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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如果真心实意的爱着她,就不应该这么自私的毁掉她的人生!
“不要!”成悠悠的泪流了下来,她的唇找不到着力点,已经和他的分开。她的双手紧紧箍着,失望和忧伤令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不过,那有个小细节,是成悠悠没有注意到的。
在推开她的时候,邹明远用另一只手,护住她的背,防止撞到墙壁上或者是架子上。“穿好衣服,出来说话。”
“我不!”成悠悠抱着他,这样的怀抱,再多一秒,也是幸福的!
邹明远决定的事情,当然不会改变。他一边躲避着成悠悠的亲吻,另一只手在架子上摸索到睡袍,直接给她穿上。“别闹了!”
这样熟悉的话,他总是爱说别闹。原来带着chong溺的话语,现在听起来,一点点情谊都没有了。
为什么,是不是时间带走的,不仅仅是他的容貌和光明,还有对自己的爱,也一并消失?
成悠悠平静下来,将睡袍拉好,系上带子。很宽大的衣服,是男士的。所以,这几年来,这里一直就没有女客人来,是吗?
邹明远发觉她是在小声的抽泣,大手想搭上她的头顶,但快触碰到发丝的瞬间,又收了回来。
成悠悠没有看见他的动作,低着的头抬起来,狠狠的抹了眼睛。“我抓着你的手臂,一起走,可以吗?不是同情你,只是我看见别的人,也会这样帮忙的。”
或许,和自己宣称的选择性失忆症是一样的。
令自己痛苦的事情,全部都忘记,再也不要想起来。邹明远虽然没有忘,但他可以有别的生活。即便是失明了,他的条件优渥,也一定会有比自己更细心的人来照顾吧。
不是爱不爱,而是能不能在一起。
这次邹明远没有拒绝,他跟着成悠悠一步一步的走到客厅,铜钱也是寸步不离。
那场没有成功的求/欢,使得两个人之间,无话可说。
邹明远本来就是言语不多的,他不会因为眼瞎就改了性子。而成悠悠,她双手绞着衣服下摆,一方面真空让自己很不舒服,另一方面,邹明远那个宽大的墨镜,看起来就刺痛自己的心。
“这全部都是我造成的,就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赎罪吗?”成悠悠忍不住了,她将话直接说出来。
邹明远淡淡一笑,果然自己猜的不假,她就是这么个人,逃不过自己的已然看不见的眼。“所谓的赎罪,就是用身体吗?”
“你……”他说的好直白,同样的,没有任何修饰的话语,总是更伤人。“你明明都……有反应了。”
成悠悠眼睛听着他的双腿/之间,那里是撑起一个小帐篷,在卡其色的休闲裤下,形状和大小,都很可观。
邹明远往沙发内侧,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他知道以成悠悠的性格,肯定是要……目不转睛的看。不过,表情上,他还是一脸的坦荡。“是吗,那我需要找个女伴了。不要误会,不是针对你的。”
“呃……我知道了。”成悠悠不甘心的点点头,她知道邹明远在说谎。在以前他年轻气盛的时候,都能坐怀不乱,没道理现在就忽然变成另一个人。
可是,她不戳破也不揭穿,他还不愿意接受自己。为什么!
“今天这么晚来找我,是什么事。”邹明远听着外面的雨下了很久,从下午开始,直到现在。
“没……没什么。”成悠悠也说不好,自己到底是找他来干什么。谈心?别开玩笑了,他又不爱说话!
“那……”这么晚了,她怎么办?不知道陆遇南会不会来接她,自己显然是没有办法护送她的。
“你要赶我走吗?”成悠悠咬着嘴唇,她局促又带着不安。
“如果赶你走,你要怎么走?”邹明远站起来,那里消下去一些,走动还是硬硬的在。
成悠悠腾地跟上去,她心里已经是生气、郁闷加上难过交织在一起,自己那么大老远,冒着雨来,他居然要赶自己走!“我不走!我就在你门口坐着!蹲着!躺着!”
“哦。”邹明远点点头,看来,是要留她过夜了。
“你哦什么哦,你为什么现在对我这样!”成悠悠冲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好,小脸因为复杂心情,而变得有些扭曲。
“会煮姜汤吗?我不会,但是我想喝。”邹明远有意想缓和气氛,再加上是真的听出她嗓子还有些沙哑,受了凉可不好。
“啊?”想喝姜汤?
