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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瞥了梁氏一眼,“小佩,你没有做好大嫂的职责,罚你半年的月钱,再抄三十遍《女戒》,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别在我胡家呆了。”
夏允儿心中暗笑,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梁氏抄《女戒》了,不过,婆婆就不能换个新花样吗?
梁氏的脸色白了白,勉强笑道:“儿媳知道了。”
见王氏带着钟婶走了,梁氏酸溜溜地道:“允儿真是好本事,竟然会解*药。”
夏允儿笑而不语,带着香兰也就走了。
梁氏见没人鸟她,使劲瞪了林子晴一眼,“就你多事。”
林子晴的脸色发冷,勾了勾嘴角,“我只是为了三妹,当初你害我没了孩子,我都没敢拿你怎么样。现在我也不想跟你斗。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大家总有一天会烦了你。”
梁氏气得嘴唇直哆嗦,“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林子晴朝她一福,“我可不敢。”她亦走了,留下梁氏一人独自生气。
晚上胡宴棠回来,听夏允儿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脸色阴沉的可怕,“梁小佩这个女人都不知道安生。我看迟早有一天胡家容不下她。”
夏允儿道:“这是大哥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可洁芸是我妹妹,她也是,没长脑子吗,人家说什么就做什么。”
“她也是一时糊涂嘛。”
“现在出了这样的丑事就不糊涂了?!”
夏允儿顺了顺他的胸口,“好了,这么大的火气,回头人家还以为是我气你呢。”
胡宴棠抱着她,“今天辛苦你了。”
“我不苦,倒是你,每天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商号出了什么事?”
胡宴棠长叹,“是别的商号,听说最近有人在去杭州的路上,遭遇了狼群。我们的人都不敢走那条路了,我在想要不要召集人去打狼。”
“是不是有一只白色的狼王带着十几条狼?”
胡宴棠讶异,“你怎么知道?”
“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遇到这群狼了。我怕你担心,便没说。”
胡宴棠心里一紧,“你们有没有出事啊?”
夏允儿白他一眼,“出事了还能站在你面前吗。多亏了你请寒澈做保镖,他多带了十几个人。狼王见讨不到好处,便撤了。我们都怀疑狼王成了精,有相当高的智商啊。”
胡宴棠不知道智商是什么东西,但他能猜出个大概,他摸着下巴道:“照这么看来,这群狼来了不少日子了。”
“是啊,我在想是不是以前它们生活的地方闹了饥荒,让它们不得不得逃到这边找食物吃。”
胡宴棠一愣,拍了下脑袋,“我们的人说今年北方一场雪都没有下,怕是要闹旱灾。动物都很敏感,一定是感觉到气候的变化,才来这边提前觅食。不行,我得赶快去趟商号,把这个消息告诉大掌柜。”胡宴棠的衣服脱了一半,此时又往回套。
夏允儿皱着柳眉,“都这么晚了,你就别去了,明天也是一样的啊。”
“不行,做生意就是贵在时间,大掌柜的命令早下一天,结果可能就不一样。”
“什么命令?”
胡宴棠已经走到门口,“当然是关系民生大事的命令。回来再同你说。你早点睡,别等我了。香兰,你守夜,好好照看你家小姐。”
胡宴棠的话说完,人已走了出去。宝蓝色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沉稳不惊。
夏允儿看着铺好的被褥,嘟了嘟嘴,“香兰,你同小玲睡到里屋吧,外面怪冷的。”
香兰已然抱着被子进来了。“小姐不说奴婢也打算睡到里面。”她要要把被子放在地上,夏允儿便道:“睡贵妃榻上吧,地上凉,别着了地气。”
“不好吧,小姐,那是你曾经睡过的地方。”
夏允儿嗔怪道:“你也说‘曾经’了,睡吧睡吧,大冬天的计较那么多干嘛。”
香兰和小玲甚是感激,忙铺好了被子,钻到被窝里。
夏允儿睡不着,跟她们扯闲话,“快过年了吧?”
