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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月不由得低泣,“都是娘不好,娘不该留下你一人在这。。。”
示意绿枝和骆二出去后,花巧上前低身道:“小小姐安好,小姐这些年可想着小小姐了,只是骆家老夫人不让小姐来。。。”
又低声对花醉月说:“小姐且和小小姐好好说会话,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奴婢在外面守着,有事唤下就来。”低声对花醉月说完也退出门外。
抱着骆娴的花醉月仅能低泣着呼唤“娴儿。。。娴儿”。
骆娴不由得心里不是滋味,看这身体的亲生母亲,无非是身不由已才离开她,现在想来不可能认出来,是自个儿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
看她伤心的样子不由心里一暧,奈何自己穿来前也是个成年人了,忽然面对个陌生的女人,有心叫声娘却愣是几次到嘴边开不了口。
看花醉月光顾着伤心,不由得无奈伸出手来,搂住花醉月的脖子。心想反正被抱在怀里看不见,咬牙道:“娘,别伤心了。”
花醉月感觉到哪双小手怀上自己脖子,不由得将怀中小人抱得更紧,听到怀中传来略带嘶哑的安慰声,立马激动起来,“好女儿,娘不伤心,娘见着娴儿了开心呢!来,让娘好好看看娴儿。”
掏出手绢来擦干自己脸上的泪,在椅子上坐下,将骆娴拉在面前,仔细看着哪张和自己七分相似的小脸。
花醉月却不知,骆娴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看来自个儿这亲娘对自己应该不错的,可即使穿来前已经二十二岁的骆娴,却不知眼下该如何应对,因自个儿占了人家女儿身体有几分心虚,骆娴也不敢直视花醉月的眼神。
花醉月觉得自个儿女儿这副怯生生的样子,哪像外间传言般恶狠,不由更加认定是骆家上下,故意乱传坏了女儿名声,心下更加发狠,这次定要将女儿带走自己抚养了。
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花醉月看着不敢看自己的女儿开口:“娴儿,这些年是娘未尽到娘的本份,让你在骆家受苦了,你可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次你要真的去了,却叫娘怎生是好?”
“以前是娘不能在你身边,是娘的不是,以后且随为娘去,由娘照顾你可好?”说完带着几分忐忑的花醉月,紧张的看着骆娴。
骆娴没想到花醉月一来就直接开口,要叫自己随她去,不由得低下头来转动着脑子,都说当妈的最舍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就是不知这亲娘,可知自己这身负的恶名累累。
按说自己想来,在这古时能敢于和离的女人,肯定不是哪种任人拿捏的性子,不会让这当女儿的吃亏的。但照自己理解的古人,可把名声看得要紧,别自个儿随她去了,日后她也嫌自己这声名太狼藉。。。
看骆娴带着低着头犹豫半天不说话。花醉月不由得急了,“娴儿呀,娘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奈何当年骆家死活不敢放你跟娘走。这些年每每娘来骆府想探望你,哪老夫人却言,娘既然出了骆家。就别想再进骆家门,娘也是没法呀!”
说得眼里又泛上了泪光,“你哪爹爹从来就不管这府中的事务,这次的事闹腾得满城风雨,就怕哪李氏借此,以后给你远远的不知找个什么人嫁了。虽然随娘去了,多半又会有别的风言风语,娘却觉着,不管如何我的娴儿将来,定要寻个好的夫婿,我总是你亲娘呀。。。”
“娘,哪日父亲骂我说外间传言我十分的不堪你可知?”骆娴打断花醉月问道。
“传言就是传言,娴儿理哪些做甚?娘相信娴儿定有娴儿的苦楚!只是外人不得知而已。”花醉月用帕子抹去了泪,坚定的说。
认真的看着花娴的眼睛道:“我们只管过好我们的日子就是了,当年娘和你爹和离还不是满城风雨,娘自觉自己也没过得比别人差,咱们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可好?”
