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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蓝一边想着,一边紧抱着元娴不放。
元娴盯着恪蓝光溜溜的下巴,又说:“恪公公,你怎么没有胡子呢?”
汗,我是太监,哪来的胡子?这个宫里,除了陛下,没人能长胡子吧?但是陛下又不留胡子。看来这个小魔星在几年之内,别想拔到人的胡子。
恪蓝正如此想着,突然觉得脑后的头发一紧,却看见元欣穿着明黄的龙袍,正站在正前方,微笑地看着元娴,还微微张开了手。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元娴挥舞着她胖胖的小手,显得很兴奋,“皇帝哥哥”这个称呼是元欣教她叫的,元娴虽然不知具体意思为何?但是还是叫得挺起劲,她觉得“皇帝哥哥”这四个字叫起来特别威风。
“恪蓝,你把娴儿放下吧,让朕来领着她。”
恪蓝一松开手,元娴就欢快地像一只小燕子一般飞到了元欣的怀里,还伸手将他的明黄色绣金龙袍揉得一塌糊涂:“好漂亮的刺绣呀,这种精细的刺绣我看到我娘绣过,要花好长时间,我爹都不舍得拿出去换粮食,说是值好多钱。皇帝哥哥,你很有钱吗?”
元娴这话问得元欣笑了,搀着她的小手说:“娴儿,你知道皇帝是干嘛的吗?”
元娴摇摇头:“不知道。”
“娴儿,在你的家里,包括你爹、你娘、和你,平时谁说了算?”
元娴扁了扁小嘴:“当然是我娘喽。我爹虽然平时比较凶,但是我娘一旦发起火来,他就不做声了。而我嘛,我娘一生气,我就想办法躲起来。虽然我爹管很多事,但是一旦有大事发生,都是我娘作主的。”
元欣听后微微一笑:看来母亲虽然归隐田园,但还是那个脾气。
“娴儿,皇帝就是管国家的。就像你娘可以管你们这个家一般。整个国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朕在管。管的好,是朕的荣耀,管的不好,就是朕的失职。朕的责任重大,所以可以享受一般人所无法享受的荣华富贵。”
元娴听到这里,很小小声地说:“当皇帝的,是不是要会很多东西……”
“没错,朕广有天下,当然要通晓天下之事。而你,是朕的妹妹,朕的血亲,对于这个天下,你也是负有一定责任的。所以,自明日开始,你就要好好读书,和朕的皇子一样学习经史子集,知道吗?”
元娴很明显地畏缩了一下,她觉得他的哥哥虽然说话笑眯眯的,但是发起火来,说不定比母亲更加可怕。石桥收集整理
“怎么,你害怕了?”元欣微笑着问道。
“我没怕,我在家里也读书,《论语》、《中庸》、《大学》我都会背,只不过我总觉得闷得慌,没有练武好玩。”元娴实话实说。
元欣点点头,事实和他想像的相差不多,元翔和洛华当然不会任由元娴荒疏学业,只不过她现在还不会融会贯通,学以致用而已。
元欣笑着将元娴抱了起来,点点她俏俏的鼻尖说:“好吧,朕会给你安排几轮考试,等你通过了,朕就安排你去国子监,和皇儿一同读书。”
元娴在心中闷闷的想道:我才不要去国子监读什么劳什子书呢?我到宫里来就是为了玩的,这里地方那么大,有好多东西可以玩。这样吧,我要么故意输掉考试,这样就可以不去国子监了。
但是,以元娴小儿的智慧,想要对付老辣的元欣,手段还是嫩了一点。
元欣将她关入一个特制的珍宝小阁楼里面,凡是装着鲜果点心的紫檀木柜子都上了锁,柜子的上面镶着谜题,都是有关四书五经的灯谜,旁边放着所有字型的小木块,只有当正确的答案拼入紫檀木柜子的凹槽里面,柜子门才会被打开。
而那些柜子的旁边,放着《论语》、《中庸》、《大学》、《老子》、《庄子》、《春秋》、《战国》、《墨子》、《韩非子》等诸子百家的典籍,当然还有《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等兵书;《史记》、《资治通鉴》等史书,以备元娴背诵查阅。
