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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欣要去上朝的时候,将换好衣服的元娴带了出来,唇红齿白,倒也是一个英俊小生的模样。
恪蓝前来接驾,见元娴竟然从元欣的寝宫出来,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元欣笑着对恪蓝说:“昨晚这个小魔星竟然扮成柳婕妤混到朕的寝宫里来,差点闹出事来。以后你这个内务总管可要给朕看紧一点。”
差点闹出事来?那不就等于说没有闹出什么事?还好,以后我派锦衣卫,天天盯着这个小祖宗便是了。
这就是恪蓝“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逻辑。
元欣要先去上朝,便让御前太监先领元娴去国子监,在途中,元娴见沿道站着一位九岁左右的少年,如雪玉一般白皙的脸蛋,黑漆漆的眼珠,整个五官极为端正而秀巧,穿着一身湘色的缂丝暗花绸服,漆黑的头发垂在肩上,可爱到不像话。
元娴一见那小男孩,就不由地主地想道:他的脸好像一个水灵灵的水蜜桃呀,不知我可否咬一口。
谁知,当元娴刚刚走进那小男孩,那男孩就马上跪地道:“晟儿参见小皇姑。”石桥收集整理
咦,谁是小皇姑?
元娴指了指自己说:“你是指我吗?”
元晟点点头:“正是。您是父皇的妹妹,自然是小皇姑了。”
“那你是谁?”
“我是父皇的三子,单名一个晟字,您叫我晟儿就可以了。”
“晟儿,很好听的名字呀。”元娴一边赞一边想到,脸也很好看,像水蜜桃:“你起来吧。以后你对我不用这么客气,我不喜欢讲规矩的。”
虽然如此,元晟还是让出道来说:“小皇姑,您先请吧。”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元娴一边走一边回头道:“什么时候我还能看见你?”
晟儿脸上稍稍露出一些腼腆的笑容:“待会晟儿也会在国子监上学。”
元娴到了国子监,见那里已经有一些郡王、公主们,因元欣并未对外公开元娴的身份,他们还以为是新进宫的郡王(藩王有将幼子送入宫当质子的传统,而元娴此时穿的是男装)。
元娴环顾了一下四周,威风凛凛:皇帝哥哥不在,天大地大我最大。
咦,我该坐哪里?
元娴发现,四周的位置好似都坐满了,只有当中空着一张硕大的紫檀木的八仙椅,椅子前面还有一张翘头案,案上和八仙椅上都铺着明黄的缎子,煞是好看。
好,我就坐这里的,这里看上去最威风。
元娴毫不客气地坐上了紫檀木八仙椅,她当时并不知道,那张紫檀木的椅子是太子椅,那张翘头案是太子案,是太子专用的。
元欣小时候做过,他的第一任太子元凯也坐过,现在没人坐。
因为元凯被废后,元欣暂未立太子。
此时,元娴坐了上去,四周一片抽气声,众人皆窃窃私语,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元娴左顾右盼,甚是得意:“呵呵,这个椅子还真舒服。要么跟皇帝哥哥说一下,让他在我的宫里也弄一张。”
就在此时,一个清冷中带着高傲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怎么竟然敢坐这个位子,还不快给本王下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大闹学堂
元娴回头一看,后面站着一位年纪与她差不多的红衣少年,白皙的肌肤,双眸微微上挑,有点元欣那种丹凤眼的感觉,睫毛长长的,还微微带点桃花。五官极为精致,神情傲慢,混着着出生高贵的优雅和自视甚高的自矜,不时用眼睛细细打量着元娴。
元娴觉得那少年的眼中,有芒刺一般的东西,毫不掩饰对己的不屑,令她感到万分的不舒服,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坐上太子椅,元娴只是为了好玩,并无特别的意思,但是被那少年那么一说,元娴的倔脾气上来了,笑着对他说:“我偏要坐这个位子,怎么,不可以吗?你那么紧张,难道因为这个位子是你的?”
