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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十八朝艳史演义-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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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黄慌忙奔出寺来。亏得是乘骑来的,两人就飞身上马,加鞭向南门疾驰而去。
那隆祐太后及六宫妃嫔,幸尔早得警讯,改装平民,由十几个卫士保护出城。一刹
那全城居民都扶老携幼,夺门出走,城门口挤得水泄不通。有促狭的喊一声:“金
人来了!”无数百姓争趋出城,互相蹴踏,死亡枕藉,后至的,都在死人身上走出。
一时嚎哭声,唤爷叫娘声,惨不忍闻。最不幸的司农卿黄锷逃至江边,一班军民误
认是黄潜善,向他戟指痛骂道:“奸贼,误国殃民都是你!你也有今日落在我们手
里的。”黄锷正欲辩白我是黄锷,哪知姓名未曾出口,脑袋已被乱军砍破了。
    本来宁作太平犬,莫作乱离人;事起仓猝,人命比蚁命都不如,虽云在劫不在
数,在数总难逃,然而只有错死,错活却是没有的。所有朝廷仪物,尽行委弃。惟
有九庙神主,亏得太常少卿季陵,用麻袋盛着,肩荷而逃,出城奔了数里,回头遥
望,只见烟焰冲天,城中已起火了,忽闻后面有喊杀声,连忙奔逃,匆促间竟将太
祖的神主遗失道中。他连夜逃到镇江,却值天明,巧遇高宗正在江边觅渡,连忙上
前叩问缘由,方知车驾要到杭州去。原来高宗在逆旅耽搁一宵,次晨就召当地及随
行诸臣,商议去留。吕颐浩请留镇江,以为江北声援。王渊力持异议,谓:“镇江
乃三面受敌之地,倘贼虏从通州进占姑苏,镇江就不可保。还是杭州有重江险阻,
易守难攻,比较镇江好得多哪!”高宗遂决意趋杭州,留朱胜非驻守镇江,刘光世
扼守江口。
    是日由镇江启行,经过平江,留王渊把守;及至崇德,命吕颐浩兼江、淮、两
浙制置使,还屯京口;又命张浚率兵守吴江。
    高宗到了杭州,就州治作行宫,一面下诏罪己,一面广开言路,颁行大赦,放
还窜逐诸臣,惟独李纲不赦。这就可知汪、黄二人仍在朝中执掌大权,所以会录用
张邦昌家属,并命刘俊民,持邦昌从前与金人约和书稿,赴金军议和。隔不多时,
接到吕颐浩奏报称:“金人焚掠扬州,今已退去,臣已遣陈彦渡江收复扬州”云。
高宗览奏,触起了二十四桥头的沈昭容,破城时候,若然尚在城中,被这班骚鞑子
看见了,怎肯轻轻放过?倘然佳人已入金人手,只怕永无合浦珠还之望。想到这里,
恰巧周仁走来进呈奏疏。高宗向他说道:“可怜扬州一片繁华之地,已遭金人焚掠,
不知二十四桥头的一角红楼还无恙否。命你速往扬州侦查美人消息,若然尚在人间,
务须迎接回杭,完朕的心愿。可虑的被金人掳去,你也需调查清楚,是在哪个金将
营中,情愿化十万黄金,将她赎回。”周仁唯唯答应,马上就行,雇舟渡江,径抵
扬州。正是:乱离失散知何处,眷属难成寄远思要知周仁寻得昭容与否,下回分解。

              第七十回  陷番营输金赎爱女  劫宫眷涂面扮强徒
    话虽两处,事却并行的。当高宗策马出城,城内居民都晓得金兵将至,各自收
拾逃生。那沈幼山是扬州城里的著名盐商,家私百万,屋舍连云。当下,家人在外
听得了警讯,汲汲回家报告,幼山急得手足无措。还是昭容有急智,拖着父亲走到
房间里,把金银珠宝一起投入井中,然后和庶母嫂子,把身上的装饰,一起摘除,
