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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有什么值得留念?我的好公主,你说什么笑话呢?等你打开天石锁后,你绝不会再去想死!”骆伯尖声笑道。
“你们稀罕的对我来说不仅一文不值,而且让我唾弃,鄙视,弃之如敞屐。”骆尘鸢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总不希望你死的,也不会让你死。”云泽固执的喃喃道。
骆伯冷哼一声,“泽儿若真喜欢这个女人,等天石锁打开后,她就是你的。”
骆尘鸢双拳紧握,不为胸中汹涌的怒火所动,紧咬银牙道,“你说,救他的条件是什么?”
“天石锁。明天天石锁就能打开了,公主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提到天石锁三个字,骆伯眉间就掩不住的得意和红润。
“好。我去。”骆尘鸢无波无澜的答应道。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没有玉匙吗?”骆伯眉眼微敛,瞠着圆目瞪着她,“你要给我想办法去!否则,明天就是晨城亡城的一天,所有人都将因为你变成刀下鬼,一个都不留!”
骆尘鸢全身都忍不住颤抖,恨不能上去立刻将这个没有人情的怪物给扼死,她转过身来看着云泽,一字一句道,“跟随这样的人,我替你感到悲哀!”语毕头也不回的朝宫明的营帐走去。
只剩下背后骆伯那混杂着咳嗽的得意狂笑。
尽管天未黑,营帐处已经悄然燃气了灯火,也许是预感到什么,或者接到了骆伯的命令,整个营帐都分外的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渐渐让人全身发毛。
偶尔的传来一声浅浅的咳嗽,提醒人这里还有生气。
咳嗽……
骆尘鸢想到这里心里一突。他醒了?漫无边际的惊喜兜头二来,急忙加快脚步,“唰”地一下掀起了营帐的帘幕。
宫明正艰难的喝着青松递过来的药汤,伤口也早已经处理好,看到骆尘鸢闯进来,停下自己的动作,静静的望向她,看着她一步步的向自己走过来,宛若梦幻。
青松放下药,默然的退了出去。
两个人隔空相望,仿若穿越了几个世界一般,那些难过的,背叛的、疼痛的、欢喜的都已如过眼云烟,最最珍贵的已在眼前,那些浮云过往,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换来一生相信相守的眷爱。
骆尘鸢泪水滑落,哽噎着迎着他惨白微笑的俊脸,一步步地走近,像自己一直渴望的那样,乖乖地做到他身边,看着他,抚摸着缠绕在他胸口前渗着血渍的绷带,说不出话。
“没事了,只是一些皮外伤,箭射在了骨头那里,没有再进去。”他吸了吸鼻子,仍旧掩不住嗓子里的沙哑和颤抖。
“痛不痛?为什么要那么做?”骆尘鸢看着他,早已泪流满面,“你早该知道我们不能分开的,为什么还要跑过来替我挨这么一刀?你不知道你有比我更多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吗?你若有什么万一,整个军队就群龙无首,落入贼人手中。”
宫明失笑着摇摇头,淡淡道,“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那个时候你是我最要紧,最在意的,最想保护的。”
几乎每一个细胞都灌满了疼痛和欣喜,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伴随着心疼,让洛尘鸢忍不住落泪。
轻轻拭去她长睫上垂着的泪滴,揽她入怀,温声道,“没事的,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在。”
骆尘鸢呜咽着摇头,“玉匙在墨炎那里,我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晨城,可是我明天拿不到玉匙,也不想陷整个天下的百姓于不顾,我怎么办?”
“明天我会陪着你,不用担心。我说过了,有我在。”最见不得她流泪,宫明心疼的抱紧她。
“你受伤了!”骆尘鸢忙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唯恐压到他的伤口。
宫明咧了咧干裂的嘴唇,替她抹干泪,“你去把青松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骆尘鸢抬起头,看着他,一怔之后,再没有犹豫的点头,端过旁边的药,“要不要先喝完?”
“不用了。去叫他吧。”
“好。”骆尘鸢站起来,转过身出去。
“阿鸢。”宫明将她轻轻唤住,“你不用问我叫他干什么吗?”
