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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走出去,三人相识,捂着肚子笑起来。
“淑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淑莹朝紫禁城的方向拜一拜:“都是太后和额娘教导有方。”
望着面前的愉快的两人,笑怡仿佛回到了出嫁前。她、廷芳、景惠自小关系就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这样在对方家里聚一聚。
如今时光流转,所幸,他们还能保持昔日的那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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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刚好,跟在淑莹身后的小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
“主子,不好了。”
“咋咋呼呼的,怎么回事。”
小丫鬟脸色酡红,喘着粗气说道:“主子,大阿哥落水了。”
大阿哥三个字,直接牵动着三位“大阿哥亲额娘”的神经。
“怎么回事,快带路。”
起身往前面赶着,三人也终于从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丫鬟口中得知了进一步消息。
是弘晊玩闹时,不小心落进了水里。笑怡和景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情却更加紧张。
弘晖和德隆都大了,身子骨也养好,落水及时救上来还没什么。偏偏只有弘晊,他还是个小奶娃娃,万一呛水或者受凉落下病根,那可如何是好。
“你别太急,那么多下人在,肯定会没事的。”
淑莹却完全慌了心神:“都落水了,怎么会没事。”
说完她干脆提起裙子往前面小跑着,笑怡忙拉着景惠跟上去。好在简亲王府书房离正院不远,几步就到了。
他们到时,几个奴才正围成一个圈,还有两个会水的侍卫已经跳下去。视线中,只见两人中间有个小水花,却不见人影。
“弘晊。”
淑莹鞋子没脱,直接要往水里跳。一直跟着的兰嬷嬷忙拉住她,“我的主子咧,你可不会水。”
“额娘,我去救弟弟。”
笑怡摁住了儿子,上辈子他也落水过。虽然最后四爷罚了几个奴才不了了之,但重生后她却着人教了他凫水,此刻小太监正跟在他身后,满脸全是苦笑。
“你力气不够,拉不上弘晊。瑶儿看好你弟弟,景惠,叫岸上的侍卫扔把快刀下去,我估计下面应该有东西缠住了弘晊的脚。”
听到这,焦急的淑莹来了精神:“快找刀,找最快的刀。”
刀被递过去,很快弘晊被救了上来。果不其然,他脚上缠着水草,其中还混杂着点渔网。
早已等在岸上的嬷嬷丫鬟,赶紧端来干净的水和布巾。
弘晊趴在额娘怀里,睁着咕噜噜的大眼睛,一声都不敢发出。直到换衣服要离开额娘的怀抱,他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额娘,有东西拉着我,害怕……”
果然又是这种把戏,上辈子弘晖可没这么好命,救上来后大病了一场。笑怡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在简亲王府发生这种事,有个万一,自己与景惠的关系还不得全断了,指不定还得成仇。
拉过儿子,她问道着:“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弘晖记忆力很好,一板一眼的说道:“德隆准备了沙盘,我和他正在模拟《三国演义》。弘晊不懂这些,就要去摘花,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落下去了。”