“娘不怕女儿连累娘么?要知哪日爹爹言外间道我心思狠毒,忤逆不孝,粗鲁顽劣……这次王家退婚后,估计没哪家敢娶我过门的,娘不怕养老闺女人家闲话?”虽听花醉月言语,已经在心里觉得,这应该是穿来这世最好的靠山了,骆娴还是继续追问道。
“娘是怕闲话的人当年就不会和离了,却都是因娘,不曾尽好为娘的本份。娴儿别怪娘就好了,往后娘定会好好待娴儿好不?”花醉月听骆娴语气已然松动,不由得心里松口气,赶快小心的哄着骆娴。
骆娴看花醉月神情言语,是真心想要把自己带走。心里不由得大定,正要开口答应却又心中一动,“娘定是真心疼我的,只是不知娘以后女儿是骆家的女儿呢?还是。。。?而且父亲是怎么个说法?小心问出这句,骆娴也不由得心里紧张了。
花醉月不由得一愣,却又立马开心起来。看来娴儿是想和自己去了,不知这些年她在这家中,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明明是个小心胆怯的样子。却被人哪般传言,这骆家还不如断了干净,更加打定主意不论怎样,定要让姓骆的对娴儿放手了。
“哪骆家老夫人自认为自己家是书香门第,估计听闻你和我去,巴不得从此和我们母女断绝往来,哪李氏,更巴不得骆家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的,也就你哪爹爹,无非是觉着怕人说亲生女儿也容不得,但有哪老夫人和李氏吹风应该也会放手,娘一会自会找他理论,只要娴儿你愿意跟娘走,无论如何这次娘也定会带你走的,至于花家还是骆家的女儿,娴儿你愿如何就如何。”心里笃定的花醉月,说话不由得添了几分豪气,干脆的直接跟骆娴说了个明白。
“如此说来干脆就断个干净吧,不过女儿有一事想跟娘商量。”骆娴看花醉月是个干脆人也就不再绕了。
“哦?”花醉月示意骆娴继续说下去。
“女儿若随娘而去后,就万事由娘做主的了吧?比如以后女儿的婚事,骆家应该不会再插手了对么?女儿只求娘,以后女儿的婚事要女儿自己答应才做数可好?”虽然从这一会的只字片语。已经判断出,花醉月以后应不会随便为自己定了婚事,但骆娴还是决定趁早说明白。
“娘定不会把娴儿的婚事乱做主的,要是娴儿不愿意的,娘定不会强求的娴儿放心吧。不过日后若有娴儿看中的人儿,娴儿可也要征得娘的同意才嫁呢?”见骆娴仅是要求自己不要乱做主她的婚姻,花醉月不由得心中一叹。
当年自己就是自己选的夫婿,没听父母劝说才落得今日这般!还害得自己的女儿年纪小小,因无人管教就这般声名狼藉,担心女儿也步了自己后尘,花醉月不由得加了个条件。
“如此不如娘和女儿签个协议,以后女儿的终身大事,要娘和女儿都同意才能做数可好。”骆娴不由得开心起来。
虽然这世年纪小小身负恶名,可自个儿这成年人的思想,总是想要个稳妥,以后的事可说不得,自己来这虽这短短的几日,怕的也无非是会被莫名嫁个不知什么人。这事能搞定可就没啥可怕的了。
正文 第三章 契约
“协议?意思是要和娘做个契约保证么?娘答应你就是了,巧娘。”花醉月心中一酸,这女儿连娘都防备着呢,以前可咋过的哟?
骆娴不由叫声不好!自己说失言呢,还好花醉月并未往心里去,看来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点。
花巧在外面听得花醉月呼唤,连忙走到院门,对候在哪的绿枝吩咐去拿字笔过来。待得绿枝去寻了字笔后,赶快送进屋内,见花醉月和骆娴已经无事,不由笑道:“小小姐可真跟小姐小时长得一般模样呢!以后也由奴婢来照看可好?”
