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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绝色倾城(加更)
宫瑞紧抿着唇线,一个闪身立于床头,看到那张睡得正香的小女人后,玩味一笑,忽略过吕明口气中的冷静与寒冽,戏谑道,“二哥好福气!别看她现在样貌平平,连半分姿色都无,但那个地方的女子,都宛若妖蛇一般,几经蜕变后,无一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啧啧,二哥若是嫌弃,让与小弟豢养也成,也好让我报那一踩之辱。”
吕明不怒反笑,只是这笑让宫瑞立即觉得脊背嗖嗖直冒冷风,赶忙收回那在骆尘鸢身上肆意打量的目光,不满道,“你又这样!我只是说说而已嘛~!好了,我说正经的。宫里已经将玉函一事的消息封锁,他现在忙于同姜候交好,暂时无暇顾及你这里,再加上你已被削职为民,他放心的很,只是玉函之匙丢失一事,却另有一批奇怪的人在打探。那些人行踪诡秘,即便是宫中隐卫也难能打探出他们丝毫的踪迹。你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吕明淡淡点了点头,目光再次看向床上猫儿一样蜷缩成一团的人,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抹暖意和欣喜,还有一丝淡淡的,让人不耐的挫败感。
“二哥,那个……明天你要去落雁山玩儿?听说你是去她惩恶扶贫的?嘿嘿……带我去吧?”宫瑞嬉皮笑脸的蹭过去,见吕明不睬他,一冲动,脱口道,“你不带我去,我就告诉她,你就是那万恶的宫明宫亲王,啧啧,然后你家小宠就知道你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二皇子!然后一恼之下……”说着说着宫瑞忽觉一种异香钻入鼻中,登时感觉全身的力气有种被淡淡抽离的错觉。这时他才收回神,恶寒地看向一边随意摆弄一棵花草的宫明。
苦笑的同时,身体软绵绵的倒下,一双哀怨的眼睛不甘又无奈地控诉着一脸温柔笑意的宫明,好似在说,‘太不厚道了你!这次又想把我怎么样啊?我不说你是穿马甲的人就是了……’
“青松!”宫明淡淡唤道,同时将手心的花苞埋入花盆深土之中。
“在。”青色的身影应声闪入,同情的看了地上歪着的那人,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老规矩。”
“是。”青松失笑了一声,走进宫瑞身边,将他身上的钱先搜**净,而后同情之极的看着宫瑞道,“三殿下,冒犯了。这次小人送您到翠云姑娘房里去。”
宫瑞欢喜的一个劲眨眼,感激涕零又再眨眼,极为顺从的任青松抱起来。
等到青松快走到门口时,宫明忽然微笑着转过身来,将他唤住,闲适道,“青松,只要送到月娘房里便可,记得早去早回。”
青松差点跌了一跤,月娘啊!城里最好色的老鸨之一,吸了口凉气,看着快被轰成骨灰级别的宫瑞,忙安抚道,“她们知道您是贵人,想必不会行的太过……”
宫瑞悲催地嗫嚅着唇,愤愤地回瞪青松一眼,好似在说,‘她们不知道爷是贵人就好了!知道爷是贵人尽心服侍完,才发现爷没钱,真的不是贵人后,那滋味才……’宫瑞第N+1次发誓,以后惹谁别惹他二哥,威胁谁也别威胁他!带着诚挚的慰问和同情看了床上还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一眼,于是稍有圆满的闭上双眼,还好,还好,爷不是最倒霉的那个。
骆尘鸢醒来时,已晨霞漫天,百鸟啁啾,还没清醒透,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颤抖,慌乱中才发现自己已躺在了一辆马车上,啊!马车——
骆尘鸢恍然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我的牛车呢?”吕明带着她回落雁山不错,但怎么可以不叫醒她就把她带走呢?昨天只让虎子来当铺陪她吃饭,牛车还在大杂院呢!还有,想到这里骆尘鸢小脸微红了一下,那个不是还得等云堂主给她回话呢么?
