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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熙有些烦,接通了后很不客气地吼了句,“什么事?”
电话那头静默了许久,才哭着叫了声:“乐熙,快救救我!”
乐熙一听,蒙了好一会,才想起了这把声音是党向丽的。“向丽?你怎么了?”
好久没有想到她了,乐熙没来由地觉得对不住她,特别是想到她曾与夜修宇有着蛛丝马迹的关系,她不是滋味的同时又心怀歉意。
“我遇到麻烦事了!”党向丽在电话那头哭得很凄惨,乐熙顿时紧张了起来,只得安慰几声,又问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党向丽却不在电话里头说清楚,她约乐熙到绿岛去。还很神秘地说道:“你一个人来就行了,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乐熙挂断的电话后,喃喃自语。她看着自己所处的位置,从这里去绿岛的话倒是不远,只是她不明白党向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她又失恋了,还是演戏上面遇到了新的麻烦事?
乐熙很犹豫,看看时间,离约定的还有一个钟,她筹措地徘徊在大街上,拿不定是否该去赴约。
她与党向丽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的亲密了,甚至从上次在B市时,她找她所说的话中乐熙可以感觉得到两人的关系已经远去,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可是她又想起了在孤儿院中的日子,到底是喜多过于伤害,她在犹豫了一会后,决定前去看个究竟。
绿岛是A市里的一个有名的公园,园里有许多好看的景致,不过乐熙这回是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花花草草的,她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党向丽的到来。
然而,过了好久,党向丽却没有出现,乐熙看看时间,早就过了她们约好的时间了,她心想着:难不成她无聊到极点,拿她开玩笑不成?
可转而又觉得不对,党向丽应该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才对。
她转了又转,坐了又站起,靠着栏杆,望着进进出出的人们,越发觉得等不下去了。就在这时,有人叫住了她:“乐熙小姐。”
那声音很低沉,沙哑如豺声,乐熙愣住,回过头来一看,更有些发蒙。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皮夹克,头戴着一顶厚厚的鸭嘴帽,帽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出他的脸了。
“你是?”她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又觉得他过于诡异,这大白天的,天气也不冷,有必要这样打扮吗?
“乐熙小姐是贵人多忘事,竟然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了。”他说道,冷笑了一声后,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双可怕充满血丝的眼睛。
“猎……狗先生?”乐熙心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然后就觉得自己很失礼。
“你找我有事?”她小心地问猎狗,直觉得猎狗现在来找她,有点得奇怪。联想到自己与夜修宇的交往时,他曾很生气地说过:“猎狗是个叛徒。”
“乐熙小姐真过分,这么久没见面,竟然说出这般无情的话,呵呵……”猎狗低沉的声音怪声怪气地笑了起来。
乐熙觉得他有此不对劲,不想再理会他,转身就要离开,他却是幽幽地后面又说了一句:“你的朋友在我的手里。”
“什么?”乐熙再次转过身来,很意外地看着他。“我的朋友?”
“没错,叫党向丽的。”
“向丽?你……”乐熙紧张地叫了出来,“猎狗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猎狗狂笑了起来,他接近了乐熙,嘴角浮起了冷酷。“夜修宇逼得我无路可逃,我只能这么做了。”
“你觉得党向丽可以威胁得了他?”乐熙很奇怪地看着猎狗,她想着就算党向丽曾经真是夜修宇的女朋友,以他那种反复无常变化不定的冷漠性子,定然不会当一回事。
“威胁不了他,哈哈,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有豹子在,夜修宇竟然心软了。可是我知道他不过是想玩弄手段,让我死得更难看而已。”
乐熙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想地跑,却让冰冷尖锐的东西抵住了腰部。“乐熙小姐,你最好别想着逃跑。”
“你到底想干什么?”乐熙努力保护冷静,但心里终究是怕的,说话都颤抖了起来了。
四
“你不用怕,不过是请你跟我走一趟而已。”
“……”乐熙害怕地看着他,一阵阵地颤抖哆嗦,“你想用我去威胁夜修宇?”
“你很聪明啊。”猎狗低沉猥琐地笑了起来,乐熙打了好几个冷战。“你不觉得自己打错算盘了吗?”