穿了老妈子的布衣。幼山把住宅交给老仆陈德看管,马上带同家眷出门,想到乡下
去避难。一路急匆匆向北门奔来,碰着许多难民都向东西南三门逃生,绝少向北走
的,所以路上不甚拥挤。幼山情知不妙,止步说道:“这班难民,为甚不向北门逃
生?你们且站着,等我问明白了再走。”说罢,就向一个难民问道:“北门大街很
空,你们为甚不走,偏偏向东西两门逃生呢?”难民答道:“金兵离北门不远,登
在城头上,望得见旌旗的了。”话声未绝,已飞也似地去了。幼山连忙带着家属,
掉转身来,也向东门逃生,不料走得不多几步,背后的难民蜂拥而来,嘴里喊着:
“鞑子杀来了!”啼哭奔逃,只恨爷娘少生了两只脚。昭容听说,急得芳心欲碎,
益发走不快了,幼山只好一把拖着,向前狂奔。等到走近东门,前面挤得水泄不通,
后面的难民,和潮水似地涌来,把幼山的家眷挤散了。亏得昭容一把拖牢幼山的衣
袖,不曾失散,挤在难民丛中,一时不得出城。霍地几十个金兵赶来,只拣年轻貌
美,衣服华丽的女子拖去,昭容躲在幼山背后,吓得抖个不了。一时哭声盈耳,有
的见城门洞里踏死的尸体,血肉狼藉,惨不忍睹,索性掉转身来,反向城内走。金
兵高叫道:“逃什么?尽管等在家里,自要赶到这里来,被人践踏而死。”昭容听
说,信以为真,就拖着幼山,向城内行来,打算回转家中。殊不知这班金兵,因见
城内居民逃空,掠劫不着细软金银,房屋中的动用什物,是不能带着走的,故尔叫
难民等在家里,他们好挨户搜刮。幼山父女俩回到二十四桥边,迎面走来一排金兵,
押队的裨将名唤米罕,一眼望见了昭容,见她虽则乱头粗服,依然容光焕发,美丽
绝伦,就向部下丢了个眼色,四个兵士就上前掳劫。昭容紧紧拖着幼山,哭叫爸爸,
誓死不肯放手。米罕冷笑道:“倒是个孝女。她既舍不得老父,一起带去!”兵士
就将父女俩拖往金营。当时米罕奉粘没喝军令,首先冲入城中。城中本有三千护驾
军,只因高宗早已逃遁,护驾军也就四散而逃。
    善良的寻到镇江,跟着车驾到杭州;狡黠的在城中抢劫得腰囊饱满,逃回家乡,
改行做小本经营。所以米罕入城,一无拦阻。
    他就带着一排兵士,得意洋洋,全城兜了一个圈子;闯入行宫,阒焉无人,回
身出来,巡视四城门。却巧在二十四桥边遇见丁昭容,他想得了名城,照例可以掳
掠的,故尔把昭容父女俩带归本营。他就迎到粘没喝马前,报告扬城已得,宋君不
在城中,请大帅入城查点仓库。粘没喝奖励了几句,传令大军驻屯城外,他和米罕
入城,在行宫中暂住。命降将朱琳查点仓库,一面出示安民,收拾尸骸。
    米罕直到黄昏,方得回转本营,就命卫兵带美人进帐。那昭容自被掳入营,直
到现在,不曾住哭,一手拖着老父,哭着:“爸爸救我。”幼山一时也无法可使,
只好安慰道:“徒哭无益,我被你弄得六神无主了。你且止住了哭声,待我慢慢想
来。”昭容只好强抑哭声,泪珠儿却依旧和断线珍珠似地落个不住。幼山心想,女
儿已受天子聘,万不容失身于贼虏,但是已成俎上肉,怎样可以避免宰割呢?继思
黄金与美人并重,欲保女儿贞操,惟有供献黄金取赎。好得掳掠的妇女共有七人,
放了我女儿,还有六人供他取乐,或者肯答应,也未可知。当下,就将这个急救法,
悄悄地告诉昭容。昭容听得了这一线生机,方才拭泪守待。等到黄昏,卫兵来传昭
容进帐。幼山忙向卫兵拱手道:“兄弟有话,要烦老哥转禀将军。”接着把十两花
银塞到卫兵手中,说道:“诸事要老哥照顾。小女几次要撞死,被我拦住的,若然
离开了我,无非一死。所以想托老哥转达将军,可能替上天好生之德,放了我们父
女还家,愿献一万两白银,以作赎命金。”卫兵乌眼珠看见了白银子,就含笑说道
