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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跪安吧。”洛华准备休息一下。
“哦,娘娘,臣有一件紧要的物事给您看看。”说着,恪蓝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紫檀木的螺钿小盒,恭恭敬敬地献上。
“什么东西?”
“娘娘看了便知。”
洛华稍稍打开看了一看,里面是一幅非常的精美的彩绣织锦,人物栩栩如生,表情生动,形态各异,但是……
“啪”的一声,洛华关上了盒子:“恪蓝,你好大的胆子,哪里弄来这种东西,还敢拿来让本宫看。”
“娘娘息怒,阴阳合体乃是万事万物的至理。皇帝为天,皇后为地,阴阳相合,才成乾坤,陛下怕您不知……所以才让臣拿来给娘娘看看的。”
“谁说我不知道的,你……你也真是……”虽然这么说,洛华的脸颊已经红了,手放在紫檀木的盒子上微微颤抖,她的确知道,不过却不知其间有许多奥妙……
“娘娘,臣实在是不得已。陛下得不到娘娘,心情自然易躁,臣在陛下身边,这个日子……”
洛华抬头望望天上的明月,皎洁明净,快要到正月十五了,再过几天,月亮就要圆了。
“恪蓝,托你传个话,正月十五元宵,请陛下来本宫的同心殿赏月。至于这个盒子,本宫先收着,到时候,本宫亲自还给他。”
第六十三章月圆之夜
以前,太子府的沉鹃苑种着红梅,如今,丹朱皇后的同心殿亦是种着红梅。
正月十五的月圆之夜,好大的一场瑞雪,飘飘洒洒,如四月的柳絮一般,一直下到月半时分。
同心殿外的数十株红梅,枝干清奇,那上面盛放的梅花,如丹葩一般,色欺胭脂,再被冬雪一压,那清香的味道,就似烘培的一般,越发沁鼻。
元清和洛华坐在同心殿里,围着一桌丰盛的酒宴,旁边的红铜鎏金围炉里面,烧的赤红的炭火“滋滋”作响,外面的圆月在雪后,露出清霁的模样,越发清越迷人。
洛华一身红装,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海棠形珐琅冻石杯,对元清说:“来,陛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元清亦拿起手中的海棠冻石杯,轻轻碰了一下洛华的酒杯:“不,皇后,应当是朕敬你才对。朕能登上皇位,皇后居功甚伟,朕一直想着,该怎么好好谢谢你才对。”
洛华将杯中的清酒一口饮尽,低声说:“陛下和我夫妻一场,前世总有百年的缘分,这么客气做什么?”
元清微微一笑:“皇后说的没错,以前是朕的不对,对你太客气了,所以,在此月圆之夜,朕决定……”
这时,洛华注意到元清捏着酒杯的手有一块小小的红痕,不由地摸了一摸,关心地说:“陛下,你的手上怎么了,是不是就是前日被茶烫的。本宫已经下令将原乾卿宫的旧宫人都换去,陛下以后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元清本想说:“所以,在此月圆之夜,朕决定与皇后同行夫妻之事。”却被洛华一个打岔,后半句话硬生生没吐出来,憋得他差点内伤。
洛华还在那边说:“陛下,这次父皇突然退位,朝中大臣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总也有些腹诽的吧。宗室里面的亲贵也是,有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
“过激的行为暂时还没有,但是心里有不满是肯定的。朕封王普为一等骠骑大将军,领兵五万,在京城外面的京郊驻守着,他们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洛华垂着长长的睫毛:“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何况是朝中的亲贵大臣,陛下要好好想着怎么笼络人心才是。”
洛华一心一意想着前朝的事,元清却已等得不耐烦了,他突然站起,将洛华拦腰抱起,大踏步地走入寝宫:“前朝的事,朕和皇后明日白天再聊,朕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元清低头看着洛华的樱唇,柔嫩可人,娇艳欲滴:“洛华都嫁与朕一年了,还是处子之身,朕实在是枉为男人。”