“怎么会呢?就算他对你再没有什么感情,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可以绊住他吗?”猎狗狰狞地笑着。
乐熙打了个寒战,这个人知道所有的一切,所以才会找上她的。而正是这个人,之前一直骗她说Tim已经死了。
“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走,要不然这东西可不长眼睛。”他威胁她,乐熙清楚感觉到尖锐冰冷的寒器已经刺进了自己的皮肉之中,她痛得皱了一下眉头。
“你很可笑。”她这么说后,还是乖乖跟他走了,但心里却对夜修宇是否会来救她很是怀疑。坐上了他的车后,她甚至还冲动地想要叫出来,寻求帮助,可是猎狗说了,“你叫也没有用,任何一个人都怕这个的。”他从腰里掏出了家伙来,乐熙倒吸了一口冷气,老实地呆在座位上了。
猎狗怕她认得路,将她绑在座位上后又将眼睛蒙上,乐熙再也看见了,只觉得车子动了,混混然不知道天南地北,她好怕,怕得颤抖,心里默默地念了起来,祈祷夜修宇会看到这段时间的情分上出手救她。
接下来的时间,乐熙是在恐惧中度过的,她在一处脏乱差的废弃工厂破旧得像是鬼窟的地方见到了已经不成样子的党向丽,由她惊恐得无以复加的眼神里,乐熙看到了她这段时间里所受的折磨。来之前,她是恨她的,怪她不该拉自己下水。但此时她真的怪不起她来,也许她才是最无孤的那一个,仅仅因为她跟夜修宇交往过,就成了猎狗绑架的目标,说来与自己一样可怜。她在这一刻也明白到,就算不是党向丽,猎狗自己也会想办法来找她吧。
乐熙想到这里,突然又觉得自己可笑,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还是挺重要的一个人物。只怕猎狗要失算了,只怕自己要没救了,只怕下场会比党向丽现在还要可怕。乐熙想到这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党向丽原本是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听到她哭了起来,也跟着痛哭了起来。
猎狗出去了,一去就是大半天,待他回来时,乐熙与党向丽已经哭累了,各坐各的,沉默得连半声都不吭。
他冷笑,“还好友,看来女人的友情也就那么回事。”
乐熙无神地看着他,第一次很清楚地看清了他邪恶的嘴脸,她突然觉得这四年来自己就是活在这个男人编织的谎言之中,难过了四年,甚至绝望过,如果不是乐乐,她会不会堕落呢?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开口问他。
猎狗一开始并没有明白到她是在问他关于Tim的事,但在愣了好一会后,他冷笑,将烟蒂仍在地上,脚尖用力揉灭。
“那个人本来是想让我杀了你的。”他说得很不屑,冷笑,“好在那时我没有完全听她的,要不然今日去那里找你来呢?呵呵……”
“谁?要杀我,为什么?”乐熙听得心惊肉跳的,她惊恐地看着猎狗,不敢相信他的话。
猎狗豺一般的声音咯咯地笑得很阴森难听,“你知道了有什么用,想让夜修宇去报复她?得了吧,她在他的心目中,可不是你能比的。”
乐熙咯噔地一下心跳得老快,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夜修宇的,她爱的只是那两年的Tim,可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告诉了她,夜修宇有着心爱的人。那她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只是乐乐的妈妈?
乐熙无声地掉下眼泪,她觉得天塌了下来,甚至于比自己现在危险状况还要打击着她。她这才明白到,她并非像Tina说的那样拒绝付出与接受,其实上自己的心早就已经接纳了夜修宇,而所有的理由与别扭的想法,不过是自己在自我欺骗而已。
她好想恨,可又恨不起来。该恨谁呢?夜修宇还是自己,她瞬间觉得心头梗塞得痛苦,如同被针扎,一针针地扎得鲜血直流。
猎狗焦紧地来回走动,性子也是很火暴,他一根烟又接着一根,看上去越发的烦躁了。党向丽曾表示自己肚子饿子,立即遭到他一顿毒打。他骂道:“没用的小贱人,若不是看在你还能让大爷我爽上几回,我现在就先宰了你。”
党向丽嘤嘤地哭着求饶,他的火气显然还没有退,转身又凶狠地看向乐熙。乐熙全身瞬间恶寒,惊恐地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可怕的眼睛。
“打电话给夜修宇,让他马上按我的说的做,要不然,你会比她更惨。”
乐熙看了一眼党向丽,这个曾经很自以为是的朋友如今全然是成了另一个人了,她更怕了,颤抖着接过电话,电话那头已经接通了,但电话却不是夜修宇接,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猎狗,不要再耍花样。”
“我不是猎狗……”乐熙在这瞬间,脆弱地哭了起来,害怕得全身不断地颤抖。“我是乐熙,求你让夜修宇接电话。”
“乐熙?”对方疑惑地呢喃,跟着又紧张地吼着问她,“党向丽呢?她怎么样了?”
“她,她暂时没事。”
“暂时?”
“是……”乐熙说到这里,抬头怯弱地看着猎狗,猎狗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嘴角浮着了淫秽的邪笑,“告诉他,如果敢再耍花样,我就先把那个女人卖到黑场里面去,管叫她没几年就让榨干然后人老珠黄时被做成了奇丑无比的偶人,放在奇异馆里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乐熙吓得脸色都苍白了,而缩在角落里已经害怕得麻木的党向丽尖叫了起来,挣扎着扑向这边,撕哑地哀嚎着:“豹子,救我,救我……”
五
党向丽又让猎狗揍了一顿,乐熙见到她这副惨状,吓得不知所措,又本能地觉得应该帮党向丽,那瞬间,她忘记了危险,操起了手机就砸向猎狗。猎狗回头,狠狠地踹了她一脚。那一脚又狠又准,乐熙让踢飞得老远,撞上墙掉了下来,扑起了满地尘灰。手机也让打飞了,落在了她不远处,正传来了豹子紧张的声音,“向丽,向丽……”
“夜修宇,”乐熙撞得头痛欲裂,昏沉沉地呢喃着,她听到党向丽的尖叫,听到她又哭又骂又求饶,可她就是爬不起来,浑身像是错位了一样,没一处不痛的。
她伸出手,本能地伸出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想都没有想地张开嘴,“别打了,如果你还想夜修宇放过你的话……”
猎狗停下所有动作,转身凶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乐熙,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走了过来,将乐熙粗鲁地扯了起来,“他放过我?你***以为自己是谁,敢跟我说这种话,”他张手就是重重地一巴掌,乐熙瞬间眼冒金星。痛吗?应该是痛的吧,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的感觉了,因为全身上下已经没一处不让她感觉到疼痛的感觉,多一下又如何呢?
“我是谁?我至少是乐乐的妈妈,就凭这点我就可以在夜修宇面前说得上话,不是吗?”乐熙冷笑,到这会她反而了悟了,害怕又能怎么样,无际于事,于事无补,更还能助长恶人的气焰。她没必要让自己太掉价,就算自己真的不值这个价,那也不能让绑架的贼人发现。
她该要坚强冷静下来才对,乐熙想清楚了这点,微笑了起来,眼神变得不一样了,连微笑都透着微微地傲慢与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