“你不会?”邹明远想了想,要不要现在打电话给保姆呢。
“我会,你去坐着休息吧,我来煮。”这室内的温度还是正常的,不高不低正适宜。成悠悠没感觉到冷了,就是残留的感冒病毒,让自己的鼻子有些发塞,头隐隐发疼。
“我站在这里,如果有东西找不到,可以问我。”你那么笨手笨脚,如果摔了碗或者锅子,我还可以来救你。邹明远就在门边站立,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你……你不是……”成悠悠不想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来,可是真的又有些怀疑。
“我能记得住,保姆说过好几遍,在什么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他可以自理,也不需要让别人看到自己孤苦的那一面。比如现在,他就是想让成悠悠知道,自己过得尚可,虽然没有达到以前的状态,但是至少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哦,远游也是,记忆力特别强。”成悠悠随口接话,她就是一直觉得远游在聪明才智上,是遗传了邹明远。还好,要是像自己,那可就糟糕了。
邹明远没有说话,他又想起那个小声音来,叫自己叔叔。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呃,算了,我找姜块,在冰箱吗?”成悠悠岔开这个话题,她在偌大的厨房里,转身去来开冰箱的门。
“不是,在最靠近窗户那个柜子里,下面那格。”邹明远是记得,他口头指挥着。
“哇,你好厉害哦,真的是!”成悠悠多少有点夸张的意味在,不过,除了自己,想来他身边的任何人,都不会这么跟他说话吧。像小孩子一样的哄他,他会不开心吧。
邹明远脸上冰冷的外壳终于有些松动,细不可微翘起嘴角。
“加一些糖吧,还有葱,发热的效果会更好。”成悠悠自言自语,她知道,邹明远的世界里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声音,他会多么寂寞。
“可以。”邹明远果然搭话,在他的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成悠悠系着围裙,洗着食材的样子。
“我洗干净了,放到案板上。我厨艺可好了,注意着点哦。”成悠悠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她觉得,邹明远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原谅的。而且,他是个有思想的男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嗯,小心手。刀很锋利,你不用切的那么碎。”邹明远嘱咐着,她的手是拿画笔的,这个时候却因为自己,进了庖厨。
“好的,这个姜块啊,切几刀拍一拍就好了。”成悠悠将动作放大,厨房里的声音,历来都是家的声音。
邹明远明白她的意思,他原本以为,这个丫头会在刚才自己说了那种话之后直接冲动的就走了,没想到,她还会这么体贴。
“水煮开了你提醒我哦,我要找个好看的碗。”要隔热的,他看不见,别给烫着了。成悠悠将料和凉水一起放入,她蹲下来,看着那柜子里很多套餐具。和以前的,一模一样。
“好。”邹明远安安静静的听着那个锅里的声音,咕嘟嘟。
姜汤很快就煮好了,成悠悠盛了一碗出来,端到餐桌上。“来,你尝尝。”
“你煮的太多了,你也喝一些吧。”邹明远就是这个目的,他拉开椅子坐下。
“好,我陪你啊。”成悠悠坐在他旁边,将他的碗挪到他手边。“烫哦。”
“我知道。”真把自己当小孩了,看来女人一旦当了母亲,想的就是更多。
两个人默默的喝完姜汤,成悠悠不想吃感冒药了,和邹明远在一起,能治百病。他就是自己的药,永远的药!
“刷牙,然后……我住哪里?”成悠悠主动跟他说话,看他优雅的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随意。”邹明远起身离席,想往楼上走。
铜钱极有默契的跑到前头,带领着去卧室。
卧室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成悠悠捂着眼睛,她看到真真实实邹明远的生活,心里的难过,没有一丝一毫的减轻,反而是越发的心疼他。
他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那么自己,还要脸干什么!
成悠悠跟着进到卧室,发现他将洗手间的门锁上,真是……都看不见了,还那么严谨。
“明远,我可以穿你的T恤吗?”睡袍太大,她穿着总是有波西米亚的风格,太长太宽松。
邹明远听到了,他没有回答。因为不需要,阻拦也是没用的。
果然,他足够了解成悠悠。
成悠悠是真的不需要回答,她脱下换上,大大的T恤,不用穿短裤,遮盖住自己的大腿。
邹明远隔了很长的一会儿才出来,他不确定成悠悠在不在卧室,不过……应该是在的。
“唔,我都差点睡着了。”成悠悠一骨碌坐起来,其实她是真的困了,在这样的床上,闻着邹明远的味道,都很梦幻。
“晚安。”邹明远穿着长袖长裤睡衣,他拧开卧室的门,往外走。
“你去哪儿!”成悠悠冲出来,拦住他。
“客房。”邹明远的声音很平静,他刚才在洗手间……自己解决了一下。不然,依照着成悠悠的行事风格,不会放过自己的。
如果在她面前发泄出来,会……会很不好意思。
想到这里,他的耳根有些粉红。
“不许去!你……你就是那么讨厌见到我吗?千年才修的共枕眠,我都喜欢了你一千多年,你还那么避着我!”成悠悠不服输,她将邹明远往卧室里带。“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发誓,我保证!”
不是你的问题,即使是你不对我做任何事,只是自己一想到你在,在自己的身边躺着,那欲/望就怎么都忍不住。
邹明远任由她带着,进到卧室。
“睡觉!快点!”成悠悠拍了拍床,让他坐上去。
“好。”邹明远坐下,反正,折磨的是自己。这个丫头,永远不会知道。她保证不碰自己,这真是个可笑的话。
如果没记错,她会在熟睡之后,毫无意识的滚到自己怀里,紧紧的黏着。
以往的无数个深夜里,他都见识过她的娇憨模样,平稳的呼吸,小鼻子微动,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让邹明远如何能把持的住!
所以,受伤的,克制的,不用怀疑,一定是自己了!
成悠悠半跪在床前的圆毯子上,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邹明远的眉眼,轻轻将墨镜取下。“明远,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邹明远不知道她想问什么,感觉墨镜的离开,有点惊慌。
“别害怕,是我。”成悠悠手指轻柔的抚上他的眼睛,声音温柔。
邹明远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他看不见,但可以知道她的手指在眼皮上划过。
他脆弱的样子,虽然在忍耐,不想在自己面前表现,但是成悠悠还是察觉到了,他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心里酸楚的难受,她想哭。
成悠悠的唇轻轻的贴上他的眼睛,细细的吻了几下。
明远,希望我的吻有魔力,你明天一觉醒来,就发现能看到我了,好吗?
邹明远的眼皮上沾了她的眼泪,他胸腔中的感触无以复加。
“晚安。”成悠悠站起来,将灯关掉,自己钻进被窝。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窗外的雨不停歇,哒哒哒的打在卧室巨大落地窗上,又被双层玻璃阻隔,不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