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负责调查谋杀案的警官是尚单的人,他对单智梓说过赵雪莹有很大的嫌疑。单智梓没有让他继续查下去而是直接交待他控告林云晨。赵雪莹,陈艾娜,秦越峰,他们布下的局有多大,他隐约知道了。他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更要加快逼海晓走,所以只能委屈林云晨上法庭。
他做出这一举动后海晓果然不再平静,然而她却发了疯一般竟要去给林云晨顶罪。洛烨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愣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保镖将她带回,看见她脸上的淡漠他恍惚知道时机到了,他用自己能做出的最冰冷的声音跟她提出了离婚。这一次在他的意料之中,她同意了。
她出奇的平静,平静得冷漠而又决绝,那样对他绝望的神情他想象过无数次,真当他在她脸上看见时,他似乎有过一瞬的欣慰,欣慰她终于对他死心。而那一刻,他更想做的是哭,他们历尽了那么多的苦难终于在一起,现在竟是他自己亲手将他们分开。真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和他开这么大的玩笑。
在海晓探监之前,单智梓去看了林云晨。林云晨的情绪很不稳定,单智梓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她才平静下来。不用任何程序,单智梓完全可以秘密派人将林云晨送走,她却说:“我不走,万一被秦越峰的人知道,你所忍受的这一切岂不是白忍了吗?我要留在这里,我还有两年的缓期,我相信你肯定会把我救出去!”
“云晨,监狱里的生活很苦。。。。。。”
“为我的的朋友做一点牺牲,我觉得很值!这恐怕是我唯一能帮到你的,你就不要再说了!”
“可是。。。。。。”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我恐怕等不到这两年的时间。。。。。。你必须现在就离开,我已经给你安排了藏身的地方,你还要受点委屈,从此不能再回国。。。。。。。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
林云晨讷讷地看着他,他却转身离开。他已经将尚单的事安排好,也将尚单里他名下的资产划分好。百分之四十交给海晓,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平分给单智榕和单智桐。他的病情一旦恶化,尚单肯定会遭受风波,他所能做的是将损失降到最低。可是在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海晓却不愿意要一分钱。
说实话,他的老婆不是一般的磨人,连离婚都要把他逼的发疯!他抓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写上她的名字,一个一个的按下手印。上天既然要他亲手将他们分开,那他就来最决绝的一笔。
冬日的天总是很早就黑下来,单智梓一直站在城南别墅外面。海晓离开的时候神情很不好,他担心她会出事就悄悄跟在她后面。她一直仰着脸看着夕阳,她的面容在将要散尽的余辉中显得格外僵硬而凄惶。她僵硬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在的心上,还带着凄清的回荡声。他直直看着她走远,那一刻他恍惚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
人来人往的广场上,海晓坐在呆呆坐在喷泉池旁边,喷泉上无数冰冷的水珠打落在她身上。他心疼却又不敢靠近,他只好打电话给王齐康过来把她带走。她还仰着脸愣愣地走,他跟着她走了一夜,走到学校旁边的时候他才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在那颗歪脖子的梓树下坐了一天一夜,他在旁边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看了她一天一夜。他心痛,他也知道她的心痛。当不得不走到这一步时,那就让他就陪着她一起痛吧。
洛烨看两头都跟傻子一样不吃不喝地愣着,急急劝他说:“哥,你们这个样子会把你们自己逼疯的!”
单智梓一直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说:“天要下雨了,你去告诉王齐康把她带走!”
“她如果愿意走,还用等到现在吗?”
“她不走。。。。。。”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决绝,“就强行把她带走。。。。。。。她需要一点时间,总会好起来的。。。。。。。”
他在骗别人也在骗自己,其实分离的时间越久,心痛就会更剧烈。他把海晓那天送汤来的保温盒锁在办公桌的柜子里,却还是一次次忍不住拿出来看。那个盒子仿佛是一个魔法盒从那里面能看见她的音容笑貌。
“老公,该喝汤了!补脑汤哦!”
她调皮地把脑袋探进来扬着保温盒冲喊他,抑或学着送外卖的正经八百地说:“董事长先生,你要的外卖!一共二百五十块,是记账还是现金?”
