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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妻子和床底下的丈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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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承认自己无意地做出了不礼貌的事,请求原谅,然后悄然退出——当然这样做也不很
光彩,当然也不大体面,不过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走掉。但是不,伊凡·安德列耶维奇又像
小孩子一样,采取了幼稚的做法,好像他把自己看成了唐·璜或者洛维拉斯!①起初他躲在
床边,用帐幔遮着,后来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于是趴在地上,毫无意义地爬到了
床底下。惊恐对他的理智,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影响,所以伊凡·安德列耶维奇,一个受到损
害的丈夫(至少他自认如此),不敢与另一个丈夫见面,也许他害怕自己的存在会伤害那个
丈夫吧。不管是否如此,反正他躲到了床底下,根本不知道这样干是为了什么。但是,更奇
怪的是那位太太居然没加任何反对。她看到一个极其古怪的、上了年纪的先生在她的卧室里
寻找避身之所时,没有叫喊。她的确是吓晕了,大概舌头不听使唤,说不出话来了。    
  ①英国小说家理查逊(一六八九——一七六一)笔下的色鬼。


    丈夫走进门来,又是喘气,又是咳嗽,用最苍老的声音和妻子打了个招呼,然后一屁股
跌坐在围椅里,好像他刚刚背回家一捆柴火似的,一阵低沉而持久的咳嗽声响起了。伊
凡·安德列耶维奇由一只狂怒的老鬼变成了一头绵羊,胆怯而恭顺,就像一只小老鼠见了
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虽然,根据自身的经验,他也知道,并不是所有受到伤害的丈夫会
咬人。但此时,他的脑袋却没有想到这一点,这或者是由于思考不够,或者是出于别的什么
原因。他开始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摸索着朝床底下爬去,好让身子舒服一点。当他用
手摸到一个东西时,他的那个惊讶神情哟!简直无法形容。使他最最惊讶的是:那家伙动了
动并且同时抓住了他的一只手!原来床底下还藏着另一个人!……
    “您是什么人?”伊凡·安德列耶维奇悄声说道。
    “唔,我是什么人,刚才对您说过的!”奇怪的陌生男子悄声回答。“既然您走错了
门,您就快躺下别作声!”
    “然而……”
    “住嘴!”
    于是,这个不相干的人(因为床底下只够容纳一个人),这个不相干的人把伊凡·安德
列耶维奇的一只手使劲捏在自己的拳头中,痛得伊凡·安德列耶维奇差点叫了起来。
    “先生……”
    “嘘!”
    “您别这么用劲捏我,我会叫喊的。”
    “好呀,您叫啊!试试看!”
    伊凡·安德列耶维奇羞得满脸通红。那个陌生男子既严厉,又是怒气冲冲的。也许此人
不止一次地经受过命运的考验,不止一次地落到过这么狭窄的境遇,但是,伊凡·安德列耶
维奇却是生手,狭窄的处境使他喘不过气来。血液直往头部上涌。然而又实在没有办法,需
要俯卧着。伊凡·安德列耶维奇只好忍着,不再作声了。
    “我,宝贝,在,”丈夫开始说话了,“宝贝,我在帕维尔·伊凡雷奇家里。我们坐下
来玩纸牌,就这么,咳,咳,咳!(他开始咳起来了)这么……咳!这么背……咳!去她
的!……咳!咳!咳!”
    随后,小老头就一直咳过不停。
    “背……”他终于说出话来了,但眼里全是泪水,“背痛得很厉害……该死的痔疮!站
不能站,坐不能坐……坐不得!咳,咳,咳!……”
    似乎又开始的咳嗽注定要比咳嗽的主人,这个小老头活的时间更长。老头儿在咳嗽的间
隙之间好像在转动舌头,说点什么,但是怎么也叫人听不清楚他说的意思。
    “先生,看在上帝的面上,请您挪一挪!”倒霉的伊凡·安德列耶维奇低声说道。
    “往哪挪?没有地方呀!”
    “但是,您自己肯定会同意,我这样实在不行。我还是第一次处于这种糟糕透顶的尴尬
境地呢。”
    “我却是第一次同一个很不令人愉快的人呆在一起。”
    “但是,青年人……”
    “闭嘴!”
    “闭嘴?您的行为太放肆,是极其无礼的,青年人……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您还非常年
轻,我年纪比您大。”
    “住嘴!”
    “先生,您太放肆了!您不知道您是在同谁讲话!”
    “同一个躺在床底下的先生……”
    “但是,我是被一件意外的事而弄到这里来的,是一个错误,而您,如果我没弄错的
话,则是道德败坏……”
    “您的错误恰恰也在这一方面。”
    “先生,我比您年纪大,我对您说……”
    “先生,您知道吗,我们是坐在一块木板上。我求求您别抓我的脸!”
    “先生,我什么也不明白。您要原谅我,实在没有地方了。”
    “您为什么这么胖呢?”
    “天哪!我从来没有处于这么低声下气的地位。”
    “是的,再低就没法子躺下了。”
    “先生,先生!我不知道,您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明白,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不过,我
是一个误会,我不是像您想象的那种人……”
    “如果您不挤我,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您。您快闭嘴嘛!”
    “先生!如果您不动,我就会中风。您得对我的死亡负责……我请您相信……我是受人
尊敬的人,一家之主。我不能处于这种状态之中……”
    “这是您自己爬进来的。好,您动一动吧,这块地方给您,再多就不行啦!”
    “高尚的青年人!先生!我发现我错看您了。”伊凡·安德列耶维奇高兴地说道。他感
激青年人给他挪出了一点地方,放松了他麻木的四肢。“我理解您被挤的遭遇,但是,有什
么办法呢?我看,您把我想得很坏。请允许我提高我在您心目中的威望;请允许我告诉您,
我是什么人;我来这里是违背我自己的意愿的。这我可以向您保证,我来的目的,不是您所
想象的……我是极端地,极端地害怕!”
