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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打!”
“你敢打我,我告诉妈去,说你打我。”
“你敢告诉妈,我就告诉爸去,说你欺负我,看他治不治你。”
“我……我……我好男不跟女斗,楠楠姐,我们走。”田继戎一手拉着我,一手招呼小五他们,“走,开战去。”
想必田继戎在伙伴当中威信度挺高,总之,他一招手,5个小男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走。
“继戎哥哥,你不和我们玩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问道。
我和田继戎回头一望,原来是一直没有出声的赵乔云问的。
田继戎不耐烦地挥挥手,“丫头片子,一边去。”
“呃,我就想问问可青哥哥的腿。”赵乔云依旧怯怯地说。
“哼,都是因为你,等他好了,你自己去看吧。”田继戎没给她好态度,朝小五他们打了一个手势,拉着我一道跑,完全把田莉她们甩到身后去了……
“小五,你带着吴立国从左侧进攻,我带楠楠姐往右侧去,咱们给陶宇他们来个包抄,一锅端。对了,如果双方互有人员受伤,楠楠姐,你要当野战医院的护士,把人给包扎了。大家都明白了吗?”田继戎匍匐在草丛里,眼睛一瞬不瞬,注视前方,低声分配任务。
“明白了。”我和小五他们异口同声说。
“好,分开行动,胜利会师井冈山。”说完,他手一挥,小五即刻和吴立国往左侧出发,猫腰前进。
我跟在田继戎后面,往右侧去,一样地猫腰前进,感觉很新鲜。
真有意思,军事打仗游戏,我从来没有玩过,男孩子们玩这样的游戏,一般会把女孩子们排除在外,没想到在首都大院里玩了头一遭。
这些军人家庭长大的小孩,用些专业词儿,是一套一套的,连个匍匐的姿势都非常标准,还把我安排成野战医院的护士……
不能惊动以陶宇为首的“敌军”,所以,猫腰前行的速度不是很快,我逮住空儿,压低声音问田继戎,“小田弟弟,你们玩打仗也经常和着女孩子一块玩儿的么?”
前方恰好是一堵破墙,田继戎以墙作掩护,速度很快地挨到了墙根,我没玩过这样儿的,而且,身上被奶奶打的伤还隐隐作痛呢,我只得以极其拙劣的动作和速度靠到他旁边。
田继戎探头观察了一下敌情,然后才说:“咱们本来是不和女孩子一块儿玩这个,但程可青说,我们要利用尽可能多的人,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去击破敌军。嘿嘿,我们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呐,你看,我们小组加了你,就变成了4个人,而陶宇他们只有3个。4个人可以实施战术包围,3个人嘛,就困难了点。”
这番话,顿时让我对程可青和田继戎刮目相看,一个提出要点,另一个举一反三,我这晕乎乎的脑袋,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首长爷爷和田叔叔功不可没。
“注意,小五给我们手势了,敌军就在中心点。”田继戎回头对我说。
我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冲过去,攻其不备,一举端掉敌军老巢。”
“好。”
“冲。”田继戎一声令下,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我也跟着他屁股后头跑,天呀,他明明比我小,怎么跑得那么快?
咝,身上真疼……
我光顾着缩短和田继戎的距离,抵制身体抽疼的感觉,没有注意脚下一个突起的石头。
“啊——”
我狠狠摔倒了……
第五章:给你一拳头
7、我爱荡秋千
摔跤的后果,就是我这个野战医院的护士被几个大头兵抬到了一边休息。
田继戎解散了小五他们几个,一个人急得围着我绕,哭丧着脸,嘴里不停说:“完了,完了,没照顾好楠楠姐,程可青要生气了。”
我哭笑不得,没那么要紧吧,我揉揉膝盖,“你放心吧,他不会生气的。”
“他肯定生气,楠楠姐,你还伤哪了?”他浓眉紧蹙,双眼湿亮亮地盯着我,好像在寻找我是不是有别的地方也伤到了,小牛犊有股子倔劲,认定事儿不动摇。
小田弟弟真可爱,我要有这么个亲弟弟,我可好好疼他。
我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发,“他不会生气,因为,我不会告诉他的,你放心了不?”
他摇头,“不成,这怎么成……”
“可以的,你要是弄点药油让我擦擦,我肯定嘛事没有。小田弟弟,你没娇贵姐姐,你楠楠姐可不是娇贵姐姐哦。”我故意俏皮说。
虽然我生长在南方,但我爸妈是首都高校毕业的大学生,北京话说得比较顺溜,我在他们影响下,普通话也不差,比我的z、c、sh不分的南方同学可好太多,我相信自己说的俏皮话,不止好听,也能把他逗乐。
果然,田继戎乐了,“哈哈哈,是诶,我没娇贵姐姐。楠楠姐,你等着我,我回家给你拿药油去。”
“慢着。”我叫住他。
他停住步子,转身问我,“楠楠姐,怎么了?”
我指一指旁边的秋千架,“扶我到那上面坐。”
其实么,我摔得一点不重,两个膝盖着地而已,可由于身上那抽疼哆嗦的伤,我摔倒后,竟然自己站不起来,差点把田继戎小五他们的魂给吓飞,我好说歹说,一再表明自己没事,他们才把吓飞的魂收回。
旁边的那个秋千架,我眼馋好久了,爸妈没出事那会,我最爱荡秋千,后面帮舅舅家干活,我再也没玩过,刚才,碍于跟着田继戎他们玩儿,我忍住,现在么,我忍不住了,身上有伤,难道还不能坐坐?