而小阁楼的出口处,设着一个八卦阵,元娴想要出小阁楼的话,就必须破解这个八卦阵。
可想而知,元娴若想从这幢珍宝阁里面出来,非要通读四书五经,融汇百家不可。
“呜呜呜……”珍宝阁里面传来元娴的哭声:“皇帝哥哥你真坏,把我从山里骗出来,不是带我出来玩的,却把我关在这么一个鬼地方,呜呜呜……”
元娴哭得很伤心,却是在假哭,神情毕肖,这招以前她经常用,还挺有效的,可惜现在隔着珍宝阁,元欣只闻其声,不能看到她梨花带雨的哭相。
元欣不为所动,这点小伎俩对他来说,毫无效果,他朗声道:“娴儿你别哭,哭也没用。朕若是连你都对付不了,怎么坐稳这个江山。阁中所有的珍宝柜内,有各色你需要的物品。儒家柜里是米饭,道家柜里是清水,其他杂家柜里是水果,兵家柜里是点心,史家柜里是被褥。新的东西朕会派人每日送来,题目只会越来越难,你偷懒一日就要饿一日。想出珍宝阁,只有走那个八卦阵。朕知道,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元欣说完此话,真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元娴一人呆立在珍宝阁内,这回真是欲哭无泪了。原本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难缠的主,没想到真正难缠的是这位,还真是马失前蹄,看走眼了。
没办法,认赌服输,开始用功吧。
半年以后,麒麟大殿御书房内。
深夜了,元欣还在批改奏章,恪蓝拿了一盘鲜果进来,为元欣剪了剪灯花。
“恪蓝,娴儿她怎么样了,还好吧?”近来元欣日日都同一个问题,他算算日子,依元娴的聪颖,再过一个多月就该出来了。
恪蓝微笑着说:“小公主很聪明呀,如今臣日日都向那里送御厨房烧的菜,越是香的她解题越是快。只是她好似脾气不太好,可能是被拘得闷得慌,把所有的书几乎都撕了解气。”
元欣淡淡地说:“看懂背熟了以后,书自然是没用了,她想必是已经记在心中了。”
“只是那个八卦阵,小公主还没破,想来有些困难。”
“那个八卦阵,当时朕破的时候,都花了快半年的时间,何况朕那时已经成年,娴儿如今才十岁。再等等吧,再过半年她破不了就放她出来,有那几本书打底,朕的心思也没有白费,以后好向母后去交差。”
此时,元欣的御前太监来报:“陛下,夜深了。今夜,要召幸哪位娘娘?”
元欣停下笔来说:“就召柳婕妤来吧。”
柳婕妤,是户部侍郎柳照的女儿,才十四岁,生得极为娇艳,肤白如雪,是元欣最近比较得宠的一位嫔妃。
柳婕妤奉旨入召以后,一直用纱袖蒙着脸,款款上前,微微一福,娇声道:“臣妾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欣上下打量着柳婕妤,见她身量比以前显得好似更为纤秀,声音也俏皮了很多,不由地顿生疑窦:“你真的是柳婕妤,不会是哪位宫女假扮的吧?放下纱袖,露出脸来让朕看看。”
“柳婕妤”缓缓将纱袖拿了下来,露出一张如海棠花一般娇艳的鹅蛋脸,双眸盈盈,好似漾着轻盈的水波:“皇帝哥哥,我从珍宝阁里出来迷了路,鬼使神差地到了柳婕妤那边,听到太监传旨说你要宠信她,她好兴奋,乐得都快晕过去了。所以我想知道,‘宠幸’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很好玩?”
第一百五十一章何为宠幸
元欣看着元娴含情脉脉,刻意装出娇弱的样子,愣了一愣,接着就放声大笑,笑容十分欢畅。
守在外面的锦衣卫面面相觑:怎么回事,陛下从来不如此大笑的,今天是怎么了?
