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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并无病痛,这药…是少爷命人抓来,煮…煮了熏屋子玩,玩的。”
娄海没办法解释,只能拿着少爷的原话来搪塞家主。
一番责罚是少不了的,但他是奴才只能听命主子,想来家主不会太惩罚于他。
果然,柯峰蹙眉冷声道:“二少爷人呢?”
娄海抬头迎上家主的眼睛,“奴才本想跟着二少爷的,但二少爷死活不许奴才跟着,二少爷他…离府已经两日了。”娄海见家主脸色不愉,忙接着说道,“虽奴才没跟着去,二少爷却是带了不少护院小厮。连着暗里的高手也带了些。”
柯峰抚了抚额头,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孙子,行事自来我行我素,他的话他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没放在心上。若他出门只带了小厮护院倒也不惧,可他竟然带了影子,这可就值得深思了…
怪罪娄海…柯峰就没想过去怪一个奴才,主子要做的事他一个奴才如何拦得住。
柯峰想寻人也不知从何处寻,便将此时搁置了下来。
※
却说这段时日祝云非极尽地调动人马赈灾,还是出现了大批的流民。有些甚至冻死饿死,他千方百计地作为在天灾面前显得很是不足为道。
太子辅政以来天下就没有平静过,南方刚刚发生冰雹灾害。又有不安分子蛊惑人心,竟然掀起了不小的一波反抗权势潮涌,南方诸多地方的县衙府衙都不同程度地收到了袭击,这让太子这几日格外地忧心,夜不能寐。
“士卿。赈灾迫在眉睫,但这起义军也不能任其发展,你看孤该派谁前往剿杀?”
太子初掌政权,朝廷中尽管有大多数的臣子对他恭敬有加,但也很有多在暗地里下绊子,甚至有些朝臣在大殿之上就对他的作为多有不满。指责之声频频。
若非太子不想引起武德陛下的不满,他早已经将刀子架在了这些个老顽固脖子上。
“太子何必忧心,柯家频频对太子示好。这不正是他们表现的机会?”
章士卿并不知道赫连家的人没死,若他知道就不会推荐柯家的人,纵然他有试探柯家之心,却不敢拿着江山社稷来冒险。
太子略有犹疑,“柯家可以信任吗?”
他记得柯家二少爷同靖王有来往。柯家家主柯峰更是对这个二少爷宠爱有加,柯家是太子暗党不错。但太子也并不完全信任柯家。
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是最教人不放心的,稍有不慎一个绊子,太子就是万劫不复。
“柯家此时定不会有暗手,他柯家既然向您投诚,这一场战役就是最好的证明,柯家不会傻傻将到手的机会错失,须知这机会来之不易,再有下次却是不容易的。”
太子想想也对,他既然开始辅政,这江山社稷早晚是他的,柯家此时不投诚,错失了雪中送炭的机会,将来锦上添花时他焉能将他柯家放在眼里?
“柯家大少爷柯云展颇有城府,不若就他吧。”
章士卿对柯云展此人印象不错,感觉此子确是才能之人,他若真心投靠太子殿下,接受他也不是问题,何况柯家乃是临州第一大家族,有了这样的支撑,就算靖王殿下复出又能如何?
大势所趋,靖王还能妙手回春不成?
“柯云展少年英才,却没有多少战斗的经验,此人可为副将,这主将帅仍需斟酌。”
太子低头沉思,半晌抬头说道:“卿以为祝云非怎样?”