德隆的说法,与弘晖一模一样。笑怡拍了下儿子的肩:“你们,怎么不陪着你弟弟玩。”
弘晖皱眉不做声,他会说自己是在通过德隆,取得简亲王府的支持么?这辈子阿玛人缘不错,既然有心想争皇位,当然要与这种掌管宗人府的铁帽子王打好关系。再说,他就是不乐意跟小屁孩玩么。
不过额娘的面子他得维护:“儿子错了,五婶,你别生气。”
淑莹还是明白事理的:“这不关他们的事,无缘无故弘晊怎么会掉下去。”
下朝的简亲王也赶过来,一路上听说了此事后,他打了个冷颤。虽然五阿哥只是个贝勒,在历练的皇子中,也只在礼部做一个闲差,可那也架不住他是皇上的儿子。而且弘晊,可是太后最宠爱的孙子。
万一他出个什么事,比弘晖出事还要严重得多。看来这次,必须得严查到底,最起码要能在太后那边交代过去。
于是,简亲王出场时,带来了足够多的侍卫,将事发地点围起来。
“让五福晋和弘晊阿哥手机受惊了,此事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笑怡闪在一边,淑莹也往旁边一避。她再着急,一个贝勒福晋,也不敢受铁帽子王亲王的礼。
“简亲王客气了,弘晊没事就好。”
匆匆赶来的太医诊断后,果然弘晊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喝点红糖姜汤压压惊就好。
而此时,简亲王带来的侍卫,早已勘察完了现场,开始盘问靠近的人。前院与此离得近,但多数人为了避嫌,却没往这边走。所以现在,询问进入了僵持。
问道最后,侍卫快要放弃希望时,角落里金珠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看到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想着抓清理池子的下人做替罪羊的简亲王眼睛亮了。
这声音;笑怡再熟悉不过。果然她扭过头;就看到一身大红色袍服,插着一头金钗的钮钴禄·金珠屈膝半蹲在巡查侍卫前。
刚想开口说什么;比她还要急切地淑莹却问出口;“你可是见到了什么;”
旁边众人的视线也都转过去;钮钴禄福晋急得不行,金珠却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想起自己刚才偶然见到的事,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好风凭借力;送她上青云。
不抓住的话,她就是个彻头彻ωεn人$ΗūωЦ尾的傻瓜。
“奴婢方才在同妹妹赏花;不小心走到这边;看到一位穿棕色衣服的福晋在那边逗留,似乎把挡着的石头扔下去了。离得太远奴婢看不真切,只隐约见那福晋穿着稍微朴素,衣服上绣着一只鸟。”
今日赏花宴,是个喜庆的日子,园中一派明亮的色彩,只有那么个故意搅局的例外。特征这么明显,大家一打眼就看出来了。
拉着瑶儿过来的茉雅琦变了脸色,她的确恨不得张佳氏倒霉。可谋害五叔的嫡子,这可不是张佳氏一个人能背负下的罪责。
“胡沁什么。”
张佳氏也脸色大变的走出来:“这是谁家没规矩的,竟敢拿着我这衣裳做筏子。”
金珠看到了两人眼中的恨意,与钮钴禄福晋的担忧不同,如今她心里欢喜的很。大阿哥注定是个失败者,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一时被记恨算什么。
“奴婢觉无半句虚言,银珠妹妹可以作证。”
一时间,钮钴禄·银珠成为了目光的焦点。她正窃喜,嫡妹不经思考的话,让嫡母再一次讨厌她。只要她稍加动作,自己在府内的地位就会再上一层楼。得到全力支持,她选秀才有可能被许个好人家。
现在这样,要她如何回答。嫡母的品性她知道,跟金珠一样极需要人奉承着,若是她回答不好,以后怕是有苦日子过了。
好不容易抓到机会,简亲王当然不会放过。自阿玛病逝后,他好不容易才稳住简亲王府的地位,眼看出了孝期要正式掌管宗人府,此时绝对不能出错。
虽然此事会稍稍得罪大阿哥,但张佳氏不得人心他还是知道的。处理掉她,皆大欢喜,没人会真正动怒。
“钮钴禄格格,你说是怎么样的?”