“不用啊。”骆尘鸢回眸一笑,“我说过,相信你的一切。”
宫明笑了,绽放在苍白面孔上的微笑如若夏花一般美好。“好。”
骆尘鸢再回到营帐中青松已经离开,取过润湿的锦帕,轻轻替沉睡着的他滋润干裂的唇瓣,看着他裸露的肩膀,骆尘鸢不由地红了脸,低下头。
“想我了吗?”宫明却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坏笑。
骆尘鸢脸颊更红,瞪着她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取笑我?”想到明天就是生死一场恶战,她就再也高兴不起来。
宫明也不勉强她,只道,“明天有我,没事的。你过来休息一下吧。”说着自己往床里躺了一躺,侧让给她一个地方。
骆尘鸢很久没有依偎着他,见他伤势无大碍,才小心地躺在他怀中,担心地抚摸着他胸口的伤,“现在还痛不痛?”
“练了那么多年的武,这点伤不算什么。”
骆尘鸢叹了一声,不忍再说什么。
“阿鸢,明天进天石锁的时候你扶着我好不好?”
“好。”
“阿鸢,如果以后天下只有你我,你会不会觉得寂寞?”
“会啊。”劳奔了一天,骆尘鸢头一沾枕头就忍不住哈欠连连,残有的意识还下意识的回答着心里的答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许会寂寞,但是那寂寞是她心甘情愿,她愿意的,期望的一种寂寞。
轻抚着她的脸颊,宫明也不恼,只是笑了笑,“我觉得也会。嗯,不过我们可以多生几个孩子,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朦胧中骆尘鸢脸红,往他怀里一缩了缩,“不害羞么?快点睡觉啦!”
“阿鸢,明天一定要跟紧我。”宫明蹙着眉头再次嘱咐道。
“哦,”含糊应了一声,骆尘鸢已双眼朦胧,昏昏睡去。
古井第二天中午十分就被清理出来。云泽背着骆伯,骆尘鸢扶着宫明都站在了古井旁边。
青石砌成的井壁没有任何怪异之处,平淡无奇的就像葡萄的古井一般。
骆尘鸢紧张的看了一眼宫明,玉匙不在她身上的事情他从再见到她第一眼就已经知道。
骆尘鸢知道他在赌,拿毕生努力的一切在赌,他的赌注是整个天下,她跟来的赌注是整个晨城的百姓。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绷紧的神经让骆尘鸢下意识的抓紧他的个胳膊,而他同样在回应。
第二百四十七章 赴死
“井下呢?”云泽代骆伯问。
“井下如骆军师所想,是空的,像墓穴一般,有一个巨大的断垄石,属下用尽法子都打不开。”
“好。你下去吧。”云泽面无表情的道。
“泽儿,先送他们下去。”骆伯狡猾如狐狸,骨碌碌的眼睛扫了一圈四周后,恶狠狠地横了宫明一眼,嘱咐云泽道。
云泽点头,吩咐身后跟上来的士兵,放旋梯。
骆尘鸢跟着宫明没有犹豫的便踏上去,转过身来面看着骆伯。
只见他脱去原来那些人皮后的脸瘦削无比,两颗大眼睛不停地转着,像只破旧的风箱一般呼呼噜噜的兴奋喘着气,跟他身下俯首背负着他的俊美云泽对比,更显得猥琐不堪。
他冷笑看着看宫明,“纵然你再聪明,再厉害,只要被我送下去了,就别想再上来!跟你斗了那么多年,老夫最后还不是一样赢了吗?蝇头小儿,你太不识相了。”
宫明淡笑,悠悠回道,“不如你。古井之中七夕不如这里好,你还是多多琢磨一下不要让自己闷死在里面。云公子想必也不乐意背着一个怪物的死尸上来。”
“你才是怪物!若不是因为天石锁,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了。让你也尝一尝被挑筋剥骨的滋味!”骆伯似乎对宫明有着异常的恐惧,几句话撩拨之下,就气得脸颊通红,浑身颤抖。
“我很后悔当初没把你的舌头也割下来。”宫明笑得云淡风轻,闲庭自若。
“闭嘴!”云泽对着宫明怒喝,转身对着扶着绳索的士兵道,“还不快将他们放下去!”