“还有两个月呢。小姐,你想过年了?”
夏允儿撇嘴,“我才不想呢,我是说过了年我又老了一岁。”
香兰讶异,“二十一岁也叫老?那比小姐还大的人就不要活了。”
夏允儿这才知道这具身子才二十一岁,比她前世小了好几岁。只是可惜了,小小年纪就当了娘,要把大把青春耗在孩子身上,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若在前世这个年纪的人还在读大学呢。想起香兰她们从小就伺候人,根本不知道上学是什么感觉,不禁为她们悲哀了一把。
“对了,香兰,你也不小了吧,有没有意中人?若是有了就告诉我,我好给你做主。”
香兰被说的脸上一红,“小姐,你为什么提这个?香兰说了,这辈子不嫁人,就伺候你,将来还要照顾小少爷。”
夏允儿啐了她一口,“我才不要你搭上一辈子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走的路,到了岁数就嫁人,天经地义,你若是没有相中的,我就帮你物色。到时候选个你不中意的,可别怪我。”
“小姐,你越说越没影了。奴婢才不要嫁人呢。”香兰蹬了下被子,以示抗议。
夏允儿笑了笑,“不光你,小玲也要嫁,我不能耽误你们一辈子。”
香兰和小玲对视一眼,她们从各自的眼中看到羞涩同欢喜。并不是每个主子都这么关心下人,跟着夏允儿让她们觉得自己跟对了人。
夏允儿见她们不说话,轻笑道:“从明个儿起,你们就留意院中的人,看看有没有中意的。若是没有,就出门的时候在大家上找。”
香兰大骇,“小姐你怎么又开始浑说了?哪个姑娘会去大街上找啊?”
夏允儿格格地笑,“怎么没有啊,是你们没看到。我告诉你们哦,这就叫自由恋爱。先看对了眼,然后再去约会,两个人觉得可以在一起了,就成亲。”
小玲啊了一声,“太胆大了,万一人家的父母不愿意呢?”
夏允儿冷哼,“谁敢不愿意,我就找他去。我家的两个丫头这么好,给他们家做媳妇是抬举他们,他们若是不同意,就让那男子卖身到胡家为奴,不让他回家去。”
两个丫头看夏允儿这么护着她们,眼泪汪汪的,香兰道:“小姐,不早了,你快些歇息吧。”
夏允儿恩了一声,翻过身,抱着胡宴棠的枕头睡了过去。
胡宴棠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胡子拉碴的,想必是忙了一夜。
夏允儿忙叫香兰备了热水。胡宴棠洗了澡,又吃了饭,拉着夏允儿直嚷嚷着一起睡觉,夏允儿便合衣睡在他身边。
胡宴棠的眼里布满血丝,精神却很好,摸着夏允儿的小腹,纳闷道:“几个月了?”
夏允儿丢给他两个卫生球,“你做爹的都不知道几个月了吗?快四个月了。”
胡宴棠不可置信地眨眨眼,“我还以为记错了,怎么这么大?”
“啊?大吗?我不觉得啊。”夏允儿觉得四个月就应该这样了啊。
胡宴棠围着肚子看了一圈,“可我前几天见一个掌柜家的老婆,都六个月了,跟你的差不多大。”
夏允儿瞪大眼睛,要笑不笑的样子,“不会是两个吧?”
“两个?”胡宴棠一下子坐起来,笑得似孩童一般,“两个好,我们胡家还没有出现过双胞胎呢,嘿嘿,我太厉害了。”
夏允儿白他一眼,“别高兴太早,或许不是呢。”
胡宴棠摇头,“我看差不多,过几日找个郎中瞧瞧。”
“好了,瞧了再说,你快些睡,眼里都是红血丝。”
胡宴棠躺好,摸着夏允儿的肚子,“儿子们,咱们一起睡。”
夏允儿轻笑,小手放在了他的大手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送走胡宴棠
一个小伙计气喘吁吁地跑来。边跑边喊胡掌柜。
夏允儿见他有几分面善,想起他们来徽州的那天,正是他告诉了他们到胡家的路。
胡宴棠正在看账本,听到小伙计的喊叫,不悦地皱起眉,“三德,你什么时候才能跟唐喜似的,遇事不这么慌张?”
