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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婆!”花娴趴在桌子上,叫着低头皱眉不已的春兰说:“我总得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若真是那人,我带母亲隐居世外总好过一无所知……”
春兰看了看花娴。眉头略舒展开来认真说:“清宁!有时不明白说不定是好事!”
花娴坚定的摇了摇头:“姨婆!你将我原话与猜测全数去告诉丽姨,就说我只求与娘亲有一容身之处就罢了!”
心里盘算了下。照丽姨说法她夫妻远洋多年才回来,这事想来是不知情的,自己所求也不为过……
春兰叹息了声,明宁与明若皱眉在旁沉思不语……
花娴轻笑了起来:“姨婆!放心罢!我想丽姨没准也想知道呢?再说就也不一定是那样吧?”
“清宁要求不高,看在木兰姐情分上,主子也会安排的!”春兰沉着脸想了想,安慰般冲花娴挤了个笑。
春兰想照花娴说法,她只是想弄个明白好带了花醉月避祸,这事主子夫妇定是不知情……
“那就麻烦姨婆走一趟了!”花娴客气的笑了笑,春兰点了点头,却见过主子再说罢!
见春兰离去了,明宁与明若这才抢过来一左一右坐在花娴身边,明宁担忧着说:“清宁!若真是王……”
花娴严历瞪了眼明宁,抢断来说:“还没查清别胡猜!”
明若认同的点了点头:“清宁说得对!查清了再说呗,大不了遁世隐居!”
“我想来他没理由啊!”花娴皱眉道:“我娘怎么也妨碍不到他!就算是花家兵权过重了,也没必要花那么大功夫……”
‘咳!’明若轻咳了声:“方才说了没查清别乱猜!再说了也可能是另一位……”
花娴眉头锁得更紧:“另一位更没道理!再说不是说她幼年被族里苛待,才被接到宫里来养成的,从来就不与族里往来……”
“算了!”花娴郁闷摆手:“没查清真相前就不想了!这两位现在可对我宠着呢!希望不是就好了!”
明宁与明若对看无奈苦笑了下,明宁轻声说:“牵涉到他们的人就太多了,没准另有人在背后的!”
三女说是不想,还是沉默着各自在心里揣测不语。
春兰快速赶到山里,对莫璃认真将这事,从三年多以前花娴要自己查骆家讲起,详细着与莫璃说了一次,又说了花娴的揣测与要求……
莫璃面上阴沉着不语,半晌幽幽叹了口气:“春兰!你全告诉她了?”
春兰苦笑了下摇头:“奴婢不曾与清宁说。王上当初许她父亲留京与迎李氏进门!”
莫璃苦笑了下:“难道……”
“主子!”春兰急切着抢话:“不会的!王上没道理会如此!”
莫璃颓然软靠在椅上:“不一定的!去查个明白吧!这事我也想弄个清楚……”
第二日一大早,花娴让明宁明若备好车,悄然行向骆府……
“娴儿!”骆老夫人见花娴进来,眉开眼笑着伸手要她坐自己旁边来。“好久不过来看祖母了!”
“祖母!”花娴笑吟吟在骆老夫人面前坐下来,示意安心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家里最近事多走不开,你也知道我只能偷偷过来的!”
“你这孩子!”骆老夫人含笑着嗔怪道:“来看看祖母就好了,带什么东西啊!万一让你娘知道了可不好!”
这三年来花娴隔三岔五着,偷偷的让明宁明若掩护自己来骆家,用亲情加银两做炮弹,终是让骆滨母子对她另眼相看……
见骆老夫人眼里的担心。花娴含笑挽了她右手:“祖母!娴儿现在自己掌管好多产业,母亲不会知道的!”
“唉!”骆老夫人伸手拍了下花娴的手,叹息了声说:“你娘想必是还怨着我们家的。这不怪她!你现在毕竟是跟着她的,别惹到她生气才是!”
花娴点了点头,笑着对骆老夫人说:“娘亲就我一个女儿,不会与我生气的,祖母放心啦!”