“陛下先是清高自持,晾了洛华半年,后来又要做君子,拖拖拉拉又是半年。洛华有成人之美,陛下既然心意如此,洛华我就……”
洛华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元清的嘴唇直接堵了上去,碾转之下,热情缠绵,尽付一吻。
“洛华,今夜不许说煞风情的话,否则,朕就一直吻到你无法说话为止。”
元清将洛华一直抱到内殿的寝宫,红红的龙凤烛火尽燃,风情种种。他一手掀开红色的龙凤帐帷,突然看见龙床上放着一幅锦帛,是上好的水绸底料,绣工精致,颜色清雅,但是这内容嘛……
“怎么,这幅春宫图……”
洛华已经从元清的怀抱里溜了下来,笑道:“这不是陛下怕本宫不开窍,差恪蓝大总管送来的礼物吗。本宫正好在这个时候还给陛下。”
“朕没吩咐过。”这个时候,元清索性来个拒不承认。
“那这么说,恪蓝可是死罪,陛下,本宫若是对恪蓝治罪,您的良心可会不安。”洛华用手点了点元清的胸膛。
元清笑着将洛华搂在怀里,轻吻她的耳垂:“朕只是让恪蓝想想办法,谁知他竟然下了一剂猛药,洛华,没有吓着你吧?”
洛华的脸红了一红:“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闺房之事……”
元清已经含住洛华的耳垂,用舌尖挑逗着:“还是亲力亲为比较有乐趣,对吗?”
吻,已经慢慢漾开,情波如同涟漪,一寸一寸麻上来。
洛华的锦衣华服,很快落了一地,那是元清亲手解的。
接着,是元清的龙袍和玉带,委顿在地,如同春日开得艳丽的荼蘼花。
白玉似的肌肤,在红烛的照耀下,带着暧昧的粉红。
丰润的嘴唇,每触到一寸肌肤,就好似沙漠里面的砺土,受到泉水的灌溉。
纤纤十指,交缠在一起,掌心相贴,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修长的身体终于合为一体,肌肤严丝合缝地贴合,再也容不下一丝的缝隙。
□的洗刷一波波的降临,如同潮汐的消长。
最后,在欲望的顶端,洛华再也控制不住呻吟,银牙贝齿,一口咬在元清光润的肩膀上。
激情过后,两人双双平躺在床上,好似都在回味那澎湃的感觉。
元清摸了摸肩上深深的牙印,那真是狠狠的一口,牙痕上已经渗出了血印,不由地叹道:“洛华,你咬得朕好疼。”
“一开始的时候,那才叫疼呢,现在算起来,还是我吃亏。”
“呵呵……”元清抚摸着洛华光裸的臂膀,笑着说:“洛华,按照睿纭国宫里的祖制,朕大婚以后,要在同心殿住满一个月才行,刚刚登基那阵子,朕都把这件紧要的事情忘了。”
“陛下想来就来,本宫随时欢迎,何必找老祖宗的规矩当借口。只不过,那幅春宫图,还是让恪蓝拿回去吧,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本宫可丢不起这个人。”
元清淡淡地回应道:“那就给朕吧,等朕空闲了,好好研究一下其中的房中术。”
“没正经。”洛华不由地笑骂道。
“洛华,你要早早的为朕诞下一个皇儿,你的后位才会稳固。”元清的口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已经不复以前的轻松。
“陛下,是不是朝中的大臣说了什么?”洛华觉得元清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
其实,几日前早有大臣建议,元清应多选名门淑女入宫,一是为了笼络朝中的亲贵,二来也是为了繁衍子嗣的需要,被元清以此事不宜操之过急给搪塞过去了。还有人以洛华为琥珀国公主为由,指出她不宜独享皇宠,元清也只是听过就算,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洛华的出身是很多人心中的忌惮,那是事实。元清心想,只有洛华早日诞下子嗣,立为太子,才能确保她的地位无虞。
“没什么,前朝的事情你不用过多担心,朕也之不过是随口提提。”
洛华用手紧紧抓了抓龙凤呈祥的海棠红锦被:看来,即使做了中宫,她的地位也不见得稳固,这以后的路,难道要在固宠和内宫争斗中徘徊?