于是睁着俩朦胧睡眼,转身便想叫车夫停车,不料一回头就“嘭”地撞上一个面软软的胸膛,揉着眼睛一抬头,当即吓得迅速缩到车厢最后面,紧贴着车壁呼吸依旧不能顺畅。
依旧是玄色的锦衣,只是那张面孔却极为陌生,极为夺目,墨瞳幽滟如飞雪,低掩的眉睫不耐的上挑,俊雅之至的眉峰,清雅如菊,鼻峰高挺,张扬而跋扈着凌厉天下的傲慢,雕刻般的薄唇,下抑出楚楚动人的弧线,肌肤尤胜初雪墨梅,蜜色的纹理、微青的下巴将男性的魄力与性感发挥到极致。
骆尘鸢的呼吸依旧难平,干干吞了吞口水,目光却仍旧不舍甚至不敢从那张面目上移动半分。
“怎么?看痴了?我想我还没那个倾城魅惑之颜吧?还是……”宫明故意凑过去,似有似无的停靠在她的耳畔,缓缓吐出一口气,用魅惑之极的声音道,“还是你乡野村姑没有见过我这般姿色?”
骆尘鸢登时脸红到耳根,即便是她肤色微黑,但白嫩的耳尖,已红如花火,妖冶欲滴。宫明忍不住想凑近去含在口中,马上一惊,他如此岂不跟色诱之男宠有何区别?他堂堂王爷,如何行得这般举动,而他本就姿色倾京城,现在以真容见她,实在应该是这个女人主动奉上才对。当即神色一凛,坐回自己的塌几边,冷冷看着缩成一团,似乎在荡漾,似乎在害怕,似乎又不知所以然的骆尘鸢。
果然,她见自己退回其位,一脸迷恋的眨着眼,赤裸裸地紧盯着他看,半响,她吞咽了口干唾沫,主动向他爬来,又瘦又干的小身材,实在让人提不起来兴趣,然而只是那双堪比珍珠还华丽的琉璃瞳眸,却让人目光难以移开半分,胸口一片燥热,终于骆尘鸢贴近他面颊,他心情大好的等待反扑。
却不料骆尘鸢如星子一般的烁烁流动的眸子,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脸看了来回不下两遍,倘若不是自己积威已久,恐怕那只小黑手都会爬上去,蹭一蹭他蜜色的脸颊是不是真的。
半响,骆尘鸢小嘴嘟起,迷恋又感慨的赞叹道,“绝啊!吕公子竟能把一张大众脸易容成这般好看,实在太强了!你们家是靠化妆易容发家的吧?啧啧……简直比现代整容还强大!能不能教我一下,我也想把这张脸弄一下,有你一半好看就成。”
宫明脸色“唰”地寒透,微抽的嘴角浮起一脸最无害而清丽的笑容,蛊惑微笑竟然让骆尘鸢忘记了这笑容的背后意味着会有怎样的悲剧,仍不知死活的还在痴望。
“公子,前面不远处就是降雪山庄,离落雁山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您看这天色,是不是先到那里歇歇脚?”青松清脆浑厚的声音适时的传来,将骆尘鸢从荡漾的迷情中拯救出来。
用力搓搓小脸,清醒了一下神,骆尘鸢期待的望向宫明,等着他回答,这次她理智了许多,因为她知道迷恋一张假面具是没有用滴。
宫明阴着张俊脸,色诱的结果太让他出乎意料,太让他愤怒,似乎越是生气,他就能越是笑得一脸温柔,云淡风轻地道,“去山庄。”
“是!”青松纵是见过生死的铮铮铁汉,此刻也不由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想起今早上三殿下落魄回来的可怜模样,唉!那不是一般的惨!
青松想到骆尘鸢那么小的模样,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不由硬着胆子道,“公子,要不要找人先去挑唆一下那冯迎前来?”
宫明俊眼微眯,颇为闲适道,“青松何时变得这样聪明?”=============================求推荐票、收藏!======
第十九章 三年之约
青松脊背发寒,眼角不祥的狠狠抽搐一下,识相的赶忙道,“属下的意思是,铺子事务不多,不用那么着急回去,当铺那边有青松在就好。您想在这边玩多久就玩多久。”
宫明满意的微笑,“那冯迎那边呢?”
“公子说笑了,您等着他自己找来不更有意思吗?”