“你娘倒不是小气的!”骆老夫人犹豫了下。
想着以往自己不曾理的孙女。却在骆家最潦倒的时候偷偷接济孝敬自己,感慨着叹息:“我们骆家无福!对不起你们母女啊!”
“娘!”骆滨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含笑对花娴和旁边的明宁明若点头:“娴儿今天过来了!与祖母说什么呢?”
“父亲!”花娴笑盈盈起来一礼,明宁明若多年来还是那模样,空气般的站在旁边不动也不出声。
“我想着父亲今日不上值,正好得空就过来看看!”见骆滨笑着坐下来。花娴这才坐下来笑说。
“滨儿!”骆老夫人示意骆滨看桌上,扭着看着花娴有些担忧:“娴儿总这样送东西过来,我担心她娘知道了会生气!”
骆滨看了下桌上几个盒子。也皱起了眉:“娴儿!不是告诉你家里现在已经好起来了,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么?”
说着瞟了眼站旁边明宁明若,花娴见他这般,含笑摇了摇头:“这可是娴儿自己打理生意挣回来的,多数孝敬娘了!父亲与祖母也是我亲人。当然也要孝敬!”
“我是听说你极聪明!你娘的产业也多交给你打理了。”骆滨含笑满意看花娴,自己这女儿倒是蛮机灵能干。可惜不在骆家了!想着心生婉惜……
“嗯!”花娴大方点头承认下来:“娘亲不善于打理俗务,娴儿长大了当然要分担着!”
“你娘!你娘她还好么?”骆滨犹豫了下:“她还恼着我么?”
花娴奇怪看了眼骆滨,见他扭捏神情心生警惕,你可别再惦记我娘了!
面上还是含笑点头:“娘很好!经常与花莫两家夫人约着玩牌,娘没说恼父亲呀?”
骆老夫人见骆滨神情,心生糊涂搞不清他想干什么,只得压住满心好奇笑着对花娴说:“娴儿!今日可得空在这陪祖母用顿饭?”
心里有事的骆滨皱起了眉头,花娴从来都来去匆匆的,说要留饭她不是又要说离去了?
花娴看了看骆老夫人,扭头做势看明宁明若,眼角余光瞟得骆滨神态……
花娴做势想了想笑说:“这些年都没空陪祖母与父亲吃顿饭,今日我倒是交代说要去城外庄子的,多留会想来无妨!”
骆老夫人一听喜出望外,将心里好奇顿时抛开来,起身就笑道:“祖母去张罗下,娴儿陪你父亲在这说话!”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 悔意
“不如请两位道长也坐下用茶?”骆滨含笑看明宁与明若。
“明宁!明若!”花娴起身来客气对明宁明若道:“今日陪我在这多呆会,就坐下来用杯茶吧?”
明宁与明若淡然对看了眼,点了点头随花娴走过来坐下。
骆滨与三女静坐半晌,时不时看下明宁与明若,这两女道总跟着花娴……
花娴见状含笑对明宁明若说:“明宁!明若!我与我父亲出去下,你们在这等我可好?”
明宁与明若面现犹豫,骆滨心里一喜看向两女。
“这里是我父亲家,明宁明若放心吧!”花娴含笑对两女眨了下眼,骆滨见她动作心安下来,这两女道跟她这些年了,想来应当极亲近了……
明宁与明若对看了眼,明宁点了点头笑说:“清宁!别去得太久!”
花娴笑了笑点头,回头示意骆滨:“父亲!我们出去说话!”
“她们?”出得院来骆滨轻声看花娴询问:“怎么总是跟着娴儿不离半步?”
“我也不知!”花娴坦然的摇头,笑了笑说道:“想来真人当年救过我来,怕我再出意外吧!”
“还不是王家的人!”骆滨不以为意的说,忽地发现失言急忙问道:“娴儿!你娘可提说过我?”
花娴心里一动,面不改色含笑问:“她们不是道士么?”
“天下都是王家的!道士自然也归王家!”骆滨低头皱了下眉,抬头笑说道:“她们的事与我们无关,你告诉为父,你娘可说起过我?”