那名红衣少年正是元欣的二皇子元华,自小就得元欣的宠爱,五岁的时候就被封为豫王(相反,三子元晟至今未被封王),太子元凯被废之后,元华因生母王贵妃的地位高贵,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皇子,包括他与他的母妃内心都是如此认为的,所以他才在元娴坐上太子位的时候如此敏感。
元娴的话,刺到了元华的痛处。此时他已经来到了元娴的正对面,眼看他竟然穿着淡月白色的奎龙纹太子服,脸色不禁又黑色一层:“你怎么竟敢穿着太子的衣服?”
这一回,元娴可有了底气:“这是皇帝哥哥让我穿的,怎么,你也有意见?”
皇帝哥哥?
元华听王贵妃曾经提起,最近宫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女孩,按辈分算应该算是他的姑姑,是他父皇的母亲后来和皇叔生的孩子。
元华微微冷笑了一下,眉梢眼角都闪烁着不屑:“原来如此,那这个位子呢,也是父皇让你坐的?”
元娴斗起气来,不肯认输:“没错。”
“绝无可能。父皇英明盖世,怎么会让你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坐上这个位子?”
元华的话,如一条恶毒的鞭子,劈头盖脸地就往元娴身上劈过来,元娴的确顽皮,但是内心深处却是极为纯净的,如今的她,还不懂得权利斗争的残酷,她也不懂得为何会招惹元华如此的厌恶。
元娴的双颊微微红了,她很生气,她知道来历不明的私生女是什么意思,元华这么说,就是直指她的母亲洛华行为不端。
“你凭什么说我的娘,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父皇与母妃生的,大凌帝国堂堂的二皇子豫王。而你呢?你根本和我的父皇不是同一个父亲,你不是私生女是什么?父皇,只不过是可怜你……”
“啪”的一下,元娴扇了一个清脆的耳光在元华的脸上,怒道:“不许你胡说八道,毁坏我娘的清誉。”
一巴掌下来,元娴愣住了,元华也愣住了,特别是元华,从小到大,连元欣都对他没有什么重话,何况是其他人,这次竟然挨了打,还是打在了脸上。
“啪”的一下,元华回了元娴一个耳光,元娴可以闪避的,但是她没有,因为她发现,元华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国子监其他众人看她的眼神,包括宫女和太监,都好似带着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屑。
元娴双眼微红,花朵般的嘴唇微微颤抖,这是她愤怒的前兆,她很愤怒,她这辈子都没有那么愤怒过。
元华看元娴既不还手,也不躲避,反而眼眶红起来,好似要哭一般,还以为她觉得羞愧呢,便接着说:“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有什么清誉可言?”
“你个混蛋,看我怎么教训你!”元娴一下子把元华扑到在地,和他厮打起来,这下可反了天了,整个国子监闹成一团,惊恐的,劝架的,幸灾乐祸的,默默无言的都有。
元华身边的锦衣卫都是王贵妃为他精挑细选的亲兵,连忙赶上去将元娴从元华身上拉起来,元娴依旧不肯罢休,疯得如同小狮子一般:“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打的那臭小子满地找牙。”
“所有人都给我住手!”一声大喝之后,所有人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接着除了元娴,所有人都下跪请安,因为元欣出现在国子监的门口。
元欣一下朝之后,就有御前侍卫前来禀告,元娴和豫王元华在国子监闹的不可开交,连手都动上了。
元欣一听,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穿着冕旒就来到了国子监,果然看见元娴压在元华身上,头发已经散乱不堪,被周边的锦衣卫拉起来,兀自不罢休,还扬言要打得元华“满地找牙”?
这也是皇家公主应该说的话吗?如此下去,皇家威仪何在?
元欣的脸顿时变得铁青,冲着元娴说:“娴儿,怎么如此胡闹?朕让你来读书学规矩,你不愿意也就罢了,怎么又拿豫王出气?”
