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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拉练的目的是提高作战素质,首长爷爷的主要工作是检查拉练情况,他这会半夜坐车去部队驻地是要做动员大会,讲话鼓舞全军,下达拉练任务和目标,我们这些后面随行的小孩子是不能跟着去的。
据我听到的情况,这次拉练的士兵大概是将近两千人,随军的后勤和流动医疗什么的人员,另外加起来有五六百号人,所有人加起来统共超过两千,从字面上看,这就是一串数字而已,可真要是亲眼见到了,想必是蔚为壮观吧。
拉练的任务和目标,是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制定的。比如说,这两千多人吧,光是集中一块地儿就能交通堵塞,所以,出发的士兵不能是一股脑地全冲一个路线走,得分成几条路线,每个路线分配好人数,且路线是经过实地考察的,士兵们在规定时间抵达某个指定地点,算是完成任务,而我们就是坐车到中途的一个指定点等着部队抵达。
到中途指定点之前,车子不会只跟着一个路线的兵,而是挨个去每个路线检查,提前到一个点,等着队伍经过,等带队的军官汇报情况,然后,首长爷爷根据情况下达指示。
有观摩经验的二哥告诉我,不论是中途指定点之前,还是之后,首长们都会出一些任务让士兵到指定地点。这些任务是首长们事先给编排好的,根据几个月前勘察到的路线情况去编排,然后,任务要么是端堡垒,要么是和别的部队汇合等等,没有技术难度,以走路为主,但要按时到达,路况不好就放松时间,时间紧的话,就得跑,主要是考验军事素质。
底下指挥官汇报行军情况和进展,首长们说是根据情况下达新指示,其实还是按照事先规划的前进,没有半路出问题的或者进度跟不上的,要是跟不上回去就死翘翘了,都不敢有问题。
今天的拉练有两千多人参与,会有十辆大卡车拉枪支弹药、士兵、随军医护,另外还有几辆信息车,大卡车拉人到预定出发地点后,所有人将分为4条路线,其中医疗站点和补给设在目的地和途径的小目的地,士兵一般是背着行军背包出发的,背包里装的是杯子、鞋子、水壶之类的东西,水属于限制供给的,自己背水壶,中途补给一次,在补给处吃饭。
这个吃饭的地方,就是中途指定点,是行军补给,士兵到了那个地点,稍事调整、吃饭,然后全军集合汇报拉练情况,这个时候通常首长们会合计合计,再度鼓励,下达下一个目标。
而今天士兵们最后到达的终点是设在距离北京市区较远的军事靶场,军事靶场一般在荒郊野外,整个拉练的路线要经密云,出长城,最后抵达燕山脚下。
今天比较特别,要早起,怕被人撞见我和可青长期同睡的事,我俩破例没挨一块睡,各睡各床。不算睡得很踏实,没有他在身边,我根本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一有动静就醒了。
所以,首长爷爷坐车出去和回来的声响,我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车子开了回来,没等定好的6点闹钟开响,我立刻爬起来穿衣服,去小卫生间洗漱。
陪同首长爷爷视察部队拉练,穿个便装去,不太像话,为此,姑姑给我准备了一套迷彩军装和军大衣,我里面穿得稍微薄点也没事,部队的军大衣那是实打实的抗冻。
我将头发中分,左右两边各梳一条麻花辫子,方便戴配备的帽子。
梳好头发,我对着镜子照了照,看看效果,幸好头发比较浓密且长,分成两股的头发绑成麻花辫能够垂到手肘部位,不至于像两根细细的麻绳挂在胸前。戴上帽子,连同衣服穿好,嘻嘻,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文艺小女兵。
满意,闪人!
我推开门出去,对门的可青也恰好从里面出来。
可青见了我,目光一亮,他凑过来,拉住我的手,笑容满面,“楠楠,你今天特别好看,我喜欢你穿军装。”
我知道效果还不错啦,但你不要这样大喇喇地说嘛,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轻轻捏一下他那漂亮的脸蛋,叮嘱他,“你可不许当着别人的面说我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太让人不好意思啦。”
可青不是第一次穿迷彩军装,往常他跟着首长爷爷去靶场的时候,都会穿军装,可我每次见了他穿军装的样子,还是没办法挪开眼,他何止是“特别好看”呢,我捏着他的脸蛋都舍不得放手啦。
乌乌的瞳仁装着笑意,偏偏他还嘟囔着嘴,用唇语和我说话:楠楠,你再不放手,我就亲你!刚才看你第一眼,我就想拼了命地亲你,还要亲你的嘴……
他的话让我吓一跳,即使没有说出声,也够我脸红心跳的,我立刻松开他的脸蛋,改而捂住他的嘴,瞪着他,用唇语说:你可别乱来,这里是走廊,才不和你亲呢,让人瞧见了,多不好。
他的眼睛弯成一抹笑弧,立刻,捂着他嘴的那手心里,传来他小舌头划过的、吻过的感觉,他这样碰我,害我的手臂当即软绵绵的,没办法再捂住他那张可恶的嘴。
他笑嘻嘻地揽住我,挨着我脸庞轻蹭了一下,“楠楠,咱们下去吃早餐。”
到了饭厅,首长爷爷已经坐那儿开始吃了。
姑姑见了我和可青,笑着放下手里端的锅,“我刚想去叫你们俩个小鬼,你俩倒是来了,不错,还挺准时!”
说着,姑姑走了过来,绕着我转了两圈,嘴里啧啧有声,“爸,咱们家的孩子,天生适合穿军装,您看看,是不是这道理?”
