老爷说的办吧。”
“也不能放纵了,你挑两个精心地跟着,多少也防范着些,想来有人跟着,安然不会乱说话。”赵庭轩想了想补充道。
赵庭轩借口出门了,只叫丫鬟带话过去,让老太太留殷管事住一晚。
赵安然想得比较简单,这事儿她认为父亲是如何都不能拦的,只为了名声他也不会在此时远了赫连家,听说殷管事要住一晚,她便兴冲冲地回屋收拾东西了。
第050章上京
回望身后,渐渐模糊的宽阔护城河,灰色厚实的墙垣,安然欣喜不已。
终于离开了这里,她不再是上世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她走出临州城就是她改变命运的开始,十里长亭,安然让殷管事停下马车靠在路边。
“殷伯伯,咱们在这儿稍歇息下吧。”
殷管事看看天色,又看向安然:“姑娘若累了不妨在车里躺躺,临州离京城尚有几日的车程,若这般行车怕是。。。”
“殷伯伯,我与人约了在此回合,只稍等片刻就好,看着天色,她们快到了。”
殷管事皱眉,正欲说教,只听马蹄声渐渐,看清是沈青等人,安然忙道:“她们来了。”
殷管事回头一看,却是安笙的贴身小厮,才舒缓了神色。
王嬷嬷等人从马车里下来,到安然的面前见礼:“姑娘好。”
“王嬷嬷快不必多礼,你是我母亲的奶娘,该是我敬着你才是。”转头对殷管事说道,“殷伯伯,她们是我母亲身边的人,母亲去后我便暗中买下了她们,此去京城咱们带上她们吧,她们留在临州也是没个去处。”
人来都来了,殷管事又能说什么,只好带着了。
临州到京城的路途说近也不近,姐弟两个在路上走了将近半月的时间才到了临近京城的边界。京城到底比临州繁华,所到之处尽比临州更为熙攘,道路两侧林立的商铺多不胜举,且不必临州的商铺那般琐碎,更多的是三层两层的大商铺。
安然两世加起来也不过是第一次到京城,自然是看着新鲜,然到底出身世家大族,虽惊讶于上京的繁华,却也没少见多怪之意,倒是小小安笙看着道路两侧的铺子,不禁张大了嘴巴,活脱脱地能赛下个鸡蛋。
安然指尖戳戳安笙的额头:“瞧你没出息的样儿,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
“姐姐欺负笙儿,笙儿不理姐姐了!”
安笙赌气地别过脸,安然伸手拧了拧他脸蛋的肉肉,“瞧瞧你这小气样,还小小男子汉呢,竟不如个大姑娘家,羞不羞!”
安然刮刮安笙的脸颊,安笙脸颊突地红了。
看他羞了,安然也不再逗他。
城外距城门也不过几里的路,说话逗趣间就看见了高高的城墙,城门之上高悬着一杆大旗,上书写着“大乘”两个打字,殷虹的布幔上浓黑的字体,格外的庄严肃穆。城门城墙正中镶嵌着“上京”二字。
车马辘辘,很快就到了赫连家,安然领着弟弟安笙下了车,抬眼看,竟是一个五进的院子,不由地暗暗惊讶,不想赫连家的家底竟是丰厚如此,在这京城寸土寸金之地,赫连家以衰落之势,还能占据一席之地,便不由面露喜色。
“表姑娘来了!”
只听小厮一声吆喝,内门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