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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的水声还在继续,不知为什么听到这水声阎晴的脑海里还是不自主的浮起旖旎的画面,她赶紧甩甩头,暗暗告诫自己,这里面呆的可不是美男,可是皮肤都已经皱巴巴的老头子。
“谁!”或许是阎晴甩头的动静太大,里面的人竟然察觉到了,低喝一声,唰地从水里起身,化水为剑,袭向屏风后的阎晴。
阎晴惊险地躲开,还没来及疑惑这牛鼻子老道的声音怎么这么年轻,身后的屏风一轰而到,她愣愣地对上了里边赤身果体的人,鼻子忽然一热,她流鼻血了!
“丫头,怎么是你?”道毓慌忙地找衣服,可是心越是慌乱,就越是找不到衣服在哪儿,满脸涨红,双手捂着重点部位,原地打转。
阎晴愣愣地看着他白花花的屁股在他面前转来转去,鼻血流得更凶了,她捂住鼻子,举起手里的衣服弱弱地出声道:“大师兄,你是要找这个吗?”不好意思,她刚才逃离屏风时一步小心把它们带下来了。
“对对对”道毓看到她手里的衣服就如找到救命的稻草一样,身影一闪,阎晴手里的衣服已经不见,而下一刻他已经披上了外套,暂时掩住了春光,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才转身对阎晴疑惑地问道:“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还没问完,就见阎晴捂着鼻子,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溢出,他的心一慌:“丫头,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阎晴马上制止他过来,他要是再靠近一步她就要流血而亡了,大师兄,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魅惑就有多魅惑,有多风骚就有多风骚,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身上,上没有遮住锁骨,下没有遮住膝盖,随着他的动作,中空的衣袍一摆一摆,似乎随时都可能暴露里面的春光。
“丫头,你怎么了?该死的,不会是我伤到你了吧?”道毓懊恼不已,他怎么就不等到先看清楚人再出手呢。
“不是,不是!”阎晴用另一只手摇晃着,用含糊不清地声音回道,心里暗道,不是你伤到我了,而是你勾引到我了!
而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循声而来的水泽彦,“晴晴——”首先看到阎晴安然无恙地站着他的心放下了,接着视线一转便看到了道毓,惊喜而叫:“大师兄,你怎么在这?”
“这问题该由我来问你们更恰当吧!”看到阎晴,再看到水泽彦他已经不惊讶了,赶紧找了套衣服快速地穿上,一想到刚才他在丫头面前不着寸缕他就面红耳赤,羞赧不已。
趁着水泽彦与道毓说话的当会,阎晴马上随手找了布拭去鼻间的血渍,她可不想呆会儿水泽彦问起鼻血的原因,若是告诉他她是看别的男人的裸体看的,到时他又得吃一大坛醋了。
“大师兄,我和晴晴打算明晚一起登上普陀山,让山神祝福我们白头偕老!可是我们来的太早了,外面又太冷,只能打劫一个营帐来住了,没想到这么巧就碰到师兄你了!”水泽彦一脸兴奋地将事情的始终道来。
道毓闻言,放在身后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你们俩——”他缓缓地问道。
“是呀,我和晴晴已经拜堂成亲了,晴晴已经是我娘子了!”水泽彦高兴地提到成亲,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
“原来是这样,那么恭喜你们了!”道毓轻笑地说着,尽量忽略心底的那一阵阵抽痛,视线无意识地放在了一旁猛擦鼻血的阎晴身上,以前属于他的小女孩终于要变成别人的了吗——
终于擦完了,大功告成!随后转身对道毓疑惑地道:“大师兄,你一个和尚什么时候转行成道士了呀?”
