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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 221章 禁宫(1)
骆家的一切依旧有条不紊,沈氏那日的失态与疯癫似乎就像一个虚幻缥缈的泡沫一般,在撞击到骆家的行为秩序后,恢复她那原来虚设的姿态。
云泽又来拜访过两次,骆尘鸢知道她不该拒绝他,因为那样只能让她越来越无法做到知己知彼,但是每次她都无法开口答应。尤其是想到昔日初识云泽的时候,跟他一起看过的那些戏剧,记得曾经他还对自己说那个真正的幕后主角是那个在在台边站着的跳梁小丑。
骆尘鸢越想,心里只会越来越乱,她无法捕捉到云泽对自己到底是敌是友,还是说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云泽从未勉强过要见她,只要被她拒绝,要么就知难而退,要么就跟着骆丰一起出去喝茶。
随着台子宫霄的登基大典的临近,骆尘鸢也早已将云泽这个人淡忘掉,知道离登基大典还有三天的时候,云泽突然出现在骆尘鸢面前,没有任何的征兆。
骆尘鸢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风的男子,如雪一般的长衫,线条完美如流水一般的颀长身段,面若冠玉,带着淡淡的润泽,如云一般缥缈无期。
骆尘鸢有些诧异,却不惊慌,原本该愤怒的她,唇角却自然的流泻出一抹好看的微笑,如同从前那般平静,“云公子。”
云泽目光微微闪烁,他紧抿着的唇,扬起一抹温柔的弧线,用有些僵硬的口气说,“云泽唐突了,姑娘还好吗?”
骆尘鸢淡淡一笑,看着云泽,咬着字道,“很好。”随即侧目看着他,微笑道,“云公子,我早就嫁人了,你别这么介外的总是称我骆姑娘骆姑娘了,别人都叫我王妃或者宫夫人呢。”说道‘宫夫人’三个字,骆尘鸢忍不住小脸红了一红。
“宫夫人?”云泽轻笑的重复着摇头,“姑娘一点都没有夫人之态啊。”
骆尘鸢不理会他的带着略微嘲讽的微笑,直言道,“云公子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云某知道姑娘是因为什么事情不见我,也知道姑娘清楚云某为何知道你在骆家。但是云泽之所以三番五次前来,是想告诉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云泽的地方尽管开口。。。。。。”
“云公子。”骆尘鸢毫不客气的打断云泽的话,定定看着他,“云公子以为现在的我还能够轻而易举的在选择相信谁吗?”
云泽脸色苍白的垂下眼眸,良久才缓缓道,“他不会伤害你,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
“他是谁?我怎么听不懂云公子在说什么啊?”骆尘鸢幽瞳微敛,刻薄的语气让她自己都怔然。她从不是薄情之人,但人若对她薄情,她一定会十倍还之。云泽与她的救命之恩,早就在她知道答案之后就灰飞烟灭了。
救命?什么救命之恩啊,那不过是他们导演的一场可笑的戏剧和圈套,让她钻进去,套牢,然后引着她去了晨城,引着她再回来受死。
云泽苍白的薄唇如冬季的蝶翼一般羸弱的抖动,无奈叹息,“吐过你们不知道他是谁的话,就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话,我宁愿如此狼狈,也不要被欺骗一世,认贼作父!”骆尘鸢毫不客气的反讽道。
云泽抬头看了她一眼,那双曾经让他心动莫名的幽瞳此刻如两把尖利无比的刃剑一般,狠狠的戳向他的心头,痛的无法呼吸,他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口气依旧如先前一般坚决,“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避开她的目光,他喘息了片刻,才道,“这里已经不值得你再呆了,回王府吧。明天他们会请你去参加宫宴。”
“这次你三番屡次来的真正目的吧?”骆尘鸢冷眼看着他。
云泽没有开口,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一脸冷漠而陌生的骆尘鸢,苦笑一声,默然离开。
骆尘鸢回到屋里,恍若被抽离的全身力气一般,软弱的【文】躺在床上,这一天终于【人】还是来了。也许该感【书】谢云泽,他将明天的一【屋】切都先通知给她,为的就是让她好好准备,还是说是以一个胜利的姿态来炫耀一下战国的?