首长爷爷停下进餐,给我一句评语,“不错,很有文艺女兵的风貌。”
被大人们三言两语绕着转,我脑袋和眼睛想黏到地上去,我那个羞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姑姑拍着我的肩,哈哈大笑,“这孩子不经夸,害羞了。”
“妈,小楠那脸皮是纸糊的,别说您说话,就是碰碰她,她那脸皮都要被您给捅出一个窟窿来,您还是赶紧放手吧,小楠脸皮要被捅穿了,她没地找纸重新糊去。”饭厅的某个方向传来二哥那懒洋洋又可恶的调侃声,而且,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他那话怎么听就怎么感觉意有所指似的。
我忍不住抬头,斜眼瞪了过去。
今天二哥也跟着去,他自然是穿了军装的……
假如说可青穿军装是漂亮,那么二哥穿军装可不是漂亮可以言说的,那感觉应该怎么形容呢……
二哥才是天生适合穿军装的人,具有军人气质,十分的阳刚健美,十二万分的男人味儿,那深刻的五官已经不是英俊可以形容的,整个人充满着不可忽视的力量美,像一只精神抖擞的狮子。
我脑子里猛然蹦出一个念头,怪不得姑父要拿了皮带抽他去读国科大,要换了我,我肯定也抽他去。
见我瞪他,奇异地,他没瞪回来,反而是低头喝起了面前的粥,看起来很悠哉,没把我当回事。
他这样子真欠揍,我心里暗暗磨牙,直想扑上去,冲他一通狂咬。
冷不防,手边一热,侧头看,原来是可青牵住了我的手。
不知他怎么插到了我和姑姑的中间,他一手握着我,一手揽住姑姑,笑眯眯地说:“别耽误时间,咱们吃早点。”
早餐解决得相当迅速,我基本不喝粥,啃了俩馒头,不吃其他水份多的东西,比如水果一类的。个中原因很简单,我不像这些身体有“外部导管”的男人,想方便了,可以背着人就地解决。我得找一个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才能方便,这找来找去,花时间,让大家等着我,多不好。
因此,我做好打算,车子到中途指定点的时候,再去方便,不耽误大家的功夫,时间也比较充裕。
吃完早餐,该去坐车,我雀跃啊,可以出发咯。
警卫员小郑叔叔早早坐在了军用吉普的驾驶位,等着我们出来。首长爷爷肯定是坐后座的,我打算坐副驾驶座,这样不会错过一路的风景,让可青和二哥陪着首长爷爷坐去。
这辆军用吉普是上面新拨下来的,我不大会看车,但也知道这车看着就绝对威风,当然,绝对威风的不仅是车,还有车子的军用车牌。能够挂类似首长爷爷车上的军用车牌,整个北京市不会超过五十辆,北京的交警见了这样的车牌,绝对不会多管事的。
二哥挺稀罕这车,和首长爷爷、可青坐好后座,他就开始说:“姥爷,您这车借我出门逛两天吧。”
首长爷爷没呼喝二哥,而是笑呵呵地回绝他,我看着比呼喝还管用,因为一说完,二哥脸都蔫了,“你这小子,往常偷开我的车,我没说你,你倒是蹭上了。这车,你跟着姥爷我坐坐还可以,想开,那是绝对不成,影响不好。”
首长爷爷说“绝对不成”,那就是绝对不成,说什么也不会管用的。
我瞧着二哥的蔫脸,心里怪乐呵,顺着首长爷爷的话,跟着上去挤兑二哥,“爷爷,二哥想开您的作战指挥车,上马路对别人作战指挥呢,他有逞恶的念头,您可得好好治他。”
首长爷爷的军用吉普车,一旦是去检查部队的,那就得叫作战指挥车,因为那是首长坐里面坐镇指挥的,还能叫别的名头么,嘻嘻。
被我一挤兑,坐我后面的二哥连身子都不用起,他身子前倾,手臂一伸,神准地照着我脸蛋上捏了一把,吓得我哇哇乱叫。
这个坏人吓完我不算,他还道理十足地说:“我能逞什么恶?还不是带着你们俩个小的,出门逛逛。”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想起了他把我和可青撂在北京城某个角落,最后才姗姗来迟接我们的事儿。
我呲牙,凉凉地说:“不敢劳您大驾,我和可青去压马路,两条腿乱走,都坐不起您开的那车,您开车的范儿忒高贵了,您还是自个搭好了自个吧。”
话落音,不仅是可青笑,连首长爷爷和小郑叔叔都是哈哈大笑,显然,他们也想起了那事。
笑声中,二哥终于是郁闷了。
嘻嘻……
作战指挥车开出了小院子,驶到大院子的操场,那边已停了四辆同型号的军用吉普车。今天不会只有我首长爷爷一个人去的,院子里还有其他的几位首长跟着去。
田叔叔是参谋长,是负责这次拉练的指挥官,他早跟着部队出发了,小田弟弟田继戎和我们一样是随同观摩,田叔叔不能带着他,所以,他坐在另一位首长的车上。
见到了我和可青,田继戎扒拉个车窗,猛对我们招手,我和可青也笑眯眯地对他回招。
坐车上的,都是爷爷辈的,老爷爷们下车,原地碰了个头,交谈几句,随后回到各自的车上,分头出发。
天上挂个大太阳,风大干冷,我们坐车里还好,有暖气嘛……
呃,我想说的是,野战部队的兵真厉害!
作战指挥车开到了路上的一个预定点停住,好几百号人从我们车前经过,军容军纪无一可挑剔,行动严整,步调一致,不见散乱。
他们身上穿着军装,徒步运动的缘故,内里不见穿得有多厚实,每个人脸上都淌着汗,表情沉稳,像山那么刚毅,给我感觉北京的寒冷已经被他们火热的身躯融化了。
不一会,有下级军官来汇报情况。
听完汇报完情况,首长爷爷很英武地说:“继续前进,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