夏允儿好笑地摇了摇头,给了他一杯茶,“有话慢慢说。”
“谢过二少奶奶。掌柜的,大掌柜让您马上去商号,说是咱们一点儿粮都没收到,全让别人收走了。”三德说完才一气喝完茶,用袖子擦了擦嘴。大冷的天气,他满身的汗,可见跑了一路。
那天胡宴棠匆匆走了,便和大掌柜合计了一晚上,他们认为明年的北方很有可能会大旱,连夜去了书信询问北方各个商号的天气。陕北的商号来信说,那边自夏天到现在就只下过一场雨,因此他们便决定大量收购粮食。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胡宴棠惊道:“是什么人?”
“什么人还不清楚,只听说是一个叫海义德的商号收的。”
“海义德?在哪里?”
“杭州。”
胡宴棠诧异地望向夏允儿,夏允儿亦看着他,他们都似乎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胡宴棠收好账本,“允儿,我得去看看,可能晚点回来,不用等我吃饭了。三德,咱们走。”
海义坊的议事厅内坐着几位掌柜,主位上那人头发胡子皆白,精神矍铄,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剩下的几位就没有这么好的修养了,大多皱着眉,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有一位掌柜按捺不住,站起身道:“大掌柜,您说该怎么办啊?咱们若是一粒粮食都收不到,明年一定会被那个海义德占了米粮的市场。”
大掌柜不紧不慢地道:“那我问你,海义德是谁的当家的?”
那掌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管他谁当家,挡了咱们就不行。海义坊是从米粮起的家,现如今却被人骑到头上,这口气我咽不下。”
“咽不下又能怎么办?你难道能从海义德手上把粮抢回来?”
众人纷纷叹气,又有一个掌柜站起来,“宋掌柜咱们还是等着胡掌柜来了,问问他杭州有什么大的商号,看看他认不认识这人,咱们再跟他打个商量。”
宋掌柜哼了一声。“为什么要等他来?是他做主还是大掌柜做主?”
那掌柜被他说得脸色一滞,甩了袖子,歪着脖子生闷气。
大掌柜的眼睛微眯,笑道:“宋掌柜莫非是有什么主意不成?
宋掌柜的眼神闪烁,“不如咱们派人假扮买家去海义德买粮食,就算价钱高些,明年咱们再把米价提高,从别人身上赚回来。”
“你说的别人是百姓吧?哼,我海义坊从建号以来就从未亏待过百姓,也因为此商号才越做越大,现在你说要从百姓身上赚钱,那咱们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名声就这样毁了,以后咱们还怎么没跟百姓做生意?”大掌柜的话语严厉,直说的宋掌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就在这时胡宴棠推门进来,大掌柜见了他,笑得甚是慈祥,“宴棠来了,坐。”
胡宴棠在左手的第一位坐下,朝在坐的各位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问大掌柜。“刚才三德说粮食都被人收走了?”
大掌柜轻叹,“是啊,苏浙一带大户的米粮给收了个干净。宴棠,你在杭州呆了些日子,你可知海义德的当家是谁?”
胡宴棠沉吟半响,“我回来的时候,还未曾听说过海义德的名号。不过,我们叫海义坊,他们偏叫海义德,一字之差意义就差了千里,而他们又在我们之前把米粮收了个干净,我猜定是冲着咱们来的。大掌柜可记得,我前些时日给您带来的信?”
大掌柜只是微笑,等着他继续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地看向胡宴棠。
胡宴棠清咳一声,“我在杭州见到了齐宝成,他,呃,没有死。”
此话一出,一片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