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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生心底里的那些小感动,又哗哗哗地全部都窜了出来,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
楚容情不自禁的合上了眼,淡淡唤了她一声,“小七。”
这一声小七,像是舒服到从骨子里溢出来的一般。
“嗯?”琅云苏微微侧眸看着他已经呈现舒缓的一张脸。
“若是,劫城南码头的事情,是楚衍命人所做,衍字军留还是不留?”楚容今天就是在为这件事情挣扎,本是不想问琅云苏的。
关于楚衍的任何事情,楚容打心底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来问琅云苏。
可,许是太舒服。又或许,他下意识的,想把楚衍的命运交与琅云苏决定。好像,如果她要衍字军全军覆没,她便会很开心一般。
这种心里,楚容不知道该做怎样子的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介意,前世,不管爱不爱,她嫁的人始终是他楚衍。
“嗯?”忽然听得这话,琅云苏一愣,手下的动作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了。
本来是惊讶之举,可听到楚容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怎么?”他忽然拔高了话音,回过头目光灼灼的望着琅云苏,有些生硬道,“你不愿意伤他?”
“啊?”琅云苏又是一惊,不过这次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哪有的事?他虽救过我两次,可我知道他是六皇子的弟弟,本就不是一个阵营的人。总有 是要敌对的,小七没有不愿意。”
这话说话,心里却忽然闪过那日与司明王子做交换那日,清凉的月色,苍茫的原野,他轻轻地,小心地看过来的一眼。
怎么忽然想起他?
云苏质问了自己一句,赶紧甩甩头,将脑子里不该出现的画面弄走。转而笑了笑,重新替楚容揉着肩膀。
“真的?”楚容似乎极不相信,低低重复了一句。
“真的!”琅云苏叹气一般,将字音拖得长长的。半晌,又问,“怎么回事?楚容哥哥,为何我觉得这次见你,你变了许多,怎么这么在意我与楚衍的事情?爹爹和沈将军不曾派人告知你他们的计划么?”
这一点,云苏这一次好像很有体会,想了想,还是当着他的面直接问了出来。
呃……楚容顿了顿。他能说,他是因为《‘文》知道楚衍不惜《‘人》放走那些足《‘书》够要挟苗疆的《‘屋》幻术师来换她安宁,而不舒服,而起了戒心,以致于会害怕她与楚衍走得越来越近么?
他能说,他担心失去她所以才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陌上么?
楚容叹口气,为自己的患得患失。
半晌才答她,“没有。我听月惊澶说那日九弟又向你告白,我怕自己不够好,怕九弟为你做太多,你会选择他而离我而去。”
这话,楚容没有半分虚假。
“不会的,我不会喜欢他那种冷酷无情的人的。”
第一次见面,就弄坏她园子里的合欢花。
第二次,明明知道她身后有人跟踪,却仍旧那么冷酷的将她赶下马车。
第三次,却连面儿都没有见过就将她当作苗疆的尖细。
尽管第四次,第五次,都是他的搭救。可惜,前几次的印象太坏了,抵不过。
再说了,前世看她脑袋的人,怎么可能是今生喜欢之人?
她本来,就是要找他报仇,破环他江山的。
第五十九章 立敌
卷一 琅家有女再长成 第六十章 破军
第六十章 破军
060 破军
决战,说是惊鸿门与衍字军的事情,事实上,不过是月惊鸿与楚衍之间的一场决战。
毕竟,是朝廷内的事情,不能太过张扬。决战地点,楚衍定在了仓颉河流经月牙城时,因河水拐弯冲击而成的湖心小岛上。
似乎知道今日的决战残忍而又必不可少。
今夜的月亮,也格外的圆,好像它也做足了准备要见证这一切一般。
湖心小岛本就不是一般人来的地方,今日有衍字军和惊鸿门的人来回巡视,自然更是无人能够靠近。
站在望江阁的厢房里头临窗而立,云苏能够瞧见清亮的月光和烛火的交相辉映下,相对而立的两个笔挺的身影。
毕竟都不是陌生人,云苏一眼便能分辨出来。
月惊鸿仍是妖孽一般的穿着打扮,一身火红的衣裤,肩上还有压了火云纹的披风。在微凉的夜色下,披风在身后,吹成层层叠叠的菱形。还有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有用任何东西束缚,就那么垂直而下,倾泻了整个背部。
妖孽,霸气。
而楚衍,仍是一身黑衣黑裤,黑金甲被月光笼罩,折射出凌厉的光芒。他遂年纪不大,才十五六岁,可云苏一直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与别人不同的沉着冷静。
琅云苏想,他此刻是不是微微抿着薄唇?
