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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我好痛。。。。。。”
“救救我。。。。。。救救我。。。。。。。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
被厚厚的玻璃隔离减弱的声音在哗哗的雨声中却突然变得格外锥心,单智梓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手指插进发间紧紧揪着自己的直短的头发。
“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冲着漫天的雨大喊一声。脑袋里的疼痛突然爆发,如同火山口迸发出的岩浆灼烧他所有的神经。他紧抱着头,混乱的意识里不停挣扎的人变得更加扭曲,她的哭叫声更凄厉,岩浆迸涌的出来的灼痛感更加迅速地蔓延开来,他抱着自己的头冲着漫天的雨痛苦地嘶喊一声,突如其来的黑暗吞没所有灼痛感。北图见单智梓抱着头的时候就知道他又犯头疼了,可是没想到这次会疼晕过去,急急赶过来抱住他喊了几声“老板”他也没有丝毫反应,赶紧叫了人把他送到医院去。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单智梓被送到医院后北图一直守在他的病床前,北图自感三生有幸!自从他跟了单智梓,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单智梓病倒。他一直以为单智梓是个“不倒翁”,从那次败给他,这种想法就无法动摇了。
当年,应该是五年前,还没有接手尚单的单智梓虽是名门之后但在商界还是无名小辈,自然没有势力。为了从秦越峰手里夺回尚单的股份,单智梓找到了常北图。当年的常氏以道上行业为主,商业为辅,名噪一时。
单智梓单枪匹马地闯到他的住处,寒声寒气地说:“做掉秦越峰,我给你尚单10%的股份。”
那时北图刚刚接手常氏的事务,也是年轻气盛,嘲弄地地说:“小子口气倒不小,你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北图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刀,常北图的长刀在当时已有名气,一般人不敢挑衅。
北图淡淡地说:“你如果能赢我手上的刀,分文不取,常某甘效犬马之劳。如果是输了。。。。。。。”
“我不会输。”
不是自负,冰冷没有一丝情感的语调分明是一种绝望之后的无所畏惧。
北图二话没说挥刀而来,单智梓却一直伫立不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刀刃离他还有一寸远的距离时他的刀被单智梓的刀横栏住。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单智梓是如何从腰间把刀抽出来的,他只看到一到白光飞出来挡在他面前,单智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冰冷的面皮上散发着的是死亡的气息。那一刻不仅是围围观的弟兄们愣住了连他自己也恍然忘记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了,单智梓转动刀刃,他手中的刀就不费吹灰之力被卷出去,下一刻,凶狠的一刀毫不留情地劈到了他的肩上。
其他弟兄见状一哄而上,那是他有生以来记忆最深刻的搏斗。搏斗的结局是,其他的兄弟都倒了,他被单智梓砍了四刀,单智梓被他砍了一刀,被一个兄弟砍了一刀。满屋的狼藉,倒下的兄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只有他和单智梓拄着自己的长刀站着对望着彼此。
他依稀记得单智梓那种冰寒至极的眼神,那次搏斗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一度认定那天的单智梓是上天派去的死神。不过死神并没有取走他的性命,他站着站着就倒了,再醒来他已经在医院了,倒了的弟兄也一个没落地躺在医院。单智梓胸前裹着纱布,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他问:“为什么要救我?”
单智梓看了他一会才眨动了一下眼睛,依旧没有丝毫情绪地说:“因为你输了。”
其实,以单智梓的身手和他斗败常北图的条件可以得到别的帮派更多的帮助,可是他选择了救他。北图也选择为他效犬马之劳,毫不费力地把秦越峰撞了。单智梓夺回尚单的股份后不久,常氏出了叛徒,遭受灭门之灾,还是单智梓鼎力相助才保住了常氏。不过从那天开始,常氏已完全并入尚单,常北图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五年来,他看见最多的便是单智梓的冷漠,对所有人的冷漠。所以任何场合,他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何曾见过今天这种痛苦到了极顶的样子?
北图望了一眼病床上,睡梦中的单智梓微微蹙眉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北图不禁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十分感慨地说:“老板啊!他的名字叫脆弱!”
能让一个男人变得脆弱的只有女人,能让一个男人变得脆弱的女人必定受过这个男人的伤害。。。。。。。可怜的男人和女人啊!
北图还在感慨时,单智梓醒了。
他扶着头坐起来正看见北图侧脸揉着太阳穴的感慨表情,寒着一张脸没好气地问:“你这副表情,是我要死了吗?”
“啊?”
北图还没反应过来单智梓已经下了床,北图赶忙拦住他:“老板,医生说你要留院观察一下,你的脑子有点问题。。。。。。。”
单智梓铁青着脸说:“你脑子才有问题。”
北图立马反应过来,说:“我是说你脑袋里有点问题,医生也不敢确定,所以要等你下次再头痛的时候观察一下才能确定是。。。。。”
“我的衣服在哪里?”
“。。。。。。。”
单智梓受够了北图木讷的反应,自己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老板,你要去哪里啊?”
“你要来管我?”
“。。。。。。。”
北图今天说的话好像都不经过脑子,愣了半天说:“那个。。。。。。。老夫人来看过你。。。。。。”
北图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个来回最终反应过来赶忙掐断下面的话,因为单智梓的脸明显青了。单家的家务事,外人还是少管为妙。
单智梓来到戒毒所的时候,林云晨正扶着海晓妈从海晓的病房里出来。
林云晨轻声安慰说:“尚阿姨,您放心,只要熬过了这段时间就没事了!”
海晓妈点头点,擦掉眼角的眼泪抬头便看见了单智梓。单智梓也看见了她。
两个人愣着看了彼此一会,单智梓才口舌干燥地开口:“妈。。。。。。。。”
他有多久没有念过这个字眼了?