元欣笑完之后,就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接着一把拉住元娴穿着的翠绿色的长袖,说道:“来,朕来教你什么是宠幸。”
元欣将元娴压在床上,开始脱元娴的衣服,灵巧的手指到处,无不衣衫尽解。
元娴连忙遮住自己的前胸,她虽然年纪幼小,对男女之事甚为懵懂,但是这种事还是知道一点的,记得洛华曾经告诫过她,在当着男人面的时候,女孩子的衣服,绝不能随便乱脱。
“皇帝哥哥,你干嘛脱我的衣服?”
元欣停下手来,含笑问道:“不脱你衣服,让朕怎么宠幸你呢?”
“那我不要你宠幸了?”元娴双手紧抓住领口,抓得死紧。
“太迟了,已经来不及了。”元欣细长的丹凤眼中促狭的精光一闪,然后开始动手,挠元娴的痒痒。
“哎呀,我不行了……呵呵……我不要呀……呀!我不要呀!”
元娴惊天动地地喊起来,喊声震彻元欣寝宫含霖殿的碧青琉璃瓦,宫门外的守卫吓坏了:柳婕妤胆子好大呀,'奇+书+网'对着皇帝的宠幸竟然大声说“不要”,难道这就是皇帝和她之间的“特殊癖好”?
守在门外的御前太监有些不放心,怕弄出什么事来,不由地上前敲敲酸枝木的窗格:陛下,您没事吧?
元欣怒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给朕退下!”
“是!是!”
在元欣的一阵猛攻之下,元娴彻底弃甲投降:“呜呜呜,皇帝哥哥,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假装嫔妃让你宠幸了(奇*书*网。整*理*提*供)。这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呀,呜呜呜……”
元娴实在不明白,为何刚才柳婕妤听到元欣传召宠幸她,会如此兴奋,就好似有糖吃一般,谁知却是这等酷刑。她要是早知道,八头牛也休想将她弄来。
元娴是假哭,但是眼泪的确是真的,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刚才笑岔了气笑出来的:“呜呜呜……我好难受……”
元欣停下手来,笑着问道:“知道什么叫宠幸了吗?”
“呜呜呜……知道了,我错了。”
元欣很细心地重新将元娴的衣衫整理好,柔声道:“你如今还小,以后你会明白的。等你长大之后,朕给你找一个可心如意的驸马,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其中的滋味了。”
“驸马,驸马是什么东西,我可以把他当马骑吗?”
“呵呵,到时候时移势易,你就可以去宠幸他了。”
元欣很不厚道地说了那么一句,元娴顿时双眼放光,水汪汪的眼睛迷上了一层兴奋的迷雾:“原来还可以这样呀……”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你不要那么兴奋。明天朕带你到国子监去……”
元欣的声音已经有些迷糊,一天的劳碌,他也确实累了。
一听要到国子监去念书,元娴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然后,元欣听见一声比蜜还甜的撒娇的声音,就算他最会媚人之术的嫔妃也没有让他听来如此销魂的声音。
“皇帝哥哥,娴儿求求你,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国子监呀,娴儿身体不舒服……”
元娴娇声娇气地说道,自以为很能打动人心,她见过自己的母亲对父亲柔情款款的样子,那个时候,自己的父亲简直就是百炼钢成绕指柔呀,元娴觉得,洛华能做到的,她也一定能做到。
可惜元欣不是百炼钢,他本身就是盘丝索,此时,他冷冷地说道:“再要多嘴,朕就再宠幸你一次。”
元娴顿时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直到天明。
第二天,元欣起床,宫女太监正围在一边服侍他更衣,他回头一看,只见元娴趴在御床的角落里,如同一只八角蜘蛛一般,睡得格外惬意,整件碧绿色的罗纱裙已经被她折腾的一塌糊涂,简直惨不忍睹。
元欣低声吩咐道:“去,找一件朕小时候的衣服来,给小公主换上。”
元欣要去上朝的时候,将换好衣服的元娴带了出来,唇红齿白,倒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