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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亲我一下。”月华说道。
玉蟾傻眼。
月华笑着说道:“你看,这样的事你还是做不到吧?你这脑袋就别想那么多了,其他事都有我替你……”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视线却忽然被玉蟾的黑发遮住了,层边传来温热柔软的一触,只是那么轻轻一触,却让月华恍然失神,连自己原来要做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能做到的。”玉蟾抬起头,证明般地说道,但双颊却结结实实地红透了。
月华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主动,却也真真地忘掉了心里的郁结,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说道:“再来一下!”
这次,玉蟾却是不肯了,远远地退离了卧榻,说道:“我去添些炭来。”说着,就匆匆跑了出去。
楼下,却有一个不速之客正在纠缠邹掌柜,非要见月华不可。玉蟾在一旁听了半晌,听出那人竟然是临河商行的邵掌柜,玉蟾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只知道临河商行的商船接连两次被劫,欠了许多货款,还有月华的两千多两银子。她想了一下,便上楼告诉了月华,月华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会儿他们倒着急了。”然后让玉蟾请邵掌柜上来。
月华趴在榻上,说道:“邵掌柜见谅,我这会儿有伤在身,就不起来招待邵掌柜了。”
“不敢月少爷起身,您请便!”邵掌柜连忙说道,一坐下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月少爷,您上次说的那件事……”
“哦!”月华才想起来似的,说道,“你说那件事呀,怎么,你们东家考虑得如何了?”
邵掌柜一听这话眼睛便亮了起来,脱口说道:“月少爷还愿意买?”
“邵掌柜说笑了,如今世道变了,以后这京城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这一大笔银子一个不小心就全打了水漂,我能不考虑一下么?”月华神色有些犹豫地说道,“何况,我如今的情形邵掌柜和你们东家都是明白的,若是你们东家还不肯卖就正好了,这笔生意正好不用做了,我也省得费功夫。”
“月少爷,别呀!”邵掌柜连忙说道,“满京城里谁不知道月少爷私底丰厚,就算离了月家又有什么打紧?正所谓好汉不,不出几年,月少爷必然能挣下一份自己的产业,要自立门户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是我们东家经此一劫已经元气大伤,京城各商户又追得急,实在是没办法……”
邵掌柜哭诉了半天,好话说尽,月华却始终面带犹豫,偶尔说一句“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之类的话,彼此一来一往地长吁短叹了半天。最后,邵掌柜一咬牙,又答应月华再降两成的价,月华才终于答应。
而一直在旁添茶递水的玉蟾也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月华竟然把已经维持不下去的临河商行买了下来!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三十四章未来
邵掌柜走后,玉蟾忍不住向月华问道:“大少爷为什么突然要买下临河商行?不是说他们商行的商船被劫了两次,欠了大笔的货款赔不起,如今已经做不下去要关门了吗?”她虽然不懂得经商,但各种小道消息却听得很多,实在不明白这么一个赔本的商行买下来能做什么?
“若不是他们遭了劫、赔了钱,临河商行的东家又怎么会愿意把临河商行卖给我?”月华笑了一下,说道,“临河商行是京城的老字号,经营了几十年,口碑一直很好,这两回被劫,不仅损失了五艘商船的其中之三,还使临河商坊欠下一大笔债,其中还包括我们那批几千两银子的货款。说起来,这几千两银子也不算多,可就这么白白地折了我也不愿意,就抽了个里间过去看了一回。临行商行除了剩余两艘商船不敢出动之外,另外还有三间经营各地名产的杂货铺子,一间走陆路的镖局和一个水运码头,经营状况都还不错。但那些债主瞧上的都不过是铺面、船只这样的死物,分散开来倒反倒没什么用处,倒不如我把这些东西买下来,让原来的东家还了债,而这些财产却还可以接着为我所用。”
玉蟾还是不懂,说道:“可是,临河商行的原东家经营了几十年还不是说垮了就垮了?大少爷您又怎么能保证,换您来就不会被劫了?现在时局这么乱,义军、叛党、山贼、河匪处处都是,我看这行当再危险不过了,还不如绣坊、茶楼来得稳当。”
“那种小打小闹的能做出什么大事来?要求稳当就只能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了。”月华有些烦躁地撑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又说道,“你猜一共要花多少钱?”
玉蟾大略地估算了一下,说道:“怎么也得五万两以上吧?”这还是把临河商行急需用钱因素考虑在内。狠压了一番的价格。
月华却摇了摇头,说道:“原本我就告诉他们,我最多出三万两,当时临河商行的东家很犹豫,觉得我出价低了。但这回我离了月家他们就慌了,以为我买不起他们的商行了,主动降了一成,再扣去他们原本欠我们的货款,总共也就是两万多两的银子。”
“两万多两?”玉蟾惊呼,这个价格买下一家商行确实十分便宜。但是……她回想了一下帐面上银钱,皱着着眉头说道,“可咱们现在哪有那么多现银?”他的大部分钱财都投入南北楼和绣坊里了吧?