“以后有的是麻烦你的,娴儿,这是巧娘,娘幼时外婆就安排来娘身边,要不以后就让巧娘照看你?”花醉月拿过字笔写着一边说道。
“巧娘好,想来巧娘在娘身边,定是能帮娘做很多事的,女儿年幼不用还要巧娘专门照看的,谢谢娘的心意了。”骆娴赶紧委婉回绝了。
最好别要人看着自己,虽然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没完全适应过来,可灵魂里还是希望着,能有些自己空间的。
“当年小姐可比现在小小姐还小呢,奴婢哪时也不过十来岁,想想这日子可真快呀,小小姐有事只管吩咐奴婢就是了!”巧娘看着骆娴,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和小姐在年少时的时光,眼神都快恍惚了。
“哪么回去再说了,娴儿你看看这样可好?”写好签上自己名字后,花醉月将这张纸递给了骆娴。
永佑十年三月初七生女花娴,原名骆娴。其母花醉月与女约定,花嬷之婚事,需得花醉月与花娴共同答应,有一方不认同,则婚事不得做数。母花醉月于永佑二十二年冬月初三字。
拿着这张薄纸,心想看来自己这娘亲还真是雷厉风行,这还没和本尊父亲谈好呢,就直接在纸上给自己改姓花了。看来自己出骆家去,花醉月是心中已有把握了,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和花醉月去更不用担心,会被知道自己这不是本尊了,心下更对花醉月认同不少。
不由得真心开口喊道:“娘,最好你和爹爹去谈好,女儿随你出门而去时,叫爹爹也同样做份保证,以后骆家不得再干涉女儿的事情。”
“娴儿尽管放心,娘并非哪足不出户的妇人,这些年经营客栈也罢打点庄子也好,总是多明白了不少事务,定不会日后还让骆家成女儿的麻烦。”花醉月肃穆言道。
“娴儿且在房中等着,娘这就去寻你爹说个明白,巧娘你陪着小姐罢,叫李青随我去见骆滨。”花醉月吩咐完神色坚定的走出去。
王子陵是王氏族长现任史部尚书王国维的嫡孙,昨日在族学中时,见王子建得意的与众人述说,自己如何求得奶奶去骆家退了亲事……
虽往日见他总因骆家亲事,被人取笑还对他多有维护,却又想起自己娘与婶子私下对话,对骆娴多有不忍出言相讥,却被长兄大郎王子英得知了,教训他不该与族里兄弟起争执,待得今日入学堂也有些蔫蔫不乐,进得课堂后,冷冷扫了眼已经坐在位子上的王子建,走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王子建昨日想得许久,终是想明白来,就算自己的作为对骆家大小姐有些过了,但骆家小姐如今这般声名是万万不能与自己做妻的了,骆家都不曾在意过自家小姐的声名,自己退亲也无可厚非,但见子陵进来神情不乐的看了下自己,还是硬着头皮起身来上前。
“子陵!兄昨日夜里细思了子陵的话,确是这样退亲有些不好,子陵说得甚是,这亲迟早定是要退的,有愧对骆家大小姐的地方,我来日另寻补偿。”王子建拱手一脸认真的与王子陵说道,课堂其它的学生都默然着偷听。
王子陵见王子建这般说话,心里的不快稍去了些,“如此甚好!我们王家可是传了几百年的大世家,我昨日也只是想着,哪些所谓下人也好,妇人之流的传言不知真假,我王家想娶不想娶一句话就是了!不过事已至此了,子建也不必放在心上了,毕竟我们年幼着,这等婚姻大事是应该让长辈来做主的。”
王子建见王子陵缓和了神情,心中也松了口气,毕竟父亲要是知道自己与他不和了,定是会重重责罚自己的,“子陵说的是,这事是我太不知分寸了,不该自己去求了奶奶做主的,想来家里长辈自会考虑,骆家小姐声名能入得我王氏不,我逾越了。”
王子陵见他神态真诚这般说,心下的不乐也风消云散了,小脸上现出满意的神色来,“我王氏男儿正当如此,哪些不该我们操心的,就别去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