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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听到看到有关你的任何消息。”
他很决绝,也不给他任何的机会,猎狗在中枪的那刻,发了狠地说,“我死,拉上两个垫背的也不错。”
夜修宇冷然地看着他倒下,“你错了,只有你一个人上路,她们我已经找到了。”
猎狗已经散瞧的双眼愣愣地瞪着夜修宇,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怀疑地说道:“不,可能……”
“猎狗,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你就该猜到我是如何找到她们的。”夜修宇在他断气的最后一刻无情地说出了事实。
猎狗双眼瞪得很大,长长久久地似在懊悔着一切。
夜修宇让其他人处理现场,务必做到滴水不漏,自己则是坐上了直升飞机,飞往豹子前往的地方。
A市东面的郊区,不可谓不大,但从最后一次接通手机的卫星定位来看,那里正好有一处废弃的旧厂房,夜修宇经过分析后,觉得乐熙她们让关在那里的可能性最大,猎狗的个性与做事方式他太了解了。
夜修宇还快要到达时,豹子就打来了电话,说真的找到人了,就在那座废工厂里面。夜修宇一直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本来他是想亲自来的,但猎狗实在可憎,他想亲手解决掉他。
已经没有必要再去了解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了,他也不想再理会,背叛就是背叛,他的规矩不容得自己放过背叛者。
只是乐熙,他该把她放在那个位置上呢?夜修宇有些烦了,觉得头顶着沉甸甸的耳机很难过,他干脆拿掉,听着轰隆隆巨响的累旋浆的声音,觉得头更疼了。
不过,他是夜修宇,还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倒自己的问题。
获救时,乐熙如处梦中,她看到党向丽抱着豹子痛哭了起来,一副劫后余生的苦与乐。她却只觉得梦一场似的,是的,她是真的梦了一场,猎狗走后,两人在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挣扎出困境后,越来越绝望。又累精神压力又大,那时,混沌中的她竟然像是梦到了Tim了。
Tim拿着一把她看不懂得是什么型号的黑色手枪,对准着那个胆敢偷袭他的人,他微笑苦花:“说,谁派你来的。”
“……”乐熙站在一旁边,惊悚地看着这一切,她觉得这就像是某些狗血的电视剧一样,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杀手,又或是黑社会老大。
是的,如果不是Tim的气质太好,长相太佳,有如王子般的存在,乐熙一定会对他敬而远之,她自认胆小,自认没那个魄力可以爱上一个杀手或都去惹上黑社会老大之类的人物。
可如今看来,夜修宇即不是黑老大,也非杀手,但他似乎比这两种人物还要麻烦。总是正是拜他所赐,她成了绑架对像,她差点就饿死在荒芜的旧工厂里面,成了老鼠蟑螂的食物。
“夜修宇,如果老娘真的饿死在这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咒诅他,是他破坏了Tim在自己心目中的形像的,是他无情地将所有的爱都收了回去,让她空空如也,恍如还梦在昨天。
豹子对党向丽极好,好到了令乐熙嫉妒的程度,她坐在车里面,默默地看着她上了他的车,看着她哭着笑了出来,看着她可以任性地发泄这些天的痛苦,看她沉沉地伏在豹子的腿上驾车驰骋而去。
她突然才发现,夜修宇没有出现,她的Tim也没有出现,她只是别人顺手解救出来的人质而已。这一刻,她孤单得可怕,心像是让掏空了,痛得差点就没法忍住。
就在这时,夜修宇有如神人一般从天而降,带着她陌生的焦急脸色,一见到她就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中。
“太好了,乐熙。”他轻喃了一声,没有再多说其他,而是霸道地将她抱起,坐着直升飞机离开了。
她进了医院,还住进了VIP房间,整整一个团队的医务队,将她完完整整地检查了一遍,才敢下定论说,“没什么大碍,除了外伤以外,就是有点轻度的脑震荡。”
乐熙以为不过是轻度的脑震荡,她最多也就住上两三天,观查一下是否有其他的并发症就可以出院了。但夜修宇却是不允,他说:“好好住在这,别乱想,将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切还由不得乐熙拒绝,夜修宇就像一个霸道的君主,安排好一切还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反抗。
乐乐看到她伤成这样,腻在她的身上不下来,哭着说要跟妈妈一起住在医院里。夜修宇少见地好脾气,他抱着乐乐,很温柔地对她说道:“乐乐宝贝,你在这里妈妈还得花心思照费你,这样可对她的身子恢复很不利啊,你也不希望妈妈的身子落下什么不好的症状吧?”
乐乐其实是听不懂的,但她见夜修宇讲得很认真,又不由得乖乖地点头,答应先回夜老爷子那边去住。
乐乐走后,乐熙苦恼了起来,她想着清静一点,却不想夜修宇压根就不想离开,他似乎是打算在这里住下来一样。
“这里是医院,你还想怎么样?”
八
夜修宇耸肩,笑得很迷离,“乐熙,这次的事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有必要对你负起全总责任!”
“不需要。”乐熙冷然拒绝。
夜修宇露出暧昧不明的微笑,“乐熙,你觉得你拒绝得了我吗?”
“我……”乐熙明白,夜修宇不止是不按理出牌,更是霸道到极点,怕是只要他想做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阻止得了他吧。她咬着牙,哼的一声倒头睡觉。
她不想理他,可夜修宇竟然轻拥着她睡到了她的床上了。乐熙尖叫着又坐了起来,“夜修宇,我现在是病人,请你不要打挠到我休息好不好?”