    “您还不住嘴吗?您不明白,要是被人听见,我们就会糟糕吗?嘘……他在说话。”确
实,小老头的咳嗽看来开始停止了。
    “是这么回事,宝贝,”他哑着嗓子说话,好像是哭似的。
    “是这么回事,宝贝,咳!……咳!哎呀,真不幸!菲多谢·伊凡诺维奇说:您该试试
喝点千叶草熬的汤,您听见没有,宝贝?”
    “我听见啦,我的朋友!”
    “唔,他是这么说的?他说您最好试一试喝千叶草煎的汤。我说我贴过医蛭。可他对我
说;不,亚历山大·杰明雅诺维奇,千叶草汤好些。我要告诉您这东西开……咳!咳!啊
呀,我的天哪!你看怎么样,宝贝?咳,咳!啊呀,我的老天爷呀!咳,咳!……这么说还
是千叶草汤好罗?……咳,咳,咳!啊呀!咳!”
    “我认为,试一试这种汤药,不会坏事。”夫人回答道。
    “对,不会坏事!他说,您得的大概是肺病,咳!咳!可我说是胃痛,咳,咳!他依然
对我说,可能是肺病,你看,咳,咳!你看是肺病吗,宝贝?”
    “啊呀,我的天哪,您在说什么呀?”
    “是的,是肺病!你现在该脱去衣服、躺下睡觉啦,咳!咳!我今天,咳!有点伤风流
鼻涕啦。”
    “喂!”伊凡·安德列耶维奇说道,“看在上帝的面上,您挪过去一点吧!”
    “我真是对您感到很奇怪,不知道您出了什么事。喂,您不能安安静静躺着吗?……”
    “您对我太冷酷无情了,青年人!您想伤害我,这一点我看得出来。您大概是这位太太
的情夫吧?”
    “住口!”
    “我不会住口!我不允许您对我发号施令!您肯定是情夫,对吗?如果您被发现,我一
点责任也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您不保持沉默,”青年人牙齿咬得格格响,说道,“我就说我是您拉来的,我要
说您是我叔叔,把财产全部挥霍光了。到那时,人们至少不会认为我是这位太太的情夫了。”
    “先生!您在嘲笑我,您在耗尽我的全部耐性。”
    “嘘!难道要我强迫您住口吗?您简直是我的灾星!喂,您说说,您在这里干什么?没
有您,我好呆可以躺到明天早晨,而到了那时,我肯定是可以出去的。”
    “但是,我不能在这里躺到明天早晨。我是一个很懂道理的人;我当然联系广泛……您
怎么看呢?难道他会在这里过夜吗?”
    “谁呀?”
    “那个老头。”
    “他当然会的。并不是所有的丈夫都像您。也有在家里过夜的。”
    “先生,先生!”伊凡·安德列耶维奇吓得全身冒冷汗,大声叫了起来。“您要相信我
也是在家里过夜的,现在这种情况是第一次,不过,我的天哪,我发现您是认识我的。您到
底是什么人,青年人?请您马上告诉我,您是什么人?我从无私的友谊出发求求您啦!”
    “您听着!我要使用暴力了……”
    “但是,您等一等,请允许我来告诉您,先生,请允许我向您解释这件糟糕事情的全部
真相……”
    “什么解释我都不听,什么事情我也不想知道。您是住嘴还是不……”
    “但是,我不能嘛……”
    于是,床底下展开了一场小小的较量,随即伊凡·安德列耶维奇就没再说话了。
    “宝贝!好像有几只猫在这儿说悄悄话,是吗?”
    “什么猫?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显然,太太不知道同自己的丈夫说什么好。她曾经吓得要死,还没有好好清醒过来。现
在她身子抖动了一下,随即就竖起耳朵来用心倾听。
    “什么猫?”
    “是猫呢,宝贝!我近来一回家,瓦西卡就蹲在我书房里咪、咪、咪地尖叫!而且还悄
悄地说话。我对它说:你怎么啦,瓦西卡?可是它又咪、咪、咪地叫了起来!随后又好像总
在悄悄地说什么。我就想:哎呀,我的天啦!莫非它是在诅咒我死么?”
    “您今天尽说蠢话!您不觉得害臊吗?”
    “唔,没关系,你别生气,宝贝。我发现我死了你会感到不高兴的,你别生气,我不过
这么说说而已。您该快点脱衣,宝贝,快躺下来睡觉,我在这儿再坐一坐,等你睡下再睡。”
    “看在上帝的面上,够啦,以后……”
    “好,你别生气,别生气!只是这里好像确实有老鼠。”
    “瞧您,一会儿猫,一会儿老鼠的!我真不知道您到底出什么毛病啦!”
    “唔,我倒没有什么,我一点……咳!我什么……咳、咳、咳、咳!啊呀,我的天啦!
咳!”
    “您听着,您这么动来动去,他会听见的,”青年人悄悄地说道。
    “但是,您要是知道我的情况就好了:我的鼻孔出血啦!”
    “让它流出来,别说话。您等一等,他会走的。”
    “青年人,您设身处地替我想想吧。我还不知道我是同什么人躺在一起呢!”
    “难道您知道就会好过一点吗?我就对了解您的姓名不感兴趣。喂,您贵姓呀?”
    “不,我的姓干吗要告诉您……我关心的只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解释……”
    “嘘……他又说话了。”
    “真的,宝贝,猫儿们又在说悄悄话啦。”
    “不是的,那是您耳朵里的棉花没有塞好。”
    “啊呀,真是棉花没塞好的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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