“不用担心。我把一些田产卖了,钱很快就能凑齐了。”月华不太在意地说着,他把那些田产卖给了赵王身边那些被加官进爵、急于置产的贵族们,让他狠狠地敲了一笔。
玉蟾瞪大了眼睛,那些……可都是月华生母留下来的东西。
“我想通了。再怎么说那些都不过是死物,替代不了我娘,与其搁在那里让人每年随便交些租子,倒不如卖出去换些银子。”月华的目光中却闪烁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说道,“况且。这也不过是暂时的事情,我迟早会把那些东西再买回来的,而且。到时候一定已经翻上十倍、百倍了。”
玉蟾总觉得有些不安心,但见月华这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她也不忍打断他的话,犹豫半晌 ,说道:“只要您想清楚了就好。”
“再清楚不过了。”月华挑起一边的眉毛,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走遍五湖四海的?现在有了商行、商船,这个目的就能实现了。从通州码头出去就是大海,沿着海岸向南,一路会经过金陵、福建”
“你还要亲自出去?”玉蟾惊呼。
“那当然,不然我买这个商行做什么?”月华理所当然地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要是哪都没去过又如何志在四方呢?”
玉蟾想也没想地说道:“不行,太危险了!”
月华一愣,才发现玉蟾那一脸惊忧的模样。他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却又不忍心破坏她这份为他操心的心情,便笑了一下,说道:“谁说要现在去了?总得等局势稍微稳定下来,商行重新步上轨道会出去,到时候带你一同去。”
局势也还没有乱起来的时候,临河商行还不是一样遭了劫?玉蟾想着,可听说月华要带她同去之后,心里便莫明其妙地安定下来,她能跟在他身边总是要好些。
于是,三天以后,月华跟临河商行的老东家签了契约,用两万多两银子买下了整个临河商坊。月华还未开绣坊之前经常向别人讨教生意经,其中就有这位老东家,平日见他总是意气风发的,此刻却好像老了好几岁一般,月华不由得劝了几句。
“无妨,你能出钱买下它也总算没让它散掉,这样就不错了。”老东家说道,“你于经商一途上有天赋,交到你手上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他说着,沾了朱砂的手指却迟迟没有按下。
“老东家还有什么疑虑么?”月华忙问。
老东家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还有个不情之请。”
月华倒也不担心他这个时候加价,便说道:“老东家请尽管说。”
“老邵和商行里的很多人都是跟着我干了几十年,现在多是一把年纪了,月少爷接管了商行之后,能不能把这些人留在商行,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老东家说道。
月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老东家身后的邵掌柜和几名管事,向玉蟾使了一个眼色,玉蟾便上前去说道:“几位请随我到客座去用些茶点吧。”
邵掌柜似乎有些不放心,看了老东家一眼才跟玉蟾走了。
这时,月华才说道:“老东家难道就没有想过商行的船接连两次遭劫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时局混乱、盗匪猖獗,我也只能说一句时运不济罢了。”老东家似乎从月华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放出去跑船那些人都曾跟在我身边十年以上,是我亲自带着跑出来的,我从不怀疑他们。”
“那么,知道商船行驶路线,行程安排的人有几个呢?”月华又问。
老东家便陷入了沉思。
不久以后,两人还是签了契约,至于原有人手去留的问题,老东家却再也没有提起过。而月华接管了临河商行,慢慢地整理商行的情形,却一直没有让外头人知道是他买下了临河商行,也没让商行立即开门营业。
京城中这种令人窒息的平静延续了大半个月,之后的一天晚上,赤红色的烟火照亮了天空,驻守在北方边境的威北侯调集人马全部披麻戴教地冲开了京城西直门、承德门和北宜三门,分三路闯进了皇宫,将宿在先帝某位妃子床榻上的赵王一刀砍了,连八岁大的小皇帝也在睡梦中死去了。第二天,威北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哭先帝,又说先帝曾认他为义子,现在先帝没有留有血脉,他只好代先帝承担起治国大任。
原先被控制的权贵王爵都又复活过来,对他这忍辱负重的举止感到嗤之以鼻,甚至当场有人指出是威北侯派人将小皇帝刺死的。身为先帝亲弟弟的安王让人将威北侯制下,而威北侯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这帮人解赵王之困的棋子罢了。之后,安王上位。没过几天,安王的臀部还没将龙椅坐热,自己莫明其妙地死在了皇宫内的温泉浴池里。接下来是镇南王上位,这次坚持了三个月,被连封号都没有的九王爷拉下了马。而这个时候,一直悄无声息地收拢韩王、赵王、安王等残余势力的梁王不用再忍下去了,以一个“篡位”的名义将九王爷又关进了天牢。
这时,德高望重的万户侯站了出来,说国家不能再这么乱下去了,大家应该平心静气地一起选了一位新皇帝,然后提名了梁王。他出身显赫又功绩卓然,由他来当九五至尊自然是众望所归的事情。其他人见梁王和万户侯联手,不得不暂时靠拢过来,至于心有不服的人,梁王自然有别的法子应付。然而,少了威北侯镇守的北方边境乱了起来,原本臣服于大夏的厄罗国蠢蠢欲动,必须派重兵过去镇压,再加上那些手握重兵的王侯权爵仍旧在一旁虎视眈眈,梁王……不,当今皇上也要不断充自己的实力,可是,经过近一年多的皇位更迭,国库早已经空空如也,于是,皇上下令加重赋税,加上各地频繁的天灾人祸,老百姓心中的怨恨在逐渐累积。
不过,对于月家这样的人家来说,还是先庆幸逃过了一劫吧!
梁王上位,月望才从月阔察。博尔赤金那里得知梁王之所以能得到月阔察。博尔赤金的帮助还有月华的功劳,连忙派人去接月华回去。
月华会回去,但一定是要能把月旃氏踩在脚底下的时候,而不是现在,他几句话就把月望派来的人打发了回去。而月望也终于又想起月华出门前交给自己那包东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