“我打扰到你吗?其实这床很大,就算是打横着睡,那也是绝对够用的。”夜修宇说得没错,这张床真是该死地大,大得离谱,就像是特制的超大双人床一般。她就想不明白了,这间VIP也实在是奢华得太过分了,连墙上的吊灯看上去都是高级货。这样的房间平时有人住吗?
一定是有的,看夜修宇这德性就知道了,指不定还是他个人专用的。想到这些万恶的社会现事,乐熙只得愤愤不平地再度哼他一下,转身又是睡自己的觉了。她打定主意不再理睬夜修宇。
说句真的,她其实还是感谢夜修宇救她逃也生天的,但转而又被这些个烦索事给烦到,她是真的想过好好地对待夜修宇,好好地想清楚自己是否还爱着他,还是Tim。但她又觉得很累,自卑与心里面结不开的疙瘩,让她又一次缩回了自己的乌龟壳里面。
“蒋誉说你想辞职?”夜修宇站在窗前,黄昏微弱的红彤的光茫映得他光彩四溢,俊美得无以复比,她感叹,男人长成这样,也真是太对不住这天底下的芸芸众色女了。
“是的。”
“那也好,我准了。”夜修宇的回答让乐熙惊愕不已,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为什么?”她问,出口时才发现自己这样问很掉价,很自贱,搞得自己辞职好像是故意来试探夜修宇一般。
“不为什么?”夜修宇似笑非笑,又似皮笑肉不笑那样,看了直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你不想干辞了也好,反正夜家不差那几个钱。”
夜修宇的话让乐熙恍如大悟,她叫了起来,“我用不着夜家来养我。”
“你没得选择。”夜修宇微笑,很灿烂,但看在乐熙的眼里,那是一个可怕的寒战。
“夜修宇,夜总,我觉得你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还想着与你保持距离,也许会对我们更好一点,但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
“说来可笑,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乐熙无语地看着他,觉得他奇怪得像是第一天认识一样。
“其实真是没有必要的,我想就算你想起了过去,感情也不可能再回到那时,又何必非得绑住我,这样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呢?”
“乐熙,你不想要乐乐了吗?”夜修宇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说起了乐乐来。乐熙吓了一跳,“我当然不会不要乐乐了。”
“那就得了,乐乐是我夜修宇的女儿,只要你还想见到她,你就必须听从服从我的安排。”
“不,这不公平,我们都是她的父母,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
“凭我是夜修宇。”
夜修宇很自负自傲地回答了她,乐熙在他黑得深幽的眼瞳里看到了坚持与坚定不移的意志,她知道自己肯定赢不了,也斗不过他的。
夜修宇轻轻地又靠近了乐熙,轻拥她在怀中,很贪婪地吸着她头发的味道。“乐熙,我很迷恋你的味道。”
乐熙傻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情登时又复杂了起来。她紧紧一缩,夜修宇马上明白她又想逃避了。“乐熙,我有个建议。”
“什么?”
“我们何不给对方一个月的相处时间,如果到时真的发现彼此不相合,再分开也不迟。”
乐熙沉默了一会,才苦涩地说,“我不要,终究是我吃亏,相处这事,女的一方做尽的妻子应有责任,到头来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什么都不是。”
“你是在害怕吧?”夜修宇坏笑,手轻轻地抚摸着她。
“我害怕什么。”乐熙觉得极不舒服,想要挣脱,夜修宇的力气却非她能比的,她挣扎了一小会,耳边传来了他极不正常的呼吸声,这才马上乖乖地停了下来。再这样下去,怕是夜修宇会不顾她正伤着的身子,做出一些她吃亏的事情。
“你在害怕面对自己爱上了我,害怕自己所美化了的Tim就是我夜修宇的事实,乐熙,这是迟早的事,为什么就不能正视呢?”
“夜修宇,你好自大,凭什么你就认定我爱上了你。”
“如果你没有爱上我,我想以你的性子是决不会让我碰一下的。”
乐熙身子一紧,心更是窒息了好一会,是啊,就算她当他是Tim的替身,以她的性子也不可能让他碰一下。可她却让他吃了好几遍,差点连骨头都没有落下。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承认了Tim的事实。她记起了第一次被夜修宇紧拥在洗手间里时,身体发肤的接触那一瞬间,她就认出了他。
他是Tim,其实她内心深处早就承认与认与,只是害怕伤害的她一直在找理由拒绝,又一直无药可救地坠进了爱河之中。
她爱了Tim太久了,太深了,深到了自己可以为他而生下乐乐。
“夜修宇,你是认真的吗?即使没有爱上我,你也愿意和我一起尝试吗?”
“是的,乐熙,我在试着爱上你。我很喜欢你,只是一直无法真正确定是否已经爱上你。乐熙,我这么说是很混蛋,但在听到你被猎狗绑架时,我心揪得厉害,我觉得我可能是爱上你了。”
九
佛说: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世人得爱,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
乐熙承认自己看不懂这句话,也无法明白到佛的用意,但若非要说烦恼自生,其步亦坚,其退亦难,她却是深有体会。
进退早已由不得自己,就算有心想要了断一切。其中却是盘丝错节,错乱复杂,如同乱麻一般,就是手持快刀也无从下手。
而夜修宇更是一个不按理出牌之人,更兼蛮横不讲理,乐熙在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与他的强横霸道之后,只得同意了他的提议。
两人一起相处一个月,为免受到打扰,夜修宇决定带乐熙到他的王国去。
“乐乐不去吗?”乐熙收拾着自己的体已物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直觉得夜修宇并打算带乐乐一起去。
“她不去,老爷子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