她清丽的脸上绽开的顽皮笑容永远都是那么让他沉醉,只单单想一想也会不由自主跟着笑起来。
海晓昏倒后王齐康就打电话过来了,他所有的镇定都在那一刻崩溃,他一路狂奔到医院。看见她瘦弱的身体陷在病床里的时候,那些压在心底的疼痛扯动他的每一根神经。
“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还很排斥治疗,如果还这样下去。。。。。。。”
王齐康看见单智梓脸上的沉郁的表情不由停住了话头。
“这是必须走的过程。。。。。。”他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在她眉间印上一吻,“她一定能撑过去,以后她就会好起来,她就会把我忘记,一切都会过去。。。。。。”
忍耐,忍耐,不论有多么心疼他都要忍耐下去。
正文 番外 三十六计记………三个男人一台戏 4
番外 三十六计记………三个男人一台戏 4
单智梓一个人回到城南别墅,空荡荡的客厅,空荡荡的厨房,空荡荡的卧室,他的心也空荡荡的。空洞的目光落在床头墙壁上巨大的结婚照时渐渐定住,念大学领证结婚的时候他身无分文除了结婚证上的照片,他们没有机会拍过一张像样的结婚照。春天举办婚礼的时候,他全部补偿给了她。他带她到各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拍了结婚照,原本都是一些小照片可以放在影集里慢慢翻着看。从日本度蜜月回来以后他将所有的照片都放大派人送到他名下所有的房子里,这样不论他下次带她到哪里她都不会像那天在日本别墅醒来时候那样感到恐慌。有他们结婚照的地方,就是他们的最幸福的家。而此刻,结婚照还在,幸福的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忍耐,忍耐,可是当海晓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将所有的伪装和忍耐都击破。可是,恶魔也在那个时候迅速从他身体里爬出来。在意识仅存的一瞬,他拔出尖刀刺向了他自己的心脏。他宁愿自己和那个恶魔一起死也不会再让他伤害到她,他早已经有了这个打算,他将尚单的一切安排好,逼着海晓和他离婚,他早就打算着等到这个恶魔出现来一个玉石俱焚。
他单智梓赢得起也输得起,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赢了还是输了。尖刀被海晓推移了方向,他没有死成,他赢了生命,却把自己的身体输给了那个恶魔。他不知道那个恶魔是怎么折磨海晓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纵火烧掉他们的幸福之家的,也不知道洛烨和王齐康是怎么把他救出火场的。他只感觉一瞬剧烈的疼痛,等他醒来,一切都像噩梦一样。
他的病情在加重,德国方面打来的电话彻底将他的希望破灭。他只剩下了一条路,只要他死了,他身体里的恶魔就会彻底消失,他身边的人就再也不会受到他的伤害。他将尚单的事交待给北图和单智桐,同时他也告诉北图,万一他们支撑不住一定要在秦越峰动手之前将尚单解散掉。他也将赵雪莹谋害老夫人的证据全部交给了王齐康,该留的他会尽力留下,该除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海晓,他知道如果海晓知道他要去死,她一定会疯了一般阻止他。所以他要把她安排在一个绝对安全又不会让她找到他的地方,他想了许久最后只有梓园。
那晚,他端着牛奶走到海晓身旁的时候她还在认真地翻看厚厚的医学典籍,看她专注的模样,他的心不住地发疼。他静静坐在床前看着她欢喜地将那杯放了安眠药的牛奶喝下去的时候,他已经哽咽得不能说话却还是压住喉头的酸涩一一答应她的提议。明天他们要去复婚,明天他们要让那棵引领他们相遇的梓树给他们做证婚人,明天她还要像以前一样给他做很多很多好吃的菜,明天他们还可以过着想以前一样幸福的生活。。。。。。。。可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共同的明天,明天就是生离。。。。。。
他早已调出了私人飞机,他像他们举办婚礼那晚一样小心翼翼将海晓抱上飞机,小心翼翼将她放在软榻上,他坐在她的身旁给她写下绝笔信。当最后一句话写完,他的视线已经湿润,他安睡的模样也在他的眼里变得模糊。
他将信交给了王齐康说:“到了瞒不下去的时候,就把这封信给她!”
王齐康默默将信收了,两个男人第一次平静地坐在一起喝酒。
“其实,当年我在你面前吻她的时候我还不是她男朋友。我答应帮她把你甩开,所以,我就弄了那个恶作剧。。。。。。。”
单智梓的话是对王齐康说的,两只眼睛却痴痴看着海晓。
“你真是万恶!”
王齐康哭笑不得地说。
“可是,当我吻上她的唇的时候却怎么也不愿意放开了!”他转过眼定定看着王齐康说,“第一次,我有那种甘愿沉沦的感觉!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叫爱,可是和她在一起越久,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所以你为了她丢掉单家二少爷的身份离家出走?”
“我觉得很值!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我们一起做兼职赚钱,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午餐的时候故意抢她最喜欢的冰淇淋。把她惹生气了我就有机会耍无赖逗她开心,等她真的生气或者难过的时候,我就知道该怎么哄她开心!”
他说着不由笑了,王齐康也笑了,抿了一口红酒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总是想把她放在手心里。恨不得拿一个玻璃罩把她罩起来不让任何人伤害她,永远让她开心地笑。现在我才知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她不可能永远开心地笑,所以她一哭,我就乱了阵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能我就是在这里输给了你!”
“但是我陪她的时间已经到了尽头,而你还有很多时间,我倒宁愿输的人是我。至少还可以看着她。。。。。。”
“她心里只有你。。。。。。”王齐康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酒笑了笑说,“如果你离开了,从今以后没有人能够替代你在她心中的位置。失去的才是最难忘的,我失去过所以我很清楚。”
“也许时间会将一切都磨平。。。。。。。”
他说着只觉得口舌酸涩不得不停下话喝酒,他知道等她醒来,等她知道他已经选择去死,她必定会撕心裂肺地哭泣。他想背负所有的疼痛却无法阻止她的眼泪,怪只怪,他曾经在她的生命里停下了脚步。。。。。。。
他选择在那片樱花林里和那个魔鬼决一死战,这里是他拥有的第一处房产,从拥有的那天开始他就设想着怎么带海晓来这里看樱花,看她在那些粉白色的花雨中欢呼雀跃的模样。新婚的时候,他终于如愿以偿。她素面朝天站在垂枝樱花朵丰硕的枝条下,粉白色的花瓣从她的脸颊轻吻而过。那样的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丽,他呆呆站在风雪呼啸的樱花林里看着他们曾经停下来的赏花的地方。
粉白色的花朵早已碾落尘土,光秃的枝丫也被皑皑的白雪覆盖,风雪在他耳边呼啸以此来宣告他是孤单的一个人。他等着那个恶魔出现,不知道等了多久,雪花已经将他的身躯覆盖,他的肢体也变得僵硬。可是他没有等到恶魔却等到了海晓,他僵硬转过脸看她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他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更不知道该怎么残忍决绝的在她面前