是不是如以往一般,眼睛森黑森黑,如多年不见天日的古井一般深邃无波,一眼望不穿底?
以前,只要见到他的背影,她就有些心慌。可是,这次,云苏却迫切的想看看他的神情,是严肃,还是平静,还是担忧?
只是,还不等她理清自己心中复杂的情绪,她的眼神还在恍惚中,先前在视线里出现的那两人,已经飞快的缠做了一堆。
骆苍崇尚武力,巅峰武术百家争鸣,群英荟萃。
月惊鸿师出惊鸿门,又是惊鸿门的门主,自然承袭了惊鸿门流传千年的独门惊鸿掌。使出的每一招都带了杀机,凌厉的掌风,是一把破敌的刀刃,带着微寒的白光。
而楚衍,毕竟是皇亲国戚,不是江湖名流。虽自幼也有禁卫军的武学大家教授无数,但到底比不过苦练多年的月惊澶。
应付功力超绝的月惊澶,委实有些吃力。
云苏来到这窗前,本来不过是因为头脑混乱,心力交瘁,想要看看这江边的月色,让夜风吹拂走心中的忧愁而已。却不想,刚好就看到了月惊澶的楚衍决斗的一面。
眼看着月惊澶一掌朝楚衍狠狠劈下,楚衍受不住他巨大的内力,连连后退,整个身子直逼后面遒劲的老榕树那宽大的树干。
琅云苏瞳孔剧烈收缩,终于忍不住轻声惊呼了一声。葱白的十指,扣在木窗匛上,深深扣着,也不在乎手指是否生疼,也不在乎是否会在那上面留下她挣扎过的痕迹。
楚容与她隔得不远,刚好能看见她那越扎越深的手指,和那几乎在抖动的瘦弱肩膀。
窗外,刀剑相撞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想都不要想,楚容都知道,此刻是楚衍占了下风。
“怎么了?”装作看不到她的挣扎,拂去心里的不安,楚容缓缓上前。温厚的手掌轻轻落在云苏的肩头。一股暖意,莫名地通过肌肤熨帖下流通的血液传至四肢百骸。
云苏明显一怔,听到楚容平缓的的声音,刚刚充盈上心头的担惊受怕忽然急速撤去,她一颗心这才算安定了下来。
“不过是没见过决斗,有些担心。”云苏不瞒楚容,老实交代。但,没有说担忧谁。
楚容有人不问,只目光是有火在烧一般,灼灼的盯着她故作镇定的侧脸。
察觉到他深刻的目光,云苏回头去看楚容。
却目光还来不及碰触到他带着浅笑的脸,忽的,她整个人一下一晃,整个人忽然就被悬空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楚容拦腰抱住。
“楚容哥哥!”云苏惊呼一声,脚不着地的不踏实感,使得她下意识的就伸手揽住了楚容的肩膀,将整个人的力量都依靠在了他的身上。
“不怕。”
楚容轻轻一笑,浅浅说了一句,随后,她整个人便随着楚容撑窗而出的动作,跟着他一同落入了清风明月当中。
“月惊澶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他必不会输。”
装作误解了她说的担忧二字,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异常清晰。果然,看到云苏本来即不打和悦的练忽然一凛,又苍白了几分。
怕楚容发现什么,琅云苏赶紧将脑袋埋在了他坚实的胸膛,手指紧紧拽住了他的衣服。耳畔,除了呼呼呼地风声,还有那不断传来的刀剑相碰的钉钉耙耙的声音。
等安全落入地面的时候,原本相对而立的两个挺拔的男子,已经分开了,再次相对而立。
月光倾泻而下,在楚衍和月惊澶中间划出一道苍白的分界线。
二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出气。