只觉得脚下一阵颤抖,宫明扣紧了骆尘鸢的手,在缓缓降落后,才巨咳起来。
骆尘鸢忙扶住他的胸口,焦急的无比。
宫明拭去唇角咳出的鲜血,看着她道,“不用担心。晨城那边不会有事。我昨天已经让青松去了晨城。”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面对着黝黑的井壁,他们前所未有的冷静。
“阿鸢,古井中友太多变数,我必须要把该对你说的话都说完。”凉飕飕地井风灌倒他鼻息中,引得他连咳不止,他全力止住骆尘鸢开口,接着道,“不论我还能不能上去、凝园必将易主。凝王是宫瑞,这是我给他保住晨城的筹码。呆会柳念等人也会来到这里,断龙石后是我们最大的考验……”
骆尘鸢震惊地看着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你已经打开过天石锁!?!”
“没有。怎么会。”宫明脸色苍白至极。
让洛尘鸢没想到的是古井里的潮湿和寒冷有如寒冬,她紧张的看着宫明,如果这么坚持下去,就算是他胸口的伤痊愈了也将会给他留下难以想象的后果。“不行,你不能再下去了。你也不是宸族的人,我下去后,你就上来,总有人要上去接应。”骆尘鸢害怕了,试图说服他。
宫明苦笑,“傻瓜,既然下来了,我就没打算上去过。”
“不是,不是这样的。”骆尘鸢慌了,泪水再次滑落。
宫明摇了摇头,“如果你想我平安无事的话,就好好的跟紧我,相信我好不好?”
仿佛在祝福遗言一样,幼稚的欺哄让洛尘鸢心如绞痛,哽噎着点头。
“到了!你们在这里等着!”脚下传来一声冷喝。
旋梯是类似于钢铁造就的笼子,在听到那声冷喝时,骆尘鸢也看见一束刺眼的光芒,让刚刚适应黑夜的她,有些不适。
旋梯落地,她扶着宫明缓缓走出。
吃惊地抬起头看着周遭这阔大而高耸的穹顶,在看看宫明毫无反应的面孔,默然地低下头。
忽然手心一痒,有些惊诧的回过头看了眼宫明。
掌心如纸,他在悄悄写着。
骆尘鸢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依言抬眼看去。所谓的断垄石就是一面没有任何异样的石墙,跟周遭的井壁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兴许就是这边井壁处都安插着火把,微有那边光秃秃地,只是这些人凌乱不一的投影。
井道处再次有响声传来,骆尘鸢看去,这次送下来的人竟然不是裸伯和云泽,而是柳念和年老。
见到他们,宫明没有吃惊,只是点了点头,轻咳一声。
两个人也向他们点了点头,沉默。
墨炎、骆伯、云泽相应被送下来。随着古井中北送下来的人越来越多,骆尘鸢的手被他握得就更紧。
感觉到他的不安,骆尘鸢回头担心的看着他。
墨炎走过来,伸出手,翻开掌心,温润的暖白玉匙安静的躺在其中。
“玉匙!”骆伯尖细的声音穿破静谧的周遭。
淡淡瞥了他一眼,墨炎不懂声色的走到断垄石旁,每天深蹙,提起力气向石壁一拍。
石壁震了一震,突然吐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石狮子头。狮子血口喷张,纯金的牙齿紧紧咬着一个锁孔。
看到那个锁孔,搜有人倒抽一口凉气。骆伯甚至都忘记了咳嗽。
良久,他那风箱一般哧呼哧呼的声音才响起,指着骆尘鸢道,“你去开!”
“阿鸢……”云泽突然开口,看了骆伯一眼,咬着牙关开口,“我陪你去开。”
骆尘鸢一惊,刚要回绝,就听骆伯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