花娴笑了笑,也不再追问下去:“娘成天忙着玩牌,我忙着家里生意,除了吃饭都好难见上一面呢!”
骆滨垂下头来轻‘哦’了一声。花娴装着不明白的接着说:“上次我问过父亲后,回去问娘亲,娘亲与我只是说起过与父亲的旧事,旁的倒是没提!”
“你娘怎么说的呢?”骆滨心里一动,抬头急切问花娴。
“同父亲说的一样啊!她在西府街上撞翻了老人家,父亲训斥她无礼却被三舅舅打了!”花娴一脸不明的眨着眼看骆滨。
“母亲说原来从来没人说过她做错了,父亲说得又有理,就让三舅舅与父亲道歉,送父亲就医这样与父亲认识的!”花娴看着似沉入回忆的骆滨轻问:
“父亲与我也这样说的啊!母亲虽莽撞却不是不讲道理,这样你们两人才生了好感的对吧?”
骆滨缓缓点了点头。当年正是如此初识,自己渐渐发现醉月其实一点不懂事,本来极厌烦她蠢笨要远离的……
忽地醒过神来。轻笑下点头:“你娘天性纯朴!”
垂下头来叹了口气:“只是她被宠得太过了,一点不知道怎么做好当家夫人……”
花娴眨了眨眼,做出天真神态来:“娘说是这边太难过了,祖母要她立规矩,父亲也要她守女训……”
“娴儿!”骆滨不悦打断花娴:“这本是为人妇应该做到的。你娘总是要顶撞婆婆就不说了,那有跟自己夫婿也动手的?”说着面上一红,自己还打不过……
“娘说那是因为你不守承诺!负心于她了!”花娴装作不懂,一点不客气的直说了出来。
‘咳!’骆滨有点狼狈,假咳了声抬袖起来:“这是大人的事!娴儿你还小不明白!”
“哦!”花娴面色认真的点头,心道看你还好意思问我娘……
骆滨垂首打量已经长到自己肩高的花娴。见她小小身躯已是少女模样,还天真无邪看着自己眼带孺慕,心里柔软下来。
伸手拍了拍花娴的肩。叹了口气真诚道:“娴儿!以往怪父亲不好,该教你的都不曾教导,才让你现在都还好多事不懂……”
花娴听得他语带痛惜,字字透出真诚来,沉默下来垂头不语。到底是血肉至亲……
骆滨长长叹息良久,伸手扳过花娴的肩。认真看着她说:“娴儿!将来选择夫婿时,定要仔细看好……”
花娴掩不住面色惊讶看骆滨,骆滨见她神色,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拍了下她肩直起身来看旁处。
“娴儿将来要看好想好,若是性子合不来,会受苦的!”骆滨看着远处,淡淡说着。
花娴看着有些失落的骆滨,心里急转着念头,带着好奇问:“可是像娘与父亲一样,性子合不来才分开的?”
骆滨看着远处沉默,半晌点了点头:“是啊!当初大家都不肯退让半步,最终……”
“可是娘说,她已经让了太多了,在祖母面前比在王上面前还要恭敬,对父亲也是言听计从,为何父亲还是要让李氏……”花娴急急追问。
骆滨眼神闪烁了下,垂眸轻声说:“李氏是祖母家表亲,你祖母说得没错,男儿娶个妾室正常!”
想了想心中一动,抬头望着花娴说:“娴儿!你其实不想你娘与父亲会这样的吧?”以为花娴不满自己与花醉月和离……
花娴心思急转,有些明白骆滨的意思,认真想了想后正色说:“做女儿的自然不想父母亲是这样子!”
骆滨一丝喜色上了眉头,对花娴含笑眼带期望:“娴儿!不如劝你娘带你回来吧!父亲往后会好好待你们的!”
花娴心里轻叹,果然如此!面色迟疑着轻声说:“娘亲不会同意的,她说只要带着我好好过就行了,再也不会过回以前的日子……”
骆滨抓住花娴的双肩,看着她认真说:“只要她回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