田继戎扶我坐上秋千,像个小老头似地唠叨,让我一定要坐在这里等他回来,他很快的。
我摆摆手,“你太担心了,大院门口有卫兵站岗的,楠楠姐我还能不见了?”说着,我逗他,“你要真不见我,我肯定是回老家了。”
“不是吧,那怎么可以?”“小牛犊”田继戎不经逗,他急了,真急了,脚黏在地上,不肯离开。
小田弟弟真招人疼,腮帮子鼓起圆嘟嘟的,我乐得捏捏他的腮帮子肉儿,“嘻嘻,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了,你去吧。你要来,真不见我,我肯定是回程可青家了,你下次去那里找我玩,也是一样的嘛。”
“唔,”他歪脑袋想了会,说:“楠楠姐,你还是等我吧,你的伤要不擦药油,军情暴露怎么办?程可青侦察可厉害了,我和他分组玩,从来没玩过他的。”
哈哈,连这个都牵扯军情、侦察啥的,他们玩军事游戏也太入迷了吧。
我心里暗笑,嘴里不小心说了出来。
估计我笑得很打趣,很没当一回事,触到了小田弟弟的某根神经,他一脸严肃地告诉我,“楠楠姐,我和程可青约好以后当大元帅的,小五他们要做我们手下的大将……”
他那严肃的架势,大有滔滔不绝诉说理想的意思,我赶紧打住他,“咳,好了好了,楠楠姐知道你们以后都是大元帅,不过,楠楠姐的腿有点疼诶,你帮我拿药油来,好不好?”
“嘿嘿,知道了。”如同接了军令状的小兵,田继戎领了我的“军命”,噌噌地跑了,两三下的功夫,不见人影。
我的脚点地微用力,秋千悠悠地轻荡,小操场空荡荡的,只听见秋千架吱吱咯咯响,仔细听,挺富有节奏感,拥有催眠的效果,而且,秋千架在树荫底下,风吹着,可劲凉快,舒服死了,我晃荡了两下,顶不住轰轰袭来的睡意,俩手臂绕住秋千索,垂头睡了过去。
“嘎吱——”,秋千突然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股大力狠撞我的后背心。
要不是我两手臂绕着秋千索,这会儿肯定从秋千架上翻摔,指不准能摔掉门牙,糊出一口血。
天哪,谁那么过分?!
我脚尖点地,稳住秋千架,扭头往后看,倒要看清楚,谁那么坏心眼!
我的眼前有三个女孩子,一律穿着绿色军装,其中两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大,一个瘦得有如风吹倒,两条及肩的细细麻花小辫;一个眉眼侬丽,气势甚高;最小那个大约和田继戎同龄,清秀可人,正怯生生扯着姐姐的衣角。
这三个人,不正是田继戎之前给我介绍的田莉、赵菁云、赵乔云吗?!
其中,赵菁云的手臂是伸直的,见我回头,她初时一惊,继而下颌一抬,笑得高高在上,慢慢放下了她的手,命令般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院子里的秋千,不是你坐的。起来,我妹妹要坐。”
我扭过头,双腿来回划拉两下,点地借力,荡起秋千,装耳聋,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是犬吠吧!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我不理她,慢悠悠荡秋千。
“说你呢,装什么聋子!”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后背又被人用力推。
哼,我可不怕你,你不是我奶奶,不是程可青,不是首长爷爷,我凭什么怕你。
我无动于衷,继续荡我的秋千。
“喂,土啦吧唧的乡下包子,我说你呢!”
我的头皮一阵刺痛,我的长辫子被人拽在手里,狠拉,顿时,我的头被拉得朝后仰。
我的瞳仁内,一副倒竖的劝架景象……
“姐姐,你放手吧。”赵乔云眼眶红红,拉着她姐姐的衣角,小白兔似的怯怯,被她姐姐的模样吓住了。
“菁云,你和保姆奶奶的孙女见识什么?”田莉也来劝,可她嘴里的话,让我很生气,你们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大见识?!
赵菁云丝毫不松手,反而拉得更用力,“当然要见识,外面的那些人,见了我们这些人的爸爸,谁不会喊一声带‘长’字的尊称?我让她下来,她就必须给我下来!装什么大姐姐的样子?田莉,你弟弟都快把她当亲姐姐了!”
赵菁云,这女孩八成没少和着田继戎程可青他们玩军事游戏,扯我头发的手劲是老大老大的,那力道好像不把我的头发硬生生扯下来,不罢休似的。
好痛……
我双手捏紧秋千绳索,一方面是不让她把我扯得从秋千架上仰后翻倒,另一方面是克制自己眼睛痛得飙泪的冲动,我不会让她见到我的泪。
哼,你有张良计,难道我没有过桥梯?
我大声服软,“好了么,我不坐秋千了,让给你们玩,还不成吗?别扯我了,好痛。”
我服软,那边立即松了手。
一朝得自由,我马上下了秋千架,脚踏实地,旋身面对赵菁云等人。
随便踏地两下,身上没那么痛了,意味着我可以动弹动弹了。
我按揉头皮两下,决定等回去,剪掉这把碍事的马尾辫,不再让别人于某些关键时刻揪住我的辫子不放手。
“好痛!”我做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小走两步靠近赵菁云。
我一副弱小的可怜样明显取悦了赵菁云,她掩嘴咯咯笑,“以后,我们仨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保姆奶奶的孙女,面对我们,就得听话!明白不?!”
“明白。”我愁眉苦脸,一脸倒霉相地答应她。
赵菁云得意洋洋,左右看看妹妹和田莉,“怎么样……啊……疼……”
“姐姐!”
“菁云!”
赵乔云和田莉惊慌失措叫着赵菁云,我想赵菁云是没法回应她们的,因为,我把我的小拳头从赵菁云的胃部收回来的时候,赵菁云“哧溜”地缩蹲到地上去了。
田继戎老半天不出现,等他来了,肯定会有人告诉他怎么回事的,不必陪仨丫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