云泽走后没多久,骆丰就带着他老婆一并跑来给骆尘鸢请安,看到骆丰那一脸殷勤和狡猾样子,骆尘鸢就不难想到云泽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进来了。
这么一天,她亦有意料,只是意外的是,她会以为宫霄会让人直接来骆家将她带走。没想到还要回王府。
看着骆丰夫妇如此殷勤的替她打理物什,骆尘鸢忍不住冷笑,这两位看来已经有倒戈的趋势。不过,若是他们知道骆家还有一个一直在隐忍坚守的人后,还会不会这么愚昧的撺掇着背叛宫明和骆洪。
罢了,也许踏出骆家门槛,她就与这些人再无瓜葛了,是好是坏随他们去吧,她似乎也没有那个精力再去左右谁了。
来接骆尘鸢回王府的人是宫瑞。
高大俊美的意思杂毫都无的白马上,一袭艳红色的华贵长袍,额际束着一条象征着权力和身份的金色丝带,在阳光闪耀下,隐隐现出那高贵而复杂的纹饰。妖冶而狭长的美眸,顾盼流转之间宛若妖孽一般,任意落到人群中,都会引起一阵少女们的惊呼和迷恋。
骆尘鸢曾经看着这双眼眸也会偶尔失神,只是现在,眼前的男人依旧光耀万分,她的心却已如死水一般,无论周遭多少人的惊叹和诧异,她都毫无波澜。
只是冷眼看着,丝毫没有任何动容。
宫瑞看着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微笑,但他拿双令他魂牵梦萦的瞳眸里却是一片空洞而漠然。
他早已经预料过这个结果,但真的当他面临的时候,昔日完好的梦境却悄无声息的,不经意的已经开始裂开缝隙。。。。。。
他温柔的笑着,翻身从骏马上下来,看着她,还未开口,却见骆尘鸢带着身后的骆家人,恭声道,“瑞王爷千岁千岁千岁!”
宫瑞呆住,周身的愉悦瞬间变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目光,不敢的紧紧锁住那张领他思念万千的小脸。
“多谢瑞王爷屈尊降贵。”骆尘鸢走到宫瑞身边,按照礼节向他行了一礼,继而头也不抬的带着丫鬟,就向着宫瑞身后的锦轿子走去。
“阿鸢!”宫瑞忍不住转过身来要去拉她,他胸口很闷,闷得快要爆炸,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归园田居 222章 禁宫 (2)
只是伸出去的手指却没有碰到半点衣炔。宫瑞觉得自己的心刹那间被什么抽离去了,空落落的,让他惶恐,让他不知所措,呆呆的杵在原地,听着身后的轿帏被人掀起来,听着她没有任何动静,乖巧的钻进去,听着身后有人提醒他时候不早,要送恭亲王妃回府了。。。。。。
他只是机械的动着身子,跨上马,由着随从安排好一切,招呼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向恭亲王府走去。
骆家离恭亲王府不远,骑着马,坐着轿还会更快,可是宫瑞却觉得自己从未走过如此辛苦,如此漫长的路。一路上,他几乎全神都被那个锦轿给吸过去,身后一有点风吹草动,他都忙不迭的回头。
只是每一次回头,迎面的都是那帘紧垂的轿幔,冷冷的,若非那些轿夫承受的重量,他几乎以为轿子是空的。
终于熬到王府门前,他急切着下了马,想同从前那般放肆无为的去掀她的轿帘时,伸出的手却被随行而来的大丫鬟轻轻挡住,“瑞王爷,王妃吩咐,内宅女室不适合在外院落轿。”
宫瑞讪讪收回了手,一张俊美无暇的面孔上带着一种孩子般朦胧的退缩,“有这个礼节吗?”他似乎记得有,但似乎又从不愿意记得。
没有人去回答这个问题,随行的丫鬟已经让轿夫把轿子径直抬进了王府里。等到他反应过来时,王府里的嬷嬷已如蜂般将那本来就不起眼的轿子给簇拥住了,只留给他一个渐行远去的影子。
王府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每一个人对宫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忠诚,王府可以被封,被禁,但是只要没有到抄家的份上,任谁都不能动王府里的一草一木,一兵一卒。