银珠骑虎难下:“奴婢眼神一直不如妹妹,只看到有人接近过。但额娘和姐姐曾教导过奴婢,钮钴禄家要有教养,不得妄自打探人私密,是以奴婢看的不太真切。”
一句话没说金珠不好,却赞扬了钮钴禄福晋的好教养。这让最近屡屡被训诫不会教女儿的钮钴禄氏颇为自得,对银珠更加有好感。同时对金珠,她本就没多少感情,现在更是被耗的差不多。
“此事本王自会查清楚,叨扰各位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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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大多数客人,只留了笑怡、淑莹和大福晋几家。
小孩子忘性大,就这一会,弘晊已经是生龙活虎。
“弟弟,来喝姜汤。”
他躺在床上,瑶儿用小勺舀起来喂着,弘晖和德隆拿着玩具哄着他。
“不喝就不跟你玩了。”
本来闪着头弘晊立刻配合起来:“我喝,你们要多陪我玩一会。”
一碗姜汤下肚,他立刻被捂上厚被子。年纪小的弘晖脱鞋子爬在床上,跟他摆在一起。年纪大的几个,干脆守在床边。
“淑莹也别担心了,好在孩子无事。”
笑怡和景惠劝着淑莹,一旁的简亲王,则是听侍卫说着什么。
茉雅琦和张佳氏坐在对面,两人离着彼此很远,如陌生人般的一言不发。
“弘晊怎么样了?”
五阿哥急匆匆的跑进来,身后跟着四爷焦急的呐喊:“五弟,跑慢点。”
见到自家爷赶来,淑莹终于忍不住,泛红的眼圈中泪珠滚下。笑怡同四爷退到一边,留给这对夫妻空间。
“到底是什么回事?”
一同跟着来的,还有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两人虽然已经大婚入朝,但还是弘晖的好哥们。性子活泼如大男孩,人又没有架子,连带着弘晊都很喜欢他。
一进来,他们就承担起了哄孩子的重任。
而这边,简亲王将桌子上的纸张指给四阿哥看。
“这是湖边脚印的拓本,泥土里还散落着一点香粉。我的侍卫比对过了,的确是大福晋的。”
四爷皱眉:“不管她刚才做了什么,以她的能力,可以在你府里的池塘中布下水草和渔网?雅尔江阿,不要小看女人,掉下去被这些东西缠上,一般大人都活不了。溺水而亡,再简单不过了,是吧?”
笑怡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可她却不方便跟简亲王说。没想到四爷,看来他还是记得前世弘晖那一出。
一旁的景惠一直沉默着,直到现在她才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爷,德隆最喜欢在池子边钓鱼。而且,他钓鱼的时候,不喜欢有下人在旁边吵闹。”
雅尔江阿拍了下桌子:“爷当然知道!”
拍完他有些后悔:“爷已经吩咐人去查,你放心些,一定会没事的。”
“妾身多谢爷。”
看来简亲王对景惠着实不错,笑怡提着的心又放了下去。这辈子简亲王,比上辈子早死了三年,因守孝,亲王府只有德隆这一个阿哥。下届选秀他也能成家,景惠的日子肯定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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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消停了,那边坐着的张佳氏却走过来。
“哟,合着是你们府里出了内鬼。”
茉雅琦动都懒得动,尽量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现在她有些怨恨自己的皇玛法,明明玛姆不喜欢张佳氏这种女人,阿玛也不想再娶,他却非要指过来。
自从她嫁进来之后,他们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阿玛天天在外面为大清打仗,吃不饱穿不暖,随时可能受伤。他招谁惹谁了,才摊上这么一个恶心的女人。
对于这位继任大福晋,在场众人就没有一个看在眼里的。
笑怡安慰道:“景惠也不用担心,德隆这不没事么?”
姐妹俩客气着安慰起来,四爷和简亲王为了“避嫌”,也无法同大福晋交流,所以她再次被无视了。
“雅尔江阿,此事爷和五弟,还有十三弟、十四弟,会如实禀报皇阿玛。在这之前,你最好先去请罪。”
四爷这是在给他指一条明路,事情总要揭开。他下午先去请罪,明早他们上朝再禀报,总能显示出他的诚意以及无心。雅尔江阿无限感激,拱手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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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钮钴禄福晋一行终于回府。下车进府,钮钴禄福晋一直冷着脸。
直到院中,她直接开口“金珠,你先禁闭三个月。”
金珠大惊失色:“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钮钴禄福晋扬起巴掌,半响还是没舍得落下去:“你问为什么?你知道这双方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