章士卿眼睛一亮。
“祝云非乃陛下身边第一侍卫,其武功谋略自然不在柯云展之下,他是陛下身边第一得用人,身经百战更是多番随陛下征战,若祝侍卫能亲自领兵自然是上上之选。”
奈何,打算是很好,但祝云非此时正领命赈灾,围剿起义军太子只得另做他选。
用人之际太子才知良才稀有,他同章士卿斟酌了几个时辰,最终只选出了柯家四爷柯承昭。
若说此人眼下并没有多少名声在外,却是实实在在的栋梁之才。武德陛下曾在太子跟前赞赏过几次,太子犹记得柯承昭不卑不亢地样子,挺直铿锵的脊背
“柯承昭是柯家人,靖王将柯云嵇拿来抵罪,柯家同靖王即便不是不死不休也不会没有丝毫的间隙,殿下此时起用柯家人,既是对柯家的看重也是给柯家机会,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柯家家主不会眼看着机会错失,何况,柯承昭确有才能。”
章士卿的几句话简直说到了太子的心坎里,拉拢临州第一家族柯家,对他来说是一大筹码,太子自然乐见。对章士卿的眼光见地,太子很是佩服,此事交与章士卿来办他很放心。
柯峰听章士卿一席话,不动心是假的,但此时的太子可谓如日中天,柯家此时投靠太子不过是锦上添花,虽说柯家并不在意这些,到底为长远计他也不能不同太子亲近。
太子登基已是必然,然而柯家此时立旗并非明智,须知太子能用柯家,将来也能将柯家拉下来。
但是,柯峰却也不能拒绝。
第195章 妙计
关关家里接连有事,真的抱歉,打今儿开始正常更新了,对不起呀~
……………………………
太子既然派谋士章士卿亲自来见柯峰,柯峰他就不能拒绝。
拒绝,柯家将来面临的将是灭族之灾。
此时,并不是柯家风起的好时机,然柯家不得不浮出水面,打上太子党的标签。纵然武德陛下深知其中意,靖王未必能看透。
靖王的火势焉能不冲向柯家?!
柯峰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一如常时,微微笑道:“章大人乃太子身边第一得意人,柯家往后只仰仗章大人在太子面前多多美言了。”
章士卿自然听出了柯峰话中意思,这便是说他应了。
章士卿同柯峰又细说了太子的打算行兵之策,柯峰见章大人眉宇间并没半分对他乃至对柯家的看轻,心中的不悦郁闷稍稍减去了少许,但到底柯家不同章大人这般,他踌躇了些日子却将柯家放在了刀口上。
柯家四爷柯承昭领兵剿匪,柯家彻底打上了太子的标签,朝臣将官对柯家有几分的不忿,尤其是众人见柯家不曾为太子谋划却得太子重用,将来太子登基必定是炙手可热之忠臣。
妒忌之心不免口中不留德,民间朝堂越传越是混乱,甚至流言柯家早在武德陛下在位时就已经暗地里投靠了太子,柯家表面上忠于陛下,不过是一个面上的身份,如今太子立为储君,武德陛下避世入寺院,丝毫不理朝堂争端,摆明了态度禅位于太子,柯家完成了他的任务。自然要归于主子。
柯峰很是恼怒这些流言,但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地约束手下之人,柯家上下行事越发地稳妥。
京城里柯家仿佛是火上烤一般,出京剿匪的柯承昭一样是焦头烂额。
太子殿下派兵剿匪,却并不给足了兵马良将,柯承昭奉太子旨意务必要将匪徒悉数抓获,他本事是有,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虽不是单枪匹马,可千人之师如何能抵挡得千军万马?
柯承昭扶着额头蹙眉看着跪地三位副将,大侄儿云展亦跪地。
“我何尝不知此番之役必是一场鏖战。只是我不得不硬撑着,太子殿下的意思很明白,若此番不能获胜,我等皆是无命,不拼一下怎能有希望?!”
其中一位鬓发如霜的副将声音沙哑地说道:“话虽如此。兵将亦是人命,将军这般行事,可有将众多兵将弟兄放入心中,他们都是有妻儿父母之人!”
柯承昭没有言语,他心中也很不忍,但他不想死。他也有妻儿要照顾。
“你们认为呢?”
