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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买下来,把随梳伴镜开大一些呢”
近香听了这话,倒没有特别高兴,只愁道:“开那么大的店,我们两个也忙不过来啊,哪里来得及去做那么多的玩意儿啊”
环儿笑道:“夫人啦,您就好好地享福做您的夫人吧,您要是再没日没夜地敲敲打打缝缝绣绣,大人该心疼了这店做大了,自然要请人,到时候您只要有空的时候盯着就行了,哪里还敢劳您亲自动手啊”
近香呵呵地笑笑,等环儿一走,她转身就去书房找张敞了。张敞看近香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带着一股怒气,心中一咯噔,忙放下手中的竹简笑呵呵地迎着她道:“怎么了这是?”心里却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自己没惹到她吧?府里也没有人敢惹她吧?
近香在离他一人左右的距离站定,凶神恶煞地盯着他道:“你把随梳伴镜怎么了?”
原来是这事啊,张敞放下心来,笑道:“我就是把它扩大了一点。”
近香十分不满,“那是我的小店,你怎么能没经过我同意就对它动手”
张敞不明就里,“我就是想哄你高兴嘛,怎么好像我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近香才不领情,“那本来是我的小店,你这么一折腾……”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是未尽之意张敞却是明白了,心中暗叹一口气,口中却笑着哄道:“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再说我把随梳伴镜再扩大一百倍那也还是你的啊。”
近香皱眉急道:“你不明白”
张敞耐心地哄道:“那你就说清楚,让我明白。”
近香咬着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想用开店赚的钱给我阿爹在近处买一处宅子,你这样一弄,我就觉得赚到的钱不是我的了,我不能随便动用了。”
张敞简直无语凝咽了,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坐在案前,柔声道:“你又胡思乱想。现在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我的所有东西也就是你的了,你阿爹也是我阿爹,你要是想给他买宅子【。52dzs。】,何必非要用开店赚的钱?难道你怕你的张郎养不起你?”近香想反驳几句,被张敞给截断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对等的,也是一家人。用我的钱给阿爹买宅子天经地义,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觉得你高攀了不知天高地厚了。”
说道最后,张敞用自己的额头抵着近香的额头,叹息一般,“我的这一腔心意,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明白?”
近香本来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的,被他这么一说,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在无理取闹,一点底气都没有了,低着眼睛不敢去看他。他说得对,她就是有那样的想法,她也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是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总是会不时地冒出来,她也无能为力。
她觉得自从跟张敞在一起以后,自己的脾气好像变坏了。
等时间长了,就好了。
两个人都做如是想。
这件事情就这样揭过去了。后来张敞跟近香几次回汉中请水二叔,水二叔都不肯跟他们来山阳,他们只得作罢了,只得托朱大叔朱大婶帮忙照看,时常托人给他带钱带物,每次也都会给朱大叔一家捎带些东西。
转眼又是夏天,午后的太阳特别毒辣,近香呆在府里无所事事,更觉得烦躁不堪,思来想去决定去随梳伴镜看看。
这会儿天气热,夫人娘子们都懒怠出门,所以店里很冷清,只有环儿一个人呆坐在梳妆台钱打盹儿,往后屋一看,账房先生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环儿注意到有人进来,忙站起来迎接,一看是近香,立刻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夫人怎么来了?”
近香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理她,只笑道:“外面真热,府里也热,我没事可干,所以过来看看。”
说话间账房先生也走了过来,对着近香道了声万福。帐房先生是位女先生,长得颇为清秀,也不知道张敞是打哪里找来这么一位会算账的女先生。
近香笑道:“你们困了就去旁边的屋里歇一会儿吧,反正这会儿也没人,我看着就行了。”
账房先生受宠若惊,不敢答应,但是环儿知道近香不是客套话,笑着道了谢拉着账房先生就往旁边的屋里去了。
近香在店里走来走去,最后在梳妆台前坐下。以前她经常坐在这里,给形形色色的人梳头,现在她不再给人梳头了,这个地方却还保留着。
正想着,珠帘哗啦一声,有人进来了。近香忙站起来,却发现门口走来的,是昌邑王王后。
近香忙上前迎接,昌邑王王后笑道:“听说你成亲了,恭喜你”
近香惊讶于她的变化,以前她一走近,周围都是一片死寂之气,现在这总感觉已经消失无踪了,她笑起来,太阳一样灿烂。
近香请她坐,又要给她倒了茶。王后笑道:“你这里倒是越来越有声有色的了,真是羡慕。”
近香笑道:“哪里,王后有空可以常来坐坐。”
王后一挥手道:“谁稀罕做这个破王后,还不如普通夫人自在呢你以后也别叫我王后了,我听着添堵,不如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叫李青玉。”
近香忙道:“那太失礼了。”
李青玉不以为意地笑道:“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你看我这日子过得,也不像个王后啊你可以叫我李姐玉姐,都随你便了”
李青玉跟近香差不多年纪,近香听她说李姐玉姐,不由得失笑道:“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青玉姐吧。”
李青玉自然说好,两个人就坐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话来。
眼看着太阳西沉,天气凉快了下来,李青玉起身告辞,“我喜欢跟你说话,你要是不嫌弃,常常到府里走走吧,省得我一个人闷得慌”
近香笑道:“一定。青玉姐要是得空,也到我家坐坐吧,我一个人在家,也无事可做呢”
李青玉的脸上立刻现出了犹疑之色,只敷衍地说好。近香送她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其中的关节,青玉姐怕是不喜欢太守府这个地方的。
李青玉走后不久,随着太阳西沉,店里开始有人来了。环儿跟账房先生出来忙活,近香自己回府去了。
晚上,近香睁着眼睛望着帐顶,突然轻声问道:“皇上对昌邑王是怎么打算的?”