“朝中是否有大臣请求陛下充裕后宫。”
“后宫选不选秀,如何选,选谁入宫,权柄都在皇后手上,朕暂时就不管了。皇后自己看着办吧。”
既然如此,这事就暂时搁一搁吧,洛华心中打定主意。
“皇后,还有一事。朕最近登基,你最近封后,琥珀国得到了消息,派礼部尚书刘岩亲来祝贺。朕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到时候朕安排你和刘岩见面,你于他私下好好探探吧。”
“陛下,是否想要探寻襄王的近况?”洛华问道。
“没错。朕想等朝中局势稳定了,就让翔弟回来。”
“陛下是不是怕本宫的母皇利用襄王起事,还是想让他回到睿纭国,好就近监视?”洛华的问题甚为犀利。
“没错。”元清回答地甚是干脆:“这件事,朕就拜托皇后了,朕知道皇后和襄王是旧友,朕答应你,襄王回来,朕绝对不会亏待他就是了。”
第六十四章执子之手
正月十六,四更天,元清按时起来准备上朝,洛华此时也准备起来。
元清笑着用手按住洛华的肩膀,想将她压在床上:“爱卿昨晚劳累了,今日就不用起那么早了,好好休息吧。”
洛华看着元清似笑非笑,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的样子,知道他口是心非,就起来披上月白的弹墨水绸睡袍说;“陛下您真是的,在我面前还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的,我想亲自为陛下整装,难道陛下不愿意?”
元清收回手,笑道:“皇后真是贤惠。”
元清坐在妆台前,洛华拿着白玉龙纹梳。细细为他梳理乌黑的青丝,秀发划过细密莹润的齿梳,如上好的丝缎一般柔滑。
元清见洛华手法娴熟,颇为出乎他的意料,就问道;“洛华以前也曾为别的男子梳过发?”
洛华点点头:“以前经常为家父梳。”
“洛华,你是献阳帝的长女,你的父亲却不是现今的皇后俞凌,那么你的父亲……”元清欲言又止。
“陛下,您不会认为我的父亲是母皇的男宠吧?”洛华笑着问道。
“献阳帝后宫的事情,朕怎么知道?”元清回答地很乖滑。
“我的父亲洛见飞,原本是我母皇的原配……”洛华只要一想起她的母亲韩嘉仪和他父亲洛见飞的那一段公案,就不禁心有怅然。
“洛见飞是当年的凤阁大学士,他的才名,天下皆知,连朕都有所耳闻。献阳帝能配此佳偶,当真是天作之合。后来你的母皇,怎么又娶了俞凌?”
“母皇本是琥珀国的章华公主,当年皇位应该是传给罗庆太子的,谁知先皇和太子因为一个绝色美女决裂,太子遂起了谋反的意思。先皇就要把皇位传给我的母亲,罗庆太子起兵叛变,京城危急,救兵如救火,当时俞凌是朝廷的鸣远大将军,手握重兵三十万,他想要我的母亲,作为勤王的条件……我的母亲当时决定抛夫弃女,取代罗庆太子成为国之储君,我当时还只是在襁褓当中……”一说起这段旧事,洛华就万分感慨。
“这么说,洛华你小时候就跟着你父亲,在宫外长大?”
“确切地说,我和我父亲都是在山林里的茅檐草舍长大的。我的父亲采药行医,我就做一些针织纺线的工作。陛下,洛华在两年以前,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村女,陛下没有想到吧?”洛华巧笑嫣然。
“呵呵,朕想呢,朕的皇后为人如此直率,连天子之威都不怕,原来是有本而来。”
“后来我母皇即位以后,她就将我接进了宫,但是她和我的父亲,尘缘早已断绝,是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唉……”听到这里,元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