“啊?道士?”水泽彦满头雾水。
“这个,你们以后便知了!”道毓不想多说,回避他们的视线。
“师兄这里只有一张床,就让丫头你睡吧,我和师弟去外面的客厅睡!我们师兄弟也好久没聊了今晚一起秉烛夜谈,顺便美酒佳肴!”说罢,勾着水泽彦的肩膀便往外拉去。
于是水泽彦打算与阎晴同床共枕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眼神哀怨地瞅了阎晴一眼出去了。
不说他们师兄弟怎么秉烛夜谈,且说阎晴躺在道毓的卧床上,闻着一股薄荷样的清香她难以入睡,脑海里频繁浮现着道毓赤身出浴的香艳场景,那雪白的肌肤,健美的胸肌,挺俏的屯,本是一个静态的画面似乎向电影一样开始播放,他缓缓从浴桶中起身,晶莹的水珠从他的身体间滴滴滑落···
想着香艳的场景,她渐渐沉入梦乡,只是梦里的场景却是一片惨淡的灰白。
画面反复出现美貌女子无情转身离去的背影,她身后是哭得声嘶力竭的小女孩,“娘亲,娘亲!”
“大哥哥,我娘她走了,她抛弃我了,呜呜,呜——”闻知娘亲要离她而去的小女孩伤心地哭倒在俊美少年的怀里,少年心疼不已,只能紧紧抱住女孩蹩脚地安慰:“别怕,别怕,你娘亲只是暂时离开,她会回来的!”
“不,娘亲她不要我了,也不要爹爹了,呜呜,她再也不回来了,呜呜——”小女孩伤心欲绝,因为她知道娘亲是回到自己的国家了,她再也不回来了!
“丫头,别哭别哭,有哥哥在,哥哥会陪你,一直陪你,即使你嫁人生子,哥哥也会陪着你!”少年的声音轻柔而坚定,瞬间成为了小女孩的心灵支柱。
“娘,娘,你不要走,不要走,晴儿再也不调皮了,晴儿会乖乖的,爹爹也会乖乖的,娘,你不要走——”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挽留不住那道离去的美丽身影。
“不要,不要——”现实中沉浸在梦魇中阎晴额头直冒汗,秀眉蹙起,嘴里喃喃着“不要走,不要走——”
“丫头,不要怕”随着一道安定人心的嗓音,阎晴额头处多了一只手为她轻柔地拭去汗滴,道毓坐在床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做恶梦的阎晴,“丫头,不要怕,有哥哥在!”
“不要走,大哥哥——”道毓的手忽然被阎晴无意识地握住,握得紧紧的,生怕他会离去。
“我不会走,既然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的相伴,我也不会走,因为,这是我的诺言!”道毓同样也将手握得紧紧的,眼神坚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否仅是一个诺言而已。
这一夜,阎晴握着道毓的手睡得安心,道毓倚在床头看着她入睡。
天微亮,光线透过营帐射入卧室,道毓首先醒来,手因为一直被阎晴握着有些发麻,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手,将其塞到被窝中,一切动作都是无声无息的,过后他望着她安静熟睡的面容,屈从心里的渴望微微俯身在她额头留下轻轻的一个吻。
然后才起身回头往外走,当看到倚在门口脸色黯然的水泽彦时,他的身体一僵,脚步变得非常沉重,他困难地踏出一步,张口却无言以对。
第二卷 太后荒唐 第四十三章 生娃了
所幸水泽彦也没打算说什么,径直转身走了,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默默无言,心思各异。
“你昨晚是故意把我灌醉的?”水泽彦开口了,语气带了点愤然。
“不是”道毓回,只是你酒量太差了而已。
“你什么时候对晴晴,为什么我不知道?”当他看到阎晴梦里还拉着他的手时,妒忌就像一条毒蛇侵蚀他的心,他恨不得马上跑过去分开他们。
他能看出三师兄对晴晴有好感,五师兄暗藏贼心,却不知道只沉迷于酒的大师兄什么时候与晴晴有这样深的牵扯。
“很早,很早,在你们认识之前,我们就认识了!”道毓缓缓地说道,语气中带了一丝怀念。
“好吧”水泽彦咬牙说道,在时间上他认输,“但是,大师兄,现在晴晴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以后能够避嫌!”还好他已经与晴晴拜过天地了,不然他现在就没有说话权了。
“我不能决定什么,一切都有丫头说了算,我曾经许下过诺言,我一直会陪着她,尽管她嫁人生子!”道毓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淡然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水泽彦。
“你!可恶,她不需要你陪!”水泽彦看着他无欲无求的模样气炸了肺,猛地拽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水泽彦,你在干什么?”而这一幕被醒来的阎晴刚看到,她蹙着眉头不悦地质问。
“晴晴,你醒了!”水泽彦慌忙地放下手,神情尴尬,装模作样地整理着道毓的衣领,说道:“没什么,我在为大师兄整理衣服呢!”