“你的意思就是猫咪也喜欢摆弄活老鼠的意思吧?我们老家的猫就是这样子,宁愿多饿一会肚子,也要把那老鼠玩死再吃。太狠了。”骆尘鸢懵懂着又插了句话。
青松嘴角一僵,紧闭着嘴巴,装作啥也没听见的继续赶车。
没人应声,骆尘鸢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把谁比喻成猫了,心虚的瞄了被当成猫的老虎一眼,顾不得那张绝色俊脸带来的蛊惑之力,老老实实地缩在了马车最边边的角落,一动也不动,气也不敢大声喘一喘,恨不能把“咚咚”乱跳的心脏也捂得不要再跳了。
就在骆尘鸢在全力装木头时,宫明动了一动,华丽的玄色袖袍摩挲的缇几发出窸窸窣窣地摩挲声响,骆尘鸢一惊,像只小灰老鼠一般竖起俩嫩嫩灰灰的小耳朵,警惕之余还不忘转转精气的眸子,撇着四周有没有可以逃脱的地洞路径啥的。
可惜宫明没有再动,也没有说话,良久俊眸微闭,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中的软榻上,似有似无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过来!”清澈如泉般的声音带着薄薄的磁性,微哑而性感,然而更多的是一种惯于居高临下的命令和威仪。
骆尘鸢难以抗拒的移动着木头般的小身躯,磨磨蹭蹭地挪到离他有两尺远的地方,小心瘪着嘴,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说的猫不是你,呵呵……”
宫明微微皱了皱眉,明眸如日月光华一般,于浓墨如织的长睫中押出一线清波,他忽然微倾上身,如瀑般的长发扫过玄色纹金的锦衣,流泻至胸前,脑后别着的一羊脂云簪,衬着那散着清香的墨发愈发温润如乌色暖玉,修长干净如葱白的大手,缓缓勾上骆尘鸢的下巴,抬起,迎上她下意识闪躲的目光,轻笑,“你很怕我?”
温暖馨香的口气,吹得骆尘鸢心中乱跳不已,微有黢黑的脸颊红如含苞胜方的花朵,宛若黑玫瑰之中渗透的那抹妖冶红光,旖ni而逼人,她心有恍惚,一时间呼吸几乎停滞,嗫嚅道,“不怕……我……我怕你干什么……”是啊,为什么怕他?骆尘鸢也不知道,可是每次见到他时,却总有种危险降临的敏锐错觉,尤其是当他换了这副面孔时,自己就更觉得难以遏制的恍惚和紧张,好似明知道他是一朵妖冶胜放的罂粟,还是忍不住靠近,想撷一缕那惑人的魅香。
宫明放开对她的钳制,不耐的一挥衣袖,继续闭目养神。
骆尘鸢如释重负,逃也似地缩回车厢一角,继续全力下潜、装木头ing。可谁料昨日半夜梦见过吕腹黑好几回,一夜也没睡踏实了,木头没装多久,就摇头晃脑的打起瞌睡摆子。
宫明睁开双眼时,就看到她眯着眼睛,鼻息浅浅的一晃一摇在打瞌睡,心中泛起了丝若有若无的暖意,掀过自己身上的柔毯想替她盖上,但转念想起她种种恶行,还竟然把他比喻成只猫?!心下一怒,拿着毯子伸过去的手即可变了个手势,轻轻落在骆尘鸢的后劲,接着连人带毯子,一起卷到自己怀中,这才唇角轻扬,警告地扭扭那小脸,“三年,三年之内好好把你这身污糟糟的皮囊和笨脾气蜕化干净,乖乖等着我回来……”否则,哼哼。
睡意正酣的骆尘鸢似乎在梦里也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十分不对,难过的皱皱小鼻子,圆润晶亮的小嘴,不耐的嘟起。
宫明心神一恍,不由俯身啄了一口,香甜而软滑,似乎还夹杂一种难以明说的柔香,虽不足以乱情,但已觉浑身舒畅而靡靡。她若真是那个辰族剩下的唯一后裔,那么若年后,将会怎样的风华绝代?倘若不是呢?宫明心里蓦然一紧,幽滟的眸,深不见底,然而转念之间,又荡起荻花般一泓清艳,若不是……那就豢养后宫也不错。
骆尘鸢在马车上睡得似乎极不舒服,没有多久就睁开双眼,脖子八成睡落枕了,微微酸痛,警惕的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