:“你俩且在这里守一会,我替你俩去讨情;不过如得到放赎,我要加一酬劳的。”
幼山答道:“只要放我俩回家,准送加一酬劳。”卫兵就带了六个难女进帐,向米
罕说道:“还有一个女子誓死不肯来,几乎撞壁而死,幸被她父亲拖住。现在乃父
说:”愿献万两白银赎回女儿。‘将军何乐而不为?由我跟他们去取银,决不会漏
泄秘密。况且是他们自愿,就是大帅晓得,也不会责备将军的。“米罕沉吟了一会
儿,说道:”放他们出营,若然半路脱逃,这便如何?“卫兵道:”由我负责。若
然措不齐银两,依旧带他们回来。“米罕点头许诺。卫兵退入后营,把米罕的话告
知幼山,未了问道:”你回去当真措得齐赎款吗?不能够撒诳唐突,害我受委屈的
啊!“幼山答道:”承老哥厚意照顾,岂有恩将仇报,反害老哥受委屈?“于是卫
兵引着父女俩从后营走出,径入北门。原来金兵都扎浮营在城外。
    时已半夜,三入乘着月色,一路行来,半途中遇着几个巡哨金兵。昭容好似惊
弓之鸟,瞧见又有金兵来了,连忙拖着幼山,转身逃避。卫兵拦阻道:“有我在此,
不用惊慌。”话声未绝,巡哨兵已赶来查问,卫兵说明口号,巡哨兵就扬长而去。
幼山惊魂始定,连忙取道还家,只见儿子媳妇已在家中,就叫他们把身边银两取出,
缺少甚巨,井底的藏银,一时犹不能捞取,亏得想起地窖中尚有藏银,命仆役取出。
经卫兵点验清楚,方才装入木箱,遣仆役扛抬送去;另以千两赠给卫兵,并向他诚
恳道谢。卫兵就带着银两,回营销差。这也是昭容命不该绝,才能履险如夷,保全
贞操。
    那幼山在家耽搁一宵,次日,清早抽身,挈眷雇舟往盐城姊丈家中暂避,因恐
住在扬州,再有金兵登门劫掠。那盐城有统制韩世忠驻守,可保无虞,所以昭容住
在盐城,很觉安宁。
    隔了一个月,金兵退出扬州。周仁奉了高宗命,到扬州找寻昭容下落,只见繁
华市场,泰半化为焦土,心想:沈家的华屋,只怕也变成瓦砾场了。一壁想,一壁
赶到二十四桥边,只见红楼一角,映入眼帘,很觉快慰,马上登门请谒。恰巧幼山
不在家,只留老仆陈德居此。德和周仁见过几次,认得他是内侍,就恭恭敬敬接入
里边,说道:“家主往盐城避乱去了。我家二小姐,几乎被鞑子掳去,已经劫入金
营,亏得主入有急智,化费了一万两白银赎回来的。”周仁很惊异地答道:“险啊!
这是你们小姐福厚,才会逢凶化吉。现在金兵已退去,贵主入可以回府咧!托你马
上送个信去,说周某奉天子命,特来接洽婚事,请他挈眷回扬,以速为贵。我在逆
旅中守候。”陈德连称遵命,马上遣入赶往盐城送信。周仁即往知州衙门投谒陈彦。
    彦是吕颐浩遣去收复扬州的,当下见仆入送进周仁的名片,晓得是高宗的心腹,
连忙亲自出迎,接入客室中,请过圣安,分宾主坐下。陈彦问道:“足下到此,莫
不是找寻朝廷仪物吗?”周仁就将来意直告。陈彦笑道:“原来足下是皇上的大媒,
非同小可。”说着,吩咐手下备酒款待,并留周仁耽搁署中。
    暂且按下。
    且说幼山接到陈德的报告,马上谢别姊丈,挈同眷属,回转扬州。本来路隔不
远,只因有金兵半路驻扎,只好绕着远圈儿走,不料避过了金入,却又闹出了别的
岔枝儿来了。那幼山带了家眷,雇舟前行,绕道至高邮地界,时已日薄崦嵫。幼山
因为道途多梗,不敢赶夜路,吩咐舟子择热闹码头停泊。舟子依言,向接官码头傍
岸驻泊。隔了一会儿,来了一只大号官船,停在幼山坐船的外旁。那昭容坐在舱中
昏闷,便同兄嫂到船头上观看来往的舟船。只见外旁官船上,扯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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