“丫头,你醒来了,你先梳洗一番,我现在下去让人呈早饭来!”道毓细心地嘱咐着,接着走出了营帐。
“谢谢大师兄!”她凝望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快与梦里的少年重合,“大哥哥——”她低声呢喃着。
昨日一梦,很多记忆再次清晰地呈现,她也终于得知她的娘亲是谁,现在在哪里了。
原来她的娘亲叫原冰燕,是轩辕国的公主,而当年嫁给阎军也是阴差阳错,记忆中她从来没有笑过,是一个冰美人,但是她对阎晴很好,那种母亲特有的眼神刻在了阎晴的记忆中,让她心颤,让她不能否认这就是她的记忆。
可是美丽高傲的一国公主原冰燕终于忍受不了阎军一个莽夫,她抛夫弃女离开了,她重新回到轩辕国做她的公主去了,从此只有她与爹爹相依为命了。
她捂着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娘亲无情离去时她的伤痛,真的好痛好痛,似乎全世界都要离她而去了。
“晴晴,你怎么了?”水泽彦看着她呆呆地凝望道毓的背影,心里一阵不爽,继而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对,连忙心疼地抱着她低声询问。
“没事”阎晴倚在他的胸前深吸一口气,将脑海里的画面甩去,微勾唇角示意无碍,那已经过去了不是,即使现在遇到美貌娘亲,她也能淡然地问候一声:你还好吗?
“晴晴,记得有事要跟我说,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他怎么看不出她在强颜欢笑,可是身为丈夫的他却不知道原因,这让他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很气馁,难道他现在还没走进她的心吗。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让我至今有点缓解不过来!”阎晴似是知道他的失落拉住他的手解释道,是的只是一个梦而已,而梦中的那双温暖的手却让她感到由内到外的温馨。
“晴晴,不怕不怕,梦通常是与现实相反的,所以晴晴不要怕哦!”水泽彦也不揪住这点不放了,连忙搂住她柔声安慰道。
“噗,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哄呀!”阎晴听着他哄小孩的语气忍不住失笑,心里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怎么是哄小孩呢,我是在哄我的小娇妻呀,我要让她开心起来!”水泽彦用古怪的声调一本正经地说,让阎晴乐不可支,将头紧紧埋在他的怀里感受这一刻的温馨。
道毓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男俊女俏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温馨画面,他垂下了复杂的眼眸,脚步不自主地倒退出营帐,望着天边美丽的霞光,他对自己说:只要丫头幸福,他便安好。
*
在离普陀山不远处的一座庄园内,最高处的阁楼上慕容清负手而立,而身后是向他禀告一切事宜的心腹手下董林。
“回公子,一切都在掌握中,齐缇侯率领了十万兵马,其中有一万已经乔装潜入普陀镇,还有九万在镇外等候,文武百官中有四分之一已经和他暗中勾结,就等着两日后与他里应外合,一举成事。”
“嗯”慕容清轻声地应道,似乎出神想些什么。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一万人马早被我们的人替换了,九万中有一半是不听他指挥的,真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嗯”慕容清依旧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