柯云展见身边二位都没有说话,心知他们都反对这样冒险出兵,但太子给的时日确实已经不多。想了想道:“将军,既然兵将深入敌营迎战是险棋,便不能明知有危险还要去送死,”他见身侧的二位明显的得意,看向柯承昭的目光也有略微的讽刺。沉了沉心思继续说道,“但也不能按兵不动任由着匪徒为非作歹。否则遭殃的一样是百姓,民声怨忿于江山社稷安慰有碍。”
“柯副将说得轻松,不能犯险,又不能不出兵,这话等于”这话是废话,等于没说。
另一位副将并没有说出此言,在营帐里的人都明白其中意思。
一时间,帐里寂静无声。
良久,柯云展见双方相互瞪着眼睛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暗自地叹息一声,缓缓地说道:“将军不妨将兵士分作几个分队,由副将们分别统领分开行事。”
其余人皆是皱眉不解。
“此为何意?”
“兵分四路,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趁敌不备偷袭,发现有支援立刻撤退掩藏身形,待匪徒撤回后伺机偷袭,如此几番下来,即使是匪徒人数之众,也难防备幽灵之兵。”
身侧的副将大笑道:“倒没想,你小子竟如此阴,俗话说有千日做贼的没千日防贼的,匪徒哪怕是再多也受不得日夜紧绷之苦,此计甚妙!”
这人果真不会说话,柯云展一时语塞。
柯承昭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一亮,随即招呼着地上的三人开始商议剿匪之策。
月朗星稀,风黑月高。
窸窸窣窣地一阵阵细碎脚步声轻轻地唤醒了沉睡的月,皎洁的月光如牛乳般倾泻,透过层层参差的树叶落下斑驳的些许光亮。
不远处便是匪徒占据的村落,偶尔传来酒令之声,哄乱嘈杂之音响彻夜里,村巷里随处可见手持刀具的巡逻之人。
领兵之人扫了一眼远处匪徒,含着一分的狠辣,“动手!”
守在最外侧之人见猛然窜出的黑影,张口就要喊,声音未出就被人一刀刺穿了心脉,顿时没了呼吸。
一行黑衣打扮在夜晚里行动方便很多,等匪徒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死去了不少人,领头的人带着一众匪徒前来支援,当站在村口之时却也只看得见黑衣人群模糊的项背。
“大哥,兄弟们…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
站在领头人身侧的棕色衣衫男子,阴狠地看着地上横竖的尸体,那些都是他的兄弟,他们虽都是匪徒,但原本也都是良民,若非天灾**,好好地百姓谁会上了山头称霸王。
“二弟不说大哥也不会放过这些贼兵!”
转身看着巷子里成堆的尸体,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里多了一分坚定,“叫所有的兄弟们这两日不许饮酒,时刻惊醒些。”
交待了一下,几人才转身进了屋子。
“大哥!”
“兄弟不必说,大哥心里有数,兄弟们不会白死!”为首的人坐在首位上,想着今夜的事,心里也有些后怕,若是再晚发现一个时辰,他的这些兄弟怕是剩不了多少了。
“原本我只想为兄弟们争一些活命的资本,现在却是不能了,二弟,”他看向一直不曾开口的老二说道,“你同这些将兵接触过,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被称作二弟之人,缓缓地抬头,精光的眸子看向了首座。
第196章 血债
“大哥,不妨以静制动。”
这些匪徒并非是无能之辈,相反,能令太子头疼武德头疼的匪徒皆是有谋之人,只不过他们也是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他们想罢手就能罢手的。
为首之人蹙眉,没赞同也没不赞同,看面容却并不大满意他的话。
众人散去,屋内只留下那为首的人和他身侧坐着的人。
“你看二弟他是不是有了心思?”
那人抬眼看去,静默一刻,开口道:“祸起萧墙,我觉得二哥没有旁的心思,他的话也不无道理,眼前的形势以静制动是最好的选择,如今敌暗我明,冒然出动反而被动。”
他没有多说,意思却很明确。
没有多做停留也离开了屋子,出门悠悠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