不过月惊澶比较有规律,而楚衍的则比较紊乱。月光下,还能看到楚衍额头上的一层薄汗。若所仔细,还能看到他握着刀柄的右手,有些些微的抖动。
本是决一生死的关键时候,楚容却这样肆无忌惮的抱着琅云苏从天而降。饶是楚衍情况再不好这样大的动静,他不可能感觉不到,也不能不分心。
微微侧头去看,正好,云苏也在看他。
两人视线相撞,楚衍眼底翻云覆雨,如经历了一场巨大浩劫。
而云苏,则慌乱的收回了视线。懊恼自己怎么能被他左右了自己的思绪。
随即,云苏尴尬的松开情急之下揽住楚容脖子的双手,不好意思地推了推楚容宽阔的胸膛。
“嗯?”轻嗯一声,楚容眼眸一动,遂飞快地低头看了一眼她。察觉到她有些不自然的脸色,楚容又赶紧抬眼,继续看着刚才与自己对视的楚衍。
却见楚衍深邃的黑眸,有着不寻常的晶黑。
好像,他整个人的灵魂,热血,都付诸到了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黑眸上。
这样的眼神!
楚容小小一惊,脑海里闪过几抹看不清楚的画面,再去深究想要看清楚的时候,那画面却忽然就消失不见,怎么都抓不到了。
不知为何,这几日,不管怎么看楚衍,总觉得,不是以前那般滋味了。
是因为自己的际遇,所以无形中看楚衍的眼光,都带上了前世的阴影?
还是,生命重来一次,真的有许多的东西都不再相同?
这双眼睛……
好似来自千年以前,能将人由内而外洞穿,也能让人,由里而外的畏惧。
这种感觉,楚容非常陌生,也非常不适。
脑袋甩了甩,极力将这种不该出现的情绪挥散走,楚容的这才安静了起来。
再度对上那双灵动的眸子,楚容也是一眨不眨,投以走着瞧似的意味儿后,才收回了目光。而后,由着云苏的要求,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故意忽略到她眼睛里的慌乱和担忧。
琅云苏这才慌乱地站好。
再回头去看楚衍时,他已经继续与月惊澶缠斗在一起。不过,不知是受了楚容的打击,还是琅云苏的对视给予了他精神动力。这一会,他招招来势汹汹。虽月惊澶的掌风仍旧犀利,他却无所畏惧地迎了上去。几十斤中的大刀,在他的手里,如轻巧的软剑一般,在头顶,在身侧,挽出一个个速度飞快,足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圈。
因着决斗这事是衍字军与惊鸿门私下决定的事情,扶泱百姓并不知晓,而衍字军内,亦是知之甚少。为了稳定军心,楚衍只随身带了宋遇白和玲珑二人赴这一场约。
玲珑是修仙家族之人,对武学无啥讲究,只依稀能根据彼此的招式和攻击退让分辨出二人的强弱。
而宋遇白,这是货真价实的武学名家。
眼看着楚衍逆流而上,招招看似勇猛武断,却每一处,都制住了月惊澶的发挥,虽然,他表现的那么吃力。
且,看他武功的路数,还有那多变的身形,刀法,脚下的步伐……
脑海里,闪过一个同样武功路数,同样多变身形,却刀法更为娴熟凌厉,步伐更加快速稳健的身影,两个身影,随之慢慢交叠到一起……
似察觉到了什么不可预知的秘密一般,宋遇白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脖子都情不自禁的往后仰了。不过,幸好,此时无人注意到他。
琅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