骆尘鸢很庆幸是这样。从把轿子抬入王府门槛时,看到众嬷嬷和丫鬟迅速的将她包围时,骆尘鸢就知道,她暂时又安全了。
同时也很动容,很感叹,怪不得宫明会将回京的部分筹码压到这王府上来,原来真正的堡垒始终还是这里。
看着神色焦急,群情激动的满屋子的各院执事,骆尘鸢心里只剩下对宫明的佩服和赞赏。
“王妃,我们怎么样才能找到王爷?”掌管整个王府的老管家皱着脸,担忧的探问道。
骆尘鸢苦笑着摇摇头,但看着他们无望的目光后,坚定不移道,“我们虽然找不到他,但他一定会回来,大伙都不用着急,也不用担心。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过,我也从不勉强谁必须拿自己的性命来陪和王爷赌这一局,你们若想回去的,就到管家那里去领双倍的盘缠和物什,趁现在京城局势还好,趁早回去。”
骆尘鸢的话,说的众人更加激动,纷纷嚷道,“王妃,我们不会走的!王爷对我们恩重如山,王府早就成我们的家了!谁想走谁走,我们不走!”
“对!我们不走!王府从不勉强谁在这里呆着!”
骆尘鸢感激的看着这些被软禁数月的人,“好,那剩下的人,就要好好坚守自己的岗位,不管怎样,都要坚持。你们跟了王爷那么多年,就知道他绝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恭谨回道。
看着这些人,骆尘鸢在心底叹了口气,心里却依旧茫茫然一片。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泄露了自己的底气,挫伤了王府的锐气,于是就早早的让管家和几位分位高些的执事讨论一下王府下人留下的和离开的问题,就各自遣回去忙了。
年老和钟书的行踪一定也被监视了,他们两个从不是低调做事的人。现在寻找宫明的人手,只能靠墨炎,可偏偏那又是个踪影不定的主。
“王妃。。。。。。”
正在骆尘鸢被这些烦心事搅合的心乱时,一个温软的声音在身侧浅浅的响起,诺诺的 ,毕恭毕敬。
骆尘鸢挑眉回头,待看清来人,唇角不由微微上勾,“沫儿。。。。。。”
“嗯。”沫儿咬着唇,大大的双目中,因为骆尘鸢那声浅浅的“沫儿”而覆上了一层水雾。
“好久不见了。”看着沫儿,骆尘鸢就想到了翠儿,心里很酸,很酸,更觉得沮丧和难受,始终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到最后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上他身边这个一直怯懦,知礼知进退的 女仆。
沫儿咬着唇,重重的点头,长睫上已经挂着星星的泪滴,“王妃,你好不好?”
“你说呢?”骆尘鸢疲惫的一笑,反问道。
沫儿垂下眸,如同昔日一般,给骆尘鸢沏了一杯茶,默默的退到她身后。
骆尘鸢端起杯盏,上等的雨露,想起扑鼻的茶水,带着昔日陈旧的味道,让她心里一片怅然,看着身后令一旁空着的位置,嘲讽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我如今只是个独臂弃妇了。”
沫儿知道她想起了翠儿了,忙劝慰道,“王妃不是独臂,更不是弃妇,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啊!”
“不是丧气话是事实,翠儿跟我这么久,到头来竟没有落什么好。”
沫儿忙摇着头道,“王妃宽心啊,奴婢也有做的不是的地方。奴婢早先就疑心翠儿是太子的人,早该对管家他们说的 ,只是凭着沫儿一面之词。。。。。。”
“沫儿,你说翠儿是太子的人?”骆尘鸢不等她说完迫不及待的打断。
沫儿一愣,“只是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