张敞也没睡,听她说话,翻了个身把她搂近了点,道:“毕竟是同宗同族的人,也就这样了。”
“可是我觉得……”
近香还要再说,张敞已经翻身压了上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跟昌邑王王后走得近,这是没关系的。其他的事情,让皇上操心去吧,你就操心我们的事情就好了”说完,就往近香脸上凑了去。
时间就这样过。渐渐地,近香发现张敞对她越来越好;张敞也发现,近香跟他越来越贴心。两个人到哪里都是成双成对的,刚开始其他人还惊诧地说些闲话,到后来都只剩艳羡了。
一转眼,又是一年春。
张敞最近意气风发,见到谁都笑得一副傻样,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太守大人精神出问题了。事实上是:近香怀孕了。。。。
第一二三章 阿母,你来了
第一二三章 阿母,你来了
近香怀孕了,刚听到这个消息的张敞傻在那里站了很久,等反应过来了,脚不沾地地冲到近香身边,才说两句话就激动不已。环儿见状,捂着嘴退出门去了,还以为他们的太守大人什么时候都风度翩翩呢,这不就傻了
“你别动,想要什么我帮你拿。”近香刚想起身,立刻就被张敞小心地按着坐下去了。
近香很无奈,“我天天这样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我都快闷出病来了”
张敞立刻贡献主意,“我陪你去后面花园走走?今年的花开得早,还开得特别的好”
近香一点都提不起精神,“自从有了身孕,不是在屋里就是在花园,那花园里面哪根枝头有几个花骨朵儿我都数得一清二楚了
张敞赶忙讨好:“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去。”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每天都有时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近香微恼道:“你让我安安静静呆一会儿就行,我什么都不想做了。”
张敞的表情很受伤,磨蹭了一会儿还是乖乖地退出去了,但是他前脚一出门,环儿后脚就进来了。
近香异常无奈:“环儿,你不要去看着随梳伴镜吗?”
环儿笑道:“我让朱槿去了。”
无数的经验告诉近香多说无益,于是她只好眯着眼假装没看到屋里还有一个人。
晌午过后,近香刚打了盹儿,模模糊糊就听到有人找她。近香打起精神来问道:“是谁啊?”
环儿打开帘子进来,“说是夫人的母亲,已经迎在花厅奉茶了,夫人不要着急,慢一点。”
近香本来睡得迷迷糊糊地,母亲两个字就像炸雷一样响在她的耳旁。这一会儿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着赶紧去花厅确认那是不是真的是她的阿母。
环儿见近香的脸色不对,又不好多问,只好小心地扶着她往花厅赶,一边随时注意着她的神色。
飞快地赶到花厅,近香却站在门口挪不动步了:花厅里坐着的,不是离家了好些年的阿母是谁?阿母老了,这是近香看见水二婶的第一个念头,往事一一浮现,她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她的阿母,到了最后,竟是最平淡的一句:“阿母,你来啦?”
水二婶坐在那里看着门口的近香,脸色不明。近香打发环儿下去了,自己一个人走进去,坐在水二婶对面,然后一句话不说。
过了好一会儿,水二婶突然叹了口气,十分感伤地说道:“近香,你变了。”
这句话的口气绝对说不上是久别重逢的慨叹,却带着一丝丝埋怨。近香一时间疑惑了,阿母是在埋怨她吗?
水二婶又道:“你见着我,都不像从前那样亲热了。”
近香只觉得委屈愤怒伤心失望一起涌上心头,瞬间就湿了眼眶。她不敢相信,阿母离家出走多年,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不是问候,也不是表达想念,竟然是在指责她对她不够亲热。难道她不是欠她跟阿爹一个解释吗?
于是,乍见到阿母的悲喜难明一下子就变成了深深的失望。近香像是瞬间冷静了下来,勉强笑道:“这么多年了,人总是会变的。”
水二婶直直地盯着她,许久才道:“我知道你怨我,可是我也有我的不得以。”
近香轻声回道:“我不怨你,你也不用解释给我听,你说给阿爹去听吧。”
水二婶迟疑了一下,顺着问道:“你阿爹他怎么样了?”
近香道:“就那样,不好不坏的。”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水二婶才道:“这些年我很挂着你,现在看到你嫁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近香没有搭话,她怕一说话那些年的委屈就会一涌而上。那时候她被阳成选退婚,被周围的人说是个煞星,每次哭过之后,她都梦想着阿母能出现在她身边,抱着她安慰她说:“没事了,阿母会给你做主的。”可是这种愿望,从来都没有实现过。于是时间久了,她就学会了所有事情自己做主,所有悲喜一个人承担。她以为她已经不需要阿母这个角色了,可是现在她知道她错了,她心里怨她恨她,却仍然渴望着她的怀抱,渴望在她怀里大哭一场,说说这些年她的委屈。
水二婶见近香不说话,脸上的神色变得凄然,“近香,你连话都不跟我说吗?我好歹也是你的阿母啊。”
近香看不得她这样的神情,看她这样她会心疼,于是连忙笑道:“怎么会呢,阿母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水二婶淡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