还在和海晓谈恋爱的时候,每当去海晓家他从来都是一口一个妈。
海晓总是刮他的鼻子说:“她是我妈,少占我便宜!”
他厚着脸皮:“你妈就是我妈呀!妈!妈!妈!”
他一个劲地在海晓妈耳边高喊,那架势似乎要和海晓争夺这个称呼的所有权。海晓妈也被这个有点像无赖的年轻人逗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那一声声“妈”叫得真令人舒心,时隔五年,这一声似乎穿越而来的呼喊却显得格外生涩,令人听得心酸。喊得人僵住了嘴,被喊得人怔愣了许久缓缓偏过头。
单智梓迈着僵硬的腿走过来,又一次轻声喊道:“妈!”
海晓妈偏着脸,眼圈却红了:“你不要这么喊我。。。。。。。”
“妈,我知道你恨我。。。。。。”
“你不要说了。。。。。。。。”海晓妈强忍住泪,“我该回去给晓晓煲汤了!”
海晓妈仓皇地走了,单智梓痛心地又喊了一声“妈”。海晓妈仓皇的步子变得更快,似乎在逃避什么。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海晓妈仓皇地走了,单智梓痛心地又喊了一声“妈”。海晓妈仓皇的步子变得更快,似乎在逃避什么。
单智梓双手指插进发间,竭力忍下心底翻滚而起的痛。他十七岁就没有了妈妈,妈妈死的时候,他唯一想到的是从今以后这个世界再没有一个人可以被他称作“妈”。每每听见海晓喊“妈”,他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呼喊同一个字眼。那时他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女婿,和蔼可亲的妈妈从来不拒绝,还开着玩笑说:“智梓啊,你还没下聘礼就改口喊我妈,是你占了晓晓的便宜还是我占了你便宜啊?”
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油嘴滑舌哄她说:“妈,要不您收我做儿子,这样晓晓就是您没过门的儿媳妇,我喊您妈天经地义,晓晓才占了你便宜呢!”
海晓妈满嘴说好。
天经地义,天经地义,被他天经地义称作“妈”的人却在海晓跟人“私奔”后一并失踪。
他怨恨过,却从来没有深入想过为什么海晓私奔了她也会失踪。他竟这么笨,没有发现最显而易见的破绽。
林云晨见他呆呆的,轻声劝道:“我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尚阿姨了,她并没有怪你。其实,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能全怪你,你不要太自责。”
单智梓没有说话,走到玻璃窗前看着病房里的海晓。她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了,他站在外面呆呆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痛。。。。。。我好痛。。。。。。。。”
单智梓猛地从怔愣的状态复苏过来往病房里跑,林云晨赶紧拦住他说:“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单智梓急躁地问。狠不得推开林云晨一步跨到呼痛的人面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之前一直是你给晓晓药,如果她看到你她会发疯了一样求你给她药。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你还是不要让她看见你。”
“。。。。。。。”
许久,单智梓僵直的脚才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虚掩着的门后传来护工的惊呼声:“快把门关上,不要让她跑出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紧接着是密集的捶门声和海晓的哭喊声:“给我药。。。。。。给我药。。。。。。。求求你给我药。。。。。。”
“你快走!”
林云晨催促着把他往远离房门的地方推,他僵硬的身体被迫退开几步,他的身影投在玻璃窗上。海晓已经被痛苦折磨到发疯,她看到这一个影子仿佛看到了解除痛苦的希望死命地挣开护工的压制趴到玻璃窗上,拼命地往上撞试图要把阻挡自己的玻璃冲撞开。她凸出的颧骨紧贴在玻璃上,苍白的面孔上满是眼泪和冷汗,两只眼睛惊恐地睁大,双手死死趴在玻璃上留下可怕的痕迹。不停颤抖的唇一张一合,被玻璃隔弱却依旧清晰:“给我药。。。。。。我痛。。。。。。。。。。给我药。。。。。。。。”
痛苦的声音,哀求的声音,可以将他撕碎的声音,单智梓恍然间仿佛窒息一般僵愣在玻璃窗前。
“你快走!你快走啊!”
林云晨不停催促却怎么也推不走丝毫不动的人,玻璃窗内的海晓被两个护工强行拉走又拼命地挣脱回来猛力地地捶着玻璃,几近狰狞的面目紧贴在玻璃上,疯狂地挤压着玻璃。
这发指的一幕是他亲手造成的,他想不到自己是如何下得了手的。
为什么要用她的痛苦来折磨他?
报应!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残忍最大的报应。
单智梓捏紧拳头,一个箭步冲到房门前用力踢门,一脚,又一脚,他要踢开门,他要带她走,就是给她吸一辈子的毒,他也不能再看着她这么痛苦。
“嘭!”
最后一脚房门被踢开了,他冲进的时候林云晨赶紧拽住的胳膊又大声喊北图过来。北图冲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他,单智梓力气实在太大他们两个人根本控制不住。北图一面死命把他往房门外拖,一面喊保镖过来帮忙。
那边护工也死命把海晓往远离单智梓的方向拖,四个保镖赶过来和北图合力才把丧失理智的男人拖开。
单智梓被拖出去后海晓又趴到玻璃窗上,但是整个人似乎已经精疲力尽了,挣扎的姿势和惊悚的表情停留在玻璃上像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标本。护工好不容易将她拖开。玻璃窗内外,两个被向相反方向拖走的人看着彼此。一方呆滞,另一方却是可怕的仇恨之光,那样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生生凌迟。
单智梓天天守在戒毒所却见不到海晓,林云晨不让他见,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冲动只能守在外面。有时候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