元欣并不知道其中有许多隐情,还以为是因为元娴不愿读书,找人出气闹的。元华又娇生惯养,性格十分傲慢,自然容易和元娴争执起来。
此时,元华一改刚才的傲慢与目中无人,一头扑在元欣的怀里,万分委屈地哭道:“父皇,孩儿今日受了天大的委屈,求父皇作主。父皇,你一定要为孩儿作主!”
元欣不由地轻轻拍了拍元华的背脊,柔声说道:“好了,好了,父皇知道你受委屈了。来,先回到你母妃那里去,等父皇处理完政事之后,就来看你。”
此时,元华才渐渐止住了哭声,被众人簇拥这回去,临走之时,他给了元娴一个象征胜利的眼神。
元娴的眼睛早已不红了,嘴唇也不在颤抖,到现在,她已经不是愤怒,而是出离愤怒。
“我要回去。”元娴冷冷地说道。
“不行。”元欣还以为是元娴还在闹小孩子脾气:“一日比一日更大,怎么老是闹小孩子脾气。你先回自己寝宫去,梳洗一下,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体统,体统,你们这些人的心里就只有体统,我为什么要守你们的规矩?”元娴奋力挣开身边锦衣卫的桎梏,锦衣卫怕伤着元娴,不敢用力,只能放开她;“我今天一定要回去,我再也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元欣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娴儿,你怎么如此任性,说要走就走。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容忍和爱护?”
“我不要你容忍,谁要你容忍。是你让我来的,又不是我要赖在这里。说不定,说不定……”
说不定你心里也看不起我。
这是元娴原本想说的,但是终于没说出口,被元华看不起,并没有什么,但是如果被元欣看不起,她会伤心死的。
一想到此处,元娴悲从中来,挣扎地更厉害了,见元欣紧紧抱住她的腰不让她走,她就狠狠咬在元欣的手上,留下一串深深的牙印。
“呀!”元欣吃痛,连忙松手,接着就哭笑不得,从小到大,元欣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皮肉之苦,如今竟然被咬了一口。
真是……
身边的众人眼见元欣被咬,都目瞪口呆:这个小公主,胆大包天,看来打皇子耳光已经不算什么,她还敢咬皇上。
“你放不放?”元娴并不打算一咬之下就罢休,她还在继续大力挣扎着,就在此时,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原来,是恪蓝看事情实在闹得不可开交了,便点了元娴的昏睡穴。
元欣将元娴拦腰抱了起来,带往他的寝宫含霖殿,恪蓝在后面善后道:“各位皇子、公主、郡王先散了吧,今日国子监,停学一天。”
回到寝宫以后,元欣将元娴放到御床上,然后才查看手上的伤势,那叫一个血淋淋,就如同被猛禽咬过一般。
元欣苦笑道:“朕今日可算是尝到疼痛的滋味了,果然不好受。”
恪蓝拿来药水为元娴消毒,又拿来细纱布为元欣包扎,周到细致,元欣笑着说:“不过是一点皮肉小伤,你不用如此紧张吧。”
恪蓝煞有其事地说:“到底是被野性难驯的动物咬的,要格外慎重一点。”
“恪蓝,今天的事,到底是如何闹起来的。”
事情过后,元欣细细一想,觉得今日之事好似另有隐情,元娴虽然顽皮,却从来不轻易伤害他人,此次一反常态,一定不寻常。
恪蓝叹了口气说:“此事,臣不好说。”
元欣笑着问:“是你觉得不好说,还是不愿说?”
“此事,臣真的不好说。”
“怎么,恪蓝,朕看起来是个昏君吗?难道会是非不明,偏向他人?”
“陛下自然是一代明君,但是臣说穿了只不过是一介内臣,有些事,不是臣已经插嘴